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房後,楊崢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和應雨軒喝酒聊天。


    應雨軒也沒有懷疑剛才楊崢是否跟蹤了自己,他依然自我感覺良好,時不時還接過話筒唱幾首歌。


    每當他唱歌的時候,任曉妍和蕭瀟就像小兔子一樣,乖乖地坐在沙發上,而楊崢則是要稍稍集中精力,才能抵抗那歌聲中的催眠魔力。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四人都玩得興高采烈,意猶未盡。


    出了ktv,楊崢和應雨軒各自打了聲招呼後,便是在大街上分手告別,由於都喝了不少酒,兩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女朋友搭了輛出租車回去。


    楊崢沒有把任曉妍帶回酒店,而是將她送到了她父母家中,任曉妍這時已經有點微醺的意思,楊崢留下來幫她醒了酒,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這才讓她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任曉妍的父母很自覺地沒有打擾這對小情人,早早地躲到自己房間裏看電視去了。


    “曉妍,好些了嗎?”坐在床上,楊崢關切地問道。


    任曉妍抬了抬略帶困乏的小臉,望向楊崢,頓時又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親愛的,你還沒走呢,是不是還想留下來陪陪我呢?”


    楊崢苦笑一聲,知道任曉妍的意思,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


    他現在有一些話要對任曉妍說,暫時還沒那方麵的心思,說道:“曉妍,我有一些事情想問問你,你覺得應雨軒這個人怎麽樣?”


    任曉妍想了一會,脫口道:“挺好的啊,人長得又帥,工作也不錯,關鍵是人家對蕭瀟很好,處處都為她著想,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但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跟蕭瀟問了一些應雨軒的情況,感覺他應該是不錯的的男人,蕭瀟這次的眼光應該沒有錯。”


    “是這樣的嗎?我怎麽感覺他好像有點不太真實啊。”楊崢說出了內心中的疑問。


    “切,你就是嫉妒人家長得比你帥,歌唱的比你好吧,不過無所謂了,雖然他歌和長相的確比你稍微強上一點點,但我還是選擇了你,所以,你應該感到慶幸了吧。”任曉妍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說道。


    配合地笑了兩聲,楊崢眉頭漸漸凝重起來,將剛才在ktv親眼見證的一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隻不過,他用偷聽的字眼代替了偷看的字眼。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聽錯了,肯定是別的男人打的電話,我聽蕭瀟說,應雨軒是個很守規矩的男生,從來不會朝別的女人身上多看一眼,而且兩年以來,他和蕭瀟至今為止還沒發生過那樣的事情……”說到這裏,任曉妍臉色一片潮紅,又想到了什麽羞羞的事情。


    “什麽,兩年多都沒啪啪啪?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楊崢被這句給震撼住了,內心中對應雨軒不由得升起一股崇拜之情。


    兩年多的時光,要是換成自己,不知道要啪啪啪多少次,可是這應雨軒竟然連一次都沒碰過蕭瀟,這算是哪門子談戀愛。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社會雖然崇尚人性的解放,但也不乏有不少觀念保守的少女,她們守身如玉,就是為了等到結婚之後才把自己第一次獻給老公,說起來,兩年多時間沒那種生活,問題也許不在應雨軒身上,可能多半和蕭瀟關係更大。


    白了楊崢一眼,任曉妍道:“是蕭瀟,她自己不願意而已,她是個非常傳統的女孩,這點我從小就知道了,這很正常。”


    聽任曉妍這麽一解釋,楊崢已經深深為應雨軒默哀起來。


    “不過,就算他和蕭瀟之間沒有夫妻之實,但好歹也是男女朋友關係,可這個應雨軒也不應該在外麵找個女人,他這根本就是腳踏兩隻船,品德敗壞,不行,我得告訴蕭瀟讓他遠離這種男人。”


    任曉妍搖了搖頭,說道:“楊崢,你為什麽一口咬定應雨軒就是那種人呢,我不準你去破壞蕭瀟的幸福。”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任曉妍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點滴嚴厲的味道,不知道是為了蕭瀟,還是為了應雨軒,反正聽到任曉妍這般維護應雨軒,楊崢心裏還是微微有些醋意翻騰。


    他知道,剛才的歌聲多半具有催眠之效,或許已經在任曉妍的潛意識中造成了影響,讓她對應雨軒保持著高度的信任,現在多說無益,隻好轉了一下口風,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該懷疑應雨軒,行了吧,恩,他們的確挺般配的,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不,留下來陪我嗎?”任曉妍咬著嘴唇,抿聲道。


