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黛青,也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楊崢輕笑了一聲,歎道。


    有了這兩百萬後,楊崢的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他也不是腦袋一熱才決定和範德鴻合作的,其實,做遊戲一直都是他的夢想,他在遊戲公司上班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飄渺的想法。


    直到現在,他才擁有付諸實踐的實力。


    範德鴻的人品自然不必說,他在給範德鴻催眠的時候就將他的一些情況基本了解了一下,大致判斷出他是一個很有誠信的老板,隻是在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才做出了那種傻事。


    而且,手遊市場楊崢也關注了很久,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產品,範德鴻今天提到的那個遊戲名字,頓時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相信,有了他的強力加盟,這款遊戲一定會風靡全國,到時候,魔遊公司的倒閉就指日可待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楊崢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撥通了範德鴻的電話,約他來到了唯客多餐廳。


    在來到唯客多餐廳前,楊崢提前在銀行換好了一張轉賬支票,等到範德鴻到來後,才在和他正式簽訂了股份合同,把那張支票給了他。


    “這裏有兩百萬,你拿著,回去之後先把債務還清,然後多招些遊戲設計人員,還有營銷方麵的人才,爭取在一個月內把遊戲弄出來。”楊崢說道。


    小心翼翼地收好支票後,範德鴻這才一本正經地和楊崢談起了公司的狀況:“楊哥,一個月的時間恐怕有些倉促,其他的我會盡快安排人重新組建起來,但是公司的技術人員流失比較嚴重,核心崗位上還缺乏一個專項技術員,這樣的人才恐怕不好找。”


    範德鴻提的這個問題確實客觀存在,雖然可以對外發出招聘信息,但是現在一般好一點的遊戲設計人員都會挑選大公司供職,像範德鴻經營的這種小公司,很少有人會考慮。


    “唔,這倒是個問題?”楊崢皺眉想了一會。


    不一會兒,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脫口道:“我倒是有個人選推薦,不過你得等我一天的時候,一天之後,我把你帶到你麵前來,你可以考核他一下。”


    “成!”範德鴻爽快地笑道。


    “公司名字叫什麽?”楊崢忽然想到弄了這麽半天還不知道公司叫什麽名字呢?


    範德鴻翻開合同,點了點上麵的一個名字,說道:“叫啟點科技傳媒文化有限公司。”


    楊崢皺了皺眉頭,說道:“名字太怪了,不像一個網絡公司的名字,不如這樣,叫博易科技吧,你覺得怎麽樣?”


    “博易博易……”範德鴻低聲念誦了幾遍後,臉上情不自禁地泛起了一絲喜色,連連叫好道:“好名字,這名字不錯,比啟點大氣多了,楊哥,還是你有才,成,咱新公司就叫這個名字,我這就去準備。”


    說著,範德鴻又帶著楊崢前往公司參觀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家公司的規模十分的小,蝸居在一棟小區之中,僅僅隻有一層,裝修簡單,員工也不足五人,一幅搖搖欲墜的樣子。


    看著這風雨飄搖的公司,楊崢心中想著,日後一定要在十方庵項目上給新公司某一個好的辦公地方。


    和範德鴻告別後,楊崢先是回到了心夢診所幫了一會忙,等到下班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沙北市第一人民醫院。


    剛才,他在和範德鴻談合約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人。


    而這個人,正是自己在《神徒》遊戲中,夜幕森林裏遇到的那個神秘的npc,陳圖安。


    當時自己通關了夢魘之初副本後,就遇到了化身為國王的陳圖安,雖然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可是他的思維依然漂浮在遊戲中。


    正是和他經過了一次對話,楊崢才弄懂《神徒》遊戲後背的陰謀。


    陳圖安在魔遊公司核心崗位上工作過一段時間,對遊戲設計這塊可以說駕輕就熟,雖然端遊和手遊性質不太一樣,但一通百通,楊崢相信,以陳圖安的專業水平一定會很快掌握手遊設計的精髓。


    聯係上何韻茹後,楊崢馬上就知道了陳圖安所在的病房。


    “楊崢,你是圖安的朋友嗎?”何韻茹好奇地問道。


    楊崢邊走邊說道:“是啊,怎麽,很奇怪嗎?”


