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用去看他了,乖乖又退了回來。


    不知道是我自己這個樣子,還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相對來說還是感性的,覺得不管之前我們兩個是不是陌生,是不是有仇,但畢竟同經風雨,同曆生死,心裏就會對他信任一些,但很顯然他並不是這樣。


    他時刻防著我,怕我報警,又怕我跑掉。


    但其實現在王媽已經在我身邊,我們又是在醫院裏,如果真要報警我有一百種方法,隻是不想給他造成心理壓力而已,我還是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等所有事情都安頓好,才有閑心去注意周圍的環境,還有我們現在所處的城市。


    這裏竟然是與石誠結婚前,他帶我來買戒指的地方,而且從醫院的規模上來看,這個城市的經濟還不錯。


    鬼王他們所處的位置也在這附近,應該不是隨便選擇的地方,隻是我現在還想不出原因。


    在醫院裏住了差不多一周時間,我的外傷還有很多沒好,但重感冒的男人卻看上去已經恢複。


    他時常過來看我,但從來不進病房,隻站在外麵瞅兩眼就走了。


    王媽問我很多次:“太太,這人到底幹什麽的?怎麽看著這麽怪?”


    基本每次我都示意她少說話,自己也裝作什麽事都沒有,一直到有次一整天也沒看到他來,王媽就又開始問了。


    我跟她一起往對方病房裏去,那裏的床位早已經空了,護士站那邊的資料顯示,頭天下午他已經走了,臨走前還在那裏問了我的病情。


    沒有多停留,我們也第一時間回了大昌市,而且回去後就給小雪打了電話。


    十幾分鍾後,她跟李勇就到了我家門口,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你去哪裏了,怎麽一下子就沒了消息,手機也打不通,快把我們急死了。”


    沒有那麽多廢話,簡明扼要的把鬼王那裏的情形跟他們說了後,兩人很長時間都不說話。


    “看來我們一開始預感的是對的,真的還是老對手,但現在他比之前更厲害一些。”我輕聲說。


    小雪點頭:“那次為了消滅他,石總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我們全城布防,沒想到最後還是讓他逃了,這次更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大昌大學這麽大的事,還有那些販賣器官,人口的,竟然都是他一早策劃的,簡直不敢想像。”


    並沒有商量出很好的對策,而我走的這段時間,學校裏也出了新的事情,真的有男生死亡,雖然不像女生那一次那麽多,但一天一個,而且各種古怪的意外,到現在也已經五天之久,也就是說已經有五個男生已經無辜死掉。


    “馬連輝和肖辰龍怎麽樣?”我急著問道。


    李勇搶先說:“他們兩個倒是沒事,不過這兩個人也太特麽混蛋了,都到了這個時候,硬是什麽話也不說,他們又沒真的犯事兒,用刑肯定不行,但這麽長時間問不出一句話,我真想揍他們。”


    我想了想說:“我去見見他們吧,現在是不是都在學校裏?”


    小雪點頭說:“對,沒有正當理由,不能老是在裏麵呆著,隻能放出來。”


    “那學校裏出了這麽大事,沒有放假或者想別的辦法處理?”我再問他們。


    李勇說:“這種事情除了叫警察加派人手守著,還能有什麽辦法處理,又不能老放假,想想從去年開始到現在死了二十多個人了,最主要是時間不定,根本防不勝防的,再說了這是一所大學也不能說解散就解散,把人都放走了了事。”


    “那易老師那裏怎麽樣?”這個人現在也很關鍵,他身上有太多的問題,最重要的是我一直覺得五姨太的陰魂根本就沒離過他的身,或許他每天都在被控製也說不一定。


    小雪看著我說:“他這段時間很安靜,話都不說幾句,每天按時到學校,按時回家,我們在他家裏也裝了監控,基本到家以後就跟正常人一樣,吃飯,然後睡覺。”


    這已經是不正常了,傀儡,或者已經失去原來的靈魂,隻是一個行屍走肉而已。


    他們走的時候說:“你也不用急著去問他們,先把自己的傷養好,而且要小心隱藏自己,雖然這次逃了出來,但鬼王在大昌市的勢利應該不小,或許我們每個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再被他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我點頭,送他們出去。


    等家裏靜下來以後,不免又想起了石誠,他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我在鬼王那裏受了那麽多苦,他都沒出來跟我說一句話,是真不知道,還是說不出來?


    紫色的石頭放在掌心,光澤忽明忽暗,看不到任何生機,我心裏更是煩的要命,不知道未來該怎麽辦?


    但不管我怎麽樣,時間卻一點點的往前走,從來也不會為誰停留的。


    農曆二月以後,天氣就轉暖了很多,中午在大街上可以看到穿著春裝的女生,身材窈窕,美麗動人。


    我的傷基本全部好完,在回到學校之前,我先找小雪一起去看了三月桃花。


    她一看到我臉上就露出特別厭惡的表情,以前裝出來的欣喜再也不需要了。


    “石誠已經不在了,你再怎麽恨我一樣得不到他,何必讓自己難受呢?”我對她說。


    三月桃花眼睛瞪的很大,看了我有十幾秒的時間才陰惻惻地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這個女人就是掃把星,誰跟你在一起,誰就別想有好結果,你就是來害他的,就算是現在他還在,早晚有一天也會死到你的手裏。”


    我隻當她是發泄怒氣,所以沒接話,一直等她說完才輕聲問了一句:“可惜他到最後也不知道你的好,也許你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他,事情又是不同的結果。”


    三月桃花突然就仰天大笑,亂篷篷的頭發跟著她的笑顫抖,而且眼睛裏已經笑出眼淚。


    “我知道你想幹嗎,但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秋盈盈,等你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死了的時候,我看你是否還能繼續得意。”她狠狠地看著我說。


    我不以為意,反正在她麵前就是裝也得裝的滿不在乎,平淡不驚:“反正每個人都是要死的,我無所謂,不過你應該不算是我身邊的人,所以你死不死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這種針鋒相對沒有任何結果,沒有問出任何東西,石誠也不在,說到底不過是兩個悲哀的女人在互相怨毒而已,所以特別無聊,又累。


    出來時,小雪說:“她好像很有耐心。”


    是的吧?她一直覺得那些陰魂不會放棄她,一定會來救她,不知道如果知道鬼王也已經消失的消息,她會怎麽樣?


    其實我還是很佩服她的,能堅持這麽久硬是一個字也不吐,一般的女人都難以做到吧?


    不過還是跟小雪商量,怎麽把小鬼童或者鬼王的消息透給她,當然不能說他們現在很好,而是要把他們說的很慘,這樣就可以進一步觀察三月桃花了。


    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心裏裝有太多的事兒,她一開始在我們麵前裝的對鬼怪的無知,不過是為了掩人耳而已。


    接下來就是回學校。


    正常的上課早已經恢複,雖然人們心裏還是惶惶不安,但正如小雪他們說的,總不能現在把大學解散了,所以在嚴密守著的同時,表麵還維持著平靜。


    我們宿舍應該很久沒有住人了,我進去的時候到處都髒髒的。


    王媽幫我換了一床新的鋪蓋後,又把衣服都放好,就回去了。


    蘇朵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說:“秋盈盈,你跑哪裏去了,好長時間都沒來上學了,你知道嗎?咱們學校又死人了,而且是男生,也是死六個。”


    我還沒說話,她就急火火地說:“有兩個男生來找你很多次,一個就是上次你約我們一起吃飯的,另一個是咱們學校的校草馬連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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