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我給你算過了,你此行是天雷落地,生死一瞬,大凶啊!”


    天雷落地,生死一瞬?


    孔月的話讓我猶豫了。


    霍延在我身後打量了一下孔月,便問道:“吾王,這位是哪位娘娘?”


    “你先別插嘴。”我把他推到裏屋,說道:“你先在這候著,孔月是神算,她的話我不敢不聽,我先問問怎麽回事。”


    “哦。”霍延點頭,我把孔月接到客廳,她說很久以前就算我應該是在最近時日回來,所以今天就又給我算了一卦,我還真回來了。


    隻是這卦太凶,她說我此去是要去送死的。


    “那怎麽辦?”我有點犯愁了。


    好不容易定位到了韓東的位置,難不成就不去了?


    這口氣就這麽咽下去?


    咽一口氣沒什麽,甚至忍一時,忍兩時我都能忍。


    可是架不住這韓東冷不防就在我腦袋上麵霹雷,這我忍不了啊。


    我把我這兒的難處也和孔月說了一下,她聽了之後,愁眉緊鎖,沉吟了半天之後,才說道:“那這樣吧,我和你去。”


    “你?”


    我上上下下看了孔月一眼。


    不是我小瞧孔月。


    我也沒有小看算子的意思。


    隻是這鬥法,帶上一個算子,管用嗎?


    然而孔月見我這麽瞅她,就來了小脾氣,站起身來跺了跺腳,和在樺樹村的時候一樣,十分自信的道:“我好歹也是孔家的千金,孔家也是玄門世家,你這是歧視!”


    “歧視算子,你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你信不信?”


    我一臉尷尬。


    “信信信,可是你這手腳這麽弱,跑的也不快,我要是鬥法成功的話怎麽都好說,失敗的話,你怎麽辦?難道還得我背著你跑?”我聳聳肩說道。


    “你當然得背著我!我可不會什麽道法,跑不過你們的。”


    “那這不還是累贅嗎?”我說著,就看了看孔月的身板,問道:“那個……你多少斤?”


    “你!”孔月大氣一喘,又使勁跺了跺腳:“你氣死我了你!哪有你這麽問人家體重的?”


    孔月被我氣得鼓鼓的,最後瞪我一眼,就說道:“這麽跟你說吧,你還記得我給你的手串嗎?”


    “嗯!”


    “那好,我現在就是那個手串,你帶上我,就有轉機,不管是失敗還是成功,你還有活命的機會。但是你自己去,就是死路一條,你選吧!”孔月雙臂環胸,翹著腳說道。


    她這麽一說,我就有點明白她什麽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去,就是大凶,帶上你就是大吉了?”我問道。


    “呃……也不是……”孔月聽了我的話,想了一下,又掐了掐手指才說:“你帶上我,嗯!沒錯,就是大吉。”


    原來,她是為了將凶卦告知給我,才特意跑來的。


    看著孔月略有得意的樣子,我不禁就感覺想笑。


    她現在揚著小下巴,一副我就是寶貝,你要還是不要的樣子甚是好玩。


    想起她的父親孔三千,我就不由得回憶到了那四個字,移花接木。


    算子有一些特殊的本領,而且都是藏在身中不為外人所見,在常人來看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其實不然。


    我覺得,孔月的話不無道理,就重新拿起車鑰匙,招呼了霍延一聲,對孔月道:“那這次就仰仗孔家大小姐了,走吧。”


    “哼哼,放心吧,我罩著你!”孔月輕哼幾聲,就跟著我下了樓。


    手機定位到的地點在黃縣郊區,距離我和霍延遭遇落雷的地方並不是很遠。


    此時雖然是白天,但是今日的黃縣,卻是被厚重的烏雲所籠罩,根本看不到半點陽光。


    車開到郊區沒多遠之後就開不動了,因為接下來沒路,需要爬上。


    孔月今天穿的衣服也是和以前一樣,是運動鞋加秋衣秋褲,爬山沒什麽問題。


    進了山中危險係數也變得更大,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烏雲,就把孔月拉到我身邊道:“孔月,你離我近一些,出什麽事我還能抽身保護你,或者你跟著屍王也行。”


    孔月點點頭,看了霍延一眼,眼神之中透著一點小嫌棄,就跑到了我的身邊。


    “娘娘,您這是嫌棄末將嗎?”霍延也能看的出來,不過看樣子也不大在意,嘴角賤兮兮的裂開說道。


    “娘娘什麽意思?”孔月不懂我和霍延現在什麽關係,問道。


    “他是本帥的王,那你自然就是娘娘了,難道我說錯了?”


    “霍延,別瞎說,你去找一些石頭來,我做一些替身紙人以防萬一。”我一聽他要胡說八道,就趕緊給他找活幹。


    結果我回頭看一眼孔月,就見她臉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似得:“嗬嗬,孫偉哥,你是怎麽把這家夥給收到麾下的啊。”


    孔月也認識這屍王,隻不過也隻是見霍延秒殺過夏安罷了,其他的也不怎麽了解。


    “這個說來話長,等以後再解釋吧,話說我已經把你這個吉祥寶貝兒帶來了,你有什麽見解嗎?這天陰沉沉的,如果韓東發現我們的話,降雷肯定更容易。”我把話題帶了回來。


    霍延去找適合的石頭,我則蹲下做了幾個我的紙人以及她孔月的紙人。


    “這個啊,從天地人的角度來講,韓東占據了天時,同時也占據了地利。你剛才也說過啊,今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不用他施法也能打雷,這就是天時之利。”孔月指了指天說道,隨後拿出一個小羅盤來,又道:“你是來找他的,而他是守株待兔,以逸待勞,這深山裏麵他比你熟悉,所以他又占了地利,如果你自己來的話,估計連他人都找不到就被玩死了。”


    “你是說,他知道我會來找他?”聽她的話,我有點吃驚。


    難不成韓東,已經料定我會在這個時候找他了?


    他也會算?


    孔月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是你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對吧,他畢竟是入道的人,據說已經入道後期了,雖然不比你的屍王厲害,但是比你厲害是肯定的了。萬一你被發現了,想跑都來不及了。”


    嗯!


    她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出來鬥法,我就得按照最壞的打算來想。


    雖然我沒做任何招呼就來,算是突襲。


    但也保不準就會被發現。


    算子在玄修之中算智者的角色,她的考慮的確比我周全。


    “你說,天時和地利都被人家占了,那我這邊占的,會不會就是你這個人和啊。”我一邊做著紙人,時不時的看著她說道。


    孔月聞言,這才呲著小牙笑了一下:“你總算開竅了,天地人你都不占,豈不死翹翹?”


    “那好,既然這樣咱們就一起去會會這家夥!”我將紙人做好後,就帶著她站起身來,同時將楚瑤和上官白放出。


    霍延也回來了,提著一兜子的石頭。


    做好了一切準備,我們便緩緩的朝著眼前的那座山上行去。


    王雪給定位的地方,就是這座山的山頂。


    這山並非陡峭,而是比較平緩的那種,到了這裏我們也不怎麽急了,而是小心為上。


    這一路下來,風平浪靜。


    秋風吹著有些枯黃的樹葉,唯有這些發出一些莎莎的聲響,再無其他。


    可就在我們走到山腳下,準備往山上爬的時候,孔月黛眉一皺,伸出玉手來連連掐算,嘴唇輕輕的開合著,似乎在念叨什麽。


    我和霍延也跟著停了下來。


    “震為東北,卦象為雷!”孔月細聲細語的說完,眼睛之中就放出了一道亮光來,二話不說直接朝我身上一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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