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慕言的堅持下,寧奇給夏安筱的腳踝打上了石膏,原因無二,就是因為她好動,讓她好好休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毛瑾整整昏睡了三天才醒過來,期間,寧奇隻給她配了一些營養液讓她吊鹽水,要戒掉那玩意,隻能靠她自己。


    挺的過去,海闊天空,如果沒有挺過去,這輩子就毀掉了。


    她醒來以後,一直把自己關在客房裏,整個房間的窗簾都被拉上了,王媽一日三餐地送過去,都被趕了出來。


    “出去,出去!”


    伴著毛瑾歇斯底裏地喊叫聲,碗筷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讓夏安筱聞聲走了過去。


    她看著一臉無奈地站在客房門口的王媽,有些歉意地上前,“王媽,對不起,她情況有些特殊,請您多擔待一點。”


    王媽看著她要推門進去,連忙拉住了她,語重心長地道:“夫人,我是沒什麽關係的,可是她太危險了,你還是別進去了。”


    她卷起袖子,夏安筱看到她手臂上的劃痕觸目驚心,一下子就呆住了,“這是她做的?”


    “這兩天她癮頭犯得厲害。”王媽歎了口氣,“夫人,既然不願意送她去專門戒的地方,不如給她找個清靜的地方,請個專業護工照顧?”


    夏安筱眉頭緊蹙著,還來不及開口,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過來,“就照王媽的意思辦。”


    她愣了一下,回頭看向他,“為什麽?”


    “你不要睡覺,別人也還要睡。”連慕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這房子在改建的時候,就加大了力度在隔音方麵,可是即便是這樣,半夜毛瑾癮頭發作,痛苦地撕心裂肺地喊叫著的時候,已經睡著的夏安筱總是會被驚醒。


    原本,她最近就失眠,睡著也都隻是出於淺眠的狀態,每晚經過毛瑾這麽一鬧,她更是別想睡覺。


    “可是萬一她再次被朱總的人發現了怎麽辦?”


    直到現在,朱總都還在找她,甚至不惜在黑市給出高價來收買情報。


    有時候她在想,朱總對毛瑾這麽執念,這個恨未免也太綿長無限了。


    不過是當初他在毛家丟了麵子,如今就要這麽踐踏她嗎?


    “發現了就發現了,難不成他還能跟我硬幹?”


    他會派人去保護毛瑾,不是為了毛瑾,隻是因為他知道,隻有留住了毛瑾,她才能待在這裏。


    連慕言視線掃了一下王媽,“把這裏清理幹淨後就去休息吧。”


    她看著男人緩步經過了臥房,繼而邁著腳步,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自從那天她提出了離婚,他就再也沒有回過臥房,總是一回來就待在了書房,似乎真的很忙的樣子。


    她沒有去問林思彤恢複的怎麽樣,因為她真的不在意,隻是偶爾在娛樂版塊上看到她的消息的時候,心裏厭煩更甚而已。


    作死作妖地要拉她下水,這會卻在眾人麵前賣慘裝努力來博人氣。


    如果賣人設也算是演戲的一種,夏安筱覺得她大有趨勢可以去爭取一下金風最佳女演員獎。


    火災的事情總是壓不下去,她其實心裏清楚,連慕言已經把他能做的,全部做了。


    可是到頭來,這熱度卻還是被人以另外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給奪去了。


    傅以筠曾經在公開發布會上說過,會對已經購買下來的傳媒公司的員工進行考察,一旦有違反職業道德並且屢教不改的,他都會一一辭退。


    六月二十四日,有人去封鎖了很久的會城公園探險,因為連日的大雨,導致公園草地的泥土鬆軟,露出了半個手。


    這是被傅以筠辭退的其中一個狗仔為了做一單大新聞,而把苗頭對準了會城公園,當晚,磅礴大雨,他拿著手機做直播,偷偷溜進了會城公園,原本隻是想借著電閃雷鳴的雨夜烘托氣氛而已,卻沒有想到意外地發現了不知道被埋藏在裏麵多久的屍體。


    行凶者未免被人看出被害者的衣物,從而認出被害者,被害者身上隻被黑色膠製的雨衣給包裹住。


    因為時間久了,多少有些腐爛而難以進行辨認。


    就這麽一單新聞,輕而易舉地奪走了火災的熱度。


    夏安筱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正在和毛瑾通電話。


    不是連慕言送走的她,是毛瑾主動要離開的。


    她找了很多勉勉強強的理由,夏安筱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可是看到她那麽努力地找著借口,她猜想毛瑾可能是真的不喜歡待在這裏。


