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f集團的辦公樓離紅磨坊隻有二十分鍾的車程,夏安筱帶過他來一次,連慕言就記住了。


    紅磨坊裏的包廂多數都是小包廂,隻有四個大包廂,分別坐落在東南西北四個角上,每個角都以梅蘭竹菊作為主題。


    夏安筱他們到的時候,大包廂隻有剩下梅和菊兩個包廂,洪捷當即做決定選擇了北角的菊包廂。


    點單的時候,洪捷小聲問她,“你怎麽知道小程今天說的話是在騙你的?”


    “國外豔星有這種風流史,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


    夏安筱將已經點到的菜單傳給了身旁的賈小青,“你們看看還有什麽想吃的。”


    一行人點了很多菜肴,一開始大家都隻是客氣,除了夏安筱點的幾瓶紅酒外,他們喝啤酒,洪捷喝了幾罐,來了興致,一眼望過去,桌上的那幾瓶紅酒早就空了瓶,招手喊來服務員,讓服務員再那幾瓶來,越貴的越好。


    包廂裏吵鬧地很熱鬧,有幾個來給夏安筱敬酒的,她也不推脫,意思意思幾下,倒也幹了幾杯,坐在她身旁的洪捷將酒罐子裏最後的酒給她滿上了,“我們幹一杯。”


    夏安筱瞥了一眼酒杯裏有些搖晃著的酒,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這是最後一杯。”


    她的聲音不算輕,在座的都聽了進去。


    原本一早起床,她就有些不舒服,因為洪捷的電話,她才強撐著去了錦瑞,現在幾杯酒下肚,胃裏有些燒得慌。


    服務員拎著放著冰的酒桶推門走了進去。


    連慕言經過的時候,視線恰好越過晃動的門,看了進去。


    “你到底想好坐在哪裏了沒?”


    林思彤蹙著眉,有些不悅地看著身旁的男人。


    按服務員所說的,店裏空著的小包廂很多,並且小包廂的室內擺設都是一樣的,沒什麽好挑的。


    連慕言轉過身,伸手推開了門,邁著長腿走了進去。


    原本因為服務員拿酒進來而歡呼著的眾人看見他後,都噓了聲。


    洪捷向來愛酒,服務員拿酒進來的時候,說這是店內老板親自在自家的酒莊裏釀的,用的是傳統的古法,是改良過後的女兒紅。


    其實不過就是高粱酒,洪捷也知道這是他們的一種推銷說辭罷了,不過當他得知這酒是紅磨坊裏要價最高的酒後,便讓服務員再拿幾壺來。


    原因無二,以原先他在sf集團的身價來說,短短的半年,他可以淨賺幾百萬,可他偏偏被打發到了錦瑞這個小公司,除了之前連慕言給他格外的工資福利外,他算來算去,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虧了,索性決定今天要在酒錢上喝回來。


    所以連慕言走進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卻隻是打了聲招呼,“連總也來這裏吃飯?”


    夏安筱正低著頭喝著濃湯,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進嘴裏,聽到洪捷的話,握著勺子的手一頓,隨後抬眸去看,優雅清貴的男人還穿著昨天的外套。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夏安筱的身上,當他們兩個人的視線相交的時候,林思彤不悅地聲音就響了起來,“不是說好今天就我們兩個人吃飯的嗎?”


    夏安筱眉眼一挑,垂下眼眸,看著手裏的熱湯,施施然道:“沒邀請你們。”


    連慕言沒有理會林思彤,邁步直徑朝著女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賈小青隨即反應過來,站起身讓出了位置,“連總,我讓服務員收拾一下。”


    男人對著她點了點頭,隨即英挺地站在夏安筱的身旁,也沒有坐下,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繼續喝湯的小女人。


    她喝了酒,雖然沒有醉,卻反應已然受了酒精的影響,有些遲鈍了。


    她剛剛抬頭看他的那一眼,連慕言看見她雖然臉上染上了緋然的紅,但毫無血色,他看得出來,她有些不舒服。


    林思彤走了過去,大聲囔囔著,“我不喜歡這裏,換地方。”


    連慕言始終看著座位上的小女人,眉眼未抬,嗓音清貴,“其他包廂都滿了。”


    “空的小包廂還有很多……”


    “我隻在大包廂裏吃飯。”男人冷清的話音落下,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服務員收拾幹淨的桌麵上換上了新的白瓷盤子和碗筷,優雅地坐了下去。


    “連慕言,你怎麽這樣?”


    林思彤尖銳的聲音讓夏安筱忍不住蹙眉,她的頭愈發地疼了。


    夏安筱抬手撐著自己沉重的腦袋,蹙眉閉眼,似乎不想看他們,“把她趕出去。”


    眾人僵持著,誰也沒敢真動手。


    他們在心裏頭猜測不斷,聽說,林思彤是連總的新歡……額,確切來說是,應該是舊愛重新上位了?


