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陸羲柯對自己的弟弟也會下狠手,一副要他命的樣子著實把我嚇壞了,我起初是想借此跟他談個條件,沒想到竟然釀成了這種悲劇。


    陸頁禾柔弱的身板在他手中熬不過兩拳,到最後求饒聲都變成了悶哼。


    我自知是自己犯下的過錯,慌亂的爬起抓住了陸羲柯的褲腳。


    “住手!陸羲柯,你瘋了,你會把他打死的!”


    他發起狠來我不是沒見過,可是像今天怒成這樣到是第一次。


    陸羲柯越發的暴躁起來,這讓我也陷入了困境。


    他修理完陸頁禾,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哥,你……別……”


    陸頁禾趴在地上滿臉是血,孱弱的呼出最後一聲,想為我求饒。


    陸羲柯又給了他一腳,這一腳讓他徹底說不出話來,隻能虛脫的躺在地上,用那雙眼死死的盯著陸羲柯的動作。


    “你想幹嘛!”我看著逐步向我逼近的陸羲柯,突然害怕起來:“你別碰我!”


    但是,太晚了。


    陸羲柯已經伸手抓住了我的喉嚨,把我從地上拖起來扔到了床上,他詭笑一聲,貼在我耳朵邊說道:“我不打你,我就讓他看看……你平常是怎麽犯賤的。”


    “陸羲柯,別……”


    我想解釋,卻被他打斷了。


    他捂住了我的嘴,像是羈押了極大的怨氣。


    “現在知道求饒了?知道認錯了?你跟他上床的時候想沒想過我?慕欒,我警告過你吧,我不喜歡自己用的東西髒了。”他說完,雙眸狠狠的盯著我,又加了句:“可是今天……我破個例。”


    我嗚咽的搖頭,到寧願他不破這個例。


    他真的是想要讓我難堪。


    陸羲柯壓在我身上,也不撕扯我的衣服,僅僅是扯下了我的底褲,劃破那一層阻礙,然後毫無征兆的跟我融為一體。


    那一刻,我幾乎覺得自己痛的像被千刀萬剮了一般,隻能不停的求饒。


    “陸羲柯,求你……求……”


    求到最後我也死心了。


    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渾身被冷汗浸透的任他擺布。


    “陸羲柯!!!你混蛋!你不得好死,唔……慕欒,慕欒,對不起,對不……”


    陸頁禾也瘋了。


    他想救我,可是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慕欒,你叫啊,你說話啊,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對你了嗎?嗯?”


    陸羲柯不滿我沒有反應,掐著我的臉來回擺弄,不甘心的要把我的羞恥心全部毀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能夠挺到陸羲柯結束你時候,萬萬沒想到門口出現了一個最不該出現的人。


    慕雋。


    他緩緩的站定在門前,像是沒有靈魂的幽靈一樣往裏探望,直到瞥見了屋內的景象,他驚的後退了一步,像是嚇傻了一般挪不開眼的定住了。


    饒是我早就被陸羲柯訓練的沒了廉恥,可是被自己的親弟弟撞見這種事,我羞愧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啊!


    快走啊!


    我在心底呼喚,眼眶終於遏製不住的流下眼淚。


    “怎麽?有人在你就有反應了?。”


    陸羲柯動作輕柔的撫摸著我的發,在我耳邊輕笑的低語,刺的我耳朵發痛。


    我閉眼,不想看陸羲柯,恨不得把自己埋進無骨之地。


    扭頭,祈求般的看著慕雋,輕聲的低語。


    “別看,慕雋,回房間……別看……”


    他真的嚇傻了。


    發病般抽搐了一下,倒在了樓梯口,口中咬著自己的拳頭,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


    我脫不了困,看著慕雋病發,想死的心都有了。


    為什麽還不結束?


    為什麽我還沒死?


    陸羲柯的做法並不是為了滿足,他僅僅是想懲罰我,碾碎我的顏麵,所以他沒做到最後就起了身。


    但當我我以為這就是結束的時候,陸羲柯又從床上把我扯了起來,胡亂的給我套了件外套,拎著我要把我往門外帶,我沒有力氣,任憑他抓著我跌跌撞撞,繞過了屋內瘋了的陸頁禾和嚇傻的慕雋,他麵無表情的把我塞進了車裏。


    “你要帶我去哪?”


    外麵下雨了,我裹緊了衣服還覺得冷,咬著發顫的牙害怕的問了句。


    他不說話,又恢複了那張冰山臉,仿佛剛才發瘋的人不是他一樣。


    “陸羲柯!”


