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筱忍也懊惱啊,她就是想偷偷挪過去,偷襲一下百裏美男的小手。


    誰知道百裏美男會突然轉變方向?誰知道君非戟會突然襲上來啊?這是怪她咯?


    “你放手!”離筱忍費盡力氣,也掙不開君非戟的雙臂,不滿地朝他說。


    君非戟冷笑一聲,霍然用力,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本王不放,你又能如何?”


    雙腳騰空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離筱忍麵色不善,磨著牙,“你想知道啊?好啊,我告訴你我能怎樣!”


    話音未落,她猛地低下頭,衝他手臂處就是狠狠一咬!


    君非戟吃痛,手臂一鬆,離筱忍趁機掙脫,腳一落地,連忙往回跑,攬籽也上前擋在離筱忍跟前。


    君非戟臉色很難看,瞪著離筱忍,真不知道這女人的牙齒是什麽做的,竟能下如此重口!


    離筱忍好一番咿呀咧嘴,真不知道這死男人的手臂什麽做的,居然這麽硬?這是肌肉太多的緣故嗎?


    百裏長薌看著君非戟和離筱忍的互動,都急紅了眼,她壓根就不明白事情怎麽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而那邊滿身是屎,被風吹的幾乎要幹了粘在身上的廖丹婷更是可憐。


    來個人給點注力給她成嗎?她一身屎的跪在地上,真的好難受!


    君非戟重重砸了袖子,“離筱忍,本王回頭再收拾你!”


    說罷便又對百裏輕逸道:“百裏侯爺既然如此護妹,那本王就如你所願,這件事本王便在侯爺麵前處理好,也好了侯爺的護妹心切!”


    君非戟此時此刻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將百裏輕逸給趕出府去!


    將百裏輕逸領進來的那個侍衛,抖了抖自己的虎軀,弱弱地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百裏輕逸餘光掃過躲在攬籽身後盡力緩解牙疼的小女人,沒什麽表情地點了點頭。


    君非戟廣袖一揮,“史架,將人先給本王帶上來,本王親自審問!”


    史架應聲後,便退了下去。


    廖丹婷在風中淩亂,怎、怎麽回事,不是要解決她被離筱忍和百裏長薌揍的事情嗎?怎麽、怎麽會發展成找縱火元凶這事去了?


    想到自己楚楚可憐地跪在地上大半天,也沒見個人來理會她一下,廖丹婷終於覺得自己該說話了。


    她又是嚶嚶地低聲抽泣起來,“王爺,王爺你要給妾身做主啊!”


    君非戟已經被離筱忍搗得心煩,如今廖丹婷沒眼色地哭鬧,更是心煩,轉眸一看她那張豬頭臉,簡直煩到透頂,大手一揮。


    “今日之事,也不算什麽大事,日後再說,你且回去整理一下你自己。”看著就倒胃口!


    廖丹婷愣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什、什麽情況,怎麽就掀過去了?


    廖丹婷張了張嘴還是再說些什麽,可是一接觸到君非戟冰冷不耐的眼神,隻能把話給憋回去。


    她能怎麽辦?她如今沒有百裏長薌一樣家人在旁,也沒有離筱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隻能訥訥應聲,由侍女扶著回屋子裏去。


    她也不怕能搗出什麽幺蛾子,反正,她早就做好了手腳,縱火這個黑鍋,百裏長薌是背定的。


    現場隻剩下兩男兩女,每個人都心懷各自的心思。


    比如說百裏輕逸:肮髒的東西終於走了。


    比如說百裏長薌:廖丹婷不是好東西,離筱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比如說離筱忍:要做些什麽來去挽回一下形象順便揩百裏美男點小油呢?


    而君非戟則是咬牙切齒地想著事情完了之後,他要如何整治離筱忍這隻宛如打不死的小強!


    四位主子站著大眼瞪小眼,也不說話,氣氛稍顯詭異。


    一柱香後,那個放火燒讓史架壓著往這邊過來了,那人一跪下,也不用人問,立馬開始招供。


    “王爺饒命啊,小的說實話,不是百裏側妃讓小的幹的,是廖側妃,廖側妃吩咐小的去七羽閣丟一把火把然後就跑,還讓小的一口咬定是百裏側妃幹得!”


    上次這奴才是指著百裏長薌說,這次則是連誰是什麽側妃都分出來了,顯然,他之前說的話果然是有誤的!


    百裏長薌是個急性子,一聽這話,頓時就來氣了,上前就是一腳將人踹翻。


    “狗奴才,居然敢冤枉我!說,除了這事,她廖丹婷還做了什麽!”


    那男人抱著鼻青臉腫的腦袋直呼不知道,百裏長薌見狀,也知道他真不知道,回到自己哥哥身邊,委屈道:“哥哥,你一定要還長薌一個清白!”


    這小模樣,與方才死踹別人的模樣大相徑庭,一個天一個地啊!


    百裏輕逸不說話,就輕輕點了點頭。


    君非戟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剛揮手想吩咐人進廖丹婷屋子裏搜去,就見外頭北苔匆匆忙忙趕了進來。


    離筱忍一見,就知道事情成了,“嘿,王爺,我有證據證明縱火元凶就是廖丹婷!”


    君非戟轉眸看向她,他眼裏還是止不出怒意泛出,“本王倒要看看你要玩什麽花樣!”


