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在試了大概二十幾次後，終於找到了與的場一門合適溝通方式。
簡單來說，就是拿錢砸人。
啊，果然無論如何，還是要錢出馬。
背靠陰陽道的的場一門是比較積極麵對現實，或者說是表世界的家族。
和冷言冷語傲慢過頭了的皇一門，莫名其妙隻在京都活動絕不跑到關東地區來的花開院，還有根本聯係不上的土禦門高野山的和尚恐山的巫女這些老牌子來說，的場一門簡直是積極可愛，親切體貼，特別親民的開價品牌。
這群老牌子的陰陽師們難道不知道現在歐洲美帝的奢侈品都玩不轉了要厚著臉皮捧天~朝人的腳來保證銷售額嗎？
資本家都給金錢勢力跪了，這群老頭子老太太為什麽還認不清世界的本質呢？
的場一門派來的聯係人是一位看上去很可愛，穿著西服套裝的年輕女性。
沈韻張口就是惹人討厭的對話：“你可不像是一個陰陽師。”
年輕的女性苦笑著點了點頭。
“我不能算是陰陽師，隻是在的場一門修行的靈能力者。”
“你搞不定的哦。”
“不，怎麽說呢……”
那位年輕的女性笑著回答。
“要以實際情況才能做出判斷吧。”
沈韻扭過了頭。
“我討厭這些不科學的事情。”
年輕女性笑著點了點頭。
“嗯，這些事情還是不要過於了解的比較好……不過，有時候稍微掌握一點聯係方式，必要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的不是嗎？”
“哦。”
沈韻點點頭。
沒有繼續說下去。
雙方沒有交換姓名，不過沈韻也不清楚為什麽對方一到達約定的地點，就知道委托人是自己。
難道是手機上麵的gps定位係統惹得鍋嗎？
但是沈韻可以肯定，自己手機上的gps沒有那麽容易被人定位。
畢竟她的父母是保護等級高於公司ceo、cco的科研人員，換言之，ceo死了多少個都沒關係，管理人員上哪兒都能找，最重要的科研人員卻隻有這一個，死了就會拖延研究進度，而且不知道進度會拖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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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是金錢。
在科研領域，這個就是最正確的定律。
花了時間不一定會有結果，但是不花時間一定沒結果。
沒有錢，絕對沒法做實驗。
既然父母有這麽高的安保等級，那麽沈韻托自己雙親的福，也獲得了一個管理層級別的安保等級。
當然這個安保等級基本上是每天都要確認一次安全情況，如果手機撥了各種用途的熱線電話，就會立刻被官方關注。
其他時候沈韻去哪兒都不會有人管。
畢竟如果安保等級不高的話，資本家偶爾也會向個人隱私低頭的。
這就是個錢花多了就不合算的取舍問題。
不過最近的科研團隊通常是一個實驗團隊，雇一群高學曆的畢業生進來幹數據記錄和檢測的活。
如果沈韻不開口，西服女也不會說話。
但是沈韻問的所有問題，她都會給出答複。
有些不能夠回答的，她也道歉說“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不知道是沈韻的權限不足，還是沈韻的問題所需要的答案涉及到了不能講的部分。
但是光是這些對話，沈韻也構建起了一個關於陰陽道的麵貌。
西服女非常的厲害。
沈韻看不到她的式神。
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式神刮起的風。
風捕捉到了她們兩人的目標。
被風圍剿的狼群，以及差使狼群的白衣人們全都化作了白紙散落在空中。
“這些都是式神。”
西服女喘著氣，將“風”收回了身旁。
“什麽人做了這些式神……”
沈韻看著落到地上的紙張碎片，眯起了雙眼。
“這是隨地亂扔垃圾吧。”
“g……？”
“不弄幹淨的話，會被罰款的吧。”
西服女一臉驚愕的看著沈韻。
她不在意那些碎掉的紙片，也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居然在意碎紙落在地上後會造成的亂扔垃圾的罰款嗎？
這是什麽奇怪的判斷取舍？
真是太奇怪……
西服女又看了一眼沈韻。
像是白衣人和白狼這種紙人偶的式神可以被普通人看到，在被普通人擊敗後，也會留下屍體而不是變成紙片。
但是如果遇到靈能力者的靈力波動，這些紙偶就會變回原形。
“這是陰陽師的紙偶，但是哪一家會做這種事情……”
西服女也不知道答案。
沈韻發現地上的紙片沒有任何的內容。
“這上麵不寫東西嗎？”
西服女的眼中，沈韻手指所碰觸的那些碎紙上所書寫的墨水文字，全部都消失了。
像是褪色一樣。
沒有錯。
最初見麵的時候，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顯然不是這樣。
