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戟腳步一頓,轉眸看向臉部泛著幾次虛弱的君陌離,挑眉道:“皇叔,年輕人的事情,你還是少問吧!”


    君陌離似乎並不在乎他語氣的強硬,掩唇低咳了幾聲,笑道:“非戟,本王比你大不了多少,不算老。”


    似乎隻是一句爭論年齡的玩笑話,不過在君非劭和君非戟看來,卻並不是如此。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君非戟又道:“皇叔說笑了,即使皇叔不比非戟大多少,但說到底還是非戟的皇叔,自然不能相提並論,畢竟皇叔並不是非戟這一輩的。”


    似乎,想要提醒君陌離什麽。


    “咳咳……是嗎?不過也對,先皇在世也曾說過,讓本王照顧好兩位侄子的。”


    君非戟和君非劭麵色微微一變,同時噤了聲,君陌離的意思,他們聽懂了。


    話落不久,君陌離複又笑道:“不過以本王現在的身子,倒是兩位皇侄兒照顧本王了咳咳……”


    給了台階,君非劭自然得踩著下:“皇叔放心好了,有非劭在一日,自然會照顧皇叔一日。”


    被人禁錮的離筱忍聞到了濃厚的火藥味,又見旁人都屏住呼吸不敢開口,她非常清楚地知道,現在該是自己解圍的時候了!


    她趁君非戟不備,猛地衝他手臂狠咬一口,君非戟吃痛,手一鬆,離筱忍就像隻蚯蚓一樣溜了出去,躲在老爹身後。


    她可不會傻到在這節骨眼跑到君陌離那邊去,這不純粹找死嗎?


    君非劭轉眸衝她溫柔地笑笑:“筱筱,為何如此抗拒在非戟那呢?”


    離筱忍眼珠子轉了圈,吸了吸鼻子說:“皇兄,他都有問題的,非要跟我證明他是個男人,說得好像不跟我證明了,他就不是男人似的!我這會兒還來著月事呢,他想浴血奮戰,我可不奉陪!”


    這話說的巧妙,掩飾了新婚之言他們到底圓沒圓房一事。


    君非劭眸色暗了暗,不知是知道了什麽還是想知道的沒有得到說法。


    “離筱忍,你給本王過來!”君非戟則是氣得俊臉都有些扭曲了,浴血奮戰?他沒有這嗜好!


    “你想擼自己去擼,不要搞我!”


    君非劭笑著打斷,“好了非戟,不要鬧,正事要緊。”


    君非戟氣得瞪她一眼,一砸袖子轉身往院子裏走去。


    眾人緊跟其後,離筱忍也讓自己老爹帶著走了進去。


    隻有君陌離一人微動,他眸光暗沉,眼底風雲湧現,視線一瞬不瞬地攫住了君非戟的右手,桃花瓣般美豔的唇瓣,勾起一個嗜血的弧度。


    眾人來到院子,百裏長薌吵鬧聲已經停下,廖丹婷的哭哭啼啼茄仍在繼續。


    罵累的百裏長薌發覺院子裏隻剩一些奴仆,正想去找自己的夫君和哥哥,突然一扭頭,卻看見一大群人從院子外頭湧了進來。


    她愣了愣,當看到自己哥哥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指著廖丹婷幸災樂禍的笑,“哈哈,廖丹婷,皇上都來了,你說你這次還不慘!”


    廖丹婷抬頭去看,臉色霎時變白。


    因為她不僅看到了君非劭,還看到了……


    “回稟陛下,三王爺查出,此事是府內側妃廖氏所謂。”雖然整理好了衣服,但是顯得有些怪異的百裏輕逸先發製人,說完,便退到了一邊。


    君非劭點頭,悠長的目光落向那邊蒼白一張臉的廖丹婷身上。


    “你所為?”淡淡一聲問,滿含威嚴,不似對待離筱忍那般的溫聲細膩。


    廖丹婷回過神來,連忙磕頭,此時此刻,她更是不能認罪:“回皇上,賤妾不知是誰所為,但此事千真萬確與賤妾無關哇,求皇上明察!”


    君非劭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三王爺冤枉你?”


    “賤妾不敢!”


    皇帝:“不敢,那你還說與你無關?”


    “可是此時當真與賤妾無關皇上!”


    皇帝:“那你的意思還是說三王爺冤枉你。”


    “不,不是的,賤妾不敢!”


    皇帝:“那此事便是你做的。”


    “不是的皇上!”


    皇帝:“那你的意思是三王爺冤枉你。”


    眾人“……”皇上,您這麽玩一名女子,真的好嗎?


    趁君非劭玩得不亦悅乎之際,離筱忍在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偷偷溜到了百裏輕逸身旁,有些猥瑣地笑了笑。


    百裏輕逸淡淡看她一眼,什麽也沒有說。


    離筱忍不知從哪變出被她在百裏輕逸身上撕出來的那塊布料,不懷好意地笑:“嘿嘿,百裏侯爺,這東西我能當成是咱倆的信物嗎?好朋友給點信物啥的很正常你說是不是?”


