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殺害他兒子的凶手是誰後,李烈的心裏全都是恨意。


    他招呼眾人,坐著飛禽,立刻往丙辰縣趕去。


    丙辰縣。


    城衛大統領錢洪,坐在縣府內喝著醉酒。


    憋屈啊。


    殺子仇人就在麵前,而他卻不能手刃。


    他內心的怒火,想要發泄給唐明陽的親友,可這打探後才發現,唐明陽在丙辰縣裏孑然一身,根本沒有什麽親人。


    他恨不得一把火將辰遠商會給燒掉,可辰遠商會乃是天星國的十大商會之一,更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大統領!血鷹幫的大長老李烈,來了!”


    突然之間,一個手下急急跑來,滿臉喜色的說道。


    “李烈?他來了麽?在哪裏?”


    意誌消沉的錢洪,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他這些天之所以還留在丙辰縣,就是等著李烈的到來。


    不說別的,論勢力,血鷹幫和辰遠商會在天星國裏差不多,可論實力,作為靠武力吃飯的血鷹幫可比經商的辰遠商會厲害得太多。


    再說了,那李烈可是一個狠人,是那種寧可殺錯一千,可不肯放過一個的狠人。


    得罪過他的人,他滅人滿門的事情,可沒少做過。


    “錢老弟,不用你去迎接了,我已經來了。”


    一身青衣的李烈,帶著左膀右臂嚴土和王展,已經走了進來。


    因為他們兩人的兒子同年進入劍星門成為外門弟子,故而他們兩個的私交也算不錯。


    “李老哥,你終於來了。坐坐坐。”


    錢洪正欲要邀李烈入座,卻見到滿屋的酒氣,杯盤狼藉,地麵上滿是他發酒瘋時砸的碎碗破盤,這個廳堂,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場,哪裏還可以招人入座?


    “來人啊!趕緊將這裏收拾幹淨,再弄一桌美酒佳肴!”


    錢洪尷尬的看了李烈一樣,立刻扯開嗓著對著外麵站崗的衛兵吼道。


    “讓錢老弟久等了。看了,是老哥我的錯。”


    李烈看著錢洪這副狀態,心有同感,他明白錢洪為什麽這些天這麽的消沉。


    任憑是誰,眼看殺子仇人就在眼前而不能報仇,誰都會借酒消愁,借酒發瘋的。


    好在他即將可以成為二紋聖者,在天星國的地位也大不相同,否則麵對辰瑤瑤的皇室四星令牌,他也會像錢洪那樣窩囊的忍著。


    “李老哥,是我無能啊!可辰遠商會那丫頭,手中拿著的那一塊皇室四星金翼聖虎令,實在是將我給難住了。如今丙暮城的城主已經給我下了死令,讓我趕緊帶兵會丙暮城,而我隻是拚著違抗軍令,這才留下來,等你來的。”


    錢洪老淚縱橫的說道。


    “我知,我知。那小賊殺了你我的兒子,放心,那皇室的四星金翼聖虎令,如今護不了他了!”


    李烈握住錢洪的手,兩人同仇敵愾的說道。


    “李老哥,你……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


    錢洪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他深知,隻憑李烈那血鷹幫大長老的身份,還動不了四星金翼聖虎令,而李烈能夠將話說得這麽滿,定然是有所依仗的。


    “當然!”


    李烈說著,將他一紋聖者巔峰的聖威,籠罩而來。


    在他的聖威裏,帶著一絲淡淡的二紋聖者的威壓,這讓錢洪渾身一顫。


    “這……這……李老哥,你……你要突破成為二紋聖者了?”


    錢洪滿是駭然的看著李烈。


    他深知,一個二紋聖者在天星國的地位,就算是一百個一紋聖者加起來也比不了。


    這差距,就如同神域裏,下位神和中位神的差距一樣。


    “前些天,我趕來丙辰縣時,突遇雷雲暴,道途受阻,悲從心來,不知不覺,靈覺就進入頓悟之中,達到了二紋聖者的程度。”


    李烈提到這,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哈哈,恭喜李老哥!”


    錢洪趕緊道謝說道,此刻的笑容,甚至有一絲巴結討好之一。


    因為以前,李烈身份雖然比他高,但大家都是一紋聖者,故而能夠同輩論交。


    可等李烈成為二紋聖者後,那麽身份從此就要比他高出一個層次了。


    而皇室的四星令牌確實也抵擋不住一位二紋聖者的怒火。


    “走!等將那小賊抓來,我們要喝他血,吃他的肉!”


    李烈也有些等待不急,想要往辰府殺去。


    “走!”