    何韻茹搖了搖頭,笑道:“不是,陳圖安來我們醫院已經呆了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但是這段時間裏一個人都沒來看望過他,你還是第一個呢。”


    楊崢點點頭,聯想到之前陳圖安說過,魔遊公司為了隱藏這些人的下落,將這些人的信息進行了極度保密,隻是定期往這些設計人員的家裏打錢,好讓他們安心。


    陳圖安又屬於外來人才,這裏朋友不多,他被魔遊公司老板弄成植物人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了。


    “陳圖安是我以前在遊戲中認識的一個朋友,我有陣子發現他沒上線了,經人打聽才知道他病了,這才過來看看他。”楊崢隨口說道。


    何韻茹的腳步忽然緩慢了下來,臉色有點難看,說道:“他那不是病,楊崢,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陳圖安他已經變成了植物人,你就算看到了他他也不會再睜開眼睛了。”


    “啊,怎麽會這樣?”楊崢故意驚訝地說道。


    何韻茹眼神明顯暗了一下,歎道:“唉,他太可憐了,年紀輕輕的,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打成了腦震蕩,躺在病床上隻能靠呼吸機和生理鹽水維持生命,這幾個月來我天天都在照顧他,看著他日漸消瘦的模樣,我的心裏也有些於心不忍,總是盼著他有一天能夠蘇醒過來。”


    楊崢一怔,看著何韻茹這表情,心中下意識地想到一件事情。


    這小妮子,該不會喜歡上了自己的病人吧?但是對方可是個植物人啊,這個口味未免也太重了點吧。


    不過想想也能想通,小說中,這樣的橋段也不少,天天照顧一個植物人的話,內心中一定會希望哪一天這個人在自己麵前蘇醒過來,這樣的情緒久而久之就會演變成一種莫名的情愫,而這種情愫說白了,也就是朦朧的愛情。


    嘿嘿,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楊崢心中笑了一聲,隨即大踏步向前麵的病房走了過去。


    這是一片比較安靜、偏僻的住院區,據何韻茹說,這裏的病房中呆著的大部分都是理療病人,當然也有少部分植物人,陳圖安的病房就是其中一間。


    在何韻茹的帶領下,楊崢推開病房門,在中間一張病床上看到了一個年輕人的麵孔。


    因為缺乏營養,他全身都快瘦成皮包骨頭了,但是清晰的眉宇還是讓楊崢一眼就確定了他的身份。


    陳圖安,和遊戲中的人物印象一模一樣。


    何韻茹走到陳圖安麵前,握著他的手,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一樣親昵地在他耳邊說了聲:“圖安,你的朋友來看你了。”


    “圖安,我是楊崢,還記得我嗎?咱們一起在遊戲中並肩作戰過,我不是答應過你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嗎?你瞧,我這不來了嗎?對不起,第一次見麵,沒給你準備什麽禮物,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楊崢也找了張椅子坐在病床麵前,輕聲說道。


    何韻茹抬頭看了看時間,衝楊崢說道:“換藥時間到了,楊崢,你就在這裏陪陪他,我去給他拿藥去了。”


    “嗯。”楊崢衝何韻茹點點頭,隨後就看到她走出了病房。


    起身悄悄關上房門,楊崢坐回椅子上,先是在病房裏掃了一眼,除了陳圖安以外,這房間中還躺著一個病人,這人也是陳圖安一樣,雙目緊閉,是個植物人。


    從她的長發來看,應該是個女的,隻是相貌就看不大清楚了。


    事不宜遲,他趕緊運起超眼,將陳圖安大腦中的夢境透視了一遍。


    雖然植物人常年臥床不醒,但不代表他們就已經腦死亡了,有些植物人他們的大腦功能其實十分健全,隻是因為某一根神經受到了壓迫,才會出現長期昏迷不醒的病症,這病症說起來簡單,但由於當今醫療技術有效,所以治療起來才不那麽容易。


    隨著楊崢透視的深入,他的臉上也逐漸浮現出一絲喜色。


    結束透視後,楊崢果斷地拿出分心藥丸,將剩下的最後五顆吞了進去,默默在腦海中構想了一下,然後才伸手將兩人的太陽穴連接了起來。


    通過透視,楊崢發現陳圖安的大腦活動能力依然正常,他發現對方的思維此刻正沉浸在一個漫長的夢境當中,而這個夢境的大致內容,竟然是在指引著陳圖安一步步走向死亡。


    聯想到夢中的種種場景,楊崢馬上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夢境寶典》中記載的舍死夢境。


    一般的催眠師碰到這種十大級的噩夢,一定會束手無策,但是在楊崢麵前,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因為他手上掌握的求生之力,正好是舍死夢境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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