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朗看到喬安娜臉上的笑容止住了,望著他一臉認真的打量,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傅元朗低聲問了一句:“怎麽了?”


    “那個··我冒昧的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可以嗎?”


    “可以。”


    “請問,你有哥哥,或者弟弟,或者親人活在世界上嗎?”


    “除了一個拋棄我的母親,我想大概沒有了吧!”傅元朗忍不住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喬安娜抿了抿唇瓣。


    “誰?”


    “我哥哥,喬子琛,你長得和他有點像,而且··有時候··也許是我太想他了,居然看著看著你,就差點把你看錯,看成他了。”喬安娜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甚至是難以發出聲音。


    “我想··你一定很愛你哥哥。”傅元朗極其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呃?”


    “一個能讓喬小姐流淚掛念的人,一定是喬小姐最在乎的人。”


    他的舉動,他的眼神,甚至是一句話,都很像喬子琛。


    如果不是她清醒的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傅元朗,而不是喬子琛,她一定會把他誤當做是自己最愛的哥哥。


    喬安娜難受的手緊緊拽著,每一次她難受,受了委屈,哥哥都會緊緊抱著她,自從哥哥入獄以後,她難受再也沒有對象可以傾訴,可以抱著,她真得好想哥哥··


    好想在他懷裏,痛痛快快哭一次。


    傅元朗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喬小姐,好好休息,我先過去總裁那邊,房門外有保鏢,喬小姐,有事就喊一聲。”


    傅元朗出了房間,關上房間門,望著守在四周的保鏢說道:“保護好喬小姐。”


    “是!”


    傅元朗離開後,走了沒幾步,胸口就一陣疼,他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幾口氣,邁著步子,正打算繼續走,結果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倒在一邊,他手快及時攙扶住了牆根,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背後挨得那一凳子,隱隱作痛,喉嚨,一陣滾燙的腥味踴躍上來。


    一口血噴了出來。


    旁邊迅速的保鏢,見情況不對,趕緊上來。


    傅元朗揮著手讓他們繼續去巡查,不用管他。


    等那群保鏢離開後,傅元朗才緩緩站直身子,用手背擦去嘴唇的血,深呼吸了幾口氣,邁著步子繼續往前走,像個沒事人一樣。


    誰也不知道,這個堅強,麵色溫和的男人,為了手刃仇人,背後到底受過怎麽樣的折磨。


    傅元朗回到韓承睿的房門,正好撞上出來的白曉。


    傅元朗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迎麵而來的白曉,就給了他一耳光。


    “啪···”


    傅元朗的臉甩向一邊。


    白曉,表麵是秘書,可真實身份是經過培訓的雇傭兵和傅元朗一樣,是個隱形的保鏢。


    手勁必然比常人厲害,一巴掌就把傅元朗的嘴角甩出血。


    “現場安保工作,做的滴水不漏,為什麽,總裁還會受傷?”


    “傅元朗,別告訴我,tm,你是臥底!”


    白曉,掏出手裏的槍,直接頂在傅元朗的腦門上。


    周圍的保鏢,見白曉掏槍對著傅元朗,紛紛掏出自己的槍對著白曉:“白小姐,請放下你的槍。”


    “傅元朗,你tm有本事了,現在總裁身邊所有的保鏢,都聽你使喚,你下一步,還有什麽計劃,你一次性說出來!”


    “傅元朗,我告訴你,你敢傷總裁,我白曉拚了命,都會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比起白曉的失控,被頂在槍口下的傅元朗顯得幾分淡定,擦去嘴角的血絲,揮了揮手,讓周圍的保鏢,放下槍。


    “因為蘇小姐,所以總裁受傷了,安保部署是按照總裁意思布置的,讓人混進來,傷了總裁,是我工作失職,等總裁醒了,總裁自然會處置我。”傅元朗筆直的身軀,溫和的麵色望著白曉。


    “還有事?”慣常溫和的麵色,平靜的聲音,卻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氣場。


    白曉氣的一把拽著傅元朗的衣服領口,激動的槍不停在搖擺,仿佛像是在內心一場,開槍和不開槍作鬥爭所引發的激動。


    白曉的眼睛發紅,布滿怒火,像是要活活把傅元朗吞進肚子裏。


    現在沒有證據,她無法把傅元朗怎麽辦!但是··她會去查,如果真的查到傅元朗是臥底,她一定會要了傅元朗的命。


    “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和總裁解釋,你擅離職守,私自從國外回來的事情吧!”


