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大夫及時給小梅消毒並包紮了傷口,又開了一些抗感染類藥物和消炎藥同時服用。還建議小梅在診所裏打一針抗生素,以防萬一。


    我看了下時間,快下午三點了。


    小梅留在診所裏打針,我在社區大院裏找到兩名同事,把從李栓柱嘴裏套出的信息告訴他們,並交代他們幫我去東邊路上附近的村子裏,看看有沒有人見過兩個男人和一輛三輪車。


    另外。


    讓他們在村子裏走訪一下,留意一下那戶人家是做地溝油生意的。


    交代了以後我在村口遇見了焦頭爛額的村書記,看他慌張的樣子我就猜到情況不妙。


    “李栓柱跑了!”他走過來,“你得把李栓柱給我抓回來!”


    “書記你也別太著急,我現在就去。”


    說完我找到協助我們行動的,縣公安局的周隊長。我把李栓柱的事和他做了一個簡單的闡述,並告訴他李栓柱是一個危險人物,希望當地的警力能配合將李栓柱抓回來,不然對案件調查也會形成阻礙。


    周隊長點了點頭,“你們就放心查案,我們局長都交代過了,保證你們的安全,協助你們調查就是我的任務。”


    “那辛苦你了周隊!”


    “不客氣。”


    客套了兩句我們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事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去了診所,把小梅接了出來。晚上村書記給我們安排了住的地方,除了我、周隊和小梅被安排在了村支部大院,其他的同事都住在了村民家的熱炕頭上。


    村支部和村社區一牆之隔。


    村支部裏有一些房屋是用來專門接待領導用的,地板鋪地,電視沙發,和住賓館的感覺差不多。後來我又找到村書記,問他能不能把我們也安排在老鄉家裏,既然來了就入鄉隨俗,也好感受一下鄉土氣息。


    村長當時也在場,就很客氣地邀請我和小梅去他家住。


    村長家離村支部稍遠一些,在偏西的一個位置。


    我和小梅心安理得地去了村長家裏,到了以後,村長把我們倆安排在了東屋,還親自給我們鋪了被褥,並在灶坑裏填了兩把柴火。


    炕很快就熱了起來,坐在上麵特別舒坦。


    “手還疼嗎?”坐在熱炕頭上,我看著卷曲著腿的小梅。


    小梅抿嘴搖了搖頭。


    看她這麽倔強,這麽堅強,心裏不知不覺就會難過。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替她疼。


    “你心疼嗎?”坐在旁邊的小梅,輕輕笑著。


    “會難過。”


    “難過不就是心疼嗎!”小梅的笑容上凝聚著透心的暖意,她抱住我的胳膊頭貼在肩上,“以前覺得你挺冷血的,現在才發現其實也挺暖的。”


    “冷血?”很吃驚。


    小梅眼中的我是這個樣子?


    這時村長推開門走進屋裏,看到小梅緊抱著我的胳膊,就又很不好意思地掩麵退了出去。但過了一會兒他有走了進來,但仔細看去才發現進來的這個人不是村長,而是……


    “張漢?!”


    我有些喜出望外,張漢卻一臉懵逼指著我和小梅,問我們倆是什麽情況?


    小梅立馬鬆開了我。


    這一刻言語蒼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連忙轉開話題問張漢他怎麽來了。


    “沒我你們倆行事嗎?”


    “自大!”我說。


    “臉大!”小梅幫襯。


    “幾天不見啊你倆就同仇敵愾的是蝦米情況啊?”


    “哪那麽多廢話,懶得和你解釋。”我又問,“張寧抓回來了?”


    張漢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可惜死了。”


    自作孽不可活,但我還是希望他活著,至少通過他我可以找到藍心。


    不能自已地我又想起了藍心,還有那個細雨霏霏的下午。心情一下就又變得有些糟糕,忐忑,不安。


    不久,張漢又和我說,他定位到了那個人販子號碼的位置,就在牛蛙村裏。所以他來這裏,就是想幫我找到藍心。


    我猛地坐起,一不小心碰到了小梅的傷口。


    但我來不及顧忌小梅,大聲問張漢能不能確定?


