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傑索, 華爾街的新寵兒, 娛樂圈的新大佬,金融巨子。


    他不僅僅是一個金融界的新玩家,而且還對名垂青史的產業相當的感興趣。


    沒有人會記得1940年的華爾街掙錢最多的人是誰, 但是一定會有人記得那一年上映了《亂世佳人》。


    白蘭隻是出於不想被世人遺忘的本能, 或者說,他的天性讓自己無法忍受被人遺忘的事實。


    所以他上躥下跳的做了許多的事情。


    比如說花巨資投資一部鴻篇巨製的架空曆史劇。


    比如說在許許多多的電影項目上投錢。


    隻要有一部片子大賣,他所有的投資都能撈回來。


    這種做法, 讓白蘭的資產一直處於盈利的狀態。


    彭格列沒有捏著白蘭的心髒, 他已經是完全自由的了。


    自由之後的白蘭,在經曆了漫長的拘束後, 他變得更加的謹慎。


    沒有什麽比欺騙自己的敵人更有趣的事情了。


    白蘭用洗心革麵的好形象哄騙了尤尼和鈴蘭——


    哪個小姑娘不會對回頭浪子另眼相看呢?


    何況白蘭長著一張欺詐性十足的英俊臉蛋。


    尤尼和鈴蘭對白蘭的諒解, 讓曾經拚死想要殺死這個大魔王的男人們感到震驚。


    這些男人們在另外一條曆史線的未來裏, 拚命也要殺掉統治了世界的白蘭`傑索,可在他們爭取回來的新世界裏,昔日的大魔王籠絡了他們想要保護的年幼少女。


    主要他們想保護尤尼,鈴蘭隻是個被白蘭欺騙的可憐鬼。


    前者知道白蘭曾經做過什麽,但作為反抗者的精神象征,卻選擇信任白蘭, 後者更是被白蘭坑死過一次,卻還是執迷不悟的原諒了他。


    男人們根本不理解這兩位女性的想法。


    (這也是你們打光棍的理由。)


    白蘭自己是知道其中原因的。


    但是他可沒有必要將這些技巧告訴別人的理由。


    “親愛的尤尼, ”白蘭帶著一盆月季來看望尤尼,“這是我之前說的那款月季。這個品種被它的培育者起名為‘東洋作家’。”


    一大束美麗的鮮切花自然能換大多數少女們的好感,但是對於尤尼這位犧牲自己拯救世界的聖母, 白蘭選擇更加可靠的投其所好。


    他帶著一個盆栽登場,自然能夠換來尤尼更加純粹的好感。


    “這個品種的顏色真是讓人心神動搖。”


    白蘭帶來的“東洋作家”是一款複古色係的月季,這款花的顏色看上去像是泛黃的書頁,收攏的花苞帶著東洋作家那副“萬般心事不與他人言”的沉默,不對他人開口講述的文豪們,隻會將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全都留在字裏行間之中。


    這款月季的培育者將花起名為“東洋作家”,真是微妙貼切的一個名字。


    尤尼很高興白蘭有了個比“征服世界”或者是“收集七的三次方”更加樸實的興趣。


    她也很樂意從白蘭哪兒收到一些美麗的月季品種。


    有時候白蘭送一些難養的月季時,尤尼還會向他詢問該怎麽養好。


    這麽一來二去,要不常常聯係也難。


    故意送尤尼一些好看又難養的月季花,這是白蘭為了增加雙方交流時間的一個小花招。


    尤尼看得出來,但是她很樂意白蘭對自己使這些花招,倒是一直照顧尤尼的監護人——伽馬,對於白蘭的這些舉動表達了深刻地不滿。


    伽馬最不滿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不能把這個心髒都找回來的混蛋給暴揍一頓。


    畢竟被他人盯著自己養了那麽大的小白菜,哪個好監護人都覺得不爽。


    更不爽不止是伽馬,鈴蘭也很不高興。


    白蘭對尤尼的青睞,讓鈴蘭感到了情敵的危機感。


    可鈴蘭連當麵告白都不敢。


    她隻能將自己內心的鬱悶全都轉嫁給尤尼。


    可是麵對尤尼的笑臉,鈴蘭又發現自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一腔怒火隻能全部發泄在手機遊戲上麵。


