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瞧著謝鬆的麵容,也不像是在說假話,心裏倒是好奇了,這姑娘知道自己被賣到這窮鄉僻壤,居然也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真是奇了!“那她之後有說什麽嗎?”


    “有啊!”謝鬆大聲回道:“媳婦問我她是誰的媳婦。”


    謝清忙問:“那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就說,你是大哥的媳婦,也是我的媳婦,恩,還是三弟的媳婦!”謝鬆覺得自己回答的可棒了,“大哥,是你說的好東西要分享的!我都做到了!”他獻寶似地看著謝清傻笑。


    謝清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他伸手按了按,深吸了口氣,二弟還是孩子,不能怪他!“那你媳婦聽了怎麽回答的?”


    謝鬆搖搖頭,“媳婦之後就沒再說話了。”


    謝清聞言輕歎,沒再說話想必是心裏震驚極了!二弟如此胡言亂語,也難為她沒有大吵大鬧,剛才見到他時,還會微微一笑,輕聲道謝。想必家教是極好的,越是這樣,他心裏反而越沒譜。這到底是已然認命的灑脫還是佯裝鎮定的表現?


    這邊的謝清愁眉苦臉,心思沉重,卻不知屋內捏著衣服的小萌正對著那大紅的鴛鴦戲水的肚兜一臉驚悚Σ(°△°|||)︴,霧草!他這是變性了還是被人男扮女裝當做丫頭給賣了?


    他顫著手,往下一摸,待摸到那肉呼呼的物體時,瞬間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顯示他性別的第二性征還在!真是哦米拖佛!原來隻是男扮女裝啊!嚇得他冷汗都出了一身了!


    放下心後,小萌更加覺得身體黏糊糊了,脫了衣服便抬腿踏入浴桶之中,享受著熱水洗滌著肌膚的舒適,在熱氣嫋嫋之中,係統姍姍來遲,遲了也就算了,一句話也不說,就扔給“共妻”二字,順帶給他這具身體的記憶,就消失了!特麽的,它就消失了!霧草!係統真是越來越欠打了!


    小萌內心唱起來歡快的草泥馬之歌,萬馬奔騰過後,這才窩在浴桶裏麵,查詢記憶。


    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白萌,是京城一名三品官員得寵小妾柳姨娘生的兒子。要說他為什麽如今是男扮女裝,要從他剛出生那會說起。白萌他爹娶的正妻是他恩師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性情霸道,不允許白大人納妾。初始,白大人看在恩師的份上,對她百般容忍,後來恩師去世,她又打殺了一名他養在外頭的外室,一怒之下,一連娶了五個良妾回來,並稱,若她再敢動這些妾世,立馬休書一封。白夫人聽聞,大病一場,對於白大人納的妾可謂是恨之入骨。她不敢明著對這些妾做些什麽,由著她們生兒育女,背地裏卻是使勁地磋磨她們,妾生的兒子無一不是早夭,唯有庶女不影響她的地位,能夠勉勉強強,戰戰兢兢地存活下來。饒是這樣,後院的子嗣也是寥寥無幾。白大人不是不知道自己後院出現的問題,隻是苦於找不到把柄,正巧上麵下達三年外放的指令,他便乘機帶著自己最得寵的兩個小妾離開了。這個時候,柳姨娘還未得寵,白大人走後一個月,她才查出有了身孕。


    當時的她驚出了一聲冷汗,心裏想著老爺這一走,她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但是沒想到,白夫人因為白大人帶走的那兩個妾,氣得要死,也沒空理這個失了寵的小妾,她想著若是生出了兒子,摁死便是。


    柳姨娘也知道主母的心思,提心吊膽地養胎,生怕生出個兒子直接就天人兩隔。卻不想後來果真生了個兒子,她急中生智,買通了產婆,對外宣稱是生了女兒,再加上貼身大丫鬟的掩護之下,竟真的瞞了過去。倒不是那小妾瞞的有多好,剛巧那幾日白夫人感染風寒,臥病在床,又聽那邊傳來白大人身邊的小妾有了身孕,已經五個月了,聽說很有可能是個兒子,白大人現在可把她捧上天了,氣的白夫人病更重了,哪有功夫管後院小妾生產的事情。


    這一瞞,就瞞到了白大人三年外放結束。那得寵的小妾趾高氣昂地帶著那兒子回到白府,看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在外三年她的日子過得太舒爽了,以至於都忘了白夫人的手段。小妾們就看著她在那蹦躂,最後在白夫人的計謀下將自己金貴的兒子給折騰沒了。


