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張禪我昏迷了多久,答案卻讓我很驚訝。


    他告訴我,我最多暈了三分鍾,可是我清楚的記得,我在那個詭異的地方最少待了半個小時。


    若是按照這個時間比例來看,楊幼儀豈不是在那裏待了將近幾個月!


    在那種詭異的環境中,她一個小姑娘,可想而知會多麽孤獨和絕望。


    不過,那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呢?


    還有那些詭異的無臉人,他們到底是什麽東西?那個善良的無臉人又為什麽要幫我們?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所以即使我的腦袋特別暈,但卻怎麽也睡不著。


    我醒來的時候是中午,而楊幼儀的清醒讓整個楊家都亂了起來,所以午飯自然是沒人管了,這讓我的肚子不停的叫喚著,也讓我更加難以入眠。


    張禪倒是睡得很踏實,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臉上一片安詳。


    這裏是楊家給我們安排的客房,環境極好,比什麽五星酒店要好得多,當然我也沒住過五星酒店,這都是我猜的。


    就這麽輾轉反側一直到傍晚,楊文彥派傭人招呼我們下去吃飯,張禪之前一直在睡覺,傭人來敲門都是我去開的門,可當聽到吃飯兩個字的時候,張禪卻一翻身就坐了起來。


    我看的有點楞,看我用怪異的眼神看他,張禪隻是淡淡的對我說道:“早就餓了,剛剛一直躺著保存體力。”


    一拍腦門,我差點一口氣抽過去。


    我現在對楊文彥家唯一的感覺就是,真特麽大啊!


    休息了一下午,我腦袋中的劇痛稍好了些,但是腹中強烈的饑餓感卻讓我腳有些發軟,我們住的客房跟吃飯的地方竟然還要走將近十分鍾,簡直讓我抓狂。


    好不容易挨到了餐廳,我忙不迭的衝過去,可卻發現吃的還沒上來,還好這裏還有些茶點,於是我便開始抓起來往嘴裏塞。


    我偷眼看了下張禪,發現這哥們竟然比我吃的還快!


    沒過多一會兒,另外幾個人也陸續到了餐廳,跟我倆比起來,他們就要有範兒的多,一個個坐在椅子上裝大尾巴狼,我不屑的撇撇嘴,反正餓的是你們自己。


    當然,若是以前,說不定他們已經開始嘲諷我們,不過被我種下了心理暗示之後,他們就老實了很多。


    又等了幾分鍾,楊文彥一家幾口終於姍姍來遲,一個下午不見,楊幼儀的臉色似乎紅潤了很多,看見我之後,她甜甜的笑了一下,我注意到她略有些嬰兒肥的臉上竟然也有兩個酒窩,這讓我不禁想起了花葉彤,登時心中一痛,眼神不禁有些迷離。


    跟在後麵的英俊年輕人看我的神色,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神色。


    “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久等了。”楊文彥剛落座就開始拱手作揖,禮數倒是盡到了十足十,不過內裏有多少誠意那就不好說了。


    可在座的各位估計也不在乎楊文彥的誠意,隻要他的錢夠誠意就可以。


    沒過多久,便直接開餐,富豪家的晚宴果然不一般,那菜式精致的讓我瞪圓了雙眼,隻是好像太過精致了一些,分量就顯的有些不夠。


    比如那海鮮盅,裏麵的湯倒是夠鮮,可惜我一口就直接喝光,喝完之後,我有些不甘心的左右回望,張禪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圖,果斷離我遠了一些……


    期間楊文彥隻是說了些感謝大家的話,又給我們介紹了他義子的姓名,這個我倒是記住了,那個英俊的年輕人叫鍾陽明,跟王陽明隻差一個字,挺好記。


    楊文彥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便不再說話,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鍾陽明再說,他的神態八麵玲瓏,又不會顯得太過親切,頗有些如沐春風的意思,可我卻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所以我壓根也不理他,隻是專門對付我眼前的菜式。


    其中有一道白肉燉的酥軟誘人,我一咬,那軟彈的口感登時從口中爆開,醇香的汁液從牙齒間流出,落在我的舌頭上,好吃的差點讓我將舌頭吞了!


    連嚼都沒怎麽嚼我就將它咽了進去,可再想吃的時候,發現卻沒了!


    這也太過坑爹,總共就兩塊!


    拿著筷子左右看了兩圈,想去張禪那裏夾的時候,張禪直接用筷子敲在了我的手腕上,讓我忽地一疼,隻能放棄。


    不過看到旁邊李興陽還沒吃的時候,我笑了。


    不由分說,直接將他那份端了過來,他想跟我說什麽的時候,我眼睛一瞪,他就立刻縮了。


    我得意洋洋的看盤子的時候,眼角卻忽然注意道楊幼儀正捂著嘴衝我笑,我大大方方的回了她一個笑臉,反正估計以後也沒什麽機會見麵,我也沒啥不好意思的。


    當調酒師的時候,那麽多深閨怨婦我都對付了,臉皮已經厚道一定程度的我,還在乎這麽點小場麵,開玩笑!


    吃完了飯,楊文彥邀請我們在他的莊園上住一晚再走,看了看天色,我們都欣然同意,畢竟現在也有些晚,如果再趕回市區的話,可能就已經半夜了。


    回了房間,吃飽喝足的張禪直接掏出一本書來,躺在床上看著,這家夥果然不愧是個深度宅男,能不出門的時候那就從來不出。


    我無聊的打開電視隨意翻看著節目,最近著電視節目是越來越難看了,除了家庭倫理就是苦情,正當我無聊的昏昏欲睡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走過去打開一看,原來是那個總跟在楊文彥身邊的老人,他彬彬有禮的將一個信封交到我們手裏,然後就告辭離開。


    我掂了掂信封,裏麵空空的,似乎完全沒有重量。


    關上了門,我好奇的打開一看,不由愣住了。


    裏麵放著一張薄薄的紙,不過卻是一張支票,上麵的金額看的我有些眼暈。


    這是……六個零……一百萬!


    這楊文彥還真是財大氣粗!


    不過我估計也隻有我有這待遇,他也應該能看的出來,另外那幾個是純水貨,而我估計,應該楊幼儀在私下裏跟他說了什麽。


    活這麽大我還沒見過這麽多錢,我也不能免俗,興奮的跑過去拉著張禪傾訴。


    “看你這點出息。”張禪撇撇嘴。


    心情甚好的我決定不跟他計較,大方的決定分給他一半。


    不過看他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這一百萬的支票在他眼裏跟紙也沒什麽區別。


    正手舞足蹈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怎麽回事,我疑問著,難道是楊文彥發現支票給多了,所以回來找?


    應該不能吧,這家大業大的!


    過去打開門,我愣住了。


    門外站著的,卻是楊幼儀!


    她低頭垂目的站在那裏,見我開門卻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能陪我出去走走麽?”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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