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金錢給她的安眠藥,江晨恍恍惚惚的睡著。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再臥室裏,鼻尖充數這消毒水的味道,四周隻有白色的牆麵,她發現自己在一間幹淨的病房。


    怎麽回事,她不是在家裏嗎。


    江晨想要發聲,喉嚨裏幹澀疼痛,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動了胰腺癌身體,頭疼的快要爆炸,還沒有抬起來三厘米,再次狠狠的摔倒在枕頭上。


    她的頭怎麽會這麽疼,為什麽她動不了了,房間的人都到哪裏去了。


    就在江晨再一次嚐試爬起來,房間的門被人打開,看到江晨醒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之後是欣喜的聲音,“江晨,你醒了啊,天呐,真是嚇死我了。”


    “菲……然……?”江晨聽到自己發出的聲音跟破鑼嗓子一般難聽,喉嚨也跟著火辣辣的一陣疼,想要在說話,疼的發不出聲音。


    “江晨,你就不要說話了,趕緊躺回去吧。”林菲然看江晨還要起來,連忙走過去,把人按住,她可真是被江晨嚇到了。


    “你老實躺著,想要知道什麽,我跟你說。”


    江晨緩慢的點了一下頭,別看這個動作很簡單,對她來說無比艱難,背後的虛汗一下子毛了出來。


    “你先等一下,我通知一下其他人,所有人都擔心死你了。”林菲然說完,風風火火的跑出去。


    江晨隻能等著,不過看到好友,她也放心了很多。


    不一會兒,病房裏湧進了好幾個人。


    “媽媽,你嚇死安安了。”江念安眼眶紅紅的撲到江晨身邊。


    “江晨,你醒了就好。”南宮律還穿著病號服,臉色還有些不好。


    “江晨,你真是要搞事情,我還以為你怎麽了呢。”陸軒也跟著咋呼。


    “江晨,你感覺怎麽樣了。”金錢也跟著問。


    江晨本人還一頭霧水,她沒怎麽樣了,她隻是老老實實的在床上睡覺,要是真有什麽,就是吃了一片安眠藥,但也不至於進醫院吧,她真沒想要自殺。


    “還是我來解釋吧。”林菲然看著一臉蒙圈的江晨,無奈的說道,“我跟陸小子去看你,才知道你被綁架了,這個先放一放,我去臥室看你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結果我看到你像一隻煮熟的大紅蝦還冒著水蒸氣,我一看趕緊不對,摸了一下你的額頭,差點把我的手給燙熟了,我一看不對,想要搖你醒來,結果我怎麽搖你,拍你,你都不醒來。”


    “我隻能招呼著金錢,把你抬到醫院,結果是重感冒發燒引起的休克,你不知道自己都睡了兩天了吧,要不是吊著營養液,估計你可能也升天了。”


    江晨有些佩服好友這麽長一段話講下來,都不帶停頓的,也很感謝金錢沒有把自己需要靠安眠藥才能睡著的事情跟其他人說,不然這說話就不一樣了。


    想到自己用冷水擦身體,在加上手不方便,毛巾根本擰不幹,會發燒也很正常,隻是沒想到加上受了傷,弄得這麽嚴重。


    還讓他們擔心了,她心裏還有些過意不下去,“對……不……起……。”


    “停停,你趕緊先別說話了,比人家鴨公嗓子還難聽,喉嚨好一些在說話吧。”林菲然受不了江晨明明說不出話來,還要應開口,這不是折騰人嗎。


    江晨無辜的看了她一眼,這也不能怪她吧,她是喉嚨燒壞了。


    “病人需要休息先,你們該回病房的回病房,該看病人的看病人,該買粥的買粥。”林菲然開始疏散人群,怎麽說病人剛醒也要照顧一下。


    “江晨,你好好休養身體,我先去看璟年了。”陸軒聽到好友受傷了,也不管兩個人前一陣子還在鬧別扭。


    “去去,沒你的事情。”林菲然再一次發揮了自己嫌棄的態度。


    “……。”默默傷心的陸軒走了。


    江晨不讚同的看了一眼好友。


    林菲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這不是習慣了對陸軒發號施令了嘛,一時改不過來,那個家夥不也沒有反應。


    “江晨,等你好一些我再來看你。”南宮律知道江晨剛醒,喉嚨還疼著,也不能說話,就算心裏著急,也不好坐在這裏打擾她。


    而且他們離的也很近,也不怕某個人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


    江晨對著南宮律點點頭,表示她都明白。


    金錢不用說,已經出去給江晨買吃的了。


    “媽媽,你都不看看我。”江念安小朋友感覺自己被人忽略了,難過的說道。


    江晨無聲的笑了一下,寵愛的抬手拍了一下自己旁邊空出來的位置,前一秒怏怏不樂的江念安,立刻眉開眼笑的蹬掉腳上的鞋子,慢吞吞的往床上爬去。


    江晨想要伸手幫他,隻是她根本沒有力氣。


    林菲然在旁邊看的甚是無奈,輕輕鬆鬆的將江念安抱上床,“小乖乖,不要壓著你媽媽,你媽媽現在就跟柳絮一樣,風吹就跑。”


