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筱忍完全是一副死不關機高高掛起的姿態,“我說三王爺,你不會真她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吧?你妻管嚴啊?”


    見君非戟眉心折痕更深,離筱忍便給了句解釋:“所謂妻管嚴就是隻聽自己女人話的男人,說啥信啥那種。”


    君非戟的麵容扭曲了,“離筱忍,你給本王好好說話,別一整天扯這些有的沒的!”


    “喂,我什麽時候不好好說話了?我說的這些明明就是根據你的表現得出來的,你別被人說中心事,還死活不承認非把栽別人身上去啊,多沒品啊!”


    君非戟袖下拳頭被捏得咯咯作響,“你若再胡言亂語,本王不介意替你們離府好好給你點教訓,也算替離府做些事情,盡盡本王的責任!”


    “誒這個免了,我離府都不會教訓我的,更不用替你替離府教訓了,不過說道離府,我問離府拿錢,他們也不會不給,你要真想替離府做事,我完全不介意你替離府給我點銀子,盡盡你的責任!”


    一聲暴吼:“離筱忍!”


    廖丹婷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將她的事情拋之腦後,心裏又氣又惱。


    裝起可憐,嬌滴滴地喊道:“王爺……”


    可才剛喊一聲,就讓君非戟怒目給瞪了回去,“別煩本王!”


    每次跟離筱忍鬥嘴,他從來都是被虐的一個,真是氣人!


    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君非戟深深覺得自己的男性自尊被離筱忍給刺激到了!


    正想將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提走教訓一頓,卻不料沉默無語看他們吵架的百裏長薌忽然就喊了聲。


    “哥哥!”


    侯爺?百裏輕逸?


    君非戟終於被拉回了神,頓時惱自己怎麽就跟離筱忍那女人幼稚起來了?


    百裏長薌看到自己的哥哥,小臉頓時就激動起來了,有哥哥在,涼她廖丹婷也不敢怎麽樣!


    百裏輕逸一身玄白衣袍,麵容寡淡清玉,五官出落得精美卻淡然,可又不是為另一番美景。


    他幾縷墨發被風揚起,手握玉簫,氣質不凡清冷,仿若迎風踏雪而來。


    身後,還跟著三王府的侍衛。


    他緩步踏來,先是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而後兩手相抵,對君非戟微微行禮,“臣見過三王爺。”


    又轉身往離筱忍那邊俯身,“三王妃。”


    離筱忍雙眼瞬變桃花眼,直接揮了揮手,“哎喲,帥哥就不用多禮了!”


    百裏輕逸非常自然地順著她的話直起了優雅的身子。


    剛想擺手讓百裏輕逸免禮的君非戟:“……”


    百裏輕逸越過眾人,停在百裏長薌身邊,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低聲問:“發生何事?”


    他剛做完事情就要回府,看到三王府裏飛出自己妹妹的信鴿,信鴿落在他腰間折扇上。


    信上並未說什麽,隻讓他速去三王府一趟。


    守門侍衛本要去通報,但是他擔心妹妹出了什麽事,便說著一起前去,侍衛擔心是有什麽大事,跟管家說了說,便一同過來了。


    百裏長薌聽到哥哥的話,本來還堅強的心頓時就被擊破了,家人的擔心總是最能觸動心靈。


    若是百裏輕逸不在,廖丹婷再這麽陷害她,她都不會哭,但是如今百裏輕逸來了,先前的委屈一股腦湧了上來,她眼圈都泛紅了。


    百裏輕逸又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哭,告訴哥哥。”


    百裏長薌堅硬的後盾來了,隻要哥哥在,她什麽都不怕,兩手直指廖丹婷,對,就是兩隻手。


    “哥哥,她汙蔑我,硬說我放火燒了七羽閣,想要害死離筱忍!”


    百裏輕逸淡漠的視線落在了廖丹婷身上,眼底是一層層厭惡。


    他,有潔癖。


    那把讓信鴿落腳的折扇,他都給扔了。


    現在看到滿身是屎,還一副鼻青臉腫的廖丹婷,他有種想要將人丟出去的衝動。


    廖丹婷當然感受到了百裏輕逸刺裸裸的厭惡,臉一下子就紅了,“妹妹你怎說這話,此事連證據都找出來了,指名是你了,你怎說是姐姐冤枉了你!”


    天呐,她方才那檔事就沒人想起來嗎?


    她可是被人丟進了茅房裏啊!


    “百裏侯爺,此事是我王府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君非戟沉聲說道,警告似的一眼給了廖丹婷。


    廖丹婷心裏那個委屈啊,明明是百裏長薌來惹事,為何就要瞪她啊?


    “便是因為區區小事?”百裏輕逸也不回答君非戟的話,而是目光輕淡地問百裏長薌。


    百裏長薌扁著嘴,委屈地點頭,“長薌沒有做!”