靈能力者能夠看到普通人看不見的妖怪，也能看到那些特別的人。
這名委托人相當的特殊。
靈力化作無數的細線纏繞在一起，如同細密的網環繞在她的身旁。
她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現在也許這不是錯覺。
那一瞬間見到的東西，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覺。
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沈韻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麽呢？”
西服女搖頭說沒有。
沈韻沒有問下去。
【騙人。】
這群靈能力者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微表情解讀”的科學教程嗎？
一個人有沒有說謊，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沈韻知道這個女人發現了什麽，她一定要問出來。
對付過滕秀星這樣殺人魔的沈韻很快就找到了解決方案。
如果沈韻想要獲得一個人講出隱瞞內容的好感，隻要她想，就沒有做不到的。
西服女很輕易的就被沈韻攻破了心裏的防禦線。
原因非常簡單。
她是的場一門掛名的靈能力者，雖然能夠驅使式神，也可以看到妖怪，但是自身的實力卻和的場一門的本家人相差太遠。
不然這種工作也不會輪到她來。
於是沈韻在和西服女道別前，已經得到了她想知道的陰陽道的情報。
因為之前她的無知，除了用錢砸出來的的場一門外，其他家的陰陽師根本不會理睬沈韻這種“門外漢”的通話。
於是沈韻開始新一輪的情報收集。
從的場一門派遣過來的專業人士實力提高的份上，沈韻可以判斷自己的做法沒有問題。
她知道那群其實是式神的目標們的出現地點。
自然是滕秀星的學校。
他們在晚上闖入教職工的辦公室，為了取走滕秀星的個人情報。
如果將一個普通學生的學籍取走，並且有足夠正當的理由，比如父母轉職之類的原因，那麽學校是不會去管學生會去什麽學校就讀的。
隻要手續正常，就不會有人追查。
不會有人追查，也就是說，隻要保證官方數據庫中的數據更新，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地消失。
這是毫無疑問的――滅口行為。
沈韻極其討厭這種做法。
不知道她不會去管，但是知道了她就不會見死不救。
真是好笑啊，大概全社會都想要“殺人魔”的反社會人格的滕秀星死，但是隻有沈韻知道他是自衛反擊，並且還是一位倒黴的受害者。
他可真慘。
明明被困在一日循環的時間循環裏麵，但是沈韻卻開始同情起別人了。
在通過的場一門了解到了陰陽道裏的門門道道，並且完全背下了那群紙偶的運動規律的沈韻，已經可以輕鬆的扮演一個“我了解”的圈內人士。
而不是一個普通的靈異世界愛好者了。
所以在見到皇一門派出來的年輕少主時，沈韻的表情毫無動搖，甚至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g……沒想到皇一門會派自己的少主大人來啊。”
被沈韻諷刺的皇一門少主，是一個看上去隻比她年紀大上幾歲的少年。
其實隻是正好來東京幫北都買東西的皇昴流，根本沒法解釋為什麽皇一門會派自己來。
他是被自己的祖母派過來的。
當時電話那邊祖母的聲音，實在是嚴肅地讓他心驚肉跳。
“請您介紹情況。”
沈韻麵無表情的回答：“我花的錢可不是丟水裏的。”
皇一門的年輕少主回答：“請您放心，皇一門不會讓您失望的。”
沈韻冷笑一下，指出了一個方向。
“往那裏走。”
皇昴流看到她所指的方向，心中一驚。
委托人是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女生。
委托人的身上，匯聚了龐大的靈力。
那些靈力如同天女的羽衣一樣“穿”在她的身上。
她……到底是什麽人物？
沈韻見識了不少陰陽師的手段。
但是沒見過皇一門的少主那麽炫酷的手段。
日本人翻譯問題上造成的翻譯內容差異，導致了這個國家陰陽師的八字真言是“臨兵鬥者，皆正列在前。”
比起之前仗著式神、念真言的人幹掉這群紙偶的手法，皇一門的少主隻是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指向了紙偶的方向，輕輕的一劃――
這些紙偶就化成了碎紙。
低調的炫酷手段。
“皇一門可真了不起啊。”
她諷刺的人設不能變。
不過還是笑了起來。
“真了不起。”
皇昴流看到了她重複同一句話時的笑容，無法忍耐的心跳加快。
在羽衣的承托下，沈韻就像是月宮下凡的天女。
她根本不需要長得好看。
光是她身上的那龐大的靈力，就具備了足夠的吸引力。
