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康的醫療隊從馬尼拉出發,準備前往八打雁市,然後在哪裏駐紮大概一個月,再返回馬尼拉。醫療隊的行程是早就計劃好的,由菲律賓當地向導帶領他們一路經過一個個菲律賓村鎮,給很多偏遠地區的菲律賓人提供免費的醫療服務。


    而這個過程中,世界衛生組織的格瑞斯女士很快就變得暴跳如雷。她在第一天就跑到醫療隊的領隊於康麵前罵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你們為什麽要把所有村民的血樣都采集一遍?”


    “做血樣檢查嘛。有什麽不可以的?”於康四十五度看著天,一副極其無辜的樣子,“這是最基本的醫療措施,不檢查我們怎麽知道他們有沒有疾病?”


    格瑞斯女士則情緒激動的大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你們這是在采集人類學樣本,我會向國際社會揭發你們的罪惡行為。菲律賓政府絕不會放任你們這麽幹的。”


    說完這位脾氣暴烈的女士就轉身前往她所在的車輛,取出一部電台向世界衛生組織在馬尼拉的留守人員發送信息,甚至還特別聯絡上菲律賓外交部,控訴華夏醫療隊毫無醫療倫理道德的犯罪行為。


    於康對此很是傻眼,他在出發前還向第三區醫院的院長打包票表示不會讓這幫聯合國的祖宗鬧事。結果這才出發第一天,這個三十多歲的大洋馬居然就發飆了。搞得他這會心裏真是七上八下,頗為忐忑。


    “這要是鬧出不好的國際影響,是不是就要把我押送回國?”


    “我錢還沒賺多少呢,跟瑪利亞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難道就要把我趕走?”


    “這可怎麽辦啊?老子難道坐以待斃?”


    於康還真的隻能幹瞪眼沒辦法,格瑞斯在發送完消息後,還極其挑釁的朝他瞪眼冷哼,而她背後就是代表自由和民主的美利堅大兵,整整二十個,彭剛這邊大貓小貓加在一起才四個人。


    “你們必須停止這種邪惡的行為,馬上返回馬尼拉,接受國際社會的調查。我將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對待。”格瑞斯氣勢昂揚,態度極其強硬。


    雙方的對峙讓整個醫療隊的人員極難適從,倒是那些被集中起來抽血樣的菲律賓村民不斷問道:“你們還抽嗎?五十比索抽一次,快來抽啊!我們很願意讓你們抽。”


    “抽,他娘的,怕他個屌。”於康也是光棍脾氣犯了,心想:老子輸人不輸陣,好歹要把這個村子的采樣工作搞定。


    “你們……,必須停下。”格瑞斯女士一看這幫華夏人居然還繼續他們邪惡的采樣工作,居然攔在采樣隊列前阻止采樣的繼續。


    可這下不是於康發火了,那幫菲律賓人開始叫罵起來,一個個推搡著把格瑞斯趕走,然後歡天喜地的去華夏人哪裏領錢采集血樣。


    “你們的血樣是極其寶貴的資源。”


    “你們不能這樣隨便讓人采集自己的血樣。”


    “華夏可以憑借這些血樣,研究你們的基因,你們的生死都會被人操控。”


    格瑞斯女士還在大聲疾呼,可就是沒人搭理她。於是這位正義的使者又跑到自己的護衛首領哈定中士麵前,嚴詞下令道:“中士,我命令你阻止那些華夏人。立刻逮捕他們,這些家夥都應該被送上國際法庭。”


    可哈定露出一個滑稽的表情,聳聳肩說道:“女士,你還是等馬尼拉的回複吧。我隻負責你的安全,隻要那些華夏人沒有攻擊你,我是不會做任何事情的。”


    “你們……,我明白了,你們這些聯合國五個大流氓都是一夥的。華夏人的行為一定得到了美國人的默許,對不對?”格瑞斯女士氣憤的喊道。


    麵對這種質問,哈定中士除了聳肩還是聳肩。他不會告訴眼前這位女士,其實美國人早就把菲律賓人的血樣采了一遍,頂多沒像華夏人這樣規模大而已。


    麵對自己護衛的不配合,格瑞斯女士隻能氣悶的跑去守著自己的電台,然後不斷追問馬尼拉的回複情況。


    而在這個時段,於康則帶著手下二十多號人快速的完成了一個村子四百多號人的血樣采集工作。最後的結果讓人觸目驚心。


    “超過五分之一的人艾滋病檢測呈陽性。”


    “三分之一的人患有各種血液病。”


    “十歲以下的兒童沒有一個是身體健康的。營養不良是最大的健康殺手。”


    於康看過檢測報告後,就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友瑪利亞,乖巧的女孩看過報告後唯有默默的流眼淚。作為向導的桑吉苦澀的說道:“沒辦法,這裏的人生病了隻能苦撐,根本沒有人在乎他們的死活。”


    “按照正常流程,給他們登記,拍照,發放藥品。”畢竟不是自己的國人,於康的感慨少一些,大手一揮就讓人從輕卡裏搬出藥物來。


    這個時候格瑞斯又跑過來問道:“你們在做什麽?你們給這些人做了詳細診斷嗎?你們就這麽隨隨便便的發藥?你們發的什麽藥?有經過美國fda的認可嗎?”


    被格瑞斯攪合了一次,於康也是不在乎了。直接一句‘無可奉告’就把這位惹人討厭的調查員趕走了。於是氣憤不平的格瑞斯女士又跑去電台旁告狀,把華夏醫療隊說的比魔鬼都更加可怕。


    由於需要救助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且發藥後也不能一走了之。為了保證藥物檢驗的效果,還需要監督病患按時按量的服藥。所以於康幹脆就地駐紮,在野外搭帳篷,並且讓當地村民把醫療隊到來的消息散布出去,召集更多的人到醫療隊這裏來。


    五十比索,折合軟妹幣七塊錢。這點錢在華夏國內吃個快餐都難,可在菲律賓的貧民眼裏卻有著莫大的誘惑力。有些村民在於康的高薪報酬下,幹脆連夜出發去其他村子報信。


    而格瑞斯女士則守著她的電台,一刻不停的聯絡馬尼拉。她原本以為菲律賓政府知道這個事情絕對會暴跳如雷,可她一開始得到的回複卻是‘華夏人在采血樣?哦……,好的,我們知道了。馬上通知總統閣下’。


    於是等啊,等啊,格瑞斯就盼望馬尼拉能馬上給她授權,或者派人來。可當她第二次追問情況時,回答她的政府官員還是那句話,‘哦……,好的,我們知道了。馬上通知總統閣下’。


    結果時間就這麽在等待中耗盡了,到一天都要過去了,格瑞斯女士得到的消息是‘對不起,我們下班了’。


    直到都要天黑,格瑞斯女士幾乎絕望的時候,突然一支菲律賓軍警隊伍稀稀拉拉的出現在醫療隊的臨時營地外。


    “哈哈……,我就知道菲律賓政府不會忽視我的消息,他們的拖延肯定隻是一種策略,為的是製造眼前的突然襲擊。看吧,所有證據全都在,這幫華夏人的罪惡行徑無可抵賴。”


    格瑞斯女士為此高興的幾乎跳起來,趕忙跑出去迎接這夥菲律賓軍警。隻是等這夥菲律賓軍警到了近前,卻一個勁的向於康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是來護衛醫療隊安全的,我為我們的遲到表示歉意。


    不過我們得到命令,華夏醫療隊是我們菲律賓最友好的朋友。他們的任何行為都將不受幹擾。”


    格瑞斯女士聞言當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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