    我感覺自己下身在往外流血,子宮痛到痙攣,皺著臉縮在椅子上連讓他送我去醫院的話都說不出。


    他抿著唇,一腳踩下了油門,車速飆升上去,我頓時惡心的想吐。


    一路上他一言不發,連闖了幾個紅燈,最後在一塊墓地前停了下來。


    “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我捂著小腹咬牙看了他一眼。


    陸羲柯依舊不開口,他下車,然後打開車門把我從車內拽了出來。


    一路踉踉蹌蹌的淋著雨,最後他把我扔到一塊墓碑前,開口說了句:“跪下!”


    我趴在地上,身上被泥濘的雨水弄的不堪,連頭發上都是泥巴,冰涼的雨點砸在我身上,涼到痛徹心扉。


    牙齒打顫,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僵著一張臉抬頭看了眼墓碑上的字。


    何惠珍。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陸羲柯見我不開口,也不抵抗,不知道哪來的脾氣,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的頭往墓碑上撞。


    “認錯!”


    我剛開始還有些力氣用手擋住額頭,到後來還是抵不過發瘋的陸羲柯,愣是被撞得滿頭鮮血,滴滴嗒嗒的順著額頭滑下來,也染髒了墓碑。


    瘋子!


    陸羲柯這個瘋子!


    “咳咳……”


    我咳了兩聲,隔著糊了眼的紅色看著他,突然傻笑起來。


    “陸羲柯,你要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你就等著我弄死你!”


    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哪來的資本說這種話,可我這個人就是睚眥必報,他對我好的我就記著,他傷我的我就給他算一筆。


    “有種!”


    陸羲柯咬著牙讚了句,蹲下身子捏著我的脖子冷冷的說道:“慕欒!你爸的死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本來想著早上回來給你個驚喜,不過你更厲害,你先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現在想想我真他媽的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到哪兒去,因為你爸的死因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知道了!”


    陸羲柯查到慕國弘的死因了?


    我有些震驚,沒想到他這幾天竟然在忙這件事。


    “等,等一下……”


    我有些慌亂,見他要走,起身去攔他。


    “滾開!”


    陸羲柯居高臨下的俯視了我一眼,一如我第一天見到他的那種不屑一顧的冰冷。


    “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我低著身子抱住了他,腹部的痛楚也更明顯了,咬牙堅持了一下,期望陸羲柯能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可他並不理會我,一揮手把我甩在了地上,然後踩著越下越大的雨滴駕車離開了。


    “陸羲柯,陸羲……”


    我想追,不過胃裏連帶著腹部一陣酸痛,我趴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煎熬著,意識也越發的薄弱。


    我甚至覺得要死了,可是想起他說的話,又升起了極大的求生欲。


    再昏過去的前一刻,撥出去了一個不知打給誰的電話,氣若遊絲的發出了一聲請求。


    “救我……”


    然後昏過去之後,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了。


    醫院。


    白色和消毒水。


    我猛的從夢中驚醒,大口的喘著粗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手背還打著點滴,一把扯下了針頭,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撞到了迎麵而來的尚胤。


    “你去哪?”


    他見我滲出血的手背,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不要命了?”


    說完,又把我帶上了病床上。


    我有些懵,隔了幾秒才想起他是誰,不動聲色的從他手中抽出手,疲憊的問了句:“你怎麽在這?”


    他一愣。


    一邊給我倒水一邊回應:“你忘了?你打電話找我救你。”


    他把水遞過來,我接到手裏沒多想一飲而盡。


    “哦,這樣。”


    把水杯遞給他,看著他越發成熟的臉又加了句:“尚胤謝謝你。”


    尚胤突然局促起來,倒騰了會手中的果籃,過了片刻又帶著好奇的語氣問道:“慕欒,你……到底出什麽事了,為什麽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我心口一緊,不好的回憶噴湧而來,臉色煞白。


    “我不問了,不問了,你別……”


    尚胤見我臉色不對,有些慌亂。


    我搖頭,嗓子裏卻哽的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我心底有疤,識趣的繞過了這個話題,掏出了一份證明放到了我手中。


    “雖然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這個……我覺得你還是有權知道。”


    “什麽?”


    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抽出那一份病例書。


    “子宮內膜炎……”


    皺了皺眉頭,不懂這幾個字是什麽意思。


    瞥了尚胤一眼,發現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可憐。


    他坐在我床邊,低下頭輕聲的解釋:“醫生說……可能是因為過激的性行為,再加上天氣的原因你受了感染,然後滋生了細菌,才……”


    我點頭,直白的問了句:“會有什麽後果?”


    他不說話,眉頭擰成了繩,似乎害怕我承擔不了。


    許久,尚胤吸了一口氣,攥住了我的手心。


    “很有可能,你以後……沒有生育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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