對靈能力者和陰陽師來說，麵對她，就像是站在蘑菇蛋爆炸的中心。
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甚至死無全屍。
明知會死，還是要留下。
如同撲向火光的飛蛾那樣，義無反顧。
那麽，下一次，該找哪一家的陰陽師了呢？
沈韻在晚上回家的時候，心中思考著明天的想法。
但是她下意識地，重複了今天見到的陰陽師所做的事情。
皇一門的少主隻需要手指在空中一揮，就能像是揮舞長刀一樣，將紙偶切成碎片。
沈韻向前伸出了手，指尖在空中一劃――
前方的樹上無風落下了一大片的枯葉。
“啊，如來神掌。”
這是巧合吧。
畢竟她可是知道功夫裏麵的少年周星星被乞丐騙去買了那本如來神掌功法之後，到底是為什麽認為自己學會了這一門神功的。
但是枯葉裏混雜了一個“人”也掉下了樹。
那是個穿著運動服的男高中生。
他從地上跳起來，指著沈韻喊道：“喂，你怎麽隨便攻擊我！”
“你是誰？”
沈韻一臉茫然。
“我是夜鬥神！”
“哦，中二病。”
“我才不是中二病，是神，是神！”
“唉，這種應該是高二病了吧。”
“所以啊，我說了自己是神啊！再說，你有那麽強大的靈力，為什麽不好好控製好身上的力量啊，這樣子隨隨便便攻擊，可是會死人的！”
“你不是神嗎？”
沈韻其實已經相信這家夥是神了。
畢竟這可是個八百萬神明的國家，也就是說，神比理發店還多國家。
不過他說自己身上有靈力？
“我是神，但是這種事情太危險了。”
“證明給我看你是神，這錢我就給你。”
沈韻拿出了裝有二十萬的信封。
能夠被二十萬收買的神明是哪門子的神明啊――
但是那家夥真的證明自己是神了。
夜鬥神。
是沒有在高天原注冊過的野神。
“年紀呢？”
“……這個啊……”
夜鬥神拿到了二十萬後，和自己那位女性神器開始認真回答沈韻的提問。
“我也不記得了，大概好幾百年吧……”
“你可真是……”
沈韻歎了口氣。
“喂神明，給我一個你的聯係方式，以後我會光顧你的。”
“好！請多惠顧！”
夜鬥神輕易地就將自己的聯係方式交給了沈韻。
這家夥可真潮，居然還有手機號碼。
以及，拿到了神明的聯係方式後，沈韻想到了一個極其有趣的主意。
簡單來說，就是拿錢砸人。
啊，果然無論如何，還是要錢出馬。
背靠陰陽道的的場一門是比較積極麵對現實，或者說是表世界的家族。
和冷言冷語傲慢過頭了的皇一門，莫名其妙隻在京都活動絕不跑到關東地區來的花開院，還有根本聯係不上的土禦門高野山的和尚恐山的巫女這些老牌子來說，的場一門簡直是積極可愛，親切體貼，特別親民的開價品牌。
這群老牌子的陰陽師們難道不知道現在歐洲美帝的奢侈品都玩不轉了要厚著臉皮捧天~朝人的腳來保證銷售額嗎？
資本家都給金錢勢力跪了，這群老頭子老太太為什麽還認不清世界的本質呢？
的場一門派來的聯係人是一位看上去很可愛，穿著西服套裝的年輕女性。
沈韻張口就是惹人討厭的對話：“你可不像是一個陰陽師。”
年輕的女性苦笑著點了點頭。
“我不能算是陰陽師，隻是在的場一門修行的靈能力者。”
“你搞不定的哦。”
“不，怎麽說呢……”
那位年輕的女性笑著回答。
“要以實際情況才能做出判斷吧。”
沈韻扭過了頭。
“我討厭這些不科學的事情。”
年輕女性笑著點了點頭。
“嗯，這些事情還是不要過於了解的比較好……不過，有時候稍微掌握一點聯係方式，必要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的不是嗎？”
“哦。”
沈韻點點頭。
沒有繼續說下去。
雙方沒有交換姓名，不過沈韻也不清楚為什麽對方一到達約定的地點，就知道委托人是自己。
難道是手機上麵的gps定位係統惹得鍋嗎？
但是沈韻可以肯定，自己手機上的gps沒有那麽容易被人定位。
畢竟她的父母是保護等級高於公司ceo、cco的科研人員，換言之，ceo死了多少個都沒關係，管理人員上哪兒都能找，最重要的科研人員卻隻有這一個，死了就會拖延研究進度，而且不知道進度會拖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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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研領域，這個就是最正確的定律。
花了時間不一定會有結果，但是不花時間一定沒結果。
沒有錢，絕對沒法做實驗。
既然父母有這麽高的安保等級，那麽沈韻托自己雙親的福，也獲得了一個管理層級別的安保等級。
當然這個安保等級基本上是每天都要確認一次安全情況，如果手機撥了各種用途的熱線電話，就會立刻被官方關注。
其他時候沈韻去哪兒都不會有人管。
畢竟如果安保等級不高的話，資本家偶爾也會向個人隱私低頭的。
這就是個錢花多了就不合算的取舍問題。
不過最近的科研團隊通常是一個實驗團隊，雇一群高學曆的畢業生進來幹數據記錄和檢測的活。
