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可能,你有看到他身邊有女人?”林菲然熾熱的視線看著郭奕,好像已經坐實了唐子皓已經出櫃的事實。


    心裏想想還有些小興奮,原諒她心裏住了一個腐女,男男什麽的才是真愛啊,她忽然不怎麽討厭唐子皓了。


    畢竟大家都是‘姐妹’,就是不知道唐子皓是攻呢還是受呢,不過看著長相這麽路人多半是受吧,隻是他這麽有錢,想要攻也不是不可能。


    好難選擇啊。


    唐子皓要是知道他離開的這麽一會兒時間,趙思悅就這麽想,一定會毫不猶豫掏槍殺了她。


    “你就別瞎想了,他不可能是同,那什麽的。”


    郭奕直接否認了林菲然的瞎想,那個同誌他怎麽也說不出口,想到唐子皓那一張臉躺在別人懷裏,或者揉著一個美少年,他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爬上來,忍不住抖了一下,抖掉手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林菲然才不管郭奕說什麽,一心想著唐子皓已經出賣了‘肉體’,小聲的拉著江晨討論,“江晨,你說唐子皓是攻,還是受呢。”


    江晨麵對這個話題也真的思考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攻吧。”


    唐子皓那麽變態,怎麽可能會趴著被人圈圈叉叉,當攻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那可說不準,你看他哪一張路人臉,除了身材還能看,要讓人躺著夠嗆。”林菲然抓著一根薯條扔到嘴裏。


    一直悶不吭聲的金錢忽然插嘴說道,“我賭他是攻,押注一千塊。”


    “金錢快給我們分析一下原因。”林菲然覺得金錢的觀察人的能力還是很靠譜的,以為她從中看到了什麽細微的同誌才有的舉動。


    江晨也很好奇金錢為什麽這麽篤定。


    “唐子皓這麽注重權力的人,在這方麵怎麽可能會被人壓製。”金錢聳聳肩說道。


    “說的也很有道理啊。”林菲然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坐回位置上思考。


    “我就說嘛,我猜對了。”江晨像是找到了同盟,咬咬牙說道,“我也壓一千。”


    林菲然覺得要是唐子皓喜歡男人,為了愛情他也有可能屈尊紆貴,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好,我就跟你們不一樣,他肯定是受。”


    身旁的陸軒跟郭奕聽著她們三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唐子皓出櫃的事情,還津津樂道的打上賭,女人對男人出櫃的事情比自己出軌還熱衷的樣子。


    他們兩個忽然開始同情起唐子皓,被女人說是同誌,無疑說男人不舉一樣丟臉。


    江念安睜著充滿童真的大眼問道,“媽媽,什麽是攻,什麽事受啊。”


    三個談的熱火朝天的女人忽然有一種罪惡的感覺,安安還是個孩子,她們可不能帶壞祖國的花朵啊,要是安安以後長大被掰彎了,周璟年肯定會火冒三丈。


    當然江晨覺得無所謂啦,隻要孩子喜歡就好,可是能不彎還是不要彎,畢竟她也不想要一個喊自己婆婆的‘兒媳婦’啊。


    “安安,我們是在說成語,對,是用兩個相反的詞語,攻無不克,到你了,菲然。”


    “啊?到我了啊,那個,額,萬受無疆。”林菲然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江晨歪著小腦袋,狐疑的說道,“可是老師說過萬壽無疆的壽,不是那個詞啊。”


    “是嘛,哈哈,那個我也忘了。”林菲然打著哈哈。


    江晨趕緊轉移話題,“安安,你吃飽了嗎,可樂不可以多喝,知道嗎。”


    “嗯,知道呢,媽媽,我已經吃飽了。?”江念安果然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


    三個女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江念安到底懂不懂呢?隻有他心裏才知道,現在的小孩成熟的不可思議。


    陸軒跟郭奕感覺,女人這種生物真是無法理解。


    ————


    周璟年跟趙思悅分開以後,獨自去了公司,過了幾個小時也沒有聽到周夫人的電話,想來趙思悅把話圓過去了。


    不管趙思悅有什麽打算,他都不會讓她有得逞的機會。


    程東作為助理,安排好一切後,敲門進來說道,“周總,會議室已經準備好了。”


    “嗯。”周璟年淡淡的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麽事情,開口說道,“程東,你先過來,把門帶上。”


    剛轉身的程東聽到周璟年的話,又收了腳步,轉身回了辦公室,順帶把門給帶上,“是,周總。”


    周璟年坐在沙發上,用眼神示意程東過來,“坐吧。”


