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和蘇藝秋一個立場,我說道:“我幾個月前剛被調下去工廠上班,我現在工作任務很重,尤其未來兩個月更重,如果弄的好,職位和收入都能提升好幾檔,所以我也想拚一拚。張老師,阿姨,你們真的要給我們一些時間。”


    蘇藝秋她媽和老媽對視一眼,咬了一下耳根。


    然後,蘇藝秋她媽繼續說道:“我們不是在逼你們,就是給你們建議,告訴你們,我們覺得這樣好。你們的想法似乎也沒錯,要不這樣,我們各自讓一步,就年後辦。”


    蘇藝秋說道:“媽你說今年年底,我想的是明年年底,你推到年後,就給多一個月,這叫一人讓一步?是我們結婚,多尊重我們一點可以嗎?”


    老媽比較通情達理,至少對蘇藝秋是這樣,她打圓場說道:“要不這樣,秋秋你說個時間。”


    蘇藝秋望我一眼,問我意見,我沒理會她,她思索了片刻,隻能自己挑,她說道:“我最多能接受明年秋天。”


    兩位長輩又是相互對視一眼,然後紛紛起身,出去門外說話。


    我和蘇藝秋坐著不動,她看著我,我看著她,雙方的目光都帶著深深的不安,就像在上庭等宣判的犯人。


    兩分鍾後,兩老走回來。


    老媽說道:“我們覺得你們也是有自己的難處,那就明年秋天吧。不過我們也有要求,這個時間既然已經談好,你們再想改,隻能往前挪,不能往後挪。”


    蘇藝秋她媽說道:“這就是我們的意見,你們做個決定吧!”


    蘇藝秋問我:“怎麽樣?”


    我說道:“看你。”


    “那同意唄。”蘇藝秋對她們笑笑,“我也有要求,既然商量好了時間,在時間到來之前,我希望我們能自主,你們不要對我們過分幹涉。”


    兩老同意下來,談話就這樣結束,她們去做飯,我和蘇藝秋休息。


    蘇藝秋的表現就像打了勝仗似的,很嗨,我真是沒眼看啊!


    晚上還是我和蘇藝秋睡一個房間,雖然沒有把我雙手綁起來,但老規矩,床中間放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把我們分開兩邊。


    次日九點鍾被蘇藝秋拍醒,她對我說道:“喂,起床吃早餐,我們回深圳。”


    能走了嗎?我都不相信有這好事,我說道:“怎麽這麽突然?”


    蘇藝秋說道:“我說服了我媽,讓她跟你媽提了出來。”


    “你又騙她啦?”


    “什麽騙?你把我當什麽人?”


    “騙子。”


    她一巴掌抽我腿,哼了一聲,轉身出去。


    十點鍾,收拾好東西,蘇藝秋兩母女先出門,老媽拉住我,她對我說道:“小子我警告你啊,你真要好好改改你對秋秋的態度,人秋秋多好,換作別的女孩,你總是動不動罵人,早離開你。還有她媽,多喜歡你,多欣賞你啊,還幫你給酒席錢,還幫你弄房子,你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還不懂珍惜。”


    我說道:“張老師你不怕別人戳我脊梁骨麽?我自己有錢,就算現在沒錢,我都憑自己的本事去搞定。”


    “你是因為想這問題,所以你才拖延是吧?”


    “一點點。”


    “你老實告訴我一句,你是不是自卑?”


    “沒有。”對蘇藝秋,我會自卑?我感覺我比她高尚得多。


    “你們誰追的誰?”


    “她追的我。”這應該沒撒謊吧?


    “難怪對你有耐心。”瞥門外一眼,把我拉進去一些,“你再老實告訴我一句,如果喜歡分十級,你對她的喜歡是幾級?別猶豫,快點回答。”


    “八。”我覺得我對她的討厭是八,撒謊,不敢和老媽對視,“張老師我要走了,你說完了麽?”


    “你回去對人好點。”


    “放心吧!”


    我開車,十點半出發,下午快兩點才回到深圳。


    等回到蘇藝秋家,三點鍾,好累,我坐在沙發裏就不想動。


    蘇藝秋她媽很精神,到處看。


    蘇藝秋沒跟著,她和我坐兩對麵玩手機,我靠近她說道:“你媽沒來過你家麽?”


    蘇藝秋說道:“來過。”


    “她為何到處看?”


    “看我們的生活,看看是不是兩副牙刷,兩條毛巾,有沒有你的衣服和你的物品等等。”


    我臉色慘白:“完了,要穿幫。”


    蘇藝秋淡淡定定說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笨?我今早已經讓我秘書給準備好,牙刷,毛巾,衣服,拖鞋,連充電器都兩個。”


    “小林你過來。”蘇藝秋她媽在蘇藝秋的房間叫我。


    我快步走進去說道:“阿姨有什麽吩咐?”


    蘇藝秋她媽指指床頭櫃的抽屜,我看裏麵一眼,有幾份合同,有些零錢,以及一盒被開封過用了幾隻的套子。


    蘇藝秋她媽說道:“你們避孕?”


    我紅著臉說道:“是。”


    “這牌子不好,出過質量問題,你們沒留意新聞嗎?換一個吧!”說著拿起來塞進自己包裏,“晚上我出去逛的時候,我給你們買回來。”


    “不用麻煩阿姨。”


    “要的要的。”她眼神很古怪,那種古怪和蘇藝秋要坑爹的時候一模一樣,蘇藝秋顯然是遺傳的她,“你天天回來?”


    “不是,我在郊區上班,有宿舍。”


    “廠裏多妹紙麽?”


    “多。”


    “有看上的嗎?”


    “啊?沒有。”


    “我開玩笑呢,你出去陪秋秋吧,我再看看。”


    看個屁,明明是偵查。


    我走出去外麵,重新坐下來,蘇藝秋隨即八卦:“我媽叫你幹嘛?”


    我說道:“抽屜有套子,她問我們是不是避孕,說牌子不好,她收進包包說給我們買新的回來。”


    蘇藝秋當即笑了:“我這老媽,她肯定想動手腳。”


    “怎麽動?”


    “一隻隻戳穿,讓套子失效。”


    我就覺得有坑,原來如此,真是陰險啊,不是答應過給我們自主麽?從側麵出招,說一套做一套,真不像話。不過我現在不關心這個問題,我更關心的是,套子,是蘇藝秋和誰在用?開封過,少了幾隻,肯定不是她秘書準備的吧?我說道:“蘇總監,你說你沒戀愛,套子怎麽回事能解釋一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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