    白蘭正和尤尼討論教育問題。


    “現在的人都特別喜歡隨時隨地拿個手機出來。不管是打遊戲還是看新聞,所有用來思考和發呆的時間都被浪費在手機上麵了。”


    尤尼安慰白蘭:“可是紙質書的銷量不也是沒怎麽下跌嗎?”


    “那些都是漫畫銷量,畢竟電影拉動了一大批的漫畫銷量。”白蘭對尤尼解釋道,“就和拍動畫片是為了宣傳原作一個道理。”


    尤尼覺得這個操作模式不太實用好萊塢的電影產業,但是讓她來說這到底適用哪個行業,她也一時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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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伽馬提到了答案。


    “那是日本的動漫產業吧。”


    白蘭用一種感情頗為複雜的眼神看著伽馬。


    “真是沒想到啊……”他說到這裏就不說下去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麽東西,總之伽馬覺得白蘭不可能想到什麽好事情。


    畢竟被他差點坑死過好幾次,伽馬對白蘭報以嚴重的不信任。


    說難聽點,伽馬真想弄死這個盯著自己碗裏小白菜的人渣。


    “白蘭……”鈴蘭盯著《悠久》的卡池,之前的三個十連抽失敗讓她已經不敢繼續抽下去了,“幫我抽個卡。”


    白蘭接過了手機,看了一下手機上的遊戲頁麵,隨手點了十連抽卡的按鍵,等著跳轉頁麵的時候,隨口問道:“鈴蘭,之前不是還在玩美服嗎?怎麽現在跑日服去了?”


    鈴蘭氣呼呼地說道:“我隻是隨便買了個抽卡號啦,結果沒想到居然都沒抽到什麽限定卡。”


    白蘭看了一下手機頁麵,忍不住說道:“難道手機遊戲的玩家都不知道‘斯金納箱試驗’了嗎?”


    鈴蘭看著白蘭抽出了限定卡的特殊畫麵,激動地都不知道白蘭剛才說了什麽。


    看到鈴蘭那副好騙的樣子,白蘭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鈴蘭,你知道‘斯金納箱試驗’嗎?”


    鈴蘭看向了白蘭,白蘭笑得相當的和善:“這個試驗,說的是科學家訓練鴿子新習慣的試驗。”


    將鴿子放在箱子裏麵,每按下一下按鍵就可以掉下一顆食物,然後鴿子很快習慣了按鍵就有食物掉下的特性,之後將必掉改成了隨機後,鴿子還會習慣性的去按鍵。


    這就是斯金納箱試驗。


    伽馬見到了白蘭的眼神。


    在曾經的“未來”裏,尤尼為了逃避白蘭索求七的三次方的行為,靈魂逃出了世界,但是在伽馬留下保護尤尼軀殼的時候,伽馬不止一次看到白蘭露出的這個眼神。


    那是曾經統治世界的魔王,對於愚蠢又單純的部下投以的不予一絲憐憫的笑意。


    伽馬和裏包恩的想法一致。


    白蘭這家夥絕不能留。


    尤尼和沢田綱吉都被白蘭騙了。


    他們錯失了殺死白蘭的最好機會。


    現在,白蘭取回了自己的心髒,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伽馬忌憚的看著白蘭。


    尤尼突然問道:“白蘭,你想統治世界嗎?”