    “嗯?”百裏輕逸皺了皺眉。


    “哈,你答應了,不許反悔!”離筱忍直接把疑問的語氣聽成了肯定的語氣。


    百裏輕逸微抬頭,與隔著老遠往這邊掃來的君陌離的視線給對上了,不知出於什麽心理,百裏輕逸居然“嗯”地答應了,還配上了點頭的動作!


    “若不夠,本侯的玉佩可以給你。”突然腦子抽風的百裏輕逸說出一話,說出後他就後悔了。


    離筱忍眼睛冒出金星,不知打身上哪裏又變出了一塊質地不凡的玉佩,“侯爺,這可是你說要給我的哈,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百裏輕逸麵無表情:“……”


    感情她早就順到了,隻是一直不說出來,等他這樣說了,她就可以明目張膽地納為己有了。


    她若不說,她就揣著不拿出來了?


    說實話,他有點像知道這是不是撲到他身上的時候順走的?


    君陌離坐在輪椅上,一手支著頰處,一手長指輕輕敲打椅柄,妖冶的桃花眸微微眯了起來。


    嗯,當著他的麵挑弄美男。


    當真是好極了。


    本王有點不爽,讓誰先倒黴好呢?


    離筱忍這邊的事塵埃落定,那邊君非劭也玩夠了,讓君非戟將人壓上來,廖丹婷身邊的貼身侍女共處主謀,縱火男人也指認是她,廖丹婷再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更何況,君非劭把廖大人也“請”了出來。


    廖丹婷早便知道,君非劭已經定了她的罪,方才也不過是和她玩玩而已,因為,他將她父親都帶來了。


    在看到自己父親那一瞬,她便知道,自己無翻身之地了。


    離丞相冷哼一聲,“老廖,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真讓本相長了見識,這臉皮,這本事,怕是我家筱筱騎著馬也追不上!


    廖大人老臉都被羞紅了,“求……求皇上賜罪!”


    事到如今,再辯駁,就是愚蠢了!


    君非劭道:“俗話有言,治家不成,何以治天下,廖愛卿,朕念你多年衷心為國,停止三月回家反省反省,將家治好了,再回來替朕治天下!”


    “是,臣定好好反省!”廖大人鬆了口氣。


    君非劭不愧是皇帝,收買人心的事情順手拈來。


    “至於你的女兒……現在已身為三王爺側妃,府內之事,由他自己處理,朕不替他收拾爛攤子。”


    君非戟沉聲說,開口便是見血,“側妃廖氏心胸狹窄,心思歹毒,我三王府留不住這樣的人,賜休書一封,逐出王府!”


    廖丹婷臉色慘白,徹底癱軟了身子,古代女子,嫁了人的被休,相當於一輩子就毀了,她,成了一個爛貨,沒有人肯要被休之人,況且,還是被皇室所休的。


    廖大人也是無能為力,隻能跪下謝恩,“謝王爺不殺之恩!”


    其實,這比殺了更殘忍。


    兄弟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廖大人不得不佩服!


    百裏長薌心中一口惡氣也出了,沒有一個側妃,眼中釘又少了根,心裏爽快不少。


    事情解決,君非戟一把逮住躲在人群後的離筱忍,冷聲說:“本王的愛妃,不早了,現在該跟本王回去睡了!”


    離筱忍寒毛直豎,直鬧著不肯走,“皇兄救命啊!”


    君非劭笑,溫柔而寵溺,“非戟,你這是做什麽呢?”


    “臣弟隻是想帶本王的王妃回去歇息,時候不早,她又受了驚嚇,是時候回去了。”


    君非劭點頭,“說得有理……”


    離筱忍就怕君非劭不救人,連忙打斷,“不不不,皇兄你別聽他瞎扯,他是想抓我回去揍我的!”


    “非戟會對你用粗,這朕不信,筱筱可別亂說話。”君非劭眼中閃著異樣的光。


    離筱忍連忙將自己的手腕露了出來,“皇兄你看,看清楚了啊,這就是他對我用粗的證據!”


    君非劭盯著她發紫的手腕,似笑非笑地望向君非戟那張黑臉,“非戟,可是你做的?”


    “臣弟氣氛之下,隻是收力不及。”


    “臥槽,收力不及你就可以用粗當無辜?我收力不及踹你一腳啊!這都可以無辜要衙門吃白飯?”


    君非戟黑了臉,怒視這女人:你給本王閉嘴!


    離筱忍全當自己看不懂他的眼神,緊接著又吐苦水,“皇兄,爹爹,你們不知道在這裏過的有多慘,他都唔唔唔……”


    君非戟大手捂上她喋喋不休的煩人小嘴,僵著臉說:“皇兄,時候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怎麽捂住筱筱的嘴?非戟有什麽事不能讓她說的?”君非劭非常配合離筱忍。


    “沒有,皇兄多想了,隻是她這張嘴最會胡說八道誇大事實,臣弟隻是不想讓皇兄煩惱罷了,臣弟先帶她回去休息了。”


    說罷,將離筱忍夾在腋下就走。


    “唔唔,唔唔唔——”皇兄,救命啊!


    離丞相一臉擔憂,“皇上,筱筱她會不會出事……”


    君非劭笑著搖頭:“放心,非戟懂分寸,有筱筱方才的禦狀,他不會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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