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睿衝出浴室後,大步朝著門口走去,剛推開門,一群保鏢就站在門口:“先生。”


    韓承睿衝出人群,保鏢率先摁開了電梯,剛踏入電梯,韓承睿又氣哄哄掉頭,衝回了房間。


    保鏢立刻又掉頭跟了上去,結果吃了一個閉門羹。


    “砰··”


    一群人,徹底傻眼了,話說,先生這是···


    在保鏢相互對視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大夥像是被嚇到了,立刻扭過腦袋恭恭敬敬:“先生。”


    “叫阜南過來!”


    十秒鍾後,保鏢一臉緊張:“先生,五爺暈到現在,還沒醒來。”


    “抬過來!”


    五分鍾後,從另外一層樓的房間,兩個保鏢抬著暈倒的阜南進了總統套房。


    不管保鏢怎麽弄,阜南就是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要不是還有一口氣,大夥都以為他死了。


    “五爺,五爺,你快醒醒。”


    韓承睿抿了抿唇,抬眸望了眼,緊閉的浴室,從後背摸出一把槍,示意周圍的人散開,拿著槍對著阜南的腦袋。


    沒動靜···


    不起來。


    “砰··”


    一個身影從沙發上躥起,捂著腦袋,滿屋子跳:“啊···要死了,要死了··”


    阜南似乎能感覺到一股空氣擦過腦門,他是不是死了,韓承睿居然真的開槍!他可是他兄弟,他居然真的把他給殺了。


    阜南氣哄哄,恨不得立刻刨開韓承睿的心,看看,到底是鐵做的,還是肉做的。


    一扭過身,就看到韓承睿,顧不得什麽衝上前,揪起韓承睿的衣服:“你姥姥的姥姥韓承睿,兄弟我跟你出生入死,你居然連我都殺,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冷血怪物!”


    阜南揪著韓承睿的衣服領口,一副要把韓承睿給千刀萬剮的舉動,惡狠狠瞪了周圍的人一眼,咦···怎麽那麽多人都下地獄了?


    韓承睿一把扯開阜南拽著他的手,不見棺材不流淚,不給一個空槍嚇唬他,是不會醒的!


    阜南猛地一把抬起韓承睿的手,拔過韓承睿的搶一看,好家夥!


    阜南一把眼淚都要出來了摟著韓承睿:“二哥··我就說了,你最愛我,你怎麽舍得殺死我!”


    “你要救不了她,我就真的殺了你。”韓承睿清冷的眼眸掃過一眼阜南的臉。


    阜南臉色麵顯得幾分尷尬:“話說二哥,這救人,我還真救不了,你也知道,這迷魂藥的解藥就是那擋事!”


    “你不是號稱醫學界鬼才,這點辦法都沒有,你還好意思活在這世界上!”


    “好,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救。”


    “還愣著幹什麽!”韓承睿瞟了一眼阜南。


    “你出去啊!”


    阜南見韓承睿一臉不解,他一邊摟著韓承睿的胳膊,一邊帶著韓承睿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阜南拍了拍韓承睿的胳膊“二哥,這人是你叫我救的,那我勉為其難犧牲自己,事後我會好好給二嫂道個歉,你放心好了,要是你覺得···”


    “你敢碰她,我剁了你!”韓承睿一腳把阜南踹出去。


    “砰!”


    一個惡狠狠的閉門羹,保鏢們趕緊接住被韓承睿一腳踹飛的阜南,把人攙扶起來後。


    周圍的人麵麵相窺。


    阜南拉了拉衣服,摸了一下頭發:“看我幹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連阜南都沒有辦法,看來也隻有一個辦法了!


    韓承睿推開了浴室的門,看到喬安娜渾身濕透,卷縮著身子,不停的打著哆嗦。


    韓承睿來回走了幾步,最後還是坳不過自己的心,走了過去,撩起喬安娜散落的發絲,看到她的唇角早就咬破,流血了,一張臉紅的嚇人。


    韓承睿清冷的眼眸,冷到極點,抬起喬安娜的下巴,用指腹摁下喬安娜的唇瓣,不讓她咬自己。


    喬安娜驚慌的想要躲避,她不想要他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不停的往後挪著身子,一邊用著顫抖的聲音喊:“出去··出去··”


    “你寧願折磨自己,也不願意向我低頭?”冷到極點夾雜怒意的聲音。


    喬安娜閉上眼睛,挪開自己被韓承睿捏著的下巴,靠在浴缸裏,她在努力對抗渾身的叫器和想要投降的欲望。


    韓承睿的心躥起一股凍得嚇人的疼痛,他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口氣,蹲下身,語氣放緩了幾分:“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難道你想要讓小安安失去母親?”


    喬安娜抬起腦袋,望了眼韓承睿,咽了一口唾液“我··不會死的,我會堅持住的,相信我!”她一定會堅持住的,為了哥哥,為了小安安。


    韓承睿一抹冷笑,扭過腦袋,相信她?