如果沈韻不開口，西服女也不會說話。
但是沈韻問的所有問題，她都會給出答複。
有些不能夠回答的，她也道歉說“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不知道是沈韻的權限不足，還是沈韻的問題所需要的答案涉及到了不能講的部分。
但是光是這些對話，沈韻也構建起了一個關於陰陽道的麵貌。
西服女非常的厲害。
沈韻看不到她的式神。
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式神刮起的風。
風捕捉到了她們兩人的目標。
被風圍剿的狼群，以及差使狼群的白衣人們全都化作了白紙散落在空中。
“這些都是式神。”
西服女喘著氣，將“風”收回了身旁。
“什麽人做了這些式神……”
沈韻看著落到地上的紙張碎片，眯起了雙眼。
“這是隨地亂扔垃圾吧。”
“g……？”
“不弄幹淨的話，會被罰款的吧。”
西服女一臉驚愕的看著沈韻。
她不在意那些碎掉的紙片，也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居然在意碎紙落在地上後會造成的亂扔垃圾的罰款嗎？
這是什麽奇怪的判斷取舍？
真是太奇怪……
西服女又看了一眼沈韻。
像是白衣人和白狼這種紙人偶的式神可以被普通人看到，在被普通人擊敗後，也會留下屍體而不是變成紙片。
但是如果遇到靈能力者的靈力波動，這些紙偶就會變回原形。
“這是陰陽師的紙偶，但是哪一家會做這種事情……”
西服女也不知道答案。
沈韻發現地上的紙片沒有任何的內容。
“這上麵不寫東西嗎？”
西服女的眼中，沈韻手指所碰觸的那些碎紙上所書寫的墨水文字，全部都消失了。
像是褪色一樣。
沒有錯。
最初見麵的時候，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顯然不是這樣。
靈能力者能夠看到普通人看不見的妖怪，也能看到那些特別的人。
這名委托人相當的特殊。
靈力化作無數的細線纏繞在一起，如同細密的網環繞在她的身旁。
她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現在也許這不是錯覺。
那一瞬間見到的東西，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覺。
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沈韻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麽呢？”
西服女搖頭說沒有。
沈韻沒有問下去。
【騙人。】
這群靈能力者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微表情解讀”的科學教程嗎？
一個人有沒有說謊，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沈韻知道這個女人發現了什麽，她一定要問出來。
對付過滕秀星這樣殺人魔的沈韻很快就找到了解決方案。
如果沈韻想要獲得一個人講出隱瞞內容的好感，隻要她想，就沒有做不到的。
西服女很輕易的就被沈韻攻破了心裏的防禦線。
原因非常簡單。
她是的場一門掛名的靈能力者，雖然能夠驅使式神，也可以看到妖怪，但是自身的實力卻和的場一門的本家人相差太遠。
不然這種工作也不會輪到她來。
於是沈韻在和西服女道別前，已經得到了她想知道的陰陽道的情報。
因為之前她的無知，除了用錢砸出來的的場一門外，其他家的陰陽師根本不會理睬沈韻這種“門外漢”的通話。
於是沈韻開始新一輪的情報收集。
從的場一門派遣過來的專業人士實力提高的份上，沈韻可以判斷自己的做法沒有問題。
她知道那群其實是式神的目標們的出現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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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晚上闖入教職工的辦公室，為了取走滕秀星的個人情報。
如果將一個普通學生的學籍取走，並且有足夠正當的理由，比如父母轉職之類的原因，那麽學校是不會去管學生會去什麽學校就讀的。
隻要手續正常，就不會有人追查。
不會有人追查，也就是說，隻要保證官方數據庫中的數據更新，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地消失。
這是毫無疑問的――滅口行為。
沈韻極其討厭這種做法。
不知道她不會去管，但是知道了她就不會見死不救。
