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泠愣住了,他突然要做什麽?


    這個果敢大氣的女孩,在這一刻突然慌了神。


    她經曆過戰爭,上過戰場,手裏的槍打死過敵人,她也曾差點被敵人打死,那個時候,稍有一點遲疑都會讓她命喪當場。


    可她麵對蘇陽越來越靠近的臉時,她不知所措起來。


    熱氣越來越近,她就要失去自己的初吻了,被這個,認識沒多久的男人奪去。


    厭惡?恐懼?這些感情都沒有在秋泠心中出現。


    給就給了吧,就當是報答救命之恩,權當交易。


    秋泠閉上了眼,和電視裏的女孩一樣。


    可蘇陽終究沒有親上來。


    “你看,你是不是沒有動手,我都說了,我有把握治療好你恐男症的。”


    秋泠睜開眼,正看到蘇陽嘿嘿的賤笑,她心頭沒來由的升騰起巨大的怒火。


    “你有把握,你厲害!”


    明明是誇讚自己,可秋泠的聲音裏竟然沒有一絲溫度。


    蘇陽還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麽,但看到秋泠生氣,隻好訕訕的收起笑臉,乖乖給她施針。


    秋泠的病是大病,蘇陽每用一針,就得消耗巨大的內力和精力。


    等蘇陽拔下秋泠背上的銀針,他的眼神已經開始飄忽了。


    “你還好吧?”秋泠關心道。


    “沒事,足夠給你順通肝經了。”


    蘇陽手裏舉著針,示意秋泠伸出手來。


    他還要給她順通肝經,驅散鬱氣。


    見他堅持,秋泠也不好再說什麽。


    蘇陽治療的輕車熟路,但精神力的恢複根本就跟不上消耗的速度,等蘇陽收起所有銀針,已經到達他能承受的極限。


    蘇陽剛要開口說話,就覺得巨大的疲憊襲上眉頭,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說起來這次他堅持的時間還比較長一些,上次他治療完絕陰體質,接著就昏睡。


    而這次好賴堅持著疏通完了秋泠的肝經。


    不管做什麽,持久一些總是好事。


    等蘇陽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秋泠的大床上,身邊的被子裏什麽東西還在起伏不定。


    蘇陽掀起一旁的被子,裏麵赫然是穿著睡衣的秋泠。


    秋泠睡覺很老實,蘇陽幾乎占了她大半個床,留給她的隻有小小的一個床角,可她還是睡得蠻香甜。


    秋泠沒醒,蘇陽卻嚇到了。


    昨晚治療完後,他就昏睡了過去,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他根本就不清楚。


    難道自己珍藏多年的童貞,在昨天被這個女人奪走了?


    蘇陽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衣服並沒什麽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秋泠蜷縮在床的角落樣子,像是一隻貓。


    雖然秋泠對他各種不善,但蘇陽還是蠻心疼這個瘦小的女孩。


    很難想象,這個女孩是怎樣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的,而且,是秋家那種大家族的接班人。


    秋泠還有很多事沒告訴他,比如為什麽要女扮男裝,為什麽會患上恐男症。


    但他知道醫生需要知道的就夠了,起碼,這個女孩恐男症好了很多嘛。


    “所以昨晚你們就睡一張床了?”


    謝銀凝看蘇陽的眼神想要噴出火來。


    比起蘇陽,她更心疼自己的閨蜜。


    “他死皮賴臉,我又搬不動他。”


    秋泠往嘴裏填著早餐,她離蘇陽有三米這麽遠。


    明明治療和睡覺的時候都忍受了下來,這會卻怎麽也拯救不了她的恐男症。


    “什麽叫死皮賴臉,分明是給你針灸完以後累的好不好。”


    蘇陽也往嘴裏填早餐。


    兩人話有不同,但相同的是,都沒有對這件事有太激烈的反應。


    這讓謝銀凝更是氣憤無比。


    謝銀凝扭住蘇陽的耳朵,她把錯誤全推到蘇陽身上,怒氣也一股腦朝他發泄。


    “別扭了大小姐。”


    蘇陽對謝銀凝的無理取鬧實在忍受不來。


    “本來這個病的治療就是耗費精力,如果能的話我也不想啊。不如這樣,以後晚上每次治療你都在這等著我,我暈過去你就送我回去好不好?”


    蘇陽無力道。


    謝銀凝聽了一愣,蘇陽說的確實有那麽幾分道理,最好的治療時間就是晚上,蘇陽的情況他也了解。


    難道每次治療結束,他都得和秋泠睡一個床上去?


    或者是和他說的一樣,暈過去後,自己就送他回去。


    兩種情況都是謝銀凝不能接受的。


    “我不能送你回去,但我能讓你下去。”謝銀凝冷聲指著窗外,這裏是七樓。


    蘇陽咽口唾液,怎麽這妞還真生氣了,自己上次踹她也沒見她這樣生氣吧?


    “這樣,蘇陽你以後就在我這住下好了,反正還有空房間。”


    秋泠插嘴道:“不過被褥什麽你得自己準備。”


    “也沒有床。”


    蘇陽呻吟一聲,沒有床,我睡地板麽?


