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好的時候,你對我避之如蛇蠍,”連慕言冷哼了一聲,英挺的眉毛上揚著,“我給你自由了,倒又自己貼上來了。”


    他懶懶地掀起眼皮看向了懷裏鮮少安分的女人,薄唇勾起似深似淺的弧度,“你要拿什麽禮物來哄我?想說出來聽聽。”


    那不疾不徐的聲線明顯的是在告誡著她,如果說出來的他不滿意,那這事情還沒完。


    夏安筱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看他,“你想要什麽?”


    “這麽沒誠意?”男人上揚著眉宇的弧度都凝著絲絲淡淡的嗤笑,“你知道我想要什麽的。”


    女人坐在他的身上,緊貼著他,他話裏暗示著什麽,她太清楚了。


    男人修長的手抵在她的紅唇上,緩緩地往下滑著,順著她幹淨的脖頸線條一路往下著,他深邃的眼眸視線也隨之下沉著。


    夏安筱呼吸急促著,抬手抓住了他作亂的手,“外麵還有人在等著。”


    她想起那十幾個部門主管,如果她晚一點出來,又或者是不出來,任憑誰都知道這裏麵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連慕言聞言,卻是低低的笑了開來,“我沒這個意思,不過如果你願意,我也不是不可以滿足你。”


    “那你要什麽?”夏安筱一下子羞紅了臉,抬手打了他一下,瞥過臉不想再去看他,掙紮著想要起來。


    “今天就給我搬回來住。”


    她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


    女人作勢要站起來,可她才稍有動作,就被男人禁錮著她腰間的手微微施力,他的下顎抵在了女人的肩膀上,聲線溫淡而低醇,一呼一吸間都沉浮著蠱惑的意味,“安筱,你覺得我生氣嗎?”


    她怔了一會,輕笑著下唇沒有回答。


    應該是生氣的,他們兩個之間鬧別扭,從來都是連慕言主動的,這一次卻一反常態,大概是真的動了怒。


    “應該是生氣的,你失約也就算了,大晚上的跑出去喝得爛醉,還讓傅以筠那家夥送你,你做事情都不想想後果的嗎?”男人的聲線本就低沉,說到最後,又徒添了幾分的冷厲。


    “普城還沒有你勢力達不到的地方嗎?”夏安筱微微轉頭,視線就與男人交錯著,她眼眸彎彎,“我知道毛瑾不會讓我出事的,即便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我被傅以筠帶走了,那酒吧裏的保全也會通知你的。”


    “仗著我喜歡你,就這樣肆無忌憚了?”男人挑了挑眉,唇角已經勾起了上揚的弧度,原本的陰沉已經絲毫見不著痕跡了。


    “我知道你會來的。”


    那晚被傅以筠帶走的時候,其實酒精還沒上頭,所以她神誌還在,倒是被他強行橫抱著,暈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要看到他,她才能放心的讓自己醉去。


    女人歪著頭,抵在了連慕言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連慕言抬手輕輕地拂過她的腦袋,笑意從他的喉間溢出,“累了?”


    夏安筱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側過身子,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頸。


    這三年她就想是一根繃直了的皮筋,不斷地拉伸著,從來都沒有想過放鬆下來,因為她沒有可以落跑的路。


    當下她鬆懈了下來,頓時覺得很累,什麽都不想去做,什麽都不想去思考。


    可其實,連慕言就是她的後路,隻要她停下腳步,就有可以依靠的肩膀。


    “那就靠著我,什麽都不去想。”


    連慕言陪著她坐了一會,早上十點的陽光正烈,暖暖地透過偌大的落地窗,投射在了兩個緊靠在一起的人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老長。


    正午的時候,她陪著連公子吃了頓飯,便被小林送回了小洋樓,連公子要他在今晚回家的時候,能夠看到回歸正位的連太太。


    小林幫著夏安筱收拾東西,搬得出了一身汗,忍不住地抱怨,一開始就應該直接回連家別墅住的嘛,這麽搬過來搬過去,也太會折騰了。


    夏安筱坐上車的時候,小林瞄了一眼後視鏡,忍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太,回去了,就不會再搬出來了吧?”


    其實他想說的時候,別再折騰了,連公子不炸,他也要炸了。


    女人看了他一眼,眉眼彎彎,心情很是大好地跟他開著玩笑,“你說呢?”


