“苗疆人?”


    蘇陽見眾人搖頭,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在苗疆,有一種病叫更知隱……”


    一眾醫生瞪大了眼聽著蘇陽的敘述。


    原來在苗疆有一種病叫更知隱,據傳患有這種罕見病的人,身體會無故發生炎症,出現風寒一般的症狀,而且往往患者都聚集在某個村落,這讓人們曾懷疑這種病有傳染性。


    這種病並不會使人立刻致死,但恐怖的是患者體內的炎症會越來越嚴重,到最後落個七竅流血血管爆裂的下場。


    一眾醫生聽的將信將疑,但蘇陽描述的症狀確實和那些患者一模一樣。


    “那該如何解決?病因又是什麽?”一個中年醫生忙問。


    “你別急。”蘇陽繼續說道。


    說這更知隱為什麽叫更知隱呢?


    原因正是在這“更知”上,古時候苗疆盛傳巫蠱之術,他們以養蟲練毒為基礎,形成了一個龐大而完整的禦蟲體係,而這“更知”正是其中的一種蠱蟲。


    這種蟲會發出人們肉耳難以聽到的聲音,可怕的是這種聲音似乎蘊藏了什麽詭異的地方,聽到這種聲音的動物,會出現陰陽失調的現象,患者體內炎症加劇正是因為這知更的叫聲,使他們身體陰衰至極。


    “你說是蠱蟲?”


    “怎麽,不相信?”蘇陽冷漠的問道。


    “倒不是不相信蘇醫生,實在是蘇醫生所講的實在有些詭異。”


    一眾醫生聽說是這種詭異的病,一個個竟有些興奮。


    相對於給人看病,他們這些天才更願意搞研究,有朝一日一鳴驚人搏個青史留名,而這種有研究性的新型疾病,正是他們最喜歡的。


    蘇陽有些著急了,晚一點治療這可就是幾十條人名,他甚至有些抱怨醫院找他來找的晚了。


    “我知道你們都是醫學上的巔峰人才,可人命大於天!”


    蘇陽拍桌道:“我不管你們有多想研究,但失去了最佳治療時間,你們這些自詡醫生的人就是殺人凶手!”


    這話不可謂不嚴重,蘇陽絲毫情麵都沒給他們留,赤裸裸揭示了他們的目的。


    有部分醫生已經臉紅起來,當然還有一部分自私的人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沒有錯,他們站起來怒瞪蘇陽。


    “我們為了突破現代醫藥學的桎梏多努力你知道嗎?一個年輕人未免太想當然了點吧!”


    “說出你的見解,配合我們治療!”


    還有不少醫生知道蘇陽是這個新課題的關鍵人物。


    蘇陽在中醫界的確大放異彩,可西醫,從來不相信中醫的歪門邪道。


    中醫看病有時候連病因都說不清,身體一有炎症,就說什麽陰陽失調,那分明是白細胞殺菌好嗎?


    對於他們的質疑,蘇陽差點沒氣樂了。


    人命大於天,可大不過他們的榮譽,蘇陽扭頭就要走。


    他隻好出動點關係來解決這件事情了,比如和謝父商量一下,把這件事全權交由自己處理。


    院長忙攔住蘇陽,一方麵他讚成蘇陽人命大於天的觀點。


    可另一方麵,這些醫生說的也沒錯,正是因為有他們這樣的人存在,世界的醫學才不斷進步。


    蘇陽可不這樣想,在他看來,老祖宗留下的中醫他還沒有參透悟通,一味追求新領域,豈不是舍本逐末?


    “蘇醫生你見諒,他們就是這麽一群人,多多包涵,這次的疾病如果能解決,自然全是你的功勞。”


    蘇陽終於被氣樂了,他回頭指著院長的鼻子大罵。


    “沽名釣譽,枉然你們一個個辦公室裏還掛著懸壺濟世的錦旗。醫生不是為了看病,幹嘛不幹脆去叫生物學家?掛著醫生的名頭,倒是從中找了好樂子!”


    蘇陽說的聲音大,會議室裏一眾醫生自然聽得清楚。


    他們都是被人尊敬慣了的主,來看病的人無不把他們看做救命恩人,哪裏還聽得了蘇陽的嘲諷,當即就按耐不住了性子就要上前跟他理論。


    劉院長也啞然,蘇陽這下算把醫生們都得罪了,縱使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可眼見著,就要成為中西醫之間的衝突了。


    西醫不待見中醫,以為他們都是江湖術士。


    蘇陽倒是沒有不待見西醫,西醫在很多領域上的研究,的確是遠遠超過中醫的,但同樣的,中醫很多手段,是西醫現有的科學手段解釋不清的。


    蘇陽不待見的是這群醫生,這群一心撲著榮譽的醫生。


    更有個中年醫生,身子已經攔在了蘇陽麵前,他是這個科室的主任,如果能研究出如蘇陽所說的更知隱的秘密,那獲利最大的就是他。


    蠱蟲的神秘和未知可是一塊香餑餑,如果他有所成就,那就是西醫在這方麵的第一人,到時候會獲得什麽樣的榮譽和獎勵,他已經不再往下想了,再想口水就要流下來了。


    “你不能走,還要配合我們的研究和治療!”這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蘇陽眯起了眼睛,有很多人知道他不好惹,也有很多人不知道,這些不知道的,他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一下。


