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好久,沒有任何作用,最後自己竟然又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那些人還在說話。


    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現在她體內有正邪兩股力量,互相壓製著,如果邪起來了,那她就又回到脾氣暴躁,想殺人的階段,如果是正勝一點,那就能維持現在的情況。”


    這個聲音我是有些熟悉的,聽上去像是怪醫,但他這麽一本正經的說話讓我很不習慣。


    接著是石誠的話:“我們現在所有的方法就是盡量的讓正壓過邪,讓她保持清醒。”


    怪醫懶懶地說:“治標不治本而已,而且這個邪氣如果你總是壓製,總有一天突然崩了,後果更是可怕,你想過沒有,到時候她可能一下子就全麵崩潰,大開殺戒。”


    長時間的沉默。


    後來女孩兒的聲音說:“你不是說那天有個女孩兒來給太太還書了嗎?那咱們可以試試靜心咒嗎?那個東西應該是對她有用的吧?”


    這是小紅的聲音,她真的被怪醫救活了,而且現在還來看我,可是我卻成了這個樣子,連向她問一句話都不能。


    石誠過了很久才說:“那個女孩兒很奇怪,我根本沒看到她的本人,都是後來盈盈告訴我的,而且很明顯那天是她把盈盈壓製了下去,但我總覺得她目的好像不純,而且盈盈現在所有的狀況,差不多都是由那本靜心咒引起的,我有點不敢相信。”


    又是沉默。


    但我已經聽明白裏麵的關係。


    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其實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太在意,我真正恐懼的是怪醫所說的,如果有一天被壓製的邪氣崩了,我會大開殺戒。


    想到自己前段時間的狀態,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隻有血腥和死人才能使我平靜下來,那麽到時候我是不是要殺更多的人才能真正的滿足?那又會殺多少人呢?


    而且這個邪氣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在我身上弄的邪氣?


    除了原來靜心咒聲鎮壓小鬼時的一些外,還有來自於那幅石頭畫,我甚至可以肯定那畫裏的邪氣才是主因,但是那幅畫又是誰送來的?他的目的是害石誠,還是我?


    老和尚看上去並不像壞人,而他當時也知道畫裏有邪氣,但為了救石誠,還是拿我冒險,他是不知道這些邪氣會進到身上,還是知道也會這樣做?


    那他是真的不知道送畫的人是誰?還是故意瞞著我們?


    我想不通,而且一想到這些問題就覺得頭特別疼,裏麵好像有無數個人在說話一樣,他們爭吵,他們撕殺,讓我苦不堪言。


    在這種痛苦的情況下,我再次睡著了,也許叫暈了過去會比較合適。


    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躺著,而且一睜眼就看到石誠就在身邊。


    他眼裏毫無掩飾的驚喜:“盈盈,你醒了,等一下,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說著話已經起身要出去,我忙著拉住他的手問:“你說的醫生就是怪醫嗎?他是不是一直都在?”


    石誠點頭說:“對的,你病了,而且有點嚴重,所以我就把他請來了,你看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


    怪醫一直都在,那我聽到的話應該也是真的,而我身上真的有一股幾乎無法與之抗衡的邪氣,隨時都可能暴發出來。


    這真的是一個讓我悲傷的消息,可是我能怎麽辦?


    石誠很快就把怪醫叫了進來,跟過來的還有小紅,她已經換了衣服,穿著一套白色的,頭發仍然是齊耳短發,看上去特別純真。


    她快步走到我身邊,輕聲問我:“太太,你好些了嗎?”


    我點頭,然後也問她:“你真的都好了嗎?沒事了嗎?那個死咒解開了嗎?”


    她不是第一次來,可是第一次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心力去關注這些,一心隻想殺掉他們,自己現在想想都害怕,如果以後我真的成了那個樣子,該怎麽辦?石誠他們會聯合起來把我殺了嗎?還是我會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小紅點頭說:“我都好了太太,您也會好起來的。”


    怪醫已經開始給我號脈,然後又扒著眼皮看了看說:“基本沒事了,以後每天泡一次藥浴就行。”


    石誠送他出去的時候,在外麵應該還說些什麽,但是我沒聽到。


    他回來以後就對著我自責起來:“都怪不好,非要帶你去泡泉水,害的你生病了,媳婦兒,來拿你小拳拳捶我胸口發泄一下。”


    說著話還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前。


    我知道他這樣說是想安慰我,也知道去泡泉水另有目的,所以隻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笑著說:“等我好了再捶,現在不是讓你占便宜嗎?”


    他馬上笑起來說:“我倒真想占你便宜了,有多久咱們沒那啥了,我這老司機都手生了,好想溫習一下。”


    說著話還把手伸到薄被裏麵,摸到一個位置就輕輕揉起來。


    我被他整的哭笑不得,忙著躲他,卻一下子從另一側往床下翻去。


    石誠手快,人還沒落地,他就一手把我撈了起來,並且快速抱在懷裏說:“媳婦兒,你這是想幹啥,還要玩點新鮮的,去地板?”


    我怎麽著都不是,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感受著短暫的幸福。


    我們後來沒有再去泉山,關於邪氣的事兒,我沒有問,石誠也沒有說,那本靜心咒他收了起來,不知道放在了哪裏,有時候我想找出來看看,但翻兩下找不到,也就算了,其實心裏也不是特別想念,主要是念這個真的枯燥無味,如果不是應敵,不是超度別人,誰沒事兒去念經啊。


    情緒慢慢穩定下來以後,石誠也常常帶我在山裏走走,有時候我們也會去紫石山的廟裏,看著那些善男信女們,成雙結隊地進去許願。


    “石誠,你說他們這裏麵,有沒有人像我一樣也找了塊石頭的?”我常常這麽問他。


    他卻每次都笑著說:“別人可沒有這麽好的福氣,石頭能成精也是千古一例而已,剛好被你撞見了,美的吧你。”


    “什麽千古一例呀,不是還有藍星嗎?噯,你說,如果我不是先遇到你,會不會就嫁給藍星了啊,畢竟我有石婚嘛,他也剛好是石頭……唔……。”


    我話還沒說完,嘴就被石誠堵住了,而且還是用他的嘴。


    這麽大廳廣眾之下,公然把我抱在懷裏,還一頓猛烈的舌吻,真的好嗎?


    等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路過的男女們都在看著我們兩個,頓時臉就燒的不行,也無心再坐下去,拉著他起身往山林深處跑。


    石誠邊笑邊跟在身後:“老實說,是不是想野戰?”


    我天,這家夥隻要好起來,簡直讓人沒法容忍,怎麽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再想折回去的時候,身子早就被石誠抱在懷裏,嘴唇也貼了過來,從眉眼吻到唇舌,脖頸,然後一路往下。


    衣扣是什麽時候開的我不知道,反正驚覺的時候,石誠的外衣已經脫掉,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鋪到了我的身子下麵,而我也已經赤果相對,真的好羞恥……。


    其實心裏還是很不安的,畢竟離廟沒多遠,生怕有人也往山林裏走,到時候如果看到我們,那不是看了免費小片?可在石誠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勢下,漸漸的就忘了這些,反而有種回歸自然的舒暢,兩個人在草叢裏翻滾,有時候甚至會打鬧兩下,但是身體卻一直結合在一起。


    “很久了哦?你是不是用藥了?”我取笑石誠說。


    他把我捉到懷裏,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說;“媳婦兒,你是不知道石頭的特性吧?石更,持久,值得你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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