    江念安小朋友睜著明亮的大眼問道,“菲然阿姨,什麽是柳絮啊。”


    林菲然想了一下,不知道用什麽詞語解釋,胡亂說道,“就是跟蒲公英一樣,風大一些就會被刮跑。”


    “哦哦,我明白了。”江念安一臉認真的點頭,他會小心一些,不會壓到媽媽的手臂。


    江晨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懷裏的小人兒,小心翼翼的躺在自己身邊,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無聲的表示愛戀。


    “江晨,我都不知道你被綁架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啊,也不跟我打電話,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朋友。”林菲然想想還有些生氣,礙於江晨現在是病懨懨的病人,隻能抱怨一句。


    江晨一張口,林菲然直接打斷,“你現在別說話,剛醒來喉嚨肯定疼,等明天在說話吧。”


    生氣歸生氣,林菲然還是很關心江晨。


    江晨隻能歉意的看了一眼林菲然,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隻是不想讓那麽多人擔心。


    “知道你這別扭的性子,肯定又是想,不讓我們擔心。”林菲然都懶得問了,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江晨的理由。


    她實在不能苟同。


    江晨笑了笑,算是回答。


    林菲然看到房間沒有其他人,忽然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住的病房在那個位置?”


    江晨疑惑的看向好友,住在哪個病房有什麽不一樣嗎?


    “喔,也沒什麽,就是很巧。”說道重要部分,林菲然反而賣起關子。


    很巧?江晨還是不懂。


    林菲然還有些小得意,咧嘴一笑,“你肯定猜不到。”


    “……。”江晨無語。


    林菲然咳了咳,故作大方的說道,“好了,看在你病號的份上,我也不瞞你了。”


    “你的左手邊住著南宮律,右手邊坐著周璟年,你說巧不巧,哈哈。”林菲然發現自己笑完,某人還沒有反應,有些悻悻然的問道,“江晨,難道你不覺得很搞笑嗎?”


    她知道兩邊住了誰以後,恨不得仰天大笑,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


    年底大戲,再次開演。


    江晨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她隻是覺得很狗血,早知道周璟年跟南宮律中間隔著一個病房,原來是等著她住進來,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個醫生腦子有坑安排了這個房間,簡直是將她放在冰與火之間烤來烤去。


    隻要想到跟南宮還有周璟年做‘左鄰右舍’,她感覺剛緩和一些的疼又開始疼起來,要是顧夢或者趙思悅知道她住在這裏,指不定以為她居心叵測。


    想想都覺得無比冤枉。


    而被江晨稱作‘腦子有坑’的某個人,坐在辦公椅子上,打了兩個噴嚏。


    “璟年,你不會也跟江晨一樣感冒了吧。”陸軒看到好友打了一個噴嚏,開玩笑的說道。


    “誰知道呢。”周璟年想到某個小女人可能知道了自己就住在隔壁,肯定是在心裏暗暗罵人。


    “怎麽自己感冒了還覺得高興。”真是搞不懂,一個怪,一群怪。


    周璟年不置可否,修長的手握著精致的鋼筆,在文件上簽字。


    “璟年,你真的要這麽拚命嗎,你受的是槍傷,不是刀傷,也不是傷風感冒。”陸軒有些看不下去,真是,沒見過受了傷,還這麽拚命工作的男人,這是不想要自己的身體了吧。


    “隻是幾個文件。”周璟年不甚在意。


    陸軒實在受不了好友工作狂的模式,眼珠子一轉,佯裝不經意的說道,“江晨醒來你應該知道吧。”


    他看到一心一意的工作狂,聽到某個人的名字,動作慢慢的停下來,等了幾秒鍾,索性放下手上的鋼筆,抬眸看著自己,示意他繼續說。


    看來某個小禍害威力十足啊,隻要涉及到她的事情,璟年多忙都有‘空’,陸軒默默的在心裏偷笑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道,“她現在剛醒,喉嚨很疼,都說不了話。”


    “吃藥了。”周璟年深邃的暗眸微微沉下,平淡的語氣問道。


    “沒有,好像是不吃吧。”隻是他瞎掰的。


    但某人就有些坐不住了,發燒都快要到41度,昏迷了兩天,醒了還敢不吃藥,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了,周璟年,靜坐了不到一分鍾,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也不管陸軒戲虐的眼神,從容淡定的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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