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你就在一旁看戲唄?”趙國棟反問來一句。


    馮大隊長哈哈一笑。


    “可不是我要看戲,是你非要我看戲,我不看的話,豈不是不近人情?”


    “那戲可不是白看的!”趙國棟看著馮大隊長,“看完,我就必須要見到馬飛!”


    “好!隻要你這戲夠精彩!這違規行為我幹了,一切後果我擔著!”


    趙國棟嗬嗬了兩聲。


    “馮大隊長,你可真是……”


    話說半截,趙國棟就停了下來。


    但是馮大隊長卻接了過來。


    “你是想說我不要臉是吧?不要臉就對了,我這行,愣頭青可幹不了!”


    話音剛一落,一個年過半百、兩鬢斑白的男人就走了過來。


    很顯然他就是王教授。


    “誰說我的證據鏈是錯的?”王教授脾氣很大,上來就是一副戰鬥模式。


    馮大隊長連忙說道:“王教授,您別動火,沒人給您蓋棺定論。就是有點小疑問,說清楚就行了。”


    “誰?你是嗎?馮大隊長?”


    馮大隊長當即說道:“當然不是我!對於您這尊大神的結論,我是百分之一萬的信任,怎麽可能懷疑。”


    一旁的林珊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隱隱的笑了起來。


    其實哪來的那麽多巧合,一切都是馮大隊長的巧妙安排而已。


    他並不認同王教授的結論,以他二十多年的老刑警直覺來看,嫌疑人根本就不可能做那種下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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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礙於王教授這尊大佛,卻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他不是法醫。


    不具備任何權威性。


    因此,他就可以安排物證科的人從趙國棟麵前過。


    用極其巧合的手段,讓趙國棟質疑物證。


    至於,他怎麽會想到這些。


    用他經常說的,那就是直覺。


    一個兢兢業業老刑警的職業敏感性。


    當然了,這裏麵必然是有瞎貓碰個死耗子的想法。


    萬一呢?


    “王教授,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咱們隊裏新聘的特殊顧問,專業素養沒的說。”


    王教授上下打量一下趙國棟。


    “你是趙國棟?你憑什麽質疑我的結論?誰給你的權利?”


    這話一出,林珊嘴角再一次禁不住隱隱彎了一下。


    看來王教授也不傻,一眼看出來這裏麵的貓膩。


    趙國棟波瀾不驚的吐出了兩個字。


    “事實!”


    這倆字分量可謂重達萬斤,分毫不讓。


    三尊大神量招,看的林珊是暗暗叫爽。


    好在是自己厚臉皮跟來了,要不然可就錯過了這年度大戲。


    “好,拿出來事實!我的時間是公共時間,可容不得浪費。”


    馮大隊長當即就讓人去拿卷宗。


    其實根本就不用看卷宗,剛才他已經用通眼能力看過了,所以知道是什麽案子。


    不過為了方便自圓其說,趙國棟就勉為其難的看了看卷宗。


    案子很簡單,是一個性侵案子。


    涉案人員3人。


    1個16歲的受害人,一個23歲的嫌疑犯,還有一個22歲舉報人。


    三人都認識,舉報人和受害人是表姐妹關係。


    案件過程,舉報人發現嫌疑犯性侵受害人,於是就拿著相關證據舉報。


    “這個案子的真正嫌疑人應該是這舉報人,並不是目前這個嫌疑犯。”


    “笑話!舉報人是女人,怎麽性侵?用什麽?她的作案動機是什麽?而且受害人體內提取痕跡,可是這個嫌疑犯的!你居然說舉報人做的,豈不荒唐?”


    趙國棟點點頭道:“這麽變態的事都能做得出來,我也覺得荒唐。”


    不等王教授說什麽,趙國棟就直接提出自己的證據觀點。


    受害人是個黃花大姑娘,這是她第一次性行為。


    所以必然會有撕裂傷。


    而受害人身上的撕裂傷根本不可能是性行為留下的,而是器具傷害。


    舉報人傷害之後,就用注射的方式把嫌疑人的體液注射進去,這樣就做出了一個完美犯罪。


    這話一出,王教授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很快他就想起來,在確證的時候,他的確看了一眼撕裂傷。


    但是她當時就沒往這方麵想。


    現在回憶起來,趙國棟說的應該是對的。


    “至於動機,我回答不了,畢竟我可不是這樣的變態。”


    “沒事,把人叫來一問就知道了。”


    一旁的馮大隊長很是興奮的讓步林珊去辦。


    但是如此精妙的偵破大戲,錯過了,就不可能再有了。


    林珊實在是不想走。


    這時,王教授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衝著趙國棟鞠了一躬。


    “先生,因為我的無知,對您出言不遜,我向您道歉。如果不是您的指導,我可能要毀了一個大好年華的年輕人。”


    這誠懇的道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愣神。


    包括趙國棟。


    看來自己是誤會了王教授,他之前那並不是傲慢,而是自信。


    “王教授,言重了。咱們隻是業務上的分歧和交流而已。”


    “那先生能否賜教,您是怎麽看出來的?”


    趙國棟當即說道:“我哪有那麽本事,我就是個大夫而已。是馮大隊長說的,我隻是幫他證明而已。”


    林珊一愣。


    明明是趙國棟發現的,怎麽又甩給了馮大隊長?


    馮大隊長當即接過話道:“我也是直覺,感覺嫌疑人不像是幹那種事的人。”


    王教授點點頭。


    “嗯,那我現在就重新出具報告。”說著他就問趙國棟要了聯係方式,方便以後交流。


    “好。”


    交換了聯係方式之後,王教授就匆匆離開了。


    趙國棟剛想說,馮大隊長就首先開了口。


    “先生,人早就到了。你可以隨意和他談,不過嚴禁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如果你做不到的話……”


    “放心!不會讓你難做。”


    說著不等馮大隊長有什麽反應,趙國棟就轉身朝著審訊室走去。


    “林珊,你也去。”馮大隊長轉臉衝著林珊使了個眼色。


    “馮大隊,這就不需要了吧?如果他真控製不住自己動手,我恐怕隻能帶回來屍體。”


    “萬一呢?”


    林珊當即說道:“沒有萬一,我可以替他擔保。”


    “你擔保?你擔保什麽?司法公正你擔保的起碼?”


    “我……”


    林珊頓時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這時,馮大隊長歎了口氣。


    “算了,出啥事,就算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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