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麗突然眼圈又紅了起來,坐在那裏忍了好久才說:“在這裏生活真的很痛苦,所以吳鋒跟我商量我們兩個去南方,到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總也比在家裏種地好吧。”


    “大姐,吳鋒家是縣城的,他們家不種地,而且他之前因為牽扯到故意傷害人,雖然不是死刑,但我記得也是要坐牢的,怎麽就一下子又出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到底現在還了解他什麽,你能跟我說說嗎?”我真的想把她的頭給剖開了,誰也無法阻擋我的怒氣。


    蘇麗“騰”一下從床上站起來說:“盈盈,我們閨蜜這麽久了,我一直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現在來也不是為了跟你商量,隻是我們畢竟要出遠門了,以後什麽時候見麵還不一定,所以想來跟你告個別。”


    我已經被她氣死了,所以冷著聲音說:“謝謝,現在有手機,可以視頻,而且我也沒覺得南方有多遠,也就是幾百塊錢的事,沒有那麽生離死別的,再說了,如果你真的還跟吳鋒好下去,我覺得我們這個朋友做著還真是問題?”


    蘇麗咬了咬,什麽話也沒說,站起來就往外走。


    我沒有追出來,連送她都不想送了,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我真的對她失望之極,如果吳鋒是一個好人,我們的友誼就算不在了,我也會為她祝福,但是現在明明看著是一個大火坑,她卻非要往裏跳,而且為了跳這個坑,還特喵的跟我也絕交了。


    當然絕交的話是我自己說的,我隻是不想要這種腦回路異常,又分不清善惡的朋友。


    到石誠回來的時候,我還一肚子氣難平,“巴拉巴拉”把蘇麗的事情給他倒了一遍。


    沒想到他聽完以後卻馬上說:“盈盈,你怎麽這麽任性,雖然蘇麗真的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這明顯裏麵就有問題的,你是她的朋友,怎麽也不想著救她。”


    我伸手就朝石誠砸了一拳,大聲叫著說:“我特麽都想把心挖出來給她看了,但是她瞅都不瞅一眼,眼裏隻有那個人渣,我有什麽辦法?”


    石誠把電話拿給我說:“給她打電話,問她什麽時候走,我們去送她。”


    我根本不接,橫著眼睛看他說:“你不是說各人有各人的命嗎?她這都是自己做的,她自己的由因得果,我管不了,要打你自己打去,要送你自己送去。”


    說完這些,轉身就要走。


    卻被石誠一把抓了回來:“如果她這次去死了,你也不救嗎?”


    “那是她的命?”我也氣懵了,拿著以前石誠說我的話回。


    他手裏還抓著我,咽一口水,又咽一口,最後還是軟下聲音說:“盈盈,我是說認真的,吳鋒這次找她,明顯是不安好心,而且她來的時候,我並沒有走遠,從她的臉色上已經看出了她此行必定出事,就算是我們認為是命,但她的命數也不該死。”


    他都這麽說了,我如果還堅持不去理蘇麗,好像也說不過去,而且我自己心裏其實真的很為她擔心,正是因為勸不下來才生氣的,所以也隻能鬱悶地說:“那有什麽辦法,難道我們去送她了,她就不走了?就跟吳鋒斷絕關係了?’


    石誠說:“我們先去看看,了解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再說。”


    “你不是會算嗎?掐掐手指就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專門跑一趟,浪費油錢。”既然氣不能出在蘇麗身上,我就隻能出在石誠的身上了。


    他這會倒是好脾氣,一邊幫我順著背上的氣,一邊還把臉湊到我麵前,這裏啄一下,那裏吹口氣,一時間整的我也哭笑不得,推開他說:“快拿手機去,拿我的,上麵有可以找到她的電話。”


    石誠立正敬禮,然後彎腰把手機從床上撿起來,雙手遞給我。


    結果我電話一打出去就後悔了,這個點蘇麗都還沒到家呢,我們打電話有什麽用,不如追著快一些。


    一想到這裏,也顧不上之前跟她吵架的事,拉起石誠說:“我們去追她。”


    結果我們兩個人一直從我們家裏追到蘇麗的家裏,一路上看到公交車就攔住上去看一番,人家都把我們兩個當成神經病了,可是卻沒看到一絲她的影子。


    從蘇麗家一出來我就慌了,看著石誠問:“現在怎麽辦?她去哪裏了?怎麽剛出門就找不到了?”