    手腕一轉,就摸出一根銀針來,銀針又是一撚,就紮進了那主任的腰間。


    如果找對穴位,針紮起來是不疼的,可蘇陽有心讓他吃個苦頭,手裏暗下了幾分力氣。


    那醫生隻見蘇陽拿出一根銀針,就朝自己紮來,速度不快,但他偏偏對於躲不開。


    隻一下,他就感覺自己的腰間有些刺痛,驚叫一聲就忙問蘇陽是在做什麽。


    蘇陽竟是理也不理他,把他身子撥開在一邊就走出了會議室。


    恐怖的事發生了,被撥開的醫生癱倒在地上,口能言,身體卻不能動。


    “我癱瘓了!我癱瘓了!”他是醫生,沒人比他更清楚癱瘓的症狀是什麽樣子。


    “治療方法我會讓陳適之告訴你們,我不貪這功勞,但也不會讓你們沽名釣譽。”蘇陽眯著眼環視四周。


    一眾醫生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縱使有心理論,也沒了那個膽子,蘇陽用針紮人他們可都看到了。


    就紮一下,張主任就癱瘓了!


    劉院長突然想起了蘇陽第一次登上報紙的那一次,那個患者不正是癱瘓嗎?蘇陽不正是用銀針針灸治好的嗎?


    難道,那次的癱瘓事件,其實就是蘇陽一手造成的?


    想到這,他整個都覺得心裏發涼,竟是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


    “我去告訴他們?”陳糊塗指指自己。


    “還得麻煩您跑一趟。”


    “麻煩倒是不麻煩,有時候也該出去走走嘛。”陳適之笑嗬嗬道,他可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沒想到中醫集團還真被他成立起來了。


    “你去做什麽?管理中醫集團嗎?你現在可是個大忙人。”


    “我去找源頭。”蘇陽眯起眼。


    無論他再怎麽反感那群醫生,畢竟患者才是最重要的,人命大於天,蘇陽不隻是說說而已。


    他要去找到那隻更知隱,才能永絕後患。


    苗疆巫術有三龍被斬一龍隱的說法,說是苗疆巫術三脈相承。


    但在文革年間破四舊的熱潮中,有兩脈永遠的消失,隻有最詭異的那一脈隱匿在山林中,從而避免了斷絕傳承。


    苗巫北脈,仡北三正是苗疆巫術現如今的唯一繼承人。


    他叫仡北三,他的師傅叫仡北七,並不是說他是他師傅的哥哥,而是苗疆北脈每一代都會招收一到九個徒弟,這一到九個徒弟作為下一代巫術的繼承人被以編號命名。


    仡北三是上一代苗巫北脈繼承人的第三個弟子,所以他叫仡北三。


    他之前還有兩個師兄,之後也有三個師弟,但他們都被自己解決了,用淬了劇毒的匕首親手砍斷他們的心脈,他們的屍體被他喂了毒蟲,他就成了苗疆北脈的唯一繼承人。


    這是苗疆巫術特有的培養弟子的方法,和培養毒蟲一樣,讓他們相互廝殺,活在最後的,才是最毒的那一隻。


    渤海市郊區村莊裏出現的更知隱,正是他心愛的寵物之一,他陶醉的看著右手上密密麻麻的毒蟲,它們在自己懷裏是那樣的溫順,可放出去後,他們每個都是致命的毒物。


    “嘖,你是來惡心人的嗎?”就在仡北三自我陶醉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從他身邊傳了過來。


    仡北三瞳孔瞬間收縮起來,有人到他身邊來了,可是他在周圍布置的信蜂卻沒有給他任何提示,這就意味著他布置的信蜂已經全部被這個年輕人解決了。


    怎麽形容這個年輕人呢?他神情高傲,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麽的不屑,他嘴角銜笑,手裏把玩的正是他的信蜂。


    那信蜂還在撲棱著翅膀苦做掙紮,隻是怎麽也掙脫不開蘇陽的手指。


    “你是什麽人?”


    “我還想問你呢。”這年輕人自然就是趕來病源地的蘇陽了,他把手裏的信蜂屍體隨手一丟,譏笑著看著仡北三。


    仡北三不再說話,他的信蜂被這個年輕人殺死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蟲子啊,那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寵物,你能忍受每天和自己一同生活,偶爾還向你撒嬌的寵物被殺嗎?還是在你的麵前,屍體也如這樣隨意丟棄。


    所以仡北三在第一時間把蘇陽列為了敵人,他冷眼看著蘇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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