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傾一醒來就感覺有些大事不妙了。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幾乎全裸的身體後更是惶恐起來。


    “那小子,不會真的把我——”秦可傾緊皺著眉頭。


    直到掀起被子才鬆了口氣……


    “秦姐你醒了。”蘇陽招呼道。


    昨晚給秦可傾針灸完以後,就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因為不是床的原因,這會蘇陽脖子還有些不舒服。


    當然不舒服歸不舒服,他的作息時間依舊很穩定的,早早起床然後鍛煉。


    他用的針法名為十三天星針,相應的還有一套吐納呼吸用的鍛體方式。那個老和尚留給自己的經書,不僅增長了自己的見聞,還救了自己的命。


    “你還是起的這麽早。”秦可傾微笑道。


    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敢在蘇陽麵前肆無忌憚的喝酒,為什麽在蘇陽身邊這麽有安全感了。


    因為蘇陽自律。


    雖然意識模糊,但她隱約還有昨晚發生事情的一些零星記憶。


    不可爭辯的是,自己喝大了,而且對著蘇陽發情了。


    想到這秦可傾就感覺臉上有些發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自己天天調戲蘇陽,蘇陽真的哪天獸性大發,她哭都沒地哭去。


    還好自己眼光好。


    她越發覺得自己對蘇陽的投資正確了。


    “習慣了。”蘇陽聳聳肩。


    “早上醒來身邊的男人不見了,我還以為自己被拋棄了呢。”秦可傾神色一動,就要作怪。


    果然,秦可傾一旦擺出這副模樣,蘇陽就害臊不已。


    “沒有,昨晚我們什麽都沒發生!”蘇陽趕忙擺手。


    “真的?”


    “真的。”


    “沒有在姐姐睡著的時候偷偷看姐姐的內衣?沒有偷偷摸姐姐的身體?”秦可傾說一句話身體就靠近蘇陽一點,最後兩人的鼻尖都快要靠在一起了。


    “沒有想——什麽色情的事情嗎?”


    秦可傾眯著眼,質問著蘇陽幼小的心靈。


    “沒……有。”蘇陽咽了口口水,身體僵硬的後撤。


    昨晚就應該把這個女人就地正法的。


    “好了,不逗你了。”秦可傾咯咯笑道。


    自律的男人欺負起來就有別樣的快感,秦可傾就十分享受這種快感。


    當然,蘇陽也不討厭就是了。


    蘇陽挑戰林錚的話放了出去,一時間就在中醫界掀起了熱潮,這樣一來蘇陽戰勝林思源的事也就傳了出去。


    不知道多少人在等這看這場好戲。


    林錚的醫術並不算頂尖,但一手針灸用的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蘇陽要挑戰林錚,沒有人認為蘇陽會從針灸下手。


    “林思源先生,請問你對這場比賽有什麽看法嗎?”一名記者正在采訪林思源。


    “蘇陽的醫術很高明,起碼比我要強上不少,至於他和爺爺的比賽,我隻能說很期待。”林思源笑笑。


    他這時表現的豁達讓很多人拍手叫好。


    林錚看著林思源也很是欣慰,他在轉變,這是好事。


    “你又來了。”


    依舊是那名女服務人員,不過他這次看蘇陽的眼神和善了不少。


    “對。”蘇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你又是被挑戰的?”


    女服務人員問道,她知道老爺子今天有活動,不然店門口也不會圍了這麽多記者。


    “不不,我是來挑戰的,畢竟林老爺子是個有分量的人。”


    “蘇兄,你這話可是變著說我沒有分量了。”


    林思源趕了過來,依舊穿著他那身騷氣的西裝,他話裏有明顯示好的意思,神情沒有了之前的驕傲,一下變得內斂很多。


    “老爺子呢?”蘇陽回以微笑。


    別人對他好,他自然也會對別人好,別人招惹他,他自然也會十倍的還回去。


    比如那個張平。


    “在樓上等著你呢。”林思源笑著說道。


    “麻煩你了。”


    在林思源的帶領下,蘇陽來到了一個不大的病房,這個病房同樣是在二樓,卻不像上次病房一樣大。


    “爺爺,蘇陽來了。”林思源推開病房說道。


    病房裏沒有病人,隻有三個老人並坐在椅子上喝茶。


    此時蘇陽來到,林錚立馬站了起來,他雖不苟言笑,但神情裏卻充滿了慈祥。


    “蘇陽,你來了。”


    “讓幾位久等了。”蘇陽歉意說道。


    “沒事,能見識見識以氣禦針的法子,等再久我也願意啊。”林錚說這話時充滿了期待。


    “給你介紹一下兩位前輩。”林思源搶在林錚前說道。


    兩個老人也站了起來,等待林思源的介紹。


    “這位是摸骨神醫毛富強,別看名字俗,一身本事可不俗,別人看病切脈,毛老看病摸骨。”