    楊崢苦笑著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道:“別忘了,你爸媽可是在家哦,要是咱們等會動靜太大,引起他們注意,說不定你爸直接拿著把菜刀衝進來要殺了我吧。”


    不等任曉妍反駁,楊崢又衝著她笑了一聲後,趕緊跑出了房門。


    床上,任曉妍氣鼓鼓地瞪了楊崢一眼,隨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從任曉妍家出來以後,楊崢回到了帝豪酒店,他坐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想了想晚上在ktv發生的事情。


    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那個給應雨軒打來的電話號碼,於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


    電話接通了,可是好半天,無人接聽。


    楊崢不甘心,在電話斷線之後再次撥通了號碼,終於,在電話即將掛掉的最後一刻,有人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聲音有點惱怒,是個女人略帶喘息的聲音。


    楊崢憋著呼吸,說道:“對不起,我找應先生,請問他在嗎?”


    電話那頭在聽到楊崢這句話後,明顯沉默了一下,好半天那個女人才氣呼呼地回了一句:“你打錯了,這裏沒什麽應先生。”說著,就重重把電話掛了。


    就在對方掛電話的一瞬間,楊崢耳根一動,聽出了對方聲音中的一絲惶恐,甚至於,還聽到了電話裏傳來的一個弱弱的男子聲音,那聲音內容似乎是‘寶貝,誰啊’。


    哼,果然,應雨軒這個花心大少在外麵包養了一個情人,他竟然吃在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這種人就應該一輩子獨孤終老。


    確認了應雨軒的本質之後,楊崢不禁為蕭瀟不值起來,與此同時,又暗暗佩服蕭霆的眼光。


    心想,蕭霆能做到華南軍區總司令的位子,一定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這輩子不知道看過多少人,無論是誰,隻要在他麵前露一下相,善惡忠奸自然立判。


    忽然想起今天還收到了蕭瀟送的禮物,還沒打開看看裏麵是什麽呢,趕緊找到那個盒子,三兩下打開之後,發現是一塊精美的浪琴手表,頓時驚喜不已。


    銀白色的金屬外觀,大氣的表盤,楊崢一看之下就愛不釋手,趕緊戴上去試了一下。


    他現在雖然身價過億,但對於如何花錢還是沒有太多的研究,就比如這表,其實以他的條件都可以戴世界第一品牌的百達翡麗了,但現在擁有一塊小浪琴,已經足以滿足他渺小的虛榮感了。


    戴著手表晃了半天後,發現這原來還是塊機械表,時間好像不怎麽準,於是取下手表,按照說明將旁邊的兩個表冠扭動了一下,調整到了現在的時間。


    剛一調試完畢,定睛一看,忽然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剛才明明已經按照說明調好了時間,可是現在一看卻發現時間定格在了下午四點左右的樣子,大概也就是剛買來的那個時候。


    帶著一絲疑惑,楊崢看了看窗戶,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窗外一片明亮,就和下午四點時候的景象一模一樣。


    見了鬼了嗎?楊崢揉了揉眼睛,趕緊跑到窗外,看到大街上車水馬龍,汽笛聲不絕於耳,抬頭一看,陽光明媚,分明是下午四點的太陽。


    “我草,發生什麽事了,難道是時間倒流了嗎?”楊崢內心中大驚不已,趕緊去看手表,看到秒針已經開始滴答滴答轉個不停。


    他按耐住內心中極大的恐懼情緒,又在表冠上調整了一下,這時他一邊調整表冠,一邊又瞟了眼窗外,一看之下,差點驚坐在地上。


    隻見窗外好像一個可以調節明亮的屏幕一般,隨著他將手表的時間向後轉動,窗外的光線就變得暗淡一些,直到最後變成了一片漆黑不見五指的黑夜。


    “我的天啊,難道這手表竟然可以操縱時間嗎?”楊崢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充滿了無比的喜悅之情。


    可是,當他再次將手表戴回手上的時候,一個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手表上的指針,依然指向了四點一刻的時候,也就說是,每次當楊崢將手表往前調了之後,手表自己又會自動回複到四點一刻的時候,反複試驗了好幾次後,楊崢終於是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無比震驚地想通了一件事情。


    看來不是我掌握了時間,而是我被困在了時間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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