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看著最多也就十六歲,反正怎麽看也絕對沒成年,她竟然是個法醫?


    想到她拿著一把手術刀在人身上比比劃劃的樣子,我怎麽想怎麽覺得違和。


    嶽隊不會是忽悠我吧……


    這時,嶽隊已經從小法醫的手上將卷宗接了過來,他快速的將檔案來回翻了兩遍,隨後忽地發出了一聲驚呼!


    “怎麽可能!”


    “怎麽了?”我連忙上前,一把將卷宗抓過來問:“出什麽事了?”


    嶽隊的臉色煞白,他再次不敢置信的翻了兩遍卷宗,隨後雙眼失神的將卷宗遞給了我。


    “我看看。”將卷宗接過,我拿在手上翻了翻,剛翻到第一頁我就愣住了!


    我終於明白了嶽隊為什麽會是那種反應!


    “竟然是自殺?”我嘴唇微動,呢喃著說道。


    “不對!”隨後我神色一變,置疑道:“怎麽可能是自殺,他不會自殺的!”


    我想起了自從我見到明文山以來的種種事情,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怎麽可能是自殺呢?


    他為了錢,不惜將自己女朋友扔在一邊,曲意逢迎林綺麗,雖然林綺麗的身材相貌都不差,但畢竟也比他大了將近二十歲!


    這樣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一切的人,怎麽有勇氣去自殺?


    再說,他正密謀著謀奪林綺麗的家產,現在林君婭已經失蹤,他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大半,正是要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刻,這時候他會自殺?


    別開玩笑了!


    “喂,大叔!”


    正當我震驚與屍檢報告的時候,忽然一個冷冰冰的娃娃音將我從驚愕中喚醒。


    這聲音很有特點,聽起來就像是沒變聲的小孩,稚嫩清脆,可那語氣卻成熟又冷漠,仿佛經曆過很多事情一樣。


    我來回看了兩圈,最後才把視線定到了身邊那個蘿莉法醫的身上。


    而因為我這個略顯無禮的動作,小姑娘細細的眉毛已經凝成了一個結。


    “大叔你是年紀大了麽,怎麽不光是腦袋不好用,眼神還這麽差!”蘿莉法醫翻了個白眼,冷聲道。


    我被她說的微微一愣,這姑娘……嘴夠毒的啊。


    “呃……不好意思。”不想跟小姑娘一般見識,我還是給她道了個歉:“你剛才……是在叫我?”


    “對啊大叔!”


    我靠!


    我這才反應過來她一直在叫我什麽!


    大叔?


    我周歲還不到二十歲好麽,怎麽到她這裏就成大叔了?


    她才是怪阿姨吧,都當上法醫的人了怎麽也嘚二十大幾快三十了吧,還張的跟個蘿莉似的!


    “你可以置疑任何事情,甚至你都可以說我沒有胸,因為我還沒有發育。但你不可以置疑我的專業,這不僅是對我的侮辱,更是對我師傅的侮辱。如果我師傅生氣了的話,相信我,你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我再次沉默了,我終於明白了她針對我的原因。


    可是……她說話這語氣也太奇怪了吧,怎麽跟個沒長大的小姑娘似的。


    “好了好了。”嶽隊一見氣氛有點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他擠出和善的微笑,說:“都是自己人,剛才柳隊也是太緊張,我來介紹一下。”


    他指了指蘿莉法醫,用一種極度讚美的口吻說:“這位是肖珂,市局鬼手前輩的徒弟,今年十五歲,天才法醫。”


    小姑娘一聽到嶽隊誇她,雖然麵上努力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可是那微微揚起的脖頸還是出賣了她,她微眯著眼睛,嘴角似翹非翹。


    隨後,嶽隊又指了指我,說:“這是國安的精銳,柳愉。”


    當聽到肖珂隻有十五歲的時候,我徹底的震驚了。


    原來她竟然真的未成年,我以為她隻是長得年輕而已。


    十五歲的法醫……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她的師傅叫什麽?鬼手?還真沒聽過,回頭找花葉涵打聽一下,不過能教出這樣一個徒弟,想必也不是等閑之輩。


    聽到國安的名號時,肖珂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細節讓我注意了一下。


    “剛才是我太武斷,對不起。”


    我再次道歉說,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是貨真價實的小蘿莉,那我就更不能跟她一般見識了,而且我也想聽聽專業人士的看法,既然她能被稱為天才法醫,那麽肯定是有她的本事的。


    “我的報告裏麵都寫了,你自己看唄!”肖珂翻了翻白眼,對我說道。


    我登時一滯,心說這姑娘也太直接了吧。


    嶽隊一看這姑娘耍起了架子,趕忙將她拉到一旁,對她耳語了幾句,肖珂看了我幾眼,最後撅起了小嘴,勉強點了點頭。


    嶽隊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又趕忙小跑回自己的桌子邊,從裏麵掏了一會兒,掏出一樣東西,他臉上一喜,如獲至寶的將東西攥在手心裏,小跑回來交到了肖珂的手上。


    我抻著脖子疑惑的看著,心說這是什麽玩意兒,能讓這個壞脾氣的小蘿莉乖乖就範。


    當我看清楚那東西的時候,差點一個跟頭栽過去。


    那竟然是一個棒棒糖……


    肖珂一看到棒棒糖,眼睛立刻變的亮晶晶的,她迫不及待的一把將糖握在手中,三下五除二的撕掉糖紙,啊嗚一口將糖塞進了嘴裏,在死命的裹了幾口之後,她滿足的歎了口氣。


    那表情,就跟老煙槍在憋了幾天之後,終於撿到一個煙屁股的感覺差不多。


    “呼……”肖珂吐了口氣,帶著滿足的笑意說:“那我就給你們說說吧。”


    一聽到這話,我立刻收回胡思亂想的思緒,集中精神聽她的話。


    “我的報告中也寫了,死者的死因是失血過多,他的手腕被割開,在垃圾場那個地方,又沒人發現他,所以就死了。”


    肖珂砸吧著嘴說。


    一聽這個,我立刻反駁道:“手腕被割開也不代表是自殺啊,如果是有人割的呢?”


    肖珂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撇撇嘴說:“自己弄出來的傷口跟別人弄出來的當然是有區別的,死者是左手腕被割開,所以應該是右手持刀,傷口是向下略勾,程度由深到淺。但是如果是他殺就不一樣了,那樣傷口的方向就會比較雜亂,一般是直的,而且是由淺到深!”


    “所以,他一定是自殺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叩棺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宋定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宋定伯並收藏叩棺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