真是好笑啊，大概全社會都想要“殺人魔”的反社會人格的滕秀星死，但是隻有沈韻知道他是自衛反擊，並且還是一位倒黴的受害者。
他可真慘。
明明被困在一日循環的時間循環裏麵，但是沈韻卻開始同情起別人了。
在通過的場一門了解到了陰陽道裏的門門道道，並且完全背下了那群紙偶的運動規律的沈韻，已經可以輕鬆的扮演一個“我了解”的圈內人士。
而不是一個普通的靈異世界愛好者了。
所以在見到皇一門派出來的年輕少主時，沈韻的表情毫無動搖，甚至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g……沒想到皇一門會派自己的少主大人來啊。”
被沈韻諷刺的皇一門少主，是一個看上去隻比她年紀大上幾歲的少年。
其實隻是正好來東京幫北都買東西的皇昴流，根本沒法解釋為什麽皇一門會派自己來。
他是被自己的祖母派過來的。
當時電話那邊祖母的聲音，實在是嚴肅地讓他心驚肉跳。
“請您介紹情況。”
沈韻麵無表情的回答：“我花的錢可不是丟水裏的。”
皇一門的年輕少主回答：“請您放心，皇一門不會讓您失望的。”
沈韻冷笑一下，指出了一個方向。
“往那裏走。”
皇昴流看到她所指的方向，心中一驚。
委托人是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女生。
委托人的身上，匯聚了龐大的靈力。
那些靈力如同天女的羽衣一樣“穿”在她的身上。
她……到底是什麽人物？
沈韻見識了不少陰陽師的手段。
但是沒見過皇一門的少主那麽炫酷的手段。
日本人翻譯問題上造成的翻譯內容差異，導致了這個國家陰陽師的八字真言是“臨兵鬥者，皆正列在前。”
比起之前仗著式神、念真言的人幹掉這群紙偶的手法，皇一門的少主隻是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指向了紙偶的方向，輕輕的一劃――
這些紙偶就化成了碎紙。
低調的炫酷手段。
“皇一門可真了不起啊。”
她諷刺的人設不能變。
不過還是笑了起來。
“真了不起。”
皇昴流看到了她重複同一句話時的笑容，無法忍耐的心跳加快。
在羽衣的承托下，沈韻就像是月宮下凡的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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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她身上的那龐大的靈力，就具備了足夠的吸引力。
對靈能力者和陰陽師來說，麵對她，就像是站在蘑菇蛋爆炸的中心。
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甚至死無全屍。
明知會死，還是要留下。
如同撲向火光的飛蛾那樣，義無反顧。
那麽，下一次，該找哪一家的陰陽師了呢？
沈韻在晚上回家的時候，心中思考著明天的想法。
但是她下意識地，重複了今天見到的陰陽師所做的事情。
皇一門的少主隻需要手指在空中一揮，就能像是揮舞長刀一樣，將紙偶切成碎片。
沈韻向前伸出了手，指尖在空中一劃――
前方的樹上無風落下了一大片的枯葉。
“啊，如來神掌。”
這是巧合吧。
畢竟她可是知道功夫裏麵的少年周星星被乞丐騙去買了那本如來神掌功法之後，到底是為什麽認為自己學會了這一門神功的。
但是枯葉裏混雜了一個“人”也掉下了樹。
那是個穿著運動服的男高中生。
他從地上跳起來，指著沈韻喊道：“喂，你怎麽隨便攻擊我！”
“你是誰？”
沈韻一臉茫然。
“我是夜鬥神！”
“哦，中二病。”
“我才不是中二病，是神，是神！”
“唉，這種應該是高二病了吧。”
“所以啊，我說了自己是神啊！再說，你有那麽強大的靈力，為什麽不好好控製好身上的力量啊，這樣子隨隨便便攻擊，可是會死人的！”
“你不是神嗎？”
沈韻其實已經相信這家夥是神了。
畢竟這可是個八百萬神明的國家，也就是說，神比理發店還多國家。
不過他說自己身上有靈力？
“我是神，但是這種事情太危險了。”
“證明給我看你是神，這錢我就給你。”
沈韻拿出了裝有二十萬的信封。
能夠被二十萬收買的神明是哪門子的神明啊――
但是那家夥真的證明自己是神了。
夜鬥神。
是沒有在高天原注冊過的野神。
“年紀呢？”
“……這個啊……”
夜鬥神拿到了二十萬後，和自己那位女性神器開始認真回答沈韻的提問。
“我也不記得了，大概好幾百年吧……”
“你可真是……”
沈韻歎了口氣。
“喂神明，給我一個你的聯係方式，以後我會光顧你的。”
“好！請多惠顧！”
夜鬥神輕易地就將自己的聯係方式交給了沈韻。
這家夥可真潮，居然還有手機號碼。
以及，拿到了神明的聯係方式後，沈韻想到了一個極其有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