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方怡是販毒的?


    不會吧……


    吸毒跟販毒可完全是兩個概念啊!


    若是吸毒,最多拘留個幾天罰點錢就可以,販毒可是要挨槍子兒的啊!


    沈家賢也慢慢回過頭,目光平靜的看著方怡。


    方怡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的慘白慘白,一點血色也沒有。


    當看到方怡臉色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如果老頭說的是假的,她完全沒必要是這種反應!


    難道說……她竟然真的是毒販子?


    可是這和她以前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她到底說過多少真話,多少假話!


    哎,沈家賢也真是太過天真,我早就勸過他,吸毒的人說話完全不能相信。


    “他說的……是真的?”沈家賢輕聲問。


    方怡先是點了點頭,又開始拚命的搖頭,讓人看不懂她的想法。


    不過她看向沈家賢的眼神卻讓人覺得很是心碎,那是一種混合著惶恐、悔恨以及內疚的眼神,讓人一見之下便心生憐憫。


    “讓一讓,讓一讓!”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來一陣紛亂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警察來了。


    警察的動作很快,沒用多長時間就將兩人帶走。


    他們的人雖然走了,可是氣氛卻並沒有變得輕鬆,相反卻反而更加沉重了。


    “這是怎麽回事?”沈家賢看著方怡問,他的眼神依舊很是平靜,但是其中似乎也藏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方怡已經痛哭失聲,她目光中充滿了哀求,可是讓我注意的卻是她懷裏的小心然,小心然還是那麽平靜,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能讓她注意,隻是看向沈家賢的目光中會偶爾閃過一絲柔和。


    我蹙了蹙眉,心中暗道,好像剛開始見到小心然的時候,她還不是這個樣子。


    看了一眼方怡的目光,我心中哀歎一聲,這方怡明顯是對沈家賢有想法,而且已經完全陷進去了。


    一個女人若是完全沉浸到愛情之中,那是根本無法用常理來衡量的。


    “那你說,是什麽樣?”沈家賢淡淡的問,從他的口中聽不出喜怒。


    我忽然想起了方怡一開始說過的,她說那幫毒販子之所以抓她,是因為懷疑她偷了他們的毒品,而方怡當時賭咒發誓自己從來沒有拿過那批毒品,但是現在,我卻不能肯定她話的真假了。


    沈家賢問完之後,方怡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完了前因後果。


    原來她之所以染上毒癮,都是因為小心然的爸爸,小心然的爸爸不光自己吸毒,還陷害方怡,坑的方怡也染上了毒癮,然後逼著她出去賣來給自己買毒品。


    可是方怡卻不想這樣墮落,不過為了自己可以生活下去,也為了小心然,帶著小心然離開了丈夫的她,也隻能以販養吸,這也是中國大多數吸毒人員的現狀。


    截止到現在,她並沒有販多久,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在遇到沈家賢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碰過毒品。


    將這些說完之後,她怯生生的看著沈家賢,帶著哭腔說:“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我,一個吸毒的人說的話,還有什麽可信度呢……你不信我我也不怪你的……”


    “我信。”


    還沒等方怡說完,沈家賢便吐出了兩個字,雖然字數不多,但從那種堅定的語氣中,卻可以聽出沈家賢的決心。歐


    “唔?”


    方怡一時沒反應過來,睜著雙眼呆呆的看著沈家賢,有點不知所措。


    “我說,我信你。”沈家賢再次說道。


    “……嗚嗚……”


    方怡哽咽了一聲,隨後再也忍不住,嗚嗚大哭起來,那晶瑩的淚珠從臉頰上滾落,讓長相並不是極美的她卻多了一種柔弱的美感,讓人特別想去嗬護。


    “走吧。”沈家賢走了過去,柔聲道。


    “嗯。”方怡細若蚊蠅的應了一聲,抱著心然跟在沈家賢的身後,像個乖巧的小媳婦。


    我心中又是不由一歎,這方怡看起來愛煞了沈家賢,但是從沈家賢的眼中,卻看不到他對方怡的絲毫愛意,最多隻有憐惜。


    “柳兄,在下告辭了。”沈家賢對我抱拳道。


    他這種另類的動作總是讓我感覺有點不習慣,不過我還是笑著跟她揮了揮手。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我不由又想起了在那個墓園的時候。


    沈家賢站在一座墓前,淚流滿麵的樣子。


    在墓碑上麵,掛著一個清秀溫婉的女子,笑起來清麗迷人。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個他人永遠觸及不到的角落啊……


    我略微感慨的想到。


    正胡思亂想著,我的身後又傳來一聲哽咽。


    我好奇的一回頭,卻看見畫靈的眼中也蘊出了淚滴。


    她哭起來的威力,可要比方怡大多了。


    要說方怡的淚顏對男人造成的影響是六十分,那畫靈保守估計也得六百。


    我立刻慌了手腳,連忙問她是誰又惹到她了。


    畫靈抽噎一聲,哽咽著說:“奴就是太感動了,那個沈公子對那女子真好……”


    我不禁扶額,都說姑娘是水做的,說出這種話的前輩,真是太有生活了!


    “柳郎,你對奴會不會也那麽信任。”


    “信信,我對你那是百分百的信任!”我連忙保證,又說了一大堆哄她的話,畫靈這才平靜下來。


    “哎,這麵紗上都被奴弄髒了。”畫靈順手將口罩扯下,她一直管這玩意兒叫麵紗。


    當口罩被除去,那梨花帶雨的容顏還是讓我的心稍稍抖了一下,看到那海棠花一般的臉上殘留著的淚痕,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幫她擦拭。


    手指滑過嫩如凝脂的肌膚,晶瑩的淚滴被我撚碎在指尖,而那種如同緞子一般的觸感,仿佛也在我的指尖縈繞,盤旋著不肯離去。


    畫靈的臉突地紅了,她含羞低頭,隨後又鼓起勇氣抬頭柔聲對我說:“柳郎,你對奴真好。”


    我嗬嗬一笑,正準備說些什麽,突然,我卻敏銳的感覺到背後升起一股殺氣!


    什麽人!


    我渾身肌肉一緊,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這一看,我卻呆呆的立在那裏,驚訝的嘴巴大張著,幾乎能直接塞進去兩個雞蛋。


    “柳愉!”一道惡狠狠的聲音從牙縫裏擠了出來。


    “葉彤!”我訕笑起來:“真是太巧了,你怎麽來這裏了?”


    花葉彤絲毫不理會我的問話,她看著我身後的畫靈,咬著牙問:“她是誰?”


    “嘿嘿,這個是我妹妹。”我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你妹?你妹!”花葉彤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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