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徐晃這樣強大的武力,對付一幫看門護院的士兵,自然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徐晃手中的大斧殺氣森森,隻是幾個照麵就有些收束不住。


    抬手一掄,一個人頭就翻滾落地。


    一腔鮮血噴射出來,讓許多人都一愣。


    接著那些士兵眼中立刻噴射出憤怒的光芒,原本的鬆懈和大意,全然無蹤,一個個施展出本領向徐晃攻殺過來。


    徐晃殺掉第一人時,也是心頭一沉。


    畢竟是要上門投效,給這些人一個教訓,展現出自己的才能就足夠了。


    殺掉相國府的守衛,絕對不是他計劃中的事情。


    然而此時,那些相府的士兵已經徹底被徐晃激怒,一個個悍不畏死的衝殺過來。


    手中的兵器,更是刀刀砍向徐晃防護不周的地方。


    徐晃當即再也顧不得保留,他大喝一聲將濃濃的殺氣放出。


    接著手中大斧猛然劈出,又是力斃兩人。


    這殺氣開始時還甚稀薄,但是隨著徐晃不斷的殺戮,上麵的氣息一點點的強盛起來,幾乎凝為實質。


    田景見這會兒功夫就已經有幾十人戰死,他臉上慢慢顯出懼意。


    這樣的武力,絕對不是尋常的士兵能夠對付的。


    田景連忙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你們快去找樊稠樊校尉。”


    樊稠是西涼兵的幾個校尉中武力最為出眾的一位。


    田景見過幾位校尉搏殺。


    此時竟然下意識的覺得,除非是樊稠在這裏,不然恐怕拿不下此人。


    好在樊稠屯兵的地方,就在相府的附近。


    不片刻,就有一匹烈馬趕到,橫空出現在徐晃麵前。


    馬上之人厲聲喝道,“誰人這麽大膽,敢在相府放肆。”


    徐晃目光一緊,覺出這是個高手。


    他正要答話。


    那樊稠看到遍地的屍體,已經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意,當即一棒打來。


    徐晃見狀,也知道不是解釋的時候。


    他手中大斧一振,狠狠的迎頭砸了過去。


    樊稠手中的鐵棒,足有五六十斤。


    自從征戰沙場以來,還未遇見過敢硬接的敵人。


    他見這壯漢膽敢硬捍,不由心中冷笑。


    還未等他開口譏諷,就覺得那鐵棒上傳來一股沛然難當的巨力。


    樊稠慌忙用雙手攥緊鐵棒,把力氣化盡。


    誰料那巨斧,竟然如同鬼影一樣一閃,再次攻了過來。


    樊稠悶哼一聲,用足了力氣全力封在身前。


    巨斧的一擊本來就來得倉促,勝在一個出其不意,力道不如之前。


    在樊稠的全力招架之下,竟是被他穩穩地接了下來。


    樊稠暗呼僥幸,就在他要鬆一口氣的時候。


    誰料那已經被他接穩的巨斧,忽然又一股力量壓了下來。


    樊稠大驚失色。


    還未等他做出什麽改變,他胯下的那匹烈馬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猛烈的衝擊。


    隻聽那馬悲嘶一聲,雙膝跪倒在地,將上麵的樊稠掀翻下來。


    樊稠平衡一失,頓時大驚失色,正在疑心自己小命不保。


    誰料那壯漢卻沒有追擊的意思,反倒拱拱手,對他說道,“得罪。”


    樊稠從地上爬起,他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竟不知道該怎麽體麵的接下這句話。


    那遠處的田景見樊稠在此人手中吃了虧,不由深覺駭然。


    “此人如此健勇,莫非要去請呂布來?”


    好在樊稠不是無膽之輩,這會兒已經穩下心思。


    他大聲喝道,“閣下武藝不凡,想來不是無名之輩,為何此時衝突我相府,難道不怕被誅滅九族嗎?”


    徐晃見終於出來個能交流的,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當即朗聲說道,“這件事卻怪不到我頭上。我這次是奉師命出山,前來投靠我的一位小師姐。誰想到剛剛通傳上去,就有兵馬前來圍殺我。我心中豈能不疑?”


    樊稠見徐晃是個講理的人。


    心中微微詫異,莫非這裏麵真有什麽誤會?


    他沉聲問道,“你的師父是誰?你的師姐又是哪個?”


    徐晃向著遠方拱拱手說道,“師父的名諱,弟子不好提起,不過我的師姐乃是相府之中少君董白。”


    “董少君?”樊稠臉色微變。


    他連忙看向躲在一邊的田景,“真有此事嗎?”


    那田景急忙答道,“並無此事,董少君說她不知道有這樣一位師弟。何況咱們都侍奉相國多年,誰不知道這位少君平日深居閨中,何曾聽說過她拜過什麽師父?”


    樊稠聞言點了點頭,一臉狐疑的看向徐晃。


    不過他倒也沒把徐晃往壞處想。


    這樣一個人才前來投靠,無論是誰都會心中歡喜的。光憑徐晃這身本領,在軍中領個校尉都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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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人物想要投奔西涼兵,根本不必拿什麽虛言來哄騙別人。


    “這裏麵莫非有什麽誤會?閣下的師父莫非說的是旁人?”


    徐晃早就被庾獻交代得清清楚楚,他當然知道自己投靠的是哪個。


    徐晃見眾人不信,隻得說道。


    “徐某願和師姐董白當麵對質。”


    田景聞言在後麵嗬斥道,“大膽。少君身份何等尊貴,哪能見你這樣來路不明的人物。”


    徐晃聽了有些無奈。


    事情竟然僵在這裏,他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


    樊稠卻在飛速思索著眼前的局麵。


    如今這個徐晃一看就是難得的好手,若他真是少君的師弟,那還好辦。若真是鬧出了一場誤會,那眼前這一地的屍首,又該如何交代過去?


    樊稠雖然不慫,但也明白把這樣的人物留下是很困難的。


    何況此人口口聲聲背後還有一個師門。


    恐怕不是好招惹的。


    正想著,樊稠心中一動。


    既然徐晃信誓旦旦是董白的師弟,那麽兩人總得有一個師父吧。


    要是董白真的有那麽一個眾人所不知道的神秘師父,恐怕這件事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要是董白沒有什麽師父,那此事就是一個笑話。


    樊稠當即笑道,“好說。來人,立刻去向少君詢問,她是否曾經拜什麽人為師?”


    田景聞言,也明白了樊稠的意思。


    他趕緊示意人去問。


    過了一會兒,就聽一個清脆的笑聲響起,“莫非我還真的有個什麽師弟?可是師父怎麽沒有提起過。”


    眾人望去,帶著幾個侍女過來的,正是滿眼好奇和歡笑的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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