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張一秋被嬰兒附體?還是他就是那個邪嬰?


    這些我都不管,我隻知道一件事,花葉涵有危險!


    我拚盡全力想動彈,想提醒她趕緊跑,可無論怎麽掙紮,卻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啊!我費力的張著嘴,卻隻能無聲的嘶吼!


    不,不行,我必須要動,要動!


    我的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要動起來!我咬緊牙,拚命活動著手指,動手指總要比動胳膊要簡單。


    終於,僵硬的手指一點點的挪開,我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成了!


    “砰!”拿在手上的手機咚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在這寧靜的夜裏仿佛一聲炸雷,瞬間將花葉涵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怎麽了?”她眨著眼睛問我,表情有些迷茫。


    我快速的眨動雙眼,配合著僵硬的表情,整個人狀若瘋魔!


    花葉涵神色一凝,她意識到了我的異常,但卻有些來不及了。


    張一秋動了!


    他向前跨了一步,也不見有什麽動作,整個人已經貼近了花葉涵,跟著他單手伸出,直接扼住花葉涵的脖子,將她製住!


    “呃!!!”我瞬間感覺所有的血液都向大腦集中,仿佛看見了花葉涵那細嫩的脖頸被張一秋一把扼斷!看見了她的雙眼慢慢變得黯淡空洞失去神采!那一刹那,我感受到從未感受過的恐怖,我無法想象若這情景真的發生我會變成什麽樣!


    “啊!!!”忽然一陣靈氣從我背後傳來,我心頭一喜,畫靈!還好今天帶了她出來!


    靈氣打了個彎繞道我的胸前,轟!胸口處亮起一道光芒,一股更加蓬勃的靈氣爆碎開來,瞬間彌漫我的全身!


    生一符!


    準備好的殺手鐧竟提前被激活,我心頭閃過一絲懊惱,但此時已沒有時間讓我再想其他,禁錮住我的陰煞被生一符驅散,迅速如潮水般退去,久違了的力氣再次充盈我的全身!


    我單腳在地上一踏,用盡全力向張一秋的方向衝去!


    爆發出最大速度的我如同一隻獵豹一般,我感覺到獵獵的氣流劃過我的雙耳,將近十米的距離竟被我一步踏過!


    我猛地揮起拳砸向張一秋,此刻我的手上最起碼有兩三百斤的力氣,就算前麵是頭熊我也有信心將它一拳轟飛!


    轟!


    我眼前一黑,感覺周圍的景物迅速往後退,隨即背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張一秋輕描淡寫的一揮手,竟直接將我扇了回去!


    我迅速爬起來,用手向嘴角一抹,卻是一片殷紅。


    花葉涵用力的掙紮著,可練過多年散打的她在張一秋的麵前卻像個小孩子一般,怎麽掙紮都懂不了絲毫。


    “張一秋,你瘋了麽!”花葉涵大叫著,按理說,她這麽喊另外一個值班民警肯定早就跑過來查看情況了,可是外麵卻毫無動靜,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也出了意外。


    張一秋平時那靦腆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他臉上的表情變的十分癲狂,他的臉頰顫抖著,扯出略顯神經質的笑容。


    他伸出血紅的舌頭,輕輕向花葉涵的耳朵湊過去。


    花葉涵渾身一抖,臉上露出無比厭惡的神色,用力將頭向旁邊撞去,被張一秋輕鬆的閃開。


    張一秋露出委屈的表情,帶著哽咽歇斯底裏的質問:“你為什麽不喜歡我!我那麽愛你!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你他媽這個瘋子!”我大喊:“果然是你幹的,都是你!人是你殺的!證物室的鞋子,現場的腳印,都是你做的!”


    “你就是王梅的兒子,你就是幸存下來的那個嬰兒!”


    花葉涵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張一秋。


    “嘿嘿嘿,哈哈哈,啊!”張一秋低聲笑著,隨後聲音變得越來越大,直至變成憤怒的嘶吼!


    “就是我,都是我幹的,就是我!”


    “你……你為什麽這麽做!”花葉涵質問著。


    “為什麽?嘿嘿,哈你問我為什麽?”張一秋冷笑著喊:“那你問那兩個人渣當年為什麽要那麽對我媽!”


    “可你也不能直接殺人啊!你可是警察啊!”花葉涵大喊。


    “警察?”張一秋笑的越發陰冷:“當年那兩個賤人糟蹋我媽的時候,警察在哪裏?我媽挺著大肚子來討公道的時候,警察在哪裏?”


    “你這樣做,王阿姨不會開心,她病死時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我努力控製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慢慢說道。


    聽到我的話,張一秋的眉毛忽然高高揚起,情緒變得異常暴虐,他歇斯底裏的喊:“誰告訴你我媽媽是病死的!”


    我和花葉涵當即愣住,怎麽回事,這裏還有什麽貓膩不成?


    “我媽媽是被李長江那個畜生掐死的!當時董天良就在旁邊看著!”


    我瞬間就明白了一切,這次對上了,終於所有的疑問都得到解決,為什麽林峰會說王梅死的時候很奇怪,醫院根本就不讓見屍體,那是因為王梅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若是讓家屬看見王梅脖子上的手印,那家屬怎麽會善罷甘休!


    李長江當年應該是托關係擺平了這件事,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王梅的孩子竟然活下來了一個!


    “媽媽死了,我哥哥也死了,我被醫院的人送到林峰家,又被送到孤兒院,這些其實我都知道。”張一秋臉上的笑越發瘮人,他的眼珠翻起,幾乎全是眼白。


    而偏偏他的笑卻變得很溫柔,他側頭輕身問:“哥哥,還好有你陪我,隻有你對我最好,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一直不分開!”


    在我和花葉涵驚訝的眼神裏,張一秋的後腦出突然鼓起,慢慢的鑽出一個血淋淋的嬰兒,那嬰兒五官全部看不清楚,隻有臉上有兩個空空的血洞,跟我上次見到的一模一樣!


    就是他,就是這個邪嬰!


    嬰兒身上的鮮血呈暗紅色,他騎在張一秋的肩膀上,衝著張一秋歪了歪頭,還伸出小手在張一秋的臉上摸了摸。


    看著張一秋那滿足又幸福的笑容,我身上的雞皮疙瘩一粒粒的爆起,不由打了個冷戰。


    張一秋忽又將頭扭過,吊著眼睛向花葉涵說:“涵涵,你也會和我一直在一起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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