    連家別墅隻有阿靈這麽一隻白狐在她麵前懶懶地晃來晃去,少了徐伯和王媽,她覺得很是冷清。


    連慕言在說起的時候,不過是很平淡地講述,她沒有想過,其實他也是會寂寞的,房子太大,所以特別顯得一個人的時候很是冷清。


    這天,連公子回來地特別的早,他拎著食材走進去的時候,沒有如預期所料的那樣,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女人的身影,正當他俊臉神色陰沉了下來的時候,廚房間裏傳來鍋蓋掉到地上的聲音。


    他眉頭緊蹙著,西裝包裹下的長腿加快連了腳步。


    女人隨意地將頭發盤起,正蹲下地上試圖用鍋鏟將地上還活蹦亂跳的魚鏟起。


    “在做什麽?”連慕言彎腰一把拿過她手中的鍋,用著巧勁,就把魚抓進了鍋裏。


    夏安筱撇撇嘴,抬頭才發現廚房被自己弄得一團亂,她吐了一下舌頭,“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所以想試試自己廚藝。”


    “過幾天王媽會回來的。”連慕言拿著鍋放進了水池裏,淡淡地說了這麽一句。


    其實他一個人住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有人來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反正隻是他一個人,隻是會一周喊一個鍾點工上門打掃一下而已。


    夏安筱愣了愣,看著他的背影,男人清理魚的動作很是熟練,看得出這些年真的隻是他一個人住而已。


    連慕言才擰開了水龍頭,一雙手就從身後伸了過來,圈住了他,夏安筱靠在他的後背上,安靜的很。


    “怎麽了?”


    女人搖了搖頭,“我今天一個下午都在和阿靈大眼瞪小眼。”


    明明她想說的是,這種生活,他是怎麽過來的?難捱的其實從來都不是她一個人。


    溫芸說過,她和鍾良汶分手的時候,她哭得狼狽不堪,而鍾良汶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麽都不說,就走了。


    她說,根本就沒有人會感同身受,傷心,開心,來來回回都隻是一個人的感受而已。


    可是夏安筱難過的時候,連慕言何嚐不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懲罰著他自己。


    男人的手一頓,隨即握住了她的手,她想要說的話,他怎麽會不懂,“肯回來就好。”


    晚上的時候,夏安筱早早地就洗漱好了,她懶懶地躺在床上,抱著平板看電影,看的還是那一部老電影。


    連慕言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長腿邁過去,拿過了平板,隨手放在了床頭櫃上,“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休息了?”


    夏安筱跟著看了一眼時鍾,嘟著嘴要去拿回平板,“還早,明天我不去上班了,連公子你放我幾天假吧。”


    她從床上爬過去,沒有碰到平板,就被男人長手一撈,重新壓回到了床上,“連太太,我看你是欠睡。”


    女人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男人低低沉沉地道:“精神這麽好,那就陪我。”


    說著,他的手就不規矩地拉開了女人身上的浴袍帶子,一手探了進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夏安筱抬手壓製住了他的手,翻過身,將被子拉高,“睡了,睡了。”


    連公子看著溫良,實際上就是個猛獸,她想起那次早上渾身都動彈不已,就後怕。


    後來,連公子說,這是她欠下的三年情債,現在不還,以後也是要還的,早點還,利息也少點。


    她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麽一本正經地和她算著這樣的賬。


    外地的那個項目最後還是接了下來,連公子格外出資,其實壓根就不需要,但連公子覺得,帶資接項目,連太太可以少受點氣,那些個投資商是怎麽要求設計師翻來覆去地修改設計方案,他不是沒有見過。


    畢竟他也曾經這麽幹過。


    向子欣拿著文件走進錦瑞的時候,賈小青一早就等在那裏了,見她過來,也是沒有好臉色,一個靠著男人上位的人,沒什麽好在她這裏驕傲的。


    “向設計師,不好意思,由於你遲到了十分鍾,所以連太太著手先處理別的事情了,請你等一會。”


    她是故意遲到的,賈小青怎麽會看不出來。


    向子欣看了一眼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揚的賈小青,微微挑眉,“這就是你們錦瑞的工作態度?還真是隨了夏安筱。”


    “有資本,身板硬。”賈小青睨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道:“那邊有位置,你隨便坐,但別亂跑,我們這裏如果少了什麽文件的,肯定是賴在你的身上。”


    先前向子欣是靠朱總上位的,後來朱總倒了,她卻能在外地混得風生水起,但她的設計作品隻能說是一般般,與她大火的名氣並不相符,如果不是有人出錢在捧她,很難解釋大眾眼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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