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這種橋段雖然狗血,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何韻茹心裏還是會忍不住泛起一絲溫柔的漣漪。


    楊崢看著兩人火熱的眼神,轉念一笑,說道:“圖安,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你要是有空的話,等會出了院給我打個電話,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說完,楊崢給陳圖安留了一個電話號碼後就離開了。


    走出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曼妙女子迎麵朝自己走來,楊崢下意識地停住腳步,攔在她麵前。


    “蕭瀟,好巧,你怎麽來醫院了。”


    迎麵走來的正是蕭瀟,她的臉色不太好看,有點鬱悶,連妝都沒畫,一抬頭看到是楊崢後,臉色頓時一沉,然後一言不發地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這,這丫頭有毛病吧,我好聲好氣地跟她打招呼,她幹嘛理都不理我?”楊崢心裏有些不爽地說道。


    不過轉念間他又想到,這丫頭剛剛遭受了失戀的打擊,以為是自己從中作梗,所以對自己沒好臉色,也屬正常。


    可是她來醫院幹什麽,難道是她生病了嗎?還是她的什麽朋友生病了?


    楊崢想了半天也沒想通,又懶得去追上去詢問,搖頭苦笑一聲後便走出了醫院。


    大約下午六點左右的時候,楊崢接到了陳圖安的電話,毫無疑問的,楊崢帶他來到了唯客多餐廳。


    酒菜上桌,兩人邊吃邊聊起來。


    楊崢首先開門見山地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陳圖安聽了之後連連點頭,說道:“沒想到我在《神徒》裏留下的線索終於有人找到了,這麽說楊兄你已經擺脫了《神徒》對你的控製?”


    “沒錯,我在劉醫生身邊學習過一段時間,懂得如何免疫催眠術,所以,那些怪物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威力,圖安,說到這裏,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遊戲設計水平,你竟然能在魔遊眼皮子底下隱藏這麽一個秘密。”楊崢讚道。


    陳圖安擺擺手,一臉謙虛地道:“這算得了什麽,這個遊戲是我一手參與的,我當然知道哪裏可以隱藏數據。對了,楊兄,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魔遊的陰謀,有沒有打算對付它呢?”


    陳圖安對魔遊公司深惡痛絕,因為他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


    楊崢點點頭,道:“當然要對付,魔遊公司利用遊戲作為幌子,大肆發動催眠術,以達到控製人心的目的,假以時日,甚至要統治所有人的思想,我雖實力不濟,也要和他鬥一鬥。”


    “好,楊兄,我支持你,如果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陳圖安別的本事沒有,遊戲軟件這塊絕對拿的出手。”陳圖安拍拍胸脯說道。


    “好。”楊崢等的就是這句話。“我打算組建一個遊戲公司,魔遊公司不是把催眠術用在遊戲裏嗎?我也學他這一招,在遊戲裏注入催眠術,但是效果卻和魔遊公司截然相反,魔遊不是讓人在遊戲中越來越沉迷嗎,我便讓人玩了之後不會沉迷,而是恢複到原本的樣子。”


    陳圖安半信半疑地問道:“這個計劃可行嗎?”


    楊崢笑了一聲,道:“實不相瞞,這隻是我的大致構想,這裏麵涉及到一些催眠術方麵的內容,一時半會可能無法和你細說,但是我相信,隻要我的這個計劃成功的話,魔遊公司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要解決這個技術障礙,楊崢首先就要掌握能夠破解忘我夢境的本源之力,而本源之力隱藏的地方正是吳良手上的那副無字畫。


    那副無字畫,可能是因為靈感值不夠的緣故,楊崢記得上一次看的時候隻能隱約看到裏麵的一些片段,也不知道過了一段時間,是否能看到更多的內容。


    聽了楊崢所說的話,陳圖安先是有一絲遲疑,不過遲疑過後,臉上馬上浮現出堅定之色,說道:“楊兄,你既然能把我從夢魘中救回來,我相信你一定有這個能力打垮魔遊公司,我支持你,說吧,你要我幹什麽。”


    “好。”被人信任的感覺讓楊崢內心中也是有一份感動,他當下說道:“我最近入股了一個遊戲公司,不過是做手遊的,也是魔遊的受害者,我看了看,遊戲還不錯,隻是現在缺乏一個核心遊戲設計師,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手遊嗎?”陳圖安低吟了一句。


    楊崢緊張地道:“怎麽,有問題嗎?端遊和手遊是不是隔行如隔山?”