    程東沒想到周璟年會要自己做,怔了一下,連忙搖頭說道,“總裁,我站著就可以了。”


    雖然不知道周總為什麽叫住自己,但他第一反應肯定是有關江晨的事情。


    周璟年也不強求,深邃的目光開始審視跟了自己好幾年的程東,他應該算是陪在江晨身邊最久的人了,也是江振國以前的司機,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


    “江振國死前,有沒跟你說過什麽。”


    程東沒想到周璟年問的不是江晨,而是已經死了很久的江振國,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江叔好像沒有交代他什麽特別的話,“江叔,重病以後都是在家裏,沒有跟我特別交代過什麽話。”


    “嗯,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周璟年也沒有細問,直接讓程東退下。


    “是。”程東也沒敢多問,恭敬的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周璟年說。


    周璟年聽到腳步聲有一瞬間的停頓,眉梢沉了沉出聲問道,“怎麽,還有什麽事情。”


    “江叔雖然沒有跟我交代什麽事情,隻是有一次回別墅的時候,不小心聽到江叔跟一個人通電話。”程東當時並未放在心上,現在想想江叔的語氣有些不對,不過江叔已經死了,說這些不知道有沒有用。


    程東感覺到周璟年看過來的目光,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繼續說下去,沒敢隱瞞如數說道,“江叔當時已經重病了,不知道接了誰的電話,情緒很激動,聲音也很高,隻聽到一個名字。”


    周璟年暗眸一深,低沉的語氣很輕的問道,“誰的名字。”


    “薛雄。”


    聽到薛雄兩個字,周璟年的眼神變了變,不動聲色的將那一片暗光隱藏在後,“還有其他人的名字嗎。”


    “沒有了。”他知道了就這麽多了。


    周璟年忽然說道,“通知下去會議等我通知在開。”


    現在會議室裏做滿了帝錦高層主管,都等著周璟年出現主持公司重要的會議,在等通知,恐怕那些高層股東都會坐不住吧,程東沒敢多嘴,隻能點點頭出去。


    作為貼身助理,安撫那些高層股東的任務就成為他的分內之事了。


    程東一走,門輕輕的被帶上,原本穩坐在沙發椅上的周璟年突然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俯視整個b市的全景。


    看到江振國炸死的事情,還有人比他還知道的早,或者應該說那個人也參與了這件事當中。


    薛雄,薛家現在的掌權人會幫江振國逃脫,這其中牽扯的人還真不少,就不知道薛正弘當時說了多少實話了。


    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真的為了江晨就不一定了。


    不管薛家有什麽目的,他必須查清楚裏麵的原由,決不能讓薛家利用了江晨。


    周璟年心裏有了打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薛總,是不是應該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接到周璟年的電話也有些詫異,不過很快的掩飾掉,他沒有正麵回答周璟年這個問題,避重就輕的回答,“周總,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周璟年摸了一下胸前黑色的領帶,是江晨送給他的哪一條,淡淡的說道,“江振國活著,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周總這話怎麽說呢,江振國活沒活著,我在外省怎麽會知道。”薛正弘抓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雲淡風輕的回答。


    周璟年清冷的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已經到了b市,需要我去請你嗎。”


    電話那頭的薛正弘陷入一片安靜,周璟年口中說的請,絕對不是客氣的請,他已經隱藏了行蹤回到b市,沒想到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周璟年已經收到消息。


    周璟年確實一個可怕的人,既然他會這麽問,肯定是知道了什麽,隻是電話裏他不太方便說。


    周璟年也不急,耐心的等待薛正弘想明白厲害關係。


    “周總有時間的話,不如出來喝一杯。”


    周璟年也不墨跡,直接問道,“時間。”


    薛正弘輕聲說道,“今晚,八點,零點酒吧。”


    “可以。”


    薛正弘掛了電話,坐在轉椅上陷入沉思,一旁的阿城關心的問道,“少爺,是不是周璟年在查我們的行蹤。”


    薛正弘捏了捏眉心的疲憊,深沉的目光看著某一處,緩緩說道,“他不是在查我們的行蹤,而是早就知道我們已經回來了。”


    “這,這不可能吧,我們回來老爺都不知道,周璟年怎麽可能知道。”阿城覺得不敢相信,周璟年真的有這麽厲害。


    “你不了解那個男人,他的心思不是一般人都能猜的到。”薛正弘知道周璟年不好糊弄,隻是沒想到這麽多事情堆積在他麵前,還有精力顧及到自己。


    可見周璟年的城府之深,讓人不寒而栗。


    阿城聽到薛正弘對周璟年的評價,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少爺都這麽忌憚周璟年,更何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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