    石誠一邊開著車一邊安慰我說:“你先別慌,從你們家出來就那麽一條往縣城的路,如果她不是坐公交車,就有可能是打的,或者有人來接她,所以我們才找不到的。”


    “有人來接她?應該不會呀,她來的時候是坐公交來的,隻坐那麽一小會兒,誰會跟著她屁股後麵就來接的?”我快速說。


    石誠卻突然問:“你知道吳鋒家嗎?”


    我搖頭:“不知道啊,就知道他們家在縣城裏,但是蘇麗會直接去他們家裏嗎?”


    說真的,我心裏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的,盡管蘇麗有一百個理由說吳鋒的好,但那天晚上在賓館裏看到的他卻時刻在腦子裏提醒我,此人並不可靠,所以一想到蘇麗可能會直接去找他,我就更著急了。


    催著石誠說:“你能不能開快一點啊,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蘇麗才行,我怕她會出事。”


    石誠卻說:“開快也沒用啊,我們現在都不知道他家在哪裏,萬一開的越快,離的越遠呢?”


    我氣的一下子就把嗓門提高了,嚷嚷著說:“石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不喜歡蘇麗,一直不想讓我幫她,所以現在才推三阻四的對不對?”


    他一聽我這麽說,忙著解釋:“你怎麽會這麽想,剛才不是我勸著你來阻止她的嗎?我就是不喜歡她,所有的女人都不喜歡,就喜歡你一個。”


    我去,這麽說我就沒辦法了,怎麽什麽時候都能表白啊?


    但是心裏還是有氣,悶悶地說:“你不是很厲害的嗎,連鬼都打的贏,為什麽不能算算吳鋒家在哪裏?”


    他看我不那麽生氣了,語氣也緩和下來說:“你啊,一激動就什麽都不顧了,連智商都跟著降低,還是冷靜下來的時候要聰明一些。”


    一句話說的我火又冒了起來,瞪著他問:“想罵我就直說,用得著這麽繞嗎?”


    “我沒有罵你啊,隻是……,噯,算了,我還是說正事吧?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吳鋒跟別人不同的事嗎?”石誠快速換了話題問我。


    但我對他的話卻沒有任何領悟能力,茫然地說:“的確跟別人不同,別人都不會有他那麽渣,但是這話好像不是你告訴我的。”


    他立刻做出了一副仰天長嘯的樣子,好半天才說:“好吧,我直說,他第一次帶蘇麗去淩度開房的時候,是不是就出事了?”


    我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麽了,馬上接過去說:“對呀,第二次又帶著另一個女生,特麽也出事了,說起來他也是夠倒黴的。”


    石誠說:“他確實倒黴,因為他本身的體質跟別人不同,以前還沒什麽,隻要中過一次招後,就會越來越招陰。”


    “啊?什麽意思?”我問。


    我記得石誠當時拉著我,去淩度堵吳鋒的時候是說過,他的身體跟別人不同,但當時我隻認為是淩度裏麵的女鬼在做怪,現在她已經借屍還魂,開始了新的人生,應該不會再對吳鋒怎麽樣了吧?但此時,石誠又提起這事,顯然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他說:“我懷疑吳鋒現在已經失去本性,有可能會被別的什麽東西控製也不好說。”


    一聽這話,我真的要急死了,本來吳鋒就夠渣的了,如果真是被什麽鬼怪再附了體,想法設法來騙蘇麗,以她對吳鋒的感情,百分之二百會中招。


    這特麽就是一個大火坑,就等著蘇麗跳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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