    “如果不確定我就不會來找你了。”張漢走到炕邊緣,問,“小梅的手怎麽了?”“說來話長。”


    我看了一眼小梅,她疼得眼淚含在眼圈裏。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弄疼了她。


    “對不起,我剛才……”


    “你別和我說對不起,我沒事。”小梅逞強著。


    我跳到地上,去找了村長。


    如果這個號碼的持有人是牛蛙村的村民,那麽村長一定知道。果不其然,村長手機裏麵還真有這個號碼,他回憶說,這號碼是他們村裏一個叫王富貴的男人。


    “帶我去找他!”


    “有啥事嗎?”他謹慎問。


    “和一個案子有關,事不宜遲,現在你就帶我過去。”


    “那好。”


    村長穿上了一件衣服,帶我去了這個叫王富貴的男人家裏。


    見到王富貴我失控了一樣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推倒在長椅上,問他把藍心弄到哪裏去了。


    他一臉的慌張,問我,藍心是誰?


    “少裝蒜!”我很大聲。


    “說啥,我不知道你啥意思?”他驚慌失措。


    “我懷疑你是人販子,現在正式逮捕你!”


    “人販子?”村長也驚了,指著王富貴,“王富貴啊王富貴,我說你咋弄了個安徽的手機號,原來人販子就是你呀!”


    王富貴慌了一下,然後大聲解釋,“冤枉啊,這手機是我在道上撿的,我要是人販子我早跑了我!”


    “撿的?”


    “我要撒謊一句天打雷劈!”


    “把手機給我!”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機遞了過來。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通話手機,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殊的。


    “在哪撿的,什麽時候撿的?”


    “在地裏撿的,多久記不清了。”他回答。


    地裏?我問他是不是北麵的荒地,他猛點頭說是。


    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但也沒有足夠的證據,隻好暫時相信他的話。


    在生硬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我翻看起這部手機。不久,便在手機相冊裏麵發現一張像素極低的相片,雖然很模糊,但仍可以認出相片裏的女孩子,就是我一直想要找的藍心!


    我慌了!


    大聲問村長,知不知道這張相片的背景是什麽地方?!


    他拿起手機端詳一陣,搖了搖頭。


    王富貴這時開了口,大聲說他知道,這是白骨坡。


    “白骨坡?”村長眼睛瞪大,說,“白骨坡就是日本鬼子的礦山,因為山坡上遍地是白骨就起名叫白骨坡,這個姑娘咋自己跑這種地方去了,她也不是我們村兒的人啊。”


    “她是我要找的人,你帶我去!”我抓住王富貴命令,他隻能答應。


    後來,村長也勉為其難地答應和我們一起去。


    夜色漆黑,黑月高懸。


    農村夜裏的風非常空曠,也古怪得很。


    我沒有通知周隊他們,夜裏上山是一件危險的事。再說張寧的案子已經結束了,我沒有理由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所以我隻讓村長找了一些強壯的村民,一同上山。


    夜裏八點多的時候,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我們上了礦山。


    山坡上的確到處都是白骨,遍地也都是枯墓老墳十分詭異。


    在半山腰上又看到兩尊日本軍官銅像,他們麵朝著山頂的礦廠跪地,一個剖腹痛苦狀,一個掩麵懺悔,在稀疏月光中格外明顯。


    “在往上麵走就上礦了!”村長說。


    我又問王富貴,相片裏的這個地方到底在哪?!


    王富貴指了指,“還得往上麵走。”


    大概又過去了有十分鍾時間,我們一行人登到了山頂上,一個很深的圓形礦坑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中,在月光中顯得格外空曠,怪異。


    “就是這裏!”王富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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