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聲尖叫,雙手捧住就想臉,可是手一鬆開,手腕卻讓人攥住,一股力道將她往後推。


    “啊——”


    小姑娘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隨之而來的是一具滾燙的身體,結結實實壓在她身上,還有個更為滾燙的東西抵在她肚子的位置。


    小姑娘怕得想哭,一動不敢動,“不……不要,我怕……”


    君宥熙扣住小姑娘的雙腕,雙眸染上了濃烈的情.色,又黑又沉的眼睛緊盯著她。


    “惹起了火,你不覺得你該做點什麽嗎?”


    “大哥哥……我怕……”已經帶上了哭腔。


    君宥熙不為所動,“抓了這麽久,你不想試試?”


    夜幕漸漸降臨,皇宮內燈火闌珊,熱鬧非常。


    宴會是在乾陵殿舉行,各宮妃子紛紛坐上輦轎前往,哪怕是被幽禁的皇後,皇帝生辰國慶盛典這一日,也被放了出來。


    大臣們陸陸續續排隊進宮。


    而各國的使臣們,都準備著,也不知是準備宴會上的,還是其他什麽。


    此時,西圩驛宮。


    西圩國師一身玄白錦袍,手執孔雀翎毛扇,站在窗邊,眺望那燈火通明的乾陵殿。


    許久後,他轉身恭敬說:“殿下,您看見了吧!”


    隱在暗處的一道聲音響起,有些沙啞,有些粗糙,聞著異常難聽,“桀桀桀,五年了,終於又再次看到了。”


    西圩國師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是啊殿下,已經五年了,應該是時候了吧?”


    “本來挺是時候的,可惜啊可惜,本想過了天耀皇帝生辰就走的,看來得在天耀多留一陣子了,不過也好,本王也看看他五年來都長什麽能耐了!”


    西圩國師露出陰森森的一排白牙,“即便留在天耀,也是無權無勢,就算他暗中發展,天耀皇帝也不是傻子,豈會容他亂來?不管如何,也始終不會是殿下的對手。”


    “桀桀桀,本王這一次一定會將他帶走,即便是天耀,也攔不住本王!”那難聽沙啞得就如同一口痰卡在喉嚨咳不出時。


    聲音帶出了近乎癲狂的意味:“把他帶回去,本王要看他在榻上為本王綻放時的模樣!桀桀桀——那得多美!桀桀桀!”


    西圩國師亦是笑得陰冷無比,“殿下,該啟程了,嗬嗬嗬!您也可以早些看了!”


    “桀桀桀——走吧,本王都有些等不及了!”


    乾陵宮內,早已熱熱鬧鬧,皇帝未到,大臣們很多早已到達,早早便聚攏在一起,各自說各自的事。


    離府亦是早早到場,離府上下除了一出嫁的兩個女兒,全全到場。


    大臣們和各國使臣的位置都是布置好的,可是現在皇帝未到,他們也不會貿然入座,隻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的周邊。


    離疏截帶著蕭蘊緩步走到他倆的位置,低聲詢問她要不要先入座,那一臉溫柔簡直能膩死人。


    蕭蘊小臉紅撲撲的,“爹和娘親都不曾入座,況且皇上未來,我倘若坐了,怎合規矩?”


    離疏截還是溫柔得不像話,“爹娘不拘這些小禮,而且女眷是可以先行入座,不必非等到皇上賜座。”


    說著,離疏截的手撫向蕭蘊的小腹,眉眼之間笑意盎然,“說不定這裏也有我的孩子了,總不能讓娘子累著了!”


    蕭蘊耳根子都紅了起來,“討厭,大夫都未曾說有!”


    離疏截笑得和煦,“我想有,何時都能有,不過是怕苦了蘊兒,才未著急要孩子,咱們還年輕,不急,等咱們倆享受夠了兩個人,想為家裏再添一位時,再生。”


    蕭蘊紅著臉不說話了,可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臉上小女人的甜膩幸福。


    離鉦煵就在一旁,聽著自家大哥大嫂撒狗糧,許是在家被撒多了,他這會兒聽著沒啥感觸了。


    但蕭府的蕭芋卻不知何時來到離鉦煵身側,恰好又將離疏截和蕭蘊的對話聽在耳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手肘捅了捅離鉦煵的手臂,“喂我說,你大哥一直都這麽肉麻的嗎?”


    離鉦煵略顯不耐地看她一眼,口吻有些不善,“我有名字,不叫喂,你不喜歡就自己待邊上去,別來我離府這邊。”


    “誒你怎麽說話的?口氣那麽衝,我招你惹你了?我來看看我二妹不行嗎?”


    “大嫂在那邊,你要看就去看,別來煩我!”離鉦煵皺起眉,當真語氣很衝。


    “他們倆現在在肉麻,我過去做什麽?不是遭人嫌嘛!”


    離鉦煵沒好氣:“那你就回你的蕭府去!”