    離筱忍上前,讓北苔將手裏的東西呈上去,君非戟隨意掃了眼北苔手中的東西,銳利的雙眸立刻就眯起。


    “從何而來?”


    “回王爺的話,是從百裏側妃的臥寢內找到。”北苔不卑不亢地答。


    百裏長薌瞪大了眼睛,沒說話,卻是狠狠瞪向了離筱忍,她怎麽就信了這死傻子的話,過來找廖丹婷的茬呢?這女人原來是打著要把她也設計上的主意!


    離筱忍無視她的瞪眼,而是接著話茬說道:“不過這東西不是百裏側妃的,而是廖丹婷的,我的丫頭親眼看到廖丹婷身邊的丫頭偷偷藏到百裏側妃院子裏去的!”


    “證據呢?”君非戟道。


    離筱忍遞給攬籽一個眼神,攬籽會意,閃身進入某處,將一個五花大綁的女子拽了出來,拿走她嘴裏塞住的布,攬籽冷聲問道。


    “告訴王妃,怎麽那些東西是不是你藏到百裏側妃屋子裏去的?”攬籽指向了北苔手裏的東西。


    女子顫顫巍巍的,顯然是已經被收拾過一番了,絲毫不敢說話,搗蒜似的點頭,“是、是廖側妃吩咐奴婢趁著七羽閣著火的時候,偷偷放進去的,求王唔唔……”


    聽完想聽的話,也不給丫頭求饒的機會,攬籽手中的布又塞回女子嘴裏。


    百裏長薌此刻已經氣得肝兒都要炸了,本就懷疑是廖丹婷栽贓陷害,可當真知道真相的時候,還是異常氣氛!


    廖丹婷這時已經快速整理好自己,披著濕漉漉的頭發踏了出來。


    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還是早些出來,看情況而動的好。


    不然她什麽都不知道的在裏麵,誰知外麵那兩個女人會將她詆毀成什麽樣子!


    可是當她一踏出屋子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她身上了。


    她愣了愣,“王,王爺,這是怎麽了嗎?不是說……要,要審問的嗎?”


    百裏長薌哼哼冷笑,“廖丹婷,你不用再裝了,你身邊的丫頭已經把你供出來了!就是你幹得好事!還栽贓陷害給我!”


    廖丹婷麵色一白,迅速觀察起另外三人的表情,君非戟的那一臉陰鬱讓她徹底慌了神,“撲通”又一聲就跪了下來!


    “王爺,妾身真的沒有做此等事情!求王爺明察啊!”


    百裏長薌想大步上前,卻讓百裏輕逸拉住了胳膊,她隻能怒吼:“廖丹婷,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


    廖丹婷卻是根本不理會她,磕了幾個響頭:“求王爺還妾身一個公道!”她怎麽也沒想到,不過短短時間,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君非戟隻是陰著臉,一言不發。


    那邊的離筱忍眼珠子轉了一圈後,確認廖丹婷的罪已經塵埃落定了,也不去想它,畢竟已經除了一口惡氣了。


    而且縱火不是小事,她也不擔心君非戟不處理。


    感覺牙不疼了,離筱忍的膽子就頭肥了起來,眼睛偷偷瞄著百裏輕逸,咽了咽分泌過多的口水,小腳丫一點一點往他那邊挪去。


    百裏輕逸反手負身後,見百裏長薌被廖丹婷的話刺激得更怒了,幹脆也不攔她,由著她去鬧一鬧,出出心裏的火氣比較好。


    於是,離筱忍在沒有任何人的阻攔下,成功挪到了百裏輕逸身邊。


    百裏輕逸沒鳥她,就是負著手,麵目清冷地裝……深沉。


    離筱忍打著哈哈慢慢走上前去,“嗨百裏侯爺,自從上次狩獵會一別,咱們好久不見啦,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百裏輕逸沒鳥她,“……”他怎麽感覺用詞有些怪怪的?


    百裏輕逸的高冷,在離筱忍眼裏完全不是回事,繼續腆著臉皮湊過去,“百裏侯爺,趁著現在人少,咱們來聯絡一下感情如何?”


    百裏輕逸:“……”


    攬籽:“……”小姐,奴婢也是個活人,求您能稍微關注奴婢一點。


    離筱忍這會兒已經走到了百裏輕逸身旁,伸手想往他肩膀拍去:“哎喲大帥帥,我懂的,作為純爺們。了,不過你也想聯絡一下你就說嘛,不要不好意思噠!”


    百裏輕逸被她的話嚇得虎軀一震,直接導致沒躲開離筱忍的“鹹豬手”,落在他肩膀上。


    揩油成功的離筱忍登時就激動了,那隻小手非常不老實地隔著衣服在百裏輕逸肩上摸了好一手!


    哇哇哇,果然是極品啊,隔著一副摸起來都挺有料的!


    啊啊!好像磨一磨貨真價實的料啊,小侯爺啊,你答應不啊?


    百裏輕逸尷尬地咳了兩聲,想不動神色地避開離筱忍的手,但也不知道離筱忍那隻手是不是摸到美男的肉體就會黏住一樣,在百裏輕逸閃身想多遠一點的時候,離筱忍停在她肩膀的手就跟著他移動。


    導致某個女人身形不穩,往下摔去。


    那隻手,想也不想的就是往前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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