    鈴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白詰草,沉默不語的少女那美麗的麵孔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白蘭笑了起來。


    “尤尼,你在說什麽傻話啊。”


    曾經統治了無數個平行時空的大魔王,忽然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我對統治世界已經不感興趣了。”


    白蘭露出了無聊的表情:“何況,我也不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


    也許是死了,也許被當成了禁臠,也許隻是行屍走肉。


    無所謂。


    (反正都和這個世界的“我”沒關係。)


    “我現在想要的,應該是平行世界的能力吧。”白蘭有些無所謂的說出了自己目前的“願望”,然後在尤尼瞪大了的雙眼中,白蘭低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那個能力超不好用的。花上好幾個小時才能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做完交流,浪費的時間足夠我幹許多的事情了。”


    “現在我想追求尤尼。”白蘭低下了頭,看著尤尼,笑著問道,“我想追求你。”


    尤尼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對不起,白蘭。我不能接受你的追求。”


    (而且你這樣……隻是在宣告這件事情,這不是追求人的做法。)


    尤尼認為白蘭是無害的。


    送走了白蘭和鈴蘭之後,尤尼才將這個想法告訴了伽馬。


    伽馬表示了不讚同的想法。


    尤尼解釋道:“白蘭已經沒有了‘武器’了。”她對伽馬解釋道:“白蘭沒有了瑪雷指環,他也沒有了聯係平行世界的能力。他已經沒辦法征服世界了。”


    伽馬看到尤尼的雙眸,那雙眼睛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天空。


    “尤尼,”伽馬驚到了,“……你在同情白蘭?”


    尤尼默默地轉過了頭。


    “我……白蘭不想要我的同情吧。”


    那麽高傲又傲慢的一個人。


    所以,彭格列居然想要控製這樣高傲的白蘭……


    尤尼很清楚,這樣隻會逼得白蘭選擇同歸於盡的大招。


    現在把白蘭放了,他又取回了自己的心髒。


    到了這個時候,白蘭也清楚麵對自己不具備統治世界的兩個先決條件了。


    這才是真正的、拯救白蘭的方法。


    白蘭在回去的路上,看著鈴蘭低頭不語的表情,知道她現在心情低落。


    當著暗戀自己的女生的麵,向另外一個女生告白。


    這是斬斷少女暗戀的最快辦法。


    雖然不是最好方法就是了。


    下接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上接正文:


    人到底會因為什麽感到恐怖?


    見到恐怖的畫麵嗎?


    還是見到了認知中,應該覺得恐怖的畫麵?


    你聽說過二十世紀臭名昭著的“小艾伯特試驗”嗎?


    這個試驗的內容,是把一位代號為艾伯特的11月大的小男孩,讓他麵對一隻小白鼠,在小孩子不恐懼白鼠的時候,突然在一旁發出巨大的聲響嚇這個小男孩,幾次之後,艾伯特見到老鼠(不是白色的),見到白色的兔子(不是老鼠),見到毛絨絨的東西(非活物),都會感到恐懼。


    這個試驗有許多的不確定性,比如說這個小男孩其實是個有殘疾的兒童,比如說這個試驗並沒有加入小嬰兒條件反射的行為變量——


    可這個試驗的錄像片一直在大學的相關專業的專業課上播放。


    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人,見到這個錄像的時候,看到那個錄像上被迫麵對成年人所創造的無法逃避的“恐懼”哭泣的男孩——


    那些看到紀錄片的人,會露出什麽樣表情呢?


    做這個試驗的教授,是否考慮過自己做的這件事情其實和那些納粹沒有區別呢?


    比起這起試驗引發的道德倫理上的探討,選擇做這個試驗的組織者的心態,不是更加值得研究嗎?


    讓他自己成為大眾討論和研究的對象,到了那個時候,他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呢?


    他的心態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呢?


    他也會感到恐懼嗎?


    一想到東洋那個土地上正在發生的事情,白蘭就覺得開心的不得了。


    ====


    我知道你們想看晴明,好了下一章就有了。


    是的道滿都有了晴明也會有的大家放心。


    為什麽這一章要寫白蘭。


    請大家對照下一章的晴明來看這一章。


    等下一章出來了,你們就知道我準備了一個多麽喪心病狂的二次設定。


    ====


    大家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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