    林思源指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說道。


    “毛老好。”蘇陽笑道。


    毛富強笑眯眯的點頭,很是欣賞蘇陽的樣子。


    “這位是南京按摩界的老先生應青衫,應老爺子雖然不是中醫界的前輩,但一身按穴推拿的本事卻是正宗中醫手段,如果比針灸找穴,整個華夏少有人能和應老爺子相比。”


    林思源很是推崇應青衫,說起來時眼神裏全是敬仰的神色。


    應青衫看起來有七十多歲,眼窩深陷,卻異常精神,氣質上和林錚竟有七分相似。


    “應老爺子好。”蘇陽笑眯眯的問好。


    那應青衫眯著眼睛,嘴角彎起鼓勵的笑容。


    “好好比,贏過這個老不死的林老頭。”應青衫一說話,就把蘇陽嚇了一跳,心道這應青衫和林錚有仇不成?


    林錚苦笑一聲:“應青衫是我師兄,我們在淮南師出同門,我學的針灸,他學的推拿。”


    蘇陽聽罷愣了愣,針灸推拿,說起來和尚給他的經書上確實提起過一個人:淮南河畔花伴柳,一針雙手三分天。


    “敢問師承可是花老?”蘇陽問道。


    提到花老,應青衫和林錚都流露出懷念的神色,尤其是應青衫,一雙老眼竟有些淚眼婆娑起來,像是想到什麽事情。


    “你知道恩師?不對啊,以你的年紀,你出生前恩師就已經去世了才對啊。”應青衫疑惑道。


    “家中長輩有幸和花老同遊。”蘇陽恭謹道。


    說起花老,確實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當年在抗戰時期,也曾跟隨軍隊出征,在華夏留下了赫赫威名。


    “故人之後!”林錚歎一口氣,聽蘇陽提起深埋在心底的這個名字,他似乎又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時候,頓時對蘇陽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兩個老人都介紹完了,這才說明兩人實際上是來參與比賽的評委,以林錚在中醫界的地位,能給他的比賽做評委的,也的確隻有寥寥數人了。


    “那咱們開始?”林錚笑道,他期待這一天可是很久了。


    蘇陽同樣期待著,林思源用出的幾手拿龍針,雖說也讓蘇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卻沒有真正讓蘇陽興奮起來。


    想必林老爺子的拿龍針,能滿足自己的願望吧。蘇陽心裏暗暗期待。


    “怎麽比?”蘇陽問道。


    說實話怎麽比他都有自信,真金不怕火煉,他的醫術是真才實學,不怕任何比賽的刁難。


    “之前我隻想比試一下針灸,不過兩位評委來了,我們就再比試一下切脈和開方好了。”


    “好,那就比這三樣。”蘇陽笑道。


    林思源打了個電話,點了點頭。


    “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林思源笑道。


    “那就開始,沒問題吧?”應青衫詢問蘇陽,知道蘇陽是恩師“故人之後”後,他看蘇陽的眼神就溫柔了不少,這是個極重情義的老人。


    “沒問題。”蘇陽笑道。


    “上一次你和思源在病房比試,這次咱們就叫病人前來好了,病人蘇陽你隨機選擇,咱們看病的這幾人,就當做義診如何?”林錚說道。


    “聽王老的。”


    蘇陽話音一落,林思源就遞上了病人的名單,蘇陽也不含糊,隨意點了一個病人就叫了上來。


    二十一號。


    林思源把選好的二十一號病人帶了上來,病人是個中年男人,頭發已經有些謝頂了,此時滿臉都是焦急的漲紅色。


    那男人一看屋裏有這麽多人,裏麵就有些慌了,再說,裏麵的人沒有一個穿著白大褂,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他回頭疑惑的看向帶他上來的護士小姐。


    護士小姐悄悄說了一句話,那中年男人立即大喜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讓針聖林錚親自看病。


    林錚讓蘇陽先,蘇陽也不客氣,捉住中年人的手腕診斷起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在切脈的同時,蘇陽也開始詢問並觀察患者。


    “不是林老爺子給看病嗎?”病人不情願道。


    “我不比林老差。”蘇陽笑嗬嗬道,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尤其是林思源和他身邊的小護士,眼生又有些不善起來。


    必竟,他今天就是來踢館的。


    從小到大,蘇陽除了活下去以外,振興中醫是他第一次做出的承諾。


    所以他要名,哪怕為此,會賠上幾個老人的名聲。


    “好,小兄弟,有誌氣。”中年男鼓勵道。


    約莫兩三分鍾,蘇陽已經對患者的病了然於心。


    “林老,你來吧。”蘇陽笑道,這場比試的第一次戰役,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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