    蕭芋閉嘴了,睜大著眼睛看離鉦煵棱角分明的側臉,“離鉦煵,你怎麽了啊今天,好像很煩的樣子?喂,你知道你現在多沒禮貌嗎?別人說話的時候你得看著別人的眼睛!不然就是不尊重你知不知道!”


    離鉦煵不耐煩地擰眉,壓根就沒去看她,視更別說回話,線落到了另一處。


    蕭芋察覺到不對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到了坐在席位上,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正手指輕動,自己泡起茶來。


    蕭芋見離鉦煵一直盯著那人,看出了苗頭,一手拍到了離鉦煵肩頭,“我就說你今天怎麽了呢,離鉦煵,你不會是看上了語家的語芙蓉了吧?”


    離鉦煵沒吭聲,蕭芋接著又說道:“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太後有意給語芙蓉和無雙王牽紅線,而且語芙蓉亦表明心屬無雙王,


    語芙蓉這身份和樣貌,與無雙王甚是相配,郎才女貌的,所以啊,離鉦煵,語芙蓉的主意我勸你還是別打的好!”


    離鉦煵終於別過臉看她,卻是目中含著不悅,將她的手拿開,“關你什麽事?一個姑娘家,嘴那麽碎!”


    轉身,走向離丞相和離夫人。


    蕭芋愣愣地看著他,許久才回過神來,黑著一張臉丟下一句“不知好歹”!


    離夫人見兒子貌似臉色不好地走過來,下意識往他身後看去,瞄到了蕭芋氣匆匆離開的背影。


    她似笑非笑問:“老二,你做什麽去了?”


    離鉦煵繃著臉,“沒做什麽,隨便走了走,閑的無事便又回來了。”


    離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離丞相,露出了迷之微笑,整得離丞相老臉懵逼。


    夫人,咱們打開天窗說話嗎?老夫真的沒看懂你的眼神啊!


    離夫人給了離丞相鄙夷的一眼,然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離鉦煵的肩膀,“乖兒子,看到啥喜歡的你就使勁兒喊,喊完你就使勁兒衝,冥冥中會有人幫你的!”


    離鉦煵:“……”


    娘,您老人家再說什麽?兒子沒聽懂。


    離鉦煵扭頭看向離丞相,離丞相雙目放空回看他。


    兒子,別看你爹,我也不懂你娘在說啥。


    離筱忍並不是跟著君非戟一同進宮的,其實本來是要一起的,但是百裏長薌莫名其妙一大早叫了她過去,說了一大通話後,重點一句才出來。


    說,如果三人一同進宮,必定會坐同一輛馬車,所以,離筱忍懂了,十步以外的距離就保持不了了!


    百裏長薌說完後,就讓人拿出了五百兩,她的意思很明顯。


    沒辦法,拿人手短,錢都到手了,離筱忍總得幹事,於是她跟百裏長薌打著商量,讓她裝肚子疼,自己就趁機先去皇宮。


    百裏長薌同意了。


    離筱忍屁顛屁顛地跑回倚閣院,將銀子藏好,留下北苔看守,就帶著晴素和攬籽出去,正好遇到迎麵而來君非戟。


    君非戟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雙月就跑過來,神情緊張地說百裏長薌肚子疼,大夫也已經喊過去了,但是側妃娘娘嘴裏一直喊著王爺。


    生生讓君非戟即將出口的話吞了回去,隻留下一句“等著本王,待會兒一並進宮”,就大步離去。


    離筱忍“哦”了一聲,見不見君非戟身影了,才翻了個白眼,鬼才跟你們一塊呢!


    於是乎,讓攬籽進馬棚偷了輛馬車,主仆三人就大大咧咧駛進皇宮,所幸攬籽帶上了無雙王府的令牌,離筱忍這才順利進了宮。


    沒料到,離筱忍剛進宮,才踏出馬車,就遇到了君宥熙,離筱忍賊笑兩聲,跳了下來。


    “嗨,小熙熙,咱們又見麵了!”


    走在前頭的君宥熙背脊猛地一僵,他咳了一聲才轉過身子,幹笑道:“弟妹,咱們說好的,就算你不叫一聲二皇兄,好歹也叫聲二哥,方才那稱謂,就免了吧?”


    小熙熙這名字……咳!實在毀形象!


    離筱忍沒接話,倒是快步走了上來,湊近他。


    君宥熙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唇角有些僵硬,“弟妹?”


    “小熙熙,我看出來了!”離筱忍眯著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他的臉。


    “什麽?”君宥熙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離筱忍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什麽好話。


    “你笑一個?”


    君宥熙愣了愣,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弟妹,你有話就直說,不要賣關子。”


    離筱忍詭異地抿出一個笑,手指指了指他的小腹……哦不,仔細看,那不是小腹的位置。


    “小熙熙,我看到了你微笑中透露著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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