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隻有兩個女人也就罷了,問題是死的人裏麵可是還有那四五個壯漢呢!


    再看看那裸著身子仰躺在桌子上的兩個女死者,她們眼眶中空空的,那血淋淋的空洞仿佛在無聲的控訴著什麽。


    回頭瞄了一眼那正在等著的警察,我微微的運起了天目靈訣,然後仔細的掃了一遍整個房間,連一絲最細小的痕跡也沒有放過,但是仍然一無所獲。


    房間裏麵幹幹淨淨,除了剛死過人的血煞過於濃重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鬼物陰穢氣息。


    難道不是鬼做的?


    搖了搖頭,我跟著警察向外麵走去,雖然掏出工作證可以解決些問題,但我並不想這麽做。


    出了這麽多條人命,我也想早日還他們一個安寧,能幫就幫吧。


    ……


    沒過多長時間,我就從警局出來了。


    這地方的警察問話相比雲流來說少了許多的規格,開始還算客氣,後來便開始不耐煩了起來,說話間也夾雜著些汙言穢語,我一看這情況,就果斷的掏出了工作證,於是對方的態度立刻有了很大的變化,這也讓我略有點無奈。


    在他們眼中,從雲流出來的,還是我們這種部門,都天生的帶有一種神秘感,這也讓他們很是敬畏。


    最後,我把電話留給了為首的那個叫木叔的老民警,囑咐他驗屍報告出來告訴我結果,隨後我便起身離開。


    方雲生與何陽已經在外麵等待,何陽一看見我便調侃道:“柳哥你還真是跟這地方有緣,到哪兒都能跟公安打上交道。”


    我沒理會他,隻是擺擺手,示意趕緊離開。


    方雲生緊跟了兩步,小聲說:“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啊。”


    “嗯。”我點了點頭,說:“不過我之前在現場簡單的看了看,並沒有什麽發現。”


    “哦?”方雲生皺了皺眉,說:“總之小心一點吧,從來這裏的路上開始,我就覺得這邊有點問題。”


    我點頭應是,何陽卻在一旁叫喚著要去吃飯,我一看天色,也確實不早了,早上就沒吃東西,又在警局耽誤了那麽長時間,現在也屬實肚子有點空。


    正商量著去哪裏吃東西,忽然一輛三輪摩的唰的一聲,帶起了一陣塵沙,慢悠悠的停在了我們麵前。


    我抬眼一看,隻覺得眼前這哥們有點熟悉,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恍然驚覺,這不是昨晚上拉我們去酒店那個,特別能侃的司機麽!


    “幾位,這麽巧!”司機招呼道。


    我笑了笑,應道:“是啊,好巧。”


    司機打量了我們幾眼,笑容忽然變得曖昧起來,他眯著眼睛說:“昨晚上幾位休息的怎麽樣,我說這是個好地方,沒騙你們吧。”


    我苦笑了下,心說這哥們要是知道我遭遇了什麽,估計得嚇的轉身就跑。


    不過最起碼他出發點是好的,而且他的出現也解決了我們去哪裏吃飯的選擇問題。


    再沒有比出租車司機更了解這些的了。


    果然,我們甫一提出要求,這名憨厚的司機便立刻帶著我們向吃飯的地方進發。


    正好是午飯時間,這司機也比較健談,我想了想,便邀請他與我們一起共進午餐,司機也不推脫,欣然同意。


    我們選擇的是一家傳統的湘菜館,湘菜我在雲流常吃,隻不過雲流大多數的館子味道都不正,這裏的倒還有幾分湘菜的精髓。


    紅燒肉、湘西臘肉、藕湯...一樣樣的菜肴流水一般的端上來,我又招手跟服務員要了幾杯當地散裝的土酒,這種酒度數偏高,但是口感清冽濃醇,讓人流連。


    方雲生與何陽都是眉眼通透的人,見我一反常態的熱絡,他們已經猜到了我的目的,那就是套話。


    沒有比跟當地的出租車司機聊天更能快速了解當地的方式了,尤其是這個土生土長又健談的司機。


    剛才在車上我們已經了解了這名司機的大體背景,他姓李,三十多歲,妻子因為他太窮而離異,本地人,有一名幾歲的女兒給父母照看,每天沒什麽事情,就是流連於大街小巷,拉活兒,順便聊天。


    這樣的人,雖然有些話可能會有誇大成分,但絕對是消息最靈通的那一撥人。


    在我們的刻意照顧下,不到十分鍾,司機就已經微有醉意。


    我並沒有刻意去用化酒符,剛才沒喝酒之前我就夾了兩塊色澤鮮亮香氣撲鼻的紅燒肉扔進了自己的口中,那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這種脂肪進入胃中,可以有效的緩解酒精的吸收速度,也可以讓自己醉的沒有那麽快。


    當看到司機的雙眼漸漸迷離起來,我故意裝作不經意的問:“老李,你們這裏,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啊?”


    “奇怪的事情?”司機不解的晃晃頭,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沒辦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我繼續說。


    “哦,你說這個啊!”老李登時來了興致,一臉興奮的說:“有啊!”


    我的眼睛也亮了,張禪在這裏失蹤,這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而且聲勢還不能小了。


    老李捏著酒杯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我起初還挺有興趣聽,可是越聽我越覺得不太靠譜。


    他講的都是什麽啊,什麽水鬼索命,半夜無頭鬼什麽的,雖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我一聽就知道是假的,更別說跟張禪的失蹤扯上關係了。


    我故意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跟老李碰了一杯,一口將杯中酒幹了之後,老李的眼神明顯更迷離了,我心說不好,必須抓緊時間問,要不然等會兒他醉倒了,那就沒法在繼續問了。


    “還有沒有那種,再現實一點的,比如環境變動啊,山崩地震之類的。”


    老李眉頭皺起,搖了搖頭說:“這還真沒有,你別看我們蓮花縣一直很窮,可是我們這裏的風水特別好,這麽多年以來一直沒什麽自然災害。”


    我失望的斂起雙眼,看來還是得多去打探打探。


    這時,老李卻突然驚呼:“哎,我想起來了,你要說這種事情,還真有一件!”


    “什麽!”方雲生趕忙問道。


    “就是大概兩年多前吧,好像全縣的地都震了一下,當時我還以為是地震了,結果隻震一下就停了。我後來問啊,全縣的人都感覺到了,我家那邊還好一點,越往東震的越厲害,老韓家那個瓷窯,都直接震的裂開了,現在還是後來修的!”


    老李邊說邊咂舌,似乎在回憶當年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老韓家?”我挑了挑眉:“就是出瓷器那個老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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