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勃然色變,一把伸出手將中年人扶住,按住他的雙手,但是卻對他完全沒有效果。


    他的臉越脹越紅,僅僅幾秒鍾的時間,竟然都變得青紫!


    而且在他的脖子上,竟然慢慢的開始出現紫色的痕跡,看那痕跡的形狀,赫然是一雙手的印記!


    有鬼!


    我腦中急閃,靈力一震用便用出了天目靈訣!


    在天目靈訣的視線中,眼前的世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我驚訝的發現,在中年人的脖子上,竟然真的有一雙手!


    那雙手蒼白烏青,沒有一絲血色,仿佛是電影裏的那種道具假手一般!


    我來不及多想,連忙一個咒訣印了上去,我並沒有選擇威力更加大的運雷訣,而是用了中規中矩的破煞決,這個咒訣的威力不如運雷,但是優點在於更加容易成功,絕對沒有失敗的可能。


    “轟!”


    隨著破煞訣的念動,我的手上漸漸匯聚了一團清氣,我出手如電,清氣直插那兩手中間,竟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這聲響是直接在人腦中響起,而外麵是聽不見的。


    這一道破煞訣打下去,那蒼白的手驀地震了一下,隨後漸次裂開,從中間化作一片片的飄散!


    我並沒有觸碰到那雙手,但這雙手乃是由邪煞組成,並不隻是我看到的手的形態,所以破煞訣即使接觸不到,也可以從容將其破去。


    那中年人的危機被解除,他勉強的睜開眼睛,但隻是瞄了我一眼就又暈了過去...


    手雖然不是實體,但也足可以致命!


    中年人脖子上的血痕就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我將中年人扶起,搬到了沙發上,他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隻是剛才那手的威力不俗,一時有點上不來氣而已。


    坐在沙發上,我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那手絕對是由邪煞形成,應該是降頭術的一種,但是,我為什麽完全感覺不到邪煞的氣息呢?


    按照那手的強度來看,這不應該啊...


    我進而又想起,自從我到了這裏以來,怪事也遇到了一堆,這種鬼祟之物更是碰了好幾次,可偏偏沒有一次是讓我感受到了陰氣的。


    這是怎麽回事?太奇怪了啊...


    坐在沙發上,我又看了一眼那閉合的密室入口。


    昨天花葉涵究竟是不是藏在這裏呢?她是不是也是中央特科的人?


    如果是的話,她為什麽不向我表明身份?她不認識我?


    剛才向那個中年人下手的是不是顧慶章呢?


    中年人剛說要對顧慶章下手,他就被襲擊,這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顧慶章做的,這麽說來,中年人的計劃已經被顧慶章得知了?


    他竟然如此的陰險狡猾!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顧慶章早晚會對我下手,我難道就坐以待斃麽?


    不行!


    我的手指在旁邊的紅木家具上來回搓動著,不知不覺間,那堅實的紅木家具竟被我搓下點點的木屑!


    雙目閃過一絲精芒,我瞬間做出了決定!


    我要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出擊!


    ……


    這會兒電話的撥號方式我還是很不習慣,那種轉盤我玩兒了半天才玩兒懂。其實這種鎏金的電話做工十分考究,比起現在毫無感情的塑料盒子,不知要抵上幾萬個。手機用慣了,導致退回到用電話的時候,反而想不起用,這東西在柳宅裏我一直當藝術品來著。今兒回家想找孫耀東時,才想起。


    我撥出去的是孫耀東的號碼,他住在他哥哥的家裏,他哥哥孫養農現在雖然不複以前的風光,但在申海也算是個人物。


    電話響了,那邊是一個陌生的嗓音,當我說要找孫耀東的時候,我聽到電話那頭還嗤的一聲,似乎有點不屑。


    不大一會兒,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孫耀東的聲音在電話中回蕩起來。


    “柳大少,怎麽著,晚上百樂門啊?”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特有的紈絝氣息,跟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冷哼,又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麽,之後便沒了聲息。


    “上次你見那個歌女不錯,我替你打聽了...”


    話說到一半,孫耀東卻突然停住,隨後壓低了嗓音說:“剛才我哥哥在身邊。”


    “嗯。”我應了一聲,我就猜到他剛才身邊有情況發生。


    我剛準備開口,卻聽到孫耀東繼續說道:“我已經收到了消息,現在顧慶章的通敵證據已經被傳出去,你的嫌疑被解脫,組織上馬上就會開始對顧慶章動手。”


    “好!”我心中一喜,想起了我那無辜橫死的幾名保鏢,我感慨的想道,顧慶章這個敗類,總算可以得到他應有的教訓。


    “準備什麽時候動手?”我又問。


    “應該就在這幾天,上次我們在申海的力量損失的太厲害,需要從其他的地方調集人過來。”說到這裏,孫耀東又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次029可能會親自下指示,上麵對顧慶章勢在必得!”


    “嗯,好...”我剛準備繼續說,卻聽到那邊孫耀東的聲音忽然又帶上了一絲痞意。


    “啊哦,那就說定了,今天晚上,嘿嘿...”


    我一聽,便知道可能是他的哥哥孫養農又來了,於是我便直接掛了電話。


    靠在沙發上,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在努力梳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從剛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開始,一直發展到現在。


    我忽然覺得自從見到那個裝滿清水的女屍開始,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而這所有的事情後麵,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在一直牽引著我,而我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被動的麵對著這一切。


    雖然沒有絕對的證據表明,但是我直覺的認為,一定有人算計我,這個人可能是顧慶章,也可能是別人。


    輕輕舒了口氣,我忽然發現有個人在靠近我。


    猛地睜開眼睛,我目光如電一般向那道身影射了過去,當看清那人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人竟然是花葉彤!


    花葉彤似乎被我的眼神嚇到了,她的身軀抖了一下,然後頓在那裏怯怯的看著我,如同小兔子一樣。


    我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憐惜,聲音放柔說道:“在這裏住的還習慣麽?”


    她放鬆了些,衝著我笑了笑,說:“挺好的,這裏...我這輩子都沒想過,還能住到這樣的地方。”


    我嘴角咧了咧,衝她招手:“快過來坐。”


    “哦。”


    她慢慢的走過來坐下,雙腿並攏,將兩隻手夾在腿中間。


    “剛才...我看你在那裏發呆,皺著眉很煩惱的樣子,我就想...就想過來看看你...”


    她小心翼翼的說著,時不時的抬頭看看我,如同小動物一樣的可愛模樣讓我心中柔柔的。


    桌子上放著壺茶,是我剛才衝的,我伸出手去想將壺拿起來倒杯茶,花葉彤看我想去抓那把壺,她連忙伸出手去,搶先一步將壺拿在手中,然後向茶杯中斟了一杯。


    嘴角翹了翹,我笑眯眯的看著她,可是慢慢的,我的眼神卻凝重了起來!


    我發現她斟茶的動作極其嫻熟優雅,就算比那最專業的茶藝師都不讓分毫!


    這是怎麽回事!


    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寒門少女,生活極度貧困麽?


    這麽專業的茶藝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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