    所以她尊重毛瑾的選擇,答應讓她住出去的唯一要求,就是毛瑾必須每天都要和她通電話,以讓夏安筱確保她的安全和了解她的身體狀況。


    在新聞裏,被封鎖了很久的會城公園被警察包圍住了,甚至到處都拉上了警戒線。


    她微微蹙眉,視線緊緊地盯著電視,就連毛瑾喊她都沒有察覺到。


    “對不起,我臨時有些事情,就不和你聊了。”她急急地和毛瑾打了招呼,就直接掛了電話。


    她聚精會神地看著現場記者報道這,不禁回想起剛才一吃好飯,連慕言接到了一個電話後,就匆匆驅車離開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林思彤出了什麽事情。


    記者身穿著雨衣,拿著話筒站在了那棵年代久遠的許願樹旁,那個屍體就被埋在了許願樹下,而視頻的左下角,舉著傘和警官講話的人正是顧逸清。


    難怪,連慕言神色那麽匆忙地走了出去。


    但更讓夏安筱驚訝的是,會城公園的地皮原來是在顧逸清的手裏,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


    很明顯,連慕言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可是他卻瞞著她不說。


    他明明知道的,夏安筱一直在找會城公園地皮的主人,好讓他通融一下,讓她進去找一下她母親的遺物。


    白費了那麽多的功夫,卻沒有想到找到就這麽輕而易舉。


    連慕言回到家的時候,夏安筱在臥房裏聽到的很輕的汽車引擎,於是很快地跑下了樓,當她站在大門前,伸手要搭上了那個門把,門把卻意外地旋轉了一下,從外麵打開了。


    “安筱?”男人深邃湛湛的眼眸裏掠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就消失了,他上下掃了一眼身穿著睡衣,雙腳赤裸地站在地上的女人,“這麽晚了要做什麽去?”


    “等你。”女人抬眸,視線緊緊地落在了麵前還帶著外麵風塵和涼意的男人,“你是不是明明知道會城公園就在傅以筠的手裏?”


    連慕言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原本這地皮不是他的,是林家的。”


    “……那有怎麽樣?”她頓了頓,繼續道:“連慕言,你知道我關心的不是這個!”


    “他不願意別人進會城公園。”連慕言抬手優雅地解開熨燙著筆直的袖扣,眉目間是一貫的淡漠清傲,“安筱,我一直都在想辦法,麵對他,不可以硬來。”


    倘若是以前的顧逸清,這事還能有商有量,可現在做手術回來的他,變得連連慕言都有些不認識了。


    他行事乖張,心思多變,完全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夏安筱一時間啞口無言,如果這件事情連慕言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別人。


    男人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掀起眼皮,視線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安筱,你有點耐心好不好。”


    夏安筱說好,可是她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所說的好,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麻煩。


    案件被發現的第二天,網上就流傳著對被害人很多的猜測,那些久居不出門的名人一一被挖了出來,他們無奈,隻好發布了聲明,甚至是錄了像,來表明自己還活著。


    一個猜不準,就猜下一個。


    就這樣的一處鬧劇,最後大家把被害人落在了林家姑姑的身上。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她這個每天和林思彤形影不離的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


    於是眾人紛紛到還在醫院接受治療的林思彤身上,喊她去做dna,證明被害者的身份。


    林思彤看著那些成千上萬的評論嚇了一大跳,她匆匆地回複了一句話,“我與姑姑是遠方親戚,血緣真的是非常非常遠的,所以沒有辦法做dna測試。”


    她這樣非常不妥的回答換來的確實大家叫囂著質疑她和林姑姑的感情,否則她怎麽會想不到要去認領屍體。


    她本身人就在醫院,渾身嚴重被燒傷,根本就不可能出醫院。


    她也很想把這件事情被瞞下來,卻因此導致自己漏洞百出。


    到底,她以後還要請人替她去看一眼。


    其實她心裏清楚的很,那個屍體到底是不是林姑姑。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所有的矛頭一下子就都對準了夏安筱,有很多人爆料夏安筱和林姑姑互視為眼中釘,說夏安筱不止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林姑姑爭吵。


    如此看來,夏安筱是最有嫌疑身份的。


    很快,林思彤更新一條微博,她悲傷難耐,在裏麵哭訴著她和林姑姑相依為命的感情,並且聲揚要嚴懲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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