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曈在第二天就醒了過來,她的傷勢也很快就恢複,看來那個蟲子並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害。


    而且,經過這件事情後,王樂和王藝曈之間的關係似乎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王樂這兩天臉上的笑容就沒見消過,天天咧個大嘴傻樂,被徐天飛嘲諷都不會還嘴,我們都懷疑他歡喜的傻了。


    胡老狼死了之後,學校竟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連份聲明都沒有,一個人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沒了,起先還有學生議論了,表示大快人心,不過慢慢的,他也就被人淡忘,這讓我更加認識到了汪教授的能量,也讓我越發的肯定,他絕非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教授。


    後來,我給騰陸打了個電話,向他詢問那種黑線蟲的事情,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告訴那東西的底細。


    那黑線蟲不算蠱,這倒是跟降頭有些相似,隻不過降頭多是害人,而這黑線蟲卻可以把人變成傀儡!


    騰陸的話聽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想到那向我身體裏拚命鑽的黑線蟲,我就有些後怕,如果讓我選的話,我情願死,也不願變成那黑線蟲的傀儡。


    我又問了幾句那粉是什麽,騰陸想了半天,才告訴我那裏麵應該有荸薺粉,但是其他還有什麽他就猜不出來了。


    荸薺粉對傀儡蟲有一定的克製作用,但卻絕對無法做到單靠味道就直接滅殺成百上千傀儡蟲。


    我想我是得不到答案了,最起碼我知道孫有道肯定不會告訴我。


    因為他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吃東西喝茶遛鳥賞花……閑來無事再去撩個妹兒,總之他雖然看起來清閑,但還真沒有完全空下來的時候。


    就比如現在,我坐在後廳的躺椅上,而孫有道正站在櫃台前,他的麵前站著的是一個意態妖嬈的少婦。


    他一雙略帶幾分憂鬱的深邃眸子盯著那個少婦,手裏拿著一塊古玉,另一隻手卻握著那少婦的柔荑。


    孫有道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些滄桑的嘶啞磁性:“世上可遇不可求的事有四種,雲流有樹的院子,夏代有工的玉,此時此刻的雲……”


    他的聲音帶著些淡淡的挑逗意味,我看到那少婦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些微春意,少婦挑了挑眼眉,嬌聲問:“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你隻說了三樣,還有一樣呢?”


    孫有道的眼窩更加深沉,他將聲音完全壓了下去,那聲線裏帶著被歲月浸透出的醇和與魅力,他探出了頭,將嘴巴湊近那少婦的小巧耳墜,輕聲道:“還有站在我麵前的你。”


    我看到那少婦的腿直接軟了一下,整個臉頰都騰起一絲紅暈。


    心中一歎,我聽的心直抖,這要是讓王樂看見,他非得跪在地上拜師不可,他要是有孫有道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不至於追王藝曈活活追了一年!


    在酒吧待了這麽久,天天被少婦們調戲的我,太知道讓眼前這種少婦臉紅,那需要多深厚的功力。


    少婦腿一軟,孫有道直接伸出手在她的後臀處輕輕一搭,這一搭稍縱即逝,既沒有讓少婦以為要害被觸碰感到反感,又給她的感官實實在在的帶來了一陣刺激,讓她心中一震卻又變得空虛,給後續接觸留下了很大的空間。


    “小心。”孫有道輕聲道,在他仰起頭是,他臉上精心修建的胡茬似乎不小心的在少婦臉上輕輕一劃。


    看到那少婦眼中都快漫出來的春意,我緩緩吐出兩個字:“高手!”


    雖然我也可以用點血截脈讓這姑娘變成眼下這副樣子,但跟孫有道比起來,那就相當於盜竊跟搶劫,完全是兩種工種,人家那是技術活,我這撐死是個體力活兒。


    我一直以為孫有道是純靠那張酷似吳秀波的臉來撩妹兒的,現在才發現,原來那張臉撐死隻占他實力的十分之一,就算他長成範偉那個樣子,那……後果真就不一定了,誰讓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呢。


    “呐,這塊就是夏玉,在這個雲流有樹的院子裏,在此時此刻的雲下麵,我將這塊有工的夏玉,送給我眼前的你。”孫有道將那玉遞了出去,直接送到了那姑娘的手裏。


    “不許不要哦,我這人身體好,基本上不會得什麽毛病,除了相思病。”孫有道不經意的用手指在姑娘的手上劃了一下。


    我眼睛當時就瞪起來了,這哥們是拿我店裏的東西來送人嗎!


    他當我看不見的麽!


    “咳咳!”我剛咳了兩聲,就聽見前廳響起一段對話。


    “後麵還有人啊。”少婦做嬌羞狀。


    孫有道語氣淡然的說:“沒事,一個夥計,可能身體不太好。”


    媽蛋!


    拿我的東西送人,還說我是夥計!


    行,看在你勞苦功高還救過我的份上我忍了,但你說我身體不好我就忍不了了!


    拍案而起,我起身就往前廳走。


    忽然,我的耳朵一動,我聽到遠處遠遠的傳來一個腳步聲,這個腳步聲非常輕,但卻很有韻律,仿佛每一步都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一樣,聲聲之間的間隔都完全一致。


    我的雙眉蹙起,這個腳步聲,似乎很是熟悉啊。


    孫有道也怔住了,他也沉默了片刻,忽然出聲道:“這玉你拿著,回頭有緣再見。”


    說完,他就將那少婦向外推。


    少婦愣住了,她想不明白剛才還柔情似水的優質大叔怎麽突然就翻臉不認人,還開始向外趕她,這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讓她有些接受不能。


    她遲疑了兩下,還是順從的向外走,臨走的時候還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了孫有道,看樣子上麵應該記載了她的聯係方式。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聽得也越發的清晰,突然我蹙起的雙眉忽地展開,我終於想起了這個腳步聲的主人!


    這時,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老孫,拿著做舊的玉騙人家姑娘說是夏代的,你這手段可是越來越不地道了啊。”


    隨著話音落地,那張熟悉的英俊臉龐出現在我的視線了,我頓時跳了起來。


    “張禪!”我喜悅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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