    總裁有命,沒召喚,不得私自離開,而她卻看到新聞後,顧不得什麽,飛了十多個小時,從國外趕回來。


    總裁的性格,她太了解了,這回··她就算是不死··也得掉層皮···


    白曉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傅元朗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朝著門口走去,輕輕敲了敲門,然後便進去了。


    在這邊,喬安娜在床上是躺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閑著的時候,她就在不停的刷著微博。


    看到新聞報道,全是關於現場血腥的槍擊場麵,還有一群吃瓜群眾,和媒體紛紛的猜測:韓承睿生死的消息。


    喬安娜最後忍不住,穿好鞋子,還是下床,去了韓承睿那裏。


    她剛推開門,就看到傅元朗站在門口,看樣子也是要進來。


    “喬小姐,你要去哪兒?”


    “我想過去看看他。”


    “也好,喬小姐,我和五爺要離開,麻煩你照顧一下總裁,我們預計下半夜就會回來。”


    “你們要去哪兒?”


    “現在外麵一大批記者圍堵在ml集團和韓公館外邊,我和五爺都是總裁的近身人,如果我們兩個不出現的話,很快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好··對了··那小安安呢?”


    “我會讓傅管家照顧好他,韓公館安保工作,不亞於三爺這裏,請喬小姐放心。”


    “那好··那你們快去吧!”


    “對了··喬小姐,如果有人問起你,關於總裁的事情,你千萬不能泄露總裁受傷的事情,不管是任何人。”


    “我知道了,你放心。”喬安娜點了點頭,在傅元朗轉身要走的時候,喬安娜喊住了他:“對了··你自己也要顧著點,別受傷了。”


    傅元朗頓住了腳步,勾起一抹笑容,望著喬安娜,然後點了點腦袋,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傅元朗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白曉跪在地上,白曉抬起頭看到傅元朗,冷冷一哼。


    “總裁說了,你自行處理,刑罰,若是有下一次,你不用活著離開了!”傅元朗丟下一句話後便大步朝著停放在一邊的車走去。


    白曉,咽了一口唾液,昂起腦袋,仍舊是一副傲骨的模樣,轉過身快步的上了旁邊的一部車。


    喬安娜到了房間以後,消毒水的味道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濃,但是空氣中漂浮的血腥味仍舊很重,門窗都緊閉著,臥室裏的氧氣好像被吸光了一樣,呼吸有點艱難。


    喬安娜邁著步子朝著床邊走去。


    韓承睿仍舊是趴在床上,手邊還放著一個ipad,ipad的畫麵還停留在新聞報道上。


    都受傷了,還那麽操心,外麵的事情!


    喬安娜真想狠狠把韓承睿抽一頓,深呼吸了一口氣,撿起床上的ipad,放到床頭櫃上。


    喬安娜知道,動過手術,晚上都很容易發燒,她給阜南打了電話,阜南說,如果發燒就喂藥,那些藥是他研究的,不會有事,就這樣,喬安娜就一直守在韓承睿身邊,生怕他發燒,隔三差五就摸下他腦袋。


    天色,逐漸晚下來。


    保鏢來送飯,喬安娜一口也沒吃,仍舊守在旁邊。


    很快到了後半夜,床上的人難受的開始在顫抖,還發出了輕哼聲。


    喬安娜摸了一下韓承睿的腦袋,真的開始發燒了。喬安娜皺起眉心,開始給韓承睿喂藥。


    但是不管她怎麽喂,韓承睿就是不張嘴,喬安娜抿了抿唇,似乎想到了什麽··


    拿著藥塞進了嘴裏,趴在床上,吻了上去,眼看著,越靠近,喬安娜越緊張。


    狠狠咽了一口唾液,當她的唇瓣,就要湊上去的時候,一個緊張,藥丸給她咽進喉嚨裏了,喬安娜苦惱的皺起眉心,喬安娜你滴個神,喂藥也會把人家的咬給吞了。


    再來一次···


    這一次,她學聰明了,等靠近韓承睿嘴的時候,再把藥塞進自己的嘴裏。


    喬安娜的唇瓣,吻上那抹幹澀,滾燙的唇,手捧著他的臉,生澀的撬開他緊閉的牙門,把嘴裏的藥,用舌尖頂進他的唇腔裏,然後又同樣,給韓承睿喂水。


    而此時,床上的人,難受,如被火烤的幹枯的身子,突然遇到一抹清涼的液體,香甜清涼的東西,讓他忍不住允吸起來。


    舌尖一下被占據,一個突然加深的吻,讓喬安娜有點慌神,他到底是真暈還是假暈?


    就在她為這個問題,煩惱的時候,腰間一個用力,她已經被人摟上,摁在床上,狠狠的堵上了她的唇瓣。


    喬安娜下意識掙紮,但是看到韓承睿身上那麽多儀器接著,她又怕弄掉了,隻好不敢再動,任由他吻自己。


    藥吞進了肚子,人的意識也逐漸清醒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身下的人時,忍不住小腹一緊。


    而喬安娜,也看到他睜開眼睛,盯著自己,那一眼,好像,是在說:喬安娜,你居然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


    明明錯的是他,可是此刻她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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