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遠看著新聞上的報道麵色鐵青。


    蘇陽和林錚搞得這一出,可是徹底把他的計劃給打亂了。


    要搶占中醫市場,用最快的方法賺到錢的方式,就是壟斷。


    壟斷中醫知識,壟斷中醫資產。


    可你聽聽蘇陽說什麽?


    “人人學中醫,還要拋棄門戶之見。”


    “沒有壟斷就沒有這麽大的財力!”李明遠狠狠的把報紙扔在地上。


    “不要這麽暴躁嘛李少,隻要咱們的計劃能成功,蘇陽還不是得乖乖滾下中醫市場嗎?”白純生笑眯眯的說道。


    白純生手裏端著紅酒,腿上還坐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兒,女孩兒雙手攬著白純生的脖子,十分親密。


    “你們親熱去酒店親熱去,別再我辦公室搞曖昧。”李明遠很是不耐煩。


    “李少,不能這麽說啊,這女孩兒,可是你們公司的啊。”白純生說著咬了咬女孩精致的耳垂。


    李明遠無語的看著白純生,兩人認識五六年了,白純生一直就這副浪蕩樣子,說好聽了叫風流,說難聽了就是紈絝。


    可誰讓白家是整個渤海最有權威的家庭呢?


    當朝者無不身居高位,行商者無不富甲一方。


    加上白家家大業大,還真夠白純生撲棱的。


    當然,白純生也不是完全的白癡,否則李明遠也不會和他成為朋友,在很多時候,白純生都是身先士卒的那個。


    “事情都準備好了?”李明遠問道、


    “這哪有什麽好準備的啊,栽贓陷害個人而已,這種把戲你我這些年做了多少。”白純生笑道。


    “這些年來都是咱們兄弟欺負別人,這次遇到個欺負咱們的,不好好報複怎麽對的起這半輩子風流啊。”


    李明遠滿頭黑線的看著白純生,這小子,真是紈絝過頭了。


    但是以白純生的謹慎,這件事交給他辦是放心的。


    爬得越高,摔得越慘,蘇陽現在還沒有爬到最高點,但李明遠已經迫不及待要把他搞下來了。


    搞臭一個人的名聲,是搞挎一個人最快的方式。


    而搞壞一個人的名聲有多簡單呢?


    或許隻需要一個女人,或者一個患者就夠了。


    蘇陽趕回渤海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了,雖然很著急,他還是抽出了一點時間。


    他準備去看看張平,有仇不報非君子,報完仇不去裝逼也實在沒趣。


    蘇陽是懶得和這種小人計較不假,但張平的所做所為已將把蘇陽給惹怒了。


    蘇陽真的很想揪住他的耳朵,告訴他那天晚上自己被秦可傾撩的死去活來的感覺。


    像在火中炙烤,然後又猛地鑽進海洋……


    張平也痛苦不已,當警察把這些年來做的壞事一一擺上台麵以後,他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完了。


    公安局的朋友也來看過他,隻是留下一句:你得罪大人物了。


    他得罪誰了?張平心中惱悔不已。


    都怪自己平時行事太過囂張不是嗎?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那天背著女人離開的蘇陽,但很快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先不說那看起了很土鱉的小處男有沒有這麽大的後台,但是自己那杯深海少女,應該讓他好好爽了一整晚才對吧,他隻會感激自己這個下藥的人。


    然後張平就做起了排除法,排除來排除去,還是剩下了一大堆人。


    他平常得罪的人太多了。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時候,自己身前出現了一個年輕人。


    正是從津城趕回來的蘇陽!


    話說秦可傾被下藥的第二天,蘇陽就給警察局打了電話過去。


    本來他隻是想舉報一下,沒想到接電話的警察是之前關押蘇陽的警察。盡管蘇陽一直在說自己是某個不遠透露姓名的雷鋒,還是被他聽了出來。


    然後他當機立斷的就給局長打了電話過去,局長一聽是蘇陽有事,緊忙趕著警隊就去調查這件事了。


    沒想到一查還真查出來一些事情,迷奸婦女,打架鬥毆,聚眾賭博,甚至還有毒品流通。


    這些可都是足以掉腦袋的大事,還好張平在很多案件中,都是扮演了從犯的角色。


    於是他就被抓了,被警察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還記得我嗎?”蘇陽笑著打招呼,張平終於認出了他是那天晚上背著絕世美女離開的男人。


    張平緊皺著眉頭,原來這個清秀到一眼就能看出是處男的人,竟然在警察局有背景。


    自己真是踢到鐵板上了。張平無比絕望的想道。


    “沒想到是你。”張平歎了口氣。


    “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蘇陽沒好氣道,你說你嫣兒吧唧的,我是踩你還是不踩你,對於這種爛泥,他連裝逼都沒有快感。


    “沒趣,走了,好好度過你的牢獄生活吧。”蘇陽撇撇嘴。


    張平眼神充滿了後悔和絕望,本來,以他的收入,想做些什麽不行呢?