    是,他會相信她,但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心,能冷到極點,眼睜睜看著他的安安痛苦,而無法幫她。


    盯著喬安娜看了十秒,突然一把彎腰,抱起人,大步朝著臥室走去。


    “韓承睿··你放開我··放開我··”如此貼近的氣息,讓喬安娜,感覺到自己快要崩潰了。


    韓承睿把人丟在穿上,俯身壓了下來,那雙楚楚可憐灌滿淚花,卻又努力堅強的眼眸晃入他的眼直到胸膛最柔軟處,怎麽能不叫他心疼。


    毫不猶豫堵住了她的唇。


    喬安娜僅有的一絲理智,掙紮,扭過腦袋,咬著唇:“你走··我不要你管。”


    “別人我不管,但是韓太太我必須管!”


    “我不會嫁給你的,咱兩八字不合!”喬安娜承受著又一輪如侵略性的強吻。


    “試過才知道合不合!”霸道不容反抗的聲音。


    想撇開他,門都沒有!全天下,她喬安娜唯一能嫁的人隻有他韓承睿。


    喬安娜原本要反抗的手,逐漸在他肩膀軟了下來,她根本無法抗拒,這迎麵而來的氣息。


    那是解藥··隻要有了解藥,她就不會難受了。


    喬安娜睜著迷離的眼眸,仰視著低頭擁吻她的男子,他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她的鼻尖上。


    幹澀濕熱的唇瓣被霸道的占有,被狠狠的卷席,每一個動作都直達全身每一處,在她的腦子裏層層回蕩,那種感覺真的好熟悉。


    男子深情,哀痛的吻,仿佛要將她的心都要吸了出來,那種飄飄忽忽的感覺,似曾相識,讓她分不清楚,這是一場遲來的回憶還是夢。


    他似如帶著發泄,對她毫不留情沒半點溫柔。


    他霸道又強勢的氣息,竄入鼻息,讓人害怕。


    男人粗糙的指腹尋到她的指尖,慢慢的侵入,緩緩扣上每一根指縫,那種撩人心動的心靈觸碰,讓她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心,喬安娜一邊躲避著他的吻,一邊低聲喊:“東恩。”


    那一聲,東恩,徹底讓韓承睿失去理智,她居然在他身下,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男人徹底被激怒,發狂的吻,吞沒她所有的聲音。


    而此時在門口走來走去的阜南,越想越不對勁,萬一二哥搞不定二嫂怎麽辦,算了還是給二嫂弄顆解藥好了。


    阜南叫保安把他放在車裏的藥箱拿過來,在門口,調好解藥後,拿著針,敲了敲門,見沒動靜,便推開了門,好了,不耍二哥了,還是給他解藥好了,誰叫他之前老是欺負他。


    “二哥····我來了··”阜南得意的大喊了一聲。


    結果,阜南剛推開門,就看到臥室裏,那一幕令人“膽戰心驚。”的場麵,徹底傻眼了。


    哇塞···他二哥,穿衣服,跟脫衣服,真的不是一個樣,床上猛地就跟脫籠的猛獸一樣。


    韓承睿的動作硬生生頓住了,猛地扭過腦袋,抓起桌上的枕頭就飛了出去:“滾出去!”


    “是··是··二哥你千萬別生氣,你們繼續,我馬上滾!”阜南接住枕頭,如逃竄般衝了出去,立刻關上門。


    身下的人,趁著韓承睿停下的時候,在努力的爬走,想要逃離,結果被他拖回,壓根無法逃脫他的禁錮,再一次堵上她的唇瓣,用實際證明。


    她,喬安娜,隻能是他韓承睿的女人。


    而她喬安娜,唯一的男人,也隻能是他韓承睿。


    身上的人氣勢越來越大,仿佛一頭掙脫枷鎖的雄獅猛獸,他強大的氣息,在一寸一寸入侵,一點一點攻擊,從皮膚侵入,透過血脈傳至心房。


    喬安娜已經徹底無法抵抗他的侵略,到最後,連僅存的一絲理智也被瓦解,徹底崩潰,淪陷。


    喬安娜閉上眼睛,不再掙紮,任由身上的男人掠奪,索取。


    從一開始,她也許就不該踏入,這場交易,她壓根就玩不過他。


    “喬安娜,告訴我,你身上的男人是誰。”


    是誰!她清楚的知道,她剛剛就是故意喊於東恩的名字,激怒韓承睿,就是想刺激他,想要他惱恨摔門離去,可是她失敗了。


    “···”她的沉默,就是他的致命。


    “喬安娜,我讓你睜開眼,看著我。”韓承睿惱恨的嘶吼。


    一道無法抗拒的命令,讓她睜開眼,對上他漆黑的眼瞳。


    如失去了靈魂一般的空洞,仿佛隻剩下一具軀殼。


    那一眼,讓他疼到,幾乎失去了呼吸。


    滿腔的怒火被惱恨取代,就這樣,保持一個姿勢,直到床上的女人,累的徹底暈過去,他才緩緩起身,坐在床邊,抱著她洗幹淨身體,小心翼翼放回床上,俯身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安安,到底我要怎麽做,你才能重新愛上我。”無奈與哀愁的一句歎息。


    三年了,他一直在等,終於等到機會來了,讓於東恩主動和喬安娜離婚,讓喬安娜回到他身邊,可為什麽,偏偏是這該死的失憶,讓她的心,和他隔得那麽遠。


    三年前,醫生說,也許很快會好,也許一輩子就這樣無法痊愈。


    如今,她忘記了她摯愛的男人,也忘記了,曾經的誓言。


    如今,刀刀致人命,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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