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的熱烈程度可以說毫不講理,歡呼,尖叫,狂笑,一浪比一浪高。


    不,那應該叫爆笑比較恰當。


    女人那一欄資料介紹寫的很簡單,就是一個健身俱樂部教練的職位。然後是身高體重之類,別的信息幾乎一片空白。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大多數客人都本能地認為,絕對不可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對手。


    這不是來逗秀的嗎?不爆笑才怪,他們更是爭先恐後喊服務員修改投注單。


    淩暖的投注單給了我,我也把服務員找過來,我修改成女方勝,我和他們反著幹。


    等服務員忙完,我聽見左右隔壁在討論的話題都是,這個女人長著一張什麽樣的臉,戴了麵具看不出。這些人一個個都充滿好奇心,有的人說,玩暴力的女人應該長得很醜,有的人說美女就不能有特殊愛好嗎?


    現場氣氛夠好,時間跑得歡,轉眼間司儀又再度出場。


    這家夥先是幽默地說了一番廢話,隨後公布投注時間還剩最後一分鍾,想投注的抓緊時間。有三幾個客人應聲去了以後,他又開始跟大家打聽起了投注男方還是女方的多。這更是廢話,他們做的盤他們怎麽會不清楚,男的一賠一,買一千賠一千,女的買一千賠一千二,完全沒優勢,壓根就沒人去冒以小搏大的險,如果是一賠二,或許還有話說。


    當然或許你會說,女的和男的打,如果女的不行,不敢上場才對,既然敢上場,顯然這裏麵有鬼,按照這個邏輯推算,下注女的更靠譜。我隻能說賭徒沒那麽多理智,有理智的看這場對決充滿了詭異,隻會選擇不投注來避免風險。反正對賭徒而言,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喜歡堵,而且隻信自己,堅信自己會贏,哪怕一次次輸掉都還會相信下一次,這是病,無藥可治的病。


    司儀留在搏擊區,時間一到就開始介紹出場雙方。那嘴巴像開大炮似的密密地說,都不用經過思考。現場的客人都在歡呼,尤其淩亂出場時。她換了一身場子提供的練功服,純白顏色,雖然是寬鬆款,但也沒能給她的身材增加到力量,仍然相對於男方來說顯得極其單薄。


    從男方輕鬆的步伐看,他未開打就已經輕敵。他不停揮舞自己的雙臂,提前享受歡呼,仿佛拿下淩暖根本就不在話下。我看了忍不住笑,這智商就不及淩暖,本事就算差不多,贏的應該還是淩暖,我怕個鳥?我淡淡定定抽煙喝可樂等著好戲上演。


    媽的,正愁著用什麽招能讓鍾楚楠不敢直接對我痛下殺手,這人是一個可能性,他送上門讓我看見,隻怪他自己倒黴。


    護具在搏擊區穿,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負責,把選手的雙臂雙腿上下的關節處,腦袋,胸前,全部掛了一個嚴密。拳頭還得纏上一種不知什麽質地的布塊,像紗布,但肯定不是紗布,要厚許多。


    他們動作嫻熟,不過弄了兩分鍾已經搞定,急急離開搏擊去。


    隨即,叮一聲鍾響,比賽宣告開始,雙方用搏擊場的方式打過招呼後,就擺好了架勢。男方大概想對淩暖勾勾拳頭,讓淩暖先進攻的意思。淩暖比他快,先做出了相同的動作,那模樣非但沒有如臨大敵的感覺,反而是特別的輕鬆。


    觀眾看呆,這女人太囂張了吧?


    約好了似的,覺得淩暖會輸那些人都發出了噓聲。


    被淩暖挑戰的男方也發出了輕蔑的笑聲來,他聳聳肩,然後勾勾拳,堅持讓淩暖先來。淩暖沒跟他客氣,出手就技驚四座。她後退兩三步助跑後高高躍起,一記流星拳,拳頭在前,整個人仿佛一支箭似的彈向男方。這動作不容易做,難度很高,很聰明,她用的是全身力量去打擊。


    男方因為驚訝淩暖的實力而稍微愣了愣神,等他想閃避時已經來不及,他一顆腦袋狠狠被砸了一個正著,肥大的身體轟隆倒在軟墊上麵。


    全場先是鴉雀無聲,然後少數幾個買了淩暖贏的觀眾呼喚起來,好好好的在喊。


    陸流也在喊,讓淩暖趁勢繼續進攻。


    淩暖沒有動,她很休閑站著,大好機會卻一屑不顧,你喊任你喊,她自在如泰山。隻有我知道她為何這樣,她有信心打贏,甚至能輕易虐對方。所以她不急,她要慢慢打慢慢虐,這樣最能給我出氣,不然三兩拳打完,我會看的不爽。


    男方倒在軟墊上麵,腦袋晃了好幾遍才勉強站起來。腦袋還是暈的吧,用力拍了拍,然後紮穩馬步,全神戒備,剛吃了虧,他一點都不敢大意了。但看情況他還不認為自己會輸,還以為剛剛自己被打倒隻是因為大意,他竟然又勾勾拳頭讓淩暖先出手。


    淩暖疾步衝過去,一記勾拳打向他的左肋,這是虛招,他用手一架,淩暖順勢抓住他的手,人往下墜,猛地勾住對方的重心腳。


    隻見眼前一花,淩暖把他撬倒,一個十字鎖鎖住他的左臂用力反掰。


    嗷嗷的叫聲從男方嘴裏發出,當時全場寂靜,每個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來,仿佛即將要被掰斷的是自己的手臂。


    疼痛是很能令人爆發的,男方往側邊爬,淩暖跟隨過去。就調整姿勢的瞬間,男方忽然回頭,雙方一個交錯,他掙脫了淩暖的十字鎖。但他沒更輕鬆,他想起來,淩暖又用腿勾住他的腦袋,雙腿交叉,雙手掰著他的後腦,手腳一起把他的脖子卡在中間。


    這叫什麽鎖?我問陸流,他說這叫三角鎖。然後加了一句,掙脫的唯一方式是把淩暖整個人帶起來,然後狠狠砸地板上麵。不過這一招不是都有效,如果雙方重量在一個等量級,完全辦不到,畢竟被鎖住了隻有一半氣,甚至沒有氣,要搬動和自己重量相當的人,幾乎是天方夜譚。


    媽的這烏鴉嘴,他剛說完,男方真就如他說的那樣去解淩暖的三角鎖。


    淩暖大概就他一半的體重,瞬間被搬起來,然後砸落。


    不過就在男方發力的瞬間,淩暖也快速放了手。不知她是怎麽弄的,眼看就要被砸地上,眨個眼的功夫,對方整個人被他勾了一個翻摔。她趁勢一個半跟頭,手一撐地麵翻了起來穩穩站住。這已經不是用技驚四座足以形容的了,簡直如同鬼魅。我都看得要窒息了,我熱血沸騰的問陸流:“這是什麽招數,她是怎麽做到的,你看清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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