    這下可捅了螞蜂窩了,白大人四十好幾才能到的兒子啊!就被這女人給折騰沒了,氣的白大人將她送往家廟,青燈古佛一輩子。


    這下子,白夫人以為白大人總會收心,會常到她的房裏去,畢竟他需要一個嫡子。卻沒料到,白大人根本就沒有按照她的想法來走,他雖然知道兒子的死有蹊蹺,卻依舊找不到證據,心頭窩火,卻是想都不想再見到那毒婦。他瞧著柳姨娘長得不錯,又生了一庶女,想來是個好生養的,便又寵起了那個育有一女,呆在角落安安靜靜三年的小妾。白夫人氣的幾欲吐血,暗道自己居然看走了眼,這賤人原來是內裏藏奸。


    柳姨娘親再次得寵,她本想告訴白大人真相,白萌其實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兒子,卻在這當口,她又查出來有身孕了。白大人得知,滿麵春風,喜出望外,將她是當做眼珠子在疼,一時間風頭無量。而白夫人那邊卻是日日咒罵,想法設法要將這賤人像捏隻螞蟻一樣捏死。柳姨娘知道自己現在可成了白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白大人雖然護著她,可內宅畢竟是女人的天下,不然,之前的那個庶子怎麽會沒了。想到這,柳姨娘便咽下了要說出的話,再加上還要防備白夫人各種手段,便將這事放在了一邊。卻沒料到,白夫人居然乘著她臨盆顧不到人的時候,派人秘密地將白萌給拐賣了出去,讓人賣到那窯子裏去。白萌知道自己的境地後,賣乖裝傻,醜化自己,伺機逃跑,結果卻兜兜轉轉落到了徐牙婆的手裏,被謝家兄弟買走了。


    看完以後,小萌頓覺牙疼,女人的戰爭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可怕啊!可憐的原身絞盡腦汁想法設法要逃脫,卻被風寒給奪走了性命,讓他占了身。


    雖然白萌被白夫人賣了,但是柳姨娘臨盆再得一子,白大人心頭大悅,以白夫人膝下無子為由,將柳姨娘扶為平妻。賣兒之恨積壓在柳姨娘的心中,往後幾年,柳姨娘籠絡住白大人,再添一子,氣焰越發囂張,再加上娘家漸漸有了勢力,更是讓白夫人的日子難熬起來。最終白夫人身染重病,鬱鬱而去。


    柳姨娘大仇得報,心裏暢快,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依舊想著那怎麽也找不到的大兒子白萌。


    好一出小妾翻身記!小萌在心裏為白夫人點了一支蠟。


    看完記憶後,結合係統給他的“共妻二字”,再加上之前從那傻子嘴裏得出的消息,小萌猜測,這次的任務應該是謝家三兄弟共娶一妻,而那妻就是他了。當然按照國際慣例,娶了還不算,這三顆心他得拿到手才算任務完成。


    目前看來,這謝家兄弟不知道他是男扮女裝,否則也不會買他回來做共妻。那他是先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呢還是先日久生情再吐露真相?不過,這兩種的最終結果貌似都是一樣,那就是美男通通入他懷,哇哈哈哈哈!咳咳!腦洞太大,都快止不住了!


    思考完一切後,這水也涼的差不多了,小萌擦幹身子走了出來,套上褲子後,他捏著這大紅的肚兜,心裏糾結,到底要不要穿啊!後來一想,他穿跟不穿都一樣,胸前依舊一馬平川,便隨手將那肚兜扔到炕上,換上了謝清拿來的幹淨衣服。


    謝清和謝鬆二人站在外麵吹了好一會兒涼風,謝鬆站不住了,蹲在門口,望著裏屋脖子伸的老長,嘴裏念叨:“大哥,媳婦什麽時候洗好啊?怎麽這麽慢?”


    謝清一怔,腦海中莫名出現小萌出水芙蓉的模樣,身體燥熱起來,他含糊道:“再等等!就快了!”話音剛落,裏屋就傳來小萌的叫喚聲。


    謝鬆噌地一聲站了起來,屁顛屁顛掀開布簾就跑了進去,身後的謝清輕吐了一口濁氣,也跟了進去。


    佳人鬢雲亂灑,衣襟半掩,冰肌玉膚,滑膩似酥,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她就那樣俏生生地站在那兒,即使一身粗布麻衣卻難掩其清麗絕倫之色,謝清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卻不小心瞥見了炕上那大紅色的肚兜,心裏的綺念再起,耳後根更是紅了大片,他甚至不敢跟小萌目光有所交集,點頭示意後,便忙不迭地抱著木桶走了出去。


    “媳婦,你真好看!”謝鬆像隻小狗看見了肉骨頭一般使勁地湊到小萌的身邊,拿著鼻子嗅啊嗅,最後吧唧一聲親在小萌的臉上,末了,還舔舔嘴唇,傻笑道:“軟乎乎的跟白麵饅頭一樣!”


    小萌驚Σ(°△°|||)︴:霧草!這個湊不要臉的居然搞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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