    陳圖安搖頭笑道:“倒不是,恰好,我雖然以前在魔遊做過一段時間的端遊設計,但是閑暇之餘也會給自己衝衝電,了解一些其他遊戲的設計,這個手遊是我一直都想進軍的行業,我本來也是打算在魔遊積累一段時間經驗後再跳到一個手遊公司的,這下倒是一舉兩得了。”


    聽陳圖安這麽一說,楊崢的心就放了一大半。


    雖然是隔行如隔山,但也有觸類旁通的說法,楊崢相信,隻要給陳圖安一點點時間,他就會成為這個行業最好的遊戲設計師。


    “這裏有這個遊戲公司的一些資料,明天,我就帶你去見一見公司老板,你就在他那裏上班,具體什麽事情他會吩咐你的,等到時機成熟之後,我就來安排剩下的事情,到時候,我要看到魔遊公司徹底從這個行業裏消失。”


    “嗯。”陳圖安點點頭,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向往的神色。


    兩人聊了一會,話題又轉移到了何韻茹身上,楊崢笑著問道:“怎麽樣,和何護士關係進展如何?”


    陳圖安臉色微微一紅,忙不迭地搖頭道:“哪有什麽關係進展,楊兄你亂說什麽。”


    他可不會告訴楊崢自己已經和何韻茹約了明天下午約會的事,可是,他的一雙灼熱的眼神卻赤果果地出賣了他。


    “好吧好吧,反正這也是緣分,人家照顧了你這麽長時間,日久生情也是正常的,我看那小姑娘就挺不錯的,聰明伶俐,為人正直,你要是不加快點行動,保不齊就被別的哪個醫生給領走了。”


    陳圖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笑了一聲。


    “對了,今天下午我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一個美女進了病房,她看到我突然醒了還挺驚訝的,順便還和我聊了幾句。”


    聽到美女兩個字的時候,楊崢心中一跳,馬上就想起了蕭瀟那張傲若寒霜的臉蛋。


    他沉住氣問道:“哦,她和你聊了些什麽啊?”


    “她就問我是怎麽突然醒過來的,因為她說上次來看她媽媽的時候我都已經躺了一個多月了。”陳圖安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楊崢越聽越覺得驚奇,隱隱地,他在心中將陳圖安描述的這個人和蕭瀟重疊起來,漸漸在她們身上發現了一些共同點。


    聽蕭霆所說,蕭瀟的媽媽李素心是在兩年前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看到自己丈夫蕭克強和閨蜜劉心夢在一起的照片後突然昏迷不醒的。


    難不成,和陳圖安同住一間病房的那個女人就是蕭瀟的媽媽?


    楊崢隨即又問了一些詳細情況,得到陳圖安的證實後,馬上斷定,那個陳圖安口中的美女就是蕭瀟,而她正是來看望自己昏迷的媽媽的。


    “那你有沒有跟他說是我把你救醒的呢?”楊崢問道。


    陳圖安道:“那是當然的啊,不過她聽到你的名字後好像沒什麽反應,也沒讓我來找你之類的,怎麽楊兄,難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點點頭,楊崢歎道:“認識,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她的媽媽變成植物人已經有兩年了,無論如何,我明天還得再去一趟醫院,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把她的媽媽也救醒過來。”


    陳圖安豎起大拇指,大讚一句:“楊兄,你不僅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催眠術,還有一幅助人為樂的仁義心腸,我陳圖安果然沒有認錯人,你就是我要等待的貴人。”


    擺了擺手,楊崢被陳圖安這些酸溜溜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楊兄,我出門的時候不經意聽到了那個美女在她媽媽床邊哭訴,說她男朋友不要她了,跟她分手了,你何不正好趁這個機會安慰安慰她。”陳圖安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壞笑,悄悄說了一句。


    “得了吧,別胡說,我有女朋友的。”楊崢笑罵了一句,他怎麽會聽不出來陳圖安說的安慰是什麽意思?


    誰料,陳圖安忽然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故作驚訝狀地指著楊崢說道:“楊兄,你想哪去了,我說的安慰就是單純的安慰而已,又不是讓你做他的男朋友,你的思想可太壞了啊。”


    楊崢吐了一口酒,差點就要去捶陳圖安一拳頭了。


    這小子看起來人畜無害,一幅正經八百的樣子,怎麽還敢在自己頭上開玩笑。


    不過話又說回來,應雨軒曾說蕭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煞孤星,注定一生缺愛,如果能得到她的愛的話,那是極有可能參透十大夢境之一的真愛夢境的?自己是否會有這樣的一分榮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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