    “行,這也可以。”還沒等蘇陽說話,謝銀凝卻擅自拿了主意。


    “我也搬過來一起住。”


    事情敲定,蘇陽再反對也沒用了。


    因為等他回到晚上回到宿舍,才發現宿舍裏隻剩下大大小小兩個包裹,剩下的被褥用具,全被搜刮走了。


    如果隻是蘇陽一個人住進去的話,他到不反感,但謝大小姐也住了進去,他就沒那麽樂意了。


    誰願意和一個成天想著惡作劇自己的人住在一塊啊,自己又不是受虐狂。


    蘇陽看著空空蕩蕩的宿舍,蘇陽隻好再次回到秋泠的房子。


    “謝銀凝,算你狠。”


    蘇陽看著大廳裏扔得那一堆被褥,正是自己的東西,那床被子上麵還繡著一朵朵牡丹花,正經是師娘親手給他做的被子。


    “紅色被子粉床單,還繡著牡丹,你是懷春的少女嗎。”


    謝銀凝笑的大聲,連帶著屋裏的秋泠也直樂。


    “我睡哪?”蘇陽直奔主題。


    “地鋪,裏屋。”謝銀凝回答的更幹脆。


    謝銀凝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和蘇陽卯上後,看到他吃癟,就特別容易開心。


    她自己把這種情況定為報複的快感,是的,從第一次見麵時蘇陽踹自己那一腳開始,他就成功吸引了自己的仇恨,他對自己有恩,也有仇。


    蘇陽很不喜歡謝銀凝,她是個紈絝,自私,還經常不尊重自己,最重要的是,她太愛無理取鬧。


    同樣是富二代,秋泠就懂事很多。


    同樣是愛捉弄自己,秦可傾就讓人充滿遐想。


    同樣是前凸後翹的美女,安悠然怎麽就那麽溫柔。


    差距。


    蘇陽想到這時看向謝銀凝就感覺她有些可憐了,可憐這個一無是處的孩子。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經曆了一晚上地板的折磨後,第二天蘇陽終於自己解決了住床問題。


    當然,床是別人做的,也是別人送來的,但錢是他自己掙的啊,這算得上自己動手吧。


    蘇陽不去考慮這樣深奧的問題。


    他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感歎人生。


    就在不久前,他還睡在山林裏的小木屋裏,而現在,他已經睡在了大城市裏的豪華房間裏,還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張床。


    當然被褥有點違和就是了,但這畢竟是師母對他愛的表現嘛。


    蘇陽很知足,飽暖然後就思淫欲了。


    隔壁的兩個女人都是極品,隻是一個骨瘦如柴,一個又心腸歹毒,蘇陽實在對她們提不起興趣。


    倒是秦可傾,那女人實在是個極品,之前挽著他胳膊說的一席話,也確實讓他感動的不輕。


    和秦可傾相對的,自然是學校裏另一個女神了。


    自從上次事件後,兩人的關係就生疏了不少,不如說,兩人關係本來就沒有多好。


    她幫自己打掃過房間,帶自己參觀過整個學校,然後呢?


    隻不過是一起上下班的同事而已不是嗎?


    “蘇陽,你出來一下。”


    蘇陽正在值班,突然有人把蘇陽叫了出去。


    這個人蘇陽認識,是學校衛生處的負責人老師,找他的理由也很明確。


    “有人舉報你非法行醫。”


    非法行醫?


    蘇陽樂了,原因簡單,正是因為自己沒有醫生職業資格證。


    中醫也有資格證之說?


    有,當然有,而且這證書還有考試條件:高中以上學曆。


    他蘇陽甚至沒有上過學,怎麽考?


    負責人老師一聽,好家夥,不僅非法行醫,感情連義務教育都沒履行。


    這是犯罪啊。


    “劉老師,蘇陽怎麽了?”安悠然過來問。


    身為校醫院負責人,蘇陽這邊出了問題,她自然有一部分責任在裏麵。


    當然,於公於私,她都不希望蘇陽離開。


    蘇陽來就職的時候隻有一封簡單地推薦信,可就是這封簡單地推薦信,就讓安悠然無法拒絕,也讓校領導無法拒絕。


    那是市領導親自寫來的推薦。


    隻是現在有人舉報了蘇陽非法行醫,如果蘇陽再拿這推薦信說事,不難想象,在社會輿論和新聞報道下,對那位領導也會產生極其不好的影響。


    這樣一來,針對蘇陽的行動就要斟酌考慮了。


    他們有他們的考慮,蘇陽也有蘇陽的考慮。


    製度上的事情無可厚非,即使蘇陽醫術再高明,不遵守規則,他就待不下去。


    “好吧好吧,我會辭職的。”蘇陽舉手投降。


    他不想為難這些公職人員,畢竟人家是安規章辦事,但是在背後搗鬼的混蛋,他豈能忍受得了?


    “李耀,二哥,李明遠……還得加上郭華暉。”蘇陽盤算自己得罪的人。


    “要再算上秋家對頭的話,竟然已經有這麽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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