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崢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韓老家中時,發現他並不在家,於是又跑到菜市場去,這才發現,他被幾個城管圍了起來。


    這些城管似乎在砸韓老的菜,韓老坐在地上,臉上輕一道,紫一道,鮮血也流出來不少,和幾個五大三粗的城管拉扯著,樣子可憐極了。


    楊崢怒從心中起,一步上前,將那些城管紛紛抓起來扔了出去。


    “韓老,你怎麽樣了?”


    韓老看到楊崢,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委屈地喊道:“楊崢啊,這些城管好不講道理,他們不分青紅皂白衝上來就要搶我的攤子,還出手打我。”


    “豈有此理。”


    楊崢瞪著這幫城管,猛然發現,那個飛哥也在裏麵。


    他走上一步,衝著飛哥喝道:“怎麽,皮又癢了,欠揍嗎?”


    飛哥一看到楊崢,眼中也是閃過一抹怒火,道:“又是你這個臭小子,昨天是你運氣好,今天可沒這麽容易放過你了,兄弟們,這小子和這老頭是一夥的,把他一起帶走。”


    “是。”幾個人高馬大的城管走過來就要抓住楊崢。


    楊崢冷哼一聲,飛起兩腳,砰砰將他們踹飛,一個閃身繞到飛哥麵前,將他反手按在地上。


    “服不服?”楊崢手上用勁,喝道。


    飛哥這次意外地沒有求饒,他的眼中這時閃過一抹黑色,韓老看到之後臉色瞬間大變,暗叫一聲,不好。


    楊崢一時沒明白韓老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突然間麵前的這個人好像擁有了無比的氣勢,自己的雙手好像觸電一樣彈開,驚恐抬頭,發現飛哥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再是那個欺軟怕硬的城管,渾身上下而是充滿了一種狂暴的氣息。


    楊崢伸出一拳打在他身上,結果卻發現好像擊中了硬鐵一樣,疼痛無比,心中為之一驚。


    下一秒,飛哥抬起一腳向楊崢掃來,楊崢連忙伸出雙臂抵擋,但沒想到對方這一腳中蘊含了無比強大的力量,竟然將自己踢退了五步。


    胸口一股濁氣升了上來,楊崢一頭霧水地看著飛哥,心想,短短一天的時間,這家夥怎麽會變得這麽強了?


    “他被煞氣附體了,快用符紙貼他。”韓老焦急喊道。


    楊崢心領神會,取出一張符紙,趁著飛哥再度出手之際以一個極為巧妙的角度將符紙貼了上去。


    符紙一貼上飛哥腦門,他瞬間便僵立不動了,好半天,直到符紙將飛哥身上的煞氣全部吸盡之後,飛哥才恢複了一絲正常人的知覺。


    “我,這是怎麽了?”幾名城管將飛哥扶了起來。


    飛哥一看到楊崢,臉上那抹怕意瞬間湧了上來,趕緊帶著一幫手下,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回到韓老家中後,楊崢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韓老聽完之後,陷入了深深的沉吟。


    “這下真的麻煩了,沒想到這幽夢上的煞氣這麽厲害,竟然將符紙反噬,利用它的威力逃了出來,楊崢,看來你現在必須得把這些煞氣全部收回來,重新封印到幽夢中,不然的話,任由這些煞氣為害人間,後果不堪設想。”


    飛哥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沒想到煞氣附體的速度這麽快,一下子就找到了一個目標。


    但是放眼整個沙北市,又如何去尋找煞氣的下落呢?


    “咱們隻能守株待兔,通過新聞或者警方出警的信息,來判斷煞氣的方位。”韓老沉吟了一下,道。


    這些煞氣,本來就是那些被幽夢殺死的人的怨念匯集而成,其中擁有極大的負麵情緒,一旦附著到人的身上,不可避免地帶有毀滅性,它的目的,就是要摧毀周圍的一切。


    而一旦這種事情發生,第一時間便會通過新聞報送出來,楊崢隻需要根據線索,找到被煞氣附體之人,就能用符紙吸取煞氣。


    恰在這時,楊崢的手機響了,楊崢順手接過,竟然意外地聽到了韋司琪的聲音。


    “你在哪呢?我有個東西給你。”


    楊崢簡單說了一個地點,便掛了電話,他告別韓老,前往和韋司琪約定的地方。


    大約一刻鍾後,看到一輛普通的吉普停在了馬路上,韋司琪從後門拉下窗戶,示意楊崢上車,楊崢二話不說跨了進去。


    他心中有些好奇,韋司琪究竟要給自己什麽東西。


    隻見韋司琪從旁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楊崢,說道:“這個東西是我研究了一個月做出來的,還沒給它取名,你拿著它,它可以告訴你煞氣會在哪裏出現?”