    最後落得個數年的牢獄之災,又是何必。


    張平的疾苦那是上帝應該管的事——如果張平信基督的話,蘇陽隻關心自己能不能好好地泡妞。


    天見可憐,蘇陽終於把安悠然約出來吃飯了,還得多虧了蘇陽贏下了針聖之名,這才有了理由開著慶功宴。


    中式餐廳,燭光晚宴。


    “恭喜你,幹杯。”安悠然笑道。


    “幹杯!”


    蘇陽笑眯眯的看著安悠然,不一會就把安悠然盯得發毛了。


    “怎麽了?看什麽?”


    安悠然臉色微紅,也不知是喝酒的原因,還是被蘇陽盯著看的原因。


    “你這身衣服真好看。”蘇陽說道。


    安悠然穿了一身休閑的居家裝,整個衣服的色調偏暗黃,和房間的色調無比的配合。


    “謝謝,對了,你現在住在哪?沒有搬回職工宿舍嗎?”


    安悠然問道,她疑惑這個問題很長時間了。


    “住在一個病人家裏,她的病有些特殊。”蘇陽笑道。


    “女人?”


    安悠然觀感敏銳,但問出這句話她就有些後悔了,女的又如何,她憑什麽管呢?


    “女的——”蘇陽苦笑道:“你別誤會,我們隻是普通的醫患關係。”


    安悠然看到蘇陽著急的解釋,不知為什麽心頭有種甜蜜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起碼,安悠然的理智告訴她這樣很不好。


    兩人的關係頗有些心照不宣的感覺,但兩人都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歡,對蘇陽而言,隻是這姑娘調戲起來很開心罷了。


    蘇陽和安悠然還在十分和諧融洽的吃著燭光晚餐,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封短信,發件人是一個陌生號碼。


    短信的內容也很簡短:七分小心,家中有恙。


    意思是要他打起十足的警惕,然後,自己家出現問題了。


    至於什麽問題,蘇陽可不敢想象,畢竟,自己家裏隻有兩個女人。


    雖說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一般人。


    “改日再聊,不能送你回家了,抱歉。”蘇陽慌張道。


    “恩,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好。”安悠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依舊是一副溫柔模樣。


    蘇陽道聲謝,匆忙往家裏趕去。


    他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如果有冬子簫那種武力彪悍身材奧妙的女人保護自己,就沒啥好怕的了吧?


    蘇陽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對付一般的流氓混混普通人,還可以裝作高手,可一旦碰到練家子,甚至體格稍微好點的,他都沒轍。


    不然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逃跑了不是。


    蘇陽很想報警,可他想了想秋泠,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想起了自己被那阿彪堵在巷子的時候,那個救了自己的持槍黑衣人。


    如果他沒猜錯,那個人就是秋泠的保鏢,有那樣的人在,應該不會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剩下需要擔心的就是謝銀凝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內心確實已經把謝銀凝當成了朋友。


    嘀哩哩嘀哩哩噠噠……


    蘇陽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怎麽樣,銀凝你沒事吧?”來電顯示是謝銀凝,蘇陽立馬就緊張起來,生怕她出了什麽意外。


    “沒,沒事。”


    謝銀凝被蘇陽突如其來的關心搞蒙了,一直以來不都是和那個家夥勢不兩立來嗎?


    “倒是你小子,攤上事了,想想回來怎麽解釋吧!”謝銀凝語氣似乎很氣惱。


    “我?”蘇陽疑惑,自己能有什麽事啊?


    難道秦可傾大姐姐找上門去了,然後出現了三女爭夫的場麵——


    想想還有點激動呢。


    知道謝銀凝沒事後,蘇陽的心情就格外輕鬆,也有心思胡思亂想了。


    當然,蘇陽回到家後就亂想不出來了。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被擺在客廳,沒錯,是擺。


    她身上纏了好幾圈繩子,而且捆繩子的人手法相當高明。


    這女人本就穿著暴露,在繩索的捆綁下更是有種束縛的性感。


    “媽呀?捆綁y?”蘇陽好奇道:“你們兩個誰做的?很有藝術感嘛。”


    “哼,還嘴硬。”


    謝銀凝無比鄙視的看蘇陽一眼,伸手扯下了那女人嘴上的布條。


    “親愛的,快救我啊!”那女人朝蘇陽大喊。


    “親愛的?我?”蘇陽臉色一黑。


    感情,家中有恙是這麽個意思。


    “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誰嗎?”蘇陽笑眯眯的問道。


    “你是蘇陽啊,親愛的,你不認識我了嗎?”那女人撲閃著眼睛,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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