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匠回頭,“教你什麽?”


    “養護花草的心得。”


    老花匠冷聲說:“養護花草非一日之功,你若是真的愛花,也不會今天才開始學習這門功夫,若是純粹為了追逐女娃,我倒該勸你趕緊收手。當年害人家家破人亡,現在才想起來補救,早幹什麽去了?”


    他的口氣稀鬆平常,許言川聽著他的話卻眯起了雙眼。


    他一把拉過老花匠的袖子,眼裏殺意湧動:“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老人家看起來似乎對他知之甚深,可是自己重生的事情從未同外人說過,即便手下辦事的人猜出一二也絕絕不可能知道的注意仔細,即便是日日護衛在側的冷麵也不知曉。


    可是重生之事過於荒謬,知道詳情的除了自己,也就隻有月華了。


    許言川立刻開始估計月華將此事告知與花匠的可能性。


    應該是零。


    一來月華不是多嘴的人,重生的事情詭異難測,即便是單單因為不想禍及家人,月華也不會對父兄講。二來這花匠衣著普通,看起來不過尋常下人,能接觸到月華的幾率不大。


    既然不會是月華告知,也不是自己,那就隻可能是花匠自己知道的。


    一個尋常下人會知道這麽詭異的事情嗎?


    答案顯而易見。


    “閑人。”老花匠的表情十分自得,並不因為對方挾持在自己命門的大手而產生絲毫忌憚的情緒,他回眸狠狠瞪了許言川一眼:“怎麽?做混蛋還有禮啦?”他吹胡子瞪眼做出一係列好笑的神情:“我告訴你!人家小姑娘可沒啥對不住你的……”想了想,又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迄今為止!”


    許言川臉上陰風閃閃,他對不住月華是事實,他也的確願意犧牲一切去彌補悔過,但那都是他和月華兩個人或者兩個家族之間的事情,與這個年逾古稀的老混蛋又什麽關係?


    老花匠的話他聽得糊裏糊塗,難得的是聽懂了有用的部分……什麽叫做迄今為止沒有做過啥對不住他的事情?


    許言川挑起眉頭,對著老花匠問:“你是說,月華要對我不利?”


    “我沒說!”老花匠暗暗咬牙,活了大半輩子了嘴還沒個把門的,被自己蠢哭了。


    “誰愛管你說沒說?”許言川放開他的手,雙手抱胸道:“反正現在,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


    老花匠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看了看許言川都得意洋洋的姿態又是胸悶又是氣短。忍了一會兒還是歎了口氣,“罷了,小混蛋,既然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那我就索性把話說完吧。”


    許言川坐到石桌邊,對著老花匠點點頭:“說來聽聽。”


    老花匠也沒理他的態度,又歎息了一下才道:“老頭子年輕時學過一些陰陽占卜之術。”


    許言川眉梢又挑起,興致缺缺地道:“是嗎?”


    “年輕時老頭子喜歡彰示本領,見人就愛給人家算一卦,許是我打破了天機的緣故吧……”老花匠挪開眸光看向花草,無奈又自責似的開口:“我的家人、妻子、兒子,都陸續因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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