    楊崢看著手上這個金屬圓盤,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韋司琪解釋道:“雖然我無法分析出那種黑色氣體是什麽成分,但根據它的一些特性,我研製出這個裝置,它可以感應到這方圓幾百裏之內的黑色氣體,或許對你有點幫助。”


    不得不說,韋司琪送來的這個東西真是一場及時雨,楊崢正愁不知道如何找尋煞氣下落,她就把這個東西送了過來。


    “真是,太感謝你了,我正需要這個東西。”楊崢滿臉興奮地道。


    韋司琪得意地一笑,“先別高興得太早了,我可是有條件的,你的事完成之後,也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楊崢爽朗地拍了拍胸口,“有什麽要求盡管開口。”


    “極石,我要大量的極石,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價格隻會比洛加賓的還要高。”


    當聽到韋司琪口中蹦出極石兩個字的時候,楊崢有點吃驚,當他聽到洛加賓的名字後,更是大吃一驚,她怎麽知道我有極石。


    難道是?


    唯一的一種可能是,韋司琪在極短的時間內調查了自己,並且得知了自己和洛加賓之間的貿易往來,她了解到自己掌握了大量的極石資源,自己又需要極石,所以才會出手幫助自己。


    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楊崢沒有和對方討價還價的心思,為了趕緊對付煞氣,便一股腦地答應了韋司琪的條件。


    “好,咱們一言為定。”


    吉普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楊崢從車上走下來,看了看那個金屬圓盤,正好發現它的指針輕輕動了下,指向了一間大型的購物中心,於是跟著走了進去。


    指南針的方向幾度搖擺,楊崢也跟著它往東走一段,往西走一段,好幾次,差點撞到人身上。


    正準備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這時迎麵走進來一對男女,男的看上去有好幾十歲了,一臉橫肉,衣著富貴,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楊崢盯著這女的看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脫口喊道:“張欣然。”


    那女的抬了抬頭,在楊崢臉上停留了一會,也是說了一聲,“是你。”


    不過下一秒鍾,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一臉得瑟地問道:“這麽巧啊,怎麽樣,最近混得如何啊?你家那套破房子賣了多少錢啊?”


    聽到張欣然如此出言不遜,楊崢心中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當初在高中時代,張欣然可是學校裏的一名美女,追求者無數,但張欣然偏偏看上了楊崢的相貌,和他做起了男女朋友。


    那段日子裏,楊崢對張欣然還算不錯,天天起早貪黑地給她買早點,送她回家,但時間一長,張欣然就對楊崢漸漸沒什麽感覺了。


    正是從那個時候起,十方庵便傳聞要納入改造計劃,張欣然知道楊崢他們家有一套二層小樓,如果征收下來的話,那可值不少錢。


    所以,她當時就一個勁地動員楊崢把這套房子賣了,結果楊崢不同意,兩人鬧掰了,不歡而散。


    沒想到十方庵計劃一擱就是五六年,楊崢大學讀完,都工作了一兩年,征收決定才下達下來。


    楊崢看了看眼前情況,聯想到張欣然嫌貧愛富的個性,自然猜得出來這個鑲金戴玉,一臉暴發戶模樣的老男人應該是她現在釣的凱子。


    心中為這種女人歎息的同時,便不再和她說話。


    “寶貝,這人是誰啊。”老男人瞅了瞅楊崢,問了這麽一句。


    張欣然不屑地道:“以前高中時代的男朋友,家裏一個人都沒了,隻有一套破房子,現在也不知道混的怎麽樣呢?”


    張欣然說別的還好,偏偏說了一句家裏一個人都沒了,這話叫楊崢聽了怒氣勃發,他正要出言教訓一下,結果那頭老男人倒先開了口。


    “原來是前輩啊,失敬失敬,不知道怎麽稱呼。”老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故意顯露了一下手腕上的勞力士,意思是,像你這種窮鬼怎麽可能買得起這種好表。


    楊崢淡淡掃了他一眼,覺得似乎在哪見過這人,於是把名字報了出去。


    “楊崢,楊崢?”


    老男人眼中突然湧出一絲渾濁,他滿臉緊張,努力思索著,又問道:“閣下可認識周黛青,周小姐?”


    “當然,不光是周黛青,他們一家人我都認識啊。”


    “你是不是之前在帝豪大酒店救了周總一命,後來又和周黛青小姐一起出席了家族年會的那位楊崢?”聽到楊崢承認之後,老男人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慌亂。


    楊崢點點頭,對於這個老男人,他似乎也有了一點印象,之前在帝豪和家族年會上有過一麵之緣,好像是聖軒集團一個什麽小部門的負責人。


    確信楊崢正是周總麵前的紅人後,老男人馬上一改臉色,畢恭畢敬地遞上一張名片,汗流浹背地道:“楊經理,你好,我是聖軒集團人事部的譚青,初次見麵,請多關照,還希望你在周總麵前幫我多美言幾句。”


    開玩笑,就算自己是人事部的副經理,但楊崢可是周總和周黛青麵前的雙料紅人啊,這層關係可不是他一個外人可比的。


    楊崢接過名片,笑道:“好說好說。”


    張欣然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她忙扯了扯譚青衣服,說道:“老譚,你會不會搞錯了啊,他怎麽會是聖軒集團的人。”


    譚青一把甩掉張欣然的手,罵道:“閉嘴,都是你,害我差點認錯了人。”


    他心中暗道,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幸虧自己反應的快,要不然就真的得罪眼前這尊大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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