    這三角關係可真夠亂的。


    “夏安筱,你看不慣我,我還瞧不上你,你憑什麽要把我趕出去?”


    女人眉眼一揚,緩緩睜開了眼看著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昂的林思彤,勾起的唇角卷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因為這包廂是我付錢。”


    有錢就是老大。


    一陣輕快的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打斷了這尷尬而僵持不下的氣氛。


    男人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後,接了起來,開了擴音後,扔到了桌麵上。


    “臭小子,我昨天忘了問了,你和安筱婚期定下來了沒有?”


    連老太的聲音隔著電話清楚幹淨地落在了在場的每個人耳裏。


    最是八卦的小程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呆滯,這是……劇情反轉了?


    他們還以為連公子不要他們的夏大小姐了。


    男人看著手裏的菜單,眉目溫和,唇角撩起屢屢溫淡的笑意,“這麽重要的日子,不都是你們老人家定的嗎?”


    連老太呸了一聲,“自己的日期還有我給你定?你從你媽肚子裏生下來,我都沒給定日期!”


    洪捷噗的一聲,沒有忍住,笑出了聲,這出生日期她倒是想定下來,連老太可比連慕言這個金主有意思多了。


    連慕言抬眸,視線淡淡地掃過笑得不能自理的洪捷,最後將視線落在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就頓了下舀湯喝的手的夏安筱。


    “定在明年春季。”


    夏安筱微微挑眉,有些不情願道:“太冷了。”


    三四月的天氣,穿婚紗恐怕會著涼,她可不想那一整天都出於震動模式中。


    “婚禮辦在室內,全天暖氣供應,不會讓你凍著的。”低醇的嗓音裏沉浮著點點的寵溺,男人抬手揉了揉女人的腦袋,大掌順勢滑落在她的額頭上,手心傳來的熱度讓他忍不住蹙眉。


    連老太沒有想到夏安筱也在,而且連慕言還開了擴音,她原本毫不客氣的聲調轉變成了慈祥的聲線,“安筱也在啊。”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嗬嗬笑道:“午飯時間,不打擾你們了。”


    隨後傳來的,便是嘟嘟的忙音。


    夏安筱抬眸看了一眼還僵持在一旁的林思彤,施施然問道:“你走嗎?”


    “還沒有哪裏是我想待還不能待的。”


    說罷,她走到連慕言身旁,服務員新加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挑眉向夏安筱挑釁。


    夏安筱點點頭,放下了碗,原本她就沒有什麽胃口,現在更是什麽都不想吃了。


    見她起身,連慕言也跟著站了起來,將腳步有些飄虛的女人圈在了懷裏,“坐我車回去。”


    “你下午沒事嗎?不用應酬你的花花蝴蝶了嗎?”夏安筱任由他抱著,將沉重的腦袋擱在了他溫暖的胸膛上。


    “嗯。”連慕言平平淡淡的解釋著,“事情都辦完了。”


    夏安筱抬眸,隔著男人,看到了正瞪著她的林思彤,原本因為身體不舒服,沒什麽鬥誌的她,緩緩抬起手,環住了男人的腰,“還不能走。”


    連慕言挑眉,看著女人不徐不緩地道:“我走了,誰付錢?”


    “錢包在我外套的口袋裏。”


    聞言,夏安筱便倚靠在男人的懷裏,伸手摸去大衣的一個口袋裏,男人低低的笑著,拉起她的手,往大衣內襯的口袋伸去,“記住了,車鑰匙在左邊的西裝褲袋裏,錢包在大衣內襯的口袋裏。”


    夏安筱從口袋裏拿出了黑色的皮製錢包,她打開來,從裏麵抽出了一張信用卡,扔給了洪捷,“吃多少,一會自己劃。”


    洪捷順手接過,也不客套,吃他徒弟的錢理所當然,吃他金主的,那就更要狠狠的猛敲一頓了,方才他瞧著這裏的海鮮生蠔貴了些,都沒怎麽點。


    他揚了揚手裏的信用卡,“密碼?”


    男人沉默著,沒有回答,夏安筱仰頭看著男人弧度幹淨利落的側臉,跟著重複了一邊,“密碼。”


    “19980522”


    男人從善如流,報出了一串數字後,抬手將女人橫抱了起來。


    夏安筱正思考著他密碼的含義,猝不及防被他抱起,低呼著抬手環住了男人的脖頸。


    “花銷超過了集團最高的報銷金額後,剩下的就在你工資裏扣出來。”


    連慕言將這話砸向了洪捷後,隨即抬腳離開。


    洪捷愣了愣,不禁感歎,他金主才是摳中大神。


    誰讓他還是sf集團的員工,一切都要按照規定辦事呢。


    “連慕言!”林思彤喊著他的名字,作勢要追出去,好在洪捷眼疾手快,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林小姐剛剛不是很想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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