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沉默,時間推移了十多分鍾,蘇藝秋打破了冰冷,她問我是不是很累?我說你覺得呢?她說:“我這邊有個盒子,我給你挪過去,你站高些會不會舒服點?”


    “會,你挪過來。”我四處看,沒看見盒子,原來是蘇藝秋擋住了,那是一隻木盒,體積不大,但雙腳站上去斷然是沒問題。


    因為怕外麵的人聽見動靜,蘇藝秋很小心在挪。我看著都難受,如果手手腳腳自由,又不用擔心被聽見,不過兩秒鍾的事。但種種原因之下卻花了超過兩分鍾,盒子才到我腳下。這盒子裏麵不知道裝的什麽東西,有二十公分高,我站上去,很結實,手上頓時舒服了好多。


    我對蘇藝秋說道:“舒服多了,謝謝。”


    蘇藝秋問:“你身上有什麽有用的東西沒有?比如鑰匙扣刀子什麽之類。”


    “我身上隻有打火機。”我回答完我才想,她要幹嘛?連忙問,“你要幹嘛?你還會開手銬不成?”


    “試試總好過等死。”


    “不行,打開手銬又不能出去,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她一個漂亮女人,外麵都是男人,我可很擔心這種事,這比直接殺掉更殘忍不是嗎?


    蘇藝秋聽了我的意見,沉默著,不知在思考什麽事情。


    看她這樣,我主動和她說話:“我們談談工作。”


    蘇藝秋說道,“你還有這心情嗎?”


    我說道:“不然時間怎麽過?”


    “那你說。”


    “黃總和龔總似乎和我們一樣都在演,我們現在這情況,其實可以說是一個契機。假設我們兩天以後能出去,這兩天他們聯係不上我們,聯係不上曹允芳,他們肯定很著急。他們會覺得我們找了別的合作方,他們這心態,等我們出現,無疑會容易談許多。”


    “前提是我們能出去。”蘇藝秋絕望的說道。


    我安慰她說道:“天無絕人之路,看開點。曹允芳不是說過麽,她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他們公司會管。”


    “我們自己的事想過沒有?假設三四天才能解決,我們那邊亂成什麽樣?亂成一鍋粥。”


    “不會的。”其實,我知道,會。我都沒想到這些,被她一說,我也擔憂起來。如果說我和她隨便有一個在,情況都會好許多,我們都不在,難。真是鬱悶,她要我一起來幹嘛?怪她,但我能說嗎?我反而還要安慰她,“現在不還沒有實質進度嗎?我們有時間。”


    “代理權已經拿到,正在組建公司,這不是進度嗎?就算這些不是,時間呢?王一茜找我說的那一天就已經算時間懂嗎?這都不是關鍵了,你再想想,我們失蹤,王一茜能趁機做多少事?等我們回去變天了你還怎麽弄?比如銷售部大撤換,比如廠裏,方依婷,陸可,被弄掉。”


    “王一茜不至於這樣。”


    “你在我在當然不至於,你不在我不在不是任由她捏嗎?”蘇藝秋突然很暴躁,但能理解,她已經賭上一切,真的幹不過輸掉還容易接受點,出現在這種意外,不是能力問題幹不過,以她的性格她無法接受。


    我突然都不懂怎麽繼續安慰她了,隻能轉移話題:“不談這些,談點別的。”


    蘇藝秋說道:“沒興趣,好累,你閉嘴吧!”


    女人真善變,那我閉嘴吧!


    然後過了幾分鍾,她自己又忍不住,她問我:“林毅夫,如果就這樣出不去,你有什麽遺憾?”


    我說道:“我剛才想過這個問題,沒有,隻是有擔心。”


    “你媽和你妹。”


    “對。”我反問她,“你有麽?”


    “有,而且蠻多。”她沒繼續往下說。


    “說呢!”


    “我曾經說過,隻是你無心裝載。”意思很明顯,不再重複說。


    我拚命回憶她說過的類似的話,似乎沒有,難道是三十四十?我說道:“你就說過你有二十個人生目標。”


    蘇藝秋說道:“你是不是傻?壯誌未酬身先死不是遺憾?”


    我弱弱的問:“你真的打算三十歲退休?流浪十年,四十歲生孩子?接著不養孩子,繼續流浪?”


    蘇藝秋堅定的說道:“是。”


    “生孩子四十歲,你覺得那個男人樂意?高玲產婦很危險。”


    “我覺得和愛有關。”


    “生完不養呢?你找男人前,結婚前要談好這些種種類類的條件,這還是婚姻?這是交易,你覺得不愛你的人樂不樂意和你做交易?愛你的人更不樂意。”


    蘇藝秋冷哼一聲說道:“現在的婚姻不已經是交易了?很多都不是愛情出發吧?什麽房子車子現金禮金一大堆計算。”


    她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想深一層,實質上是歪理。沒錯現在的婚姻是附加條件多了些,但出發點隻不過是想生活品質更好,這不是單方麵的,是雙方。而且不是硬性條件,隻是看有沒有遇到對的人,如果遇上對的人,不一定在意這些,而更在意一起拚搏奮鬥的小幸福對吧?


    蘇藝秋這種就是硬性的條件,沒商量餘地,不給人活路。你說她像方依婷那樣沒有生育能力還好,她明明有,就因為她不想生育,這對另一方不公平,這是很自私的表現。除非她找一個誌同道合的人,但這何其難啊?自古可都是知音最難覓。


    我說道:“蘇藝秋你受過什麽樣的創傷你才會給自己設定這種這麽傷害他人的目標?”


    蘇藝秋罵道:“什麽叫傷害他人?我認為這是愛的代價,我就這價碼,愛就愛不愛就滾,哪來那麽多道德綁架?”


    “我指的是你父母和親人,你傷害他們。”


    “你知道他們怎麽想麽?”


    “這個我還真就知道了,你媽一心想你早點結婚,不然你幹嘛找我演戲?”


    蘇藝秋不言語,從這個行為本身看,很顯然她覺得理虧,至於她會不會因為理虧而有所改變,隻能看時間。我認為越覺得自己不可能改變的人越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迎來改變,或許她隻是還沒遇到那種讓她激情澎湃奮不顧身的人,一旦遇到,她會覺得當初自己的想法是那麽的幼稚和不負責任,愛情可是有魔力的東西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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