    “我知道了。”百裏輕逸頷首,好看的宛如雕刻出來的手落在她肩膀上。


    君非戟眉眼沉了下來,他就是不喜歡百裏輕逸這個性子。


    說他目中無人他卻該怎做的就做什麽,不會逾越,可說他懂得分寸看人臉色,也不盡然,就如現下,著實是沒給他麵子。


    “事關臣的妹妹,怕是得讓臣費心思了。”百裏輕逸淡淡的目光與君非戟對上,絲毫不退縮。


    君非戟麵色又陰了陰,下意識地就怒視離筱忍去,卻發現對方正衝某個男人留著口水,心中火氣驟然上漲!


    “離筱忍,給本王擦擦你的口水!”


    那邊的離筱忍被猛地一聲吼拉回了神,似乎是驚覺流口水這檔事有點掉形象,也顧不上跟君非戟嗆聲,連忙拿袖子擦口水。


    君非戟:“……”


    擦完整理了下自己,確認沒有再丟形象的可能,她才眨巴眨巴眼睛盯著百裏輕逸那張寡淡的側麵,心中小鹿亂撞!


    媽呀,蒼天呀!居然有人敢公然和番薯王叫板子,真是酷斃了!就衝這一點,這個男人他看上了!


    君非戟氣得直磨牙,幹脆也不看她,眼不見心不煩,“百裏侯爺,此為王府家事,本王勸你還是少管為妙!”


    百裏輕逸不為所動,“此事,與臣的妹妹有關,恕臣難從命。”


    君非戟危險地眯起眼睛,聲音冷了幾分:“百裏輕逸,你連本王的話也不服從?”


    “臣隻有此一妹妹。”


    “很好!”君非戟驟然冷笑一聲,下一秒竟出其不意朝百裏輕逸出手。


    百裏輕逸不動神色地帶著百裏長薌往旁邊挪去,可也不知怎的,身邊莫名就出現了一個離筱忍,站得還是他原來的位置。


    而君非戟下手的方向,就是他此前的位置!


    君非戟也沒料到,如今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離筱忍冷冷地看著朝自己脖子抓來的魔爪,愣了片刻,忽然一聲驚叫:“哇!侯爺救命!”


    在她不遠處的百裏輕逸聽聞一聲“侯爺”,也不知道忽然哪個筋搭錯了,竟鬼使神差地推開百裏長薌,朝離筱忍飛身而去。


    一把摟住她的要,躍上半空,索性離得比較近,躲開了君非戟的魔爪。


    千算萬算,誰也不知道,離筱忍居然是個恐高的!


    在百裏輕逸摟著她的腰躍上半空時,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裏地距離辣麽高,她登時就嚎了起來。


    “啊——侯爺!你抱緊我啊!”


    話是這麽說,她整個人卻像隻八爪魚一樣掛在了百裏輕逸身上,緊緊地粘著他的身體。


    百裏輕逸素來淡淡的麵容出現幾絲僵硬,有些詭異。


    “百裏輕逸,鬆來你的手。”下方的君非戟臉完全黑透了,飛身上去,伸手就要抓上離筱忍胳膊。


    百裏輕逸卻是微微轉身,躲過他的臂膀,三人穩穩落地,兩雙眼睛,卻是互相攫住對方的視線。


    兩人對視許久,誰也沒有說話。


    “多謝百裏侯爺救下本王王妃。”君非戟硬生硬氣,“可現下,百裏侯爺也該鬆手了,畢竟她還是本王王妃,男女大防,想必侯爺也是知道的。”


    百裏輕逸僵著一張俊顏頷首,“那就請王爺將王妃從臣身上帶下來。”


    不是他不想,而是離筱忍著實抱得很緊,甚至還把臉都埋在人家胸口處。


    君非戟眼睛像是要噴火一般,一隻鐵臂伸過去,攥住她的胳膊想將她給拽下來。


    一使勁兒,這女人就更用力地抱著,嘴裏直嚎,“侯爺侯爺,抱緊我啊,我不想摔下去,真特麽的好高啊!”


    “離筱忍,你現在還是本王的王妃,勞煩你記進腦子裏了,還有,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你哪裏高了!”


    耳膜給君非戟大嗓門吼得麻癢麻癢的,離筱忍的臉稍稍從百裏輕逸胸膛出挪開些,悄悄眯起一條縫,入眼就見到君非戟那張大黑臉,她下意識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君非戟一手精準地抓住了,猛地一個用力兒,將人給拽了下來,還拽到了自己懷裏了,咬牙切齒地說:“怎麽,你還想打本王?!”


    百裏輕逸又恢複了寡淡的麵色,可暖玉離手,他莫名有些不爽,女人,除了百裏長薌,他也隻碰過離筱忍,還是兩次。


    離筱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君非戟懷裏,立馬就掙紮開了,“喂喂,抱著我幹嘛,鬆手鬆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君非戟鐵臂更加用力,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中,幾乎動彈不得。


    口氣極為惡劣,“你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若如此知道,怎的方才還直往百裏輕逸懷中紮去?對著百裏輕逸不說男女授受不親,對著本王,你的夫君,卻一字一個授受不親,離筱忍,本王是不是太過放縱你了!你倒是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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