    ……


    辰家府邸。


    自從那天辰瑤瑤出示了她師父給她的那塊四星金翼聖虎令後,錢洪的城衛兵、縣衙官差們,就不敢再來冒犯了。


    而這個消息也傳了出去,此刻,連丙暮城的分會會長辰山風,也都親自帶隊前來。


    皇室的四星金翼聖虎令牌啊,隻有皇室的二紋聖者,才能擁有。


    他們早就聽聞辰瑤瑤小時候,有過一次機緣,被一位神秘的強者收為徒,傳授功法。


    他們隻以為辰瑤瑤的師父隻是一位隱姓埋名的一紋聖者,可沒想到,那不單是一位二紋聖者,還是一位皇室的二紋聖者。


    “瑤瑤,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跟丙暮城的城主說了,他也親自給那錢洪下令,命他立刻班師回城,要治他擅自調兵的罪。”


    辰山風帶著幾分討好的說道。


    “謝謝七伯伯。”


    辰瑤瑤感謝的說道。


    其實她心裏跟個明鏡似的,知道這辰山風討好她,完全是為了巴結她手中的四星金翼聖虎令。


    否則,前些天,他們丙辰縣的分會遭到丙暮城的分會刁難,故意不發貨下來,她爹為此焦頭爛額,怎麽不見這辰山風出來幫忙?


    不夠,這些話她知道不能說出來。


    而現在,她爹不在這裏,她也需要辰山風的幫助。


    “怎麽,你可是擔憂楊公子?”


    辰山風見辰瑤瑤麵帶憂色,不由得出聲問道。


    “嗯。楊大哥說,他閉關突破到一紋聖者,快則一兩天,慢則三四天,可如今都已經五天多了,他還沒有出來。”


    辰瑤瑤憂心的說道。


    要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


    這突破成為一紋聖者,也是如此。


    第一次若是突破失敗,第二次的成功率更低。


    “哈哈,那是楊公子為了你讓你擔心,這才這樣說的。當初我突破到一紋聖者,足足閉關了近三個月呢。”


    辰山風笑著說道。


    “嗯。”


    辰瑤瑤點點頭,抬眼看了眼石樓。


    就在這時候,護衛營統領羅藝,急急衝進來,大聲稟報道:“啟稟大分會長,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羅統領,到底怎麽事,慌慌張張的。”


    辰山風問道,聲音很淡,可帶著一股聖威。


    這讓急急進來的羅藝,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上,頓時清醒過來。


    他趕緊說道:“就在剛剛,血鷹幫的大長老李烈,帶人來到丙辰縣了。”


    “他來了?”


    辰瑤瑤眉頭一皺。


    她早就聽聞過那李烈的凶名。


    “無妨!有我在,那李烈還不敢亂來!”


    辰山風笑著說道。


    當然了,他之所以這麽有底氣,倒不是他的實力比李烈強,信心而是來自於辰瑤瑤手中的那種四星金翼聖虎令。


    “嗯。”


    辰瑤瑤也稍稍安心下來。


    之前她雖然有令牌,但身邊卻沒有一紋聖者,若是對方來強的,她很真不知道怎麽辦。


    可如今,有了辰山風在,她也覺得踏實不少。


    然而,半個時辰不到,李烈就召集丙辰縣的鏽刀幫、鐵劍幫的幫眾,將辰府圍得水泄不通。


    這讓辰山風有著被打臉的感覺。


    他這一邊,也著急著辰遠商會的護衛營,將石樓給護住,在門口處於李烈的人馬對峙著。


    “李烈老哥,不知道你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辰山風是生意人,雖然內心不爽,但表麵上還是一臉的和氣。


    這就好像李烈的氣勢洶洶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賀喜的。


    “辰山風,咱們也別賣關子了!我無意冒犯辰遠商會,我也不想冒犯那四星金翼聖虎令的威壓,我隻想讓你們交出殺我兒的凶手!”


    李烈看著辰山風旁邊的辰瑤瑤,目光最後落在辰山風的身上。


    “什麽殺人凶手?你們隻憑一麵之詞,憑什麽就認定楊大哥是殺人凶手?就憑你們在他家裏搜到的那些東西麽?那很有可能是別人栽贓陷害的!若你是殺人凶手,會在風頭浪尖上,將那些贓物,藏在自己的府邸裏,等著官差上門來搜麽?”


    辰瑤瑤大聲憤怒的說道。


    其實,很多人細想起來,也想過唐明陽可能是被栽贓陷害的。


    不過,畢竟死的是李烈和錢洪的兒子,事關重大,很多人還巴不得找個替死鬼,還平息這場風波呢。


    故而事情演變到如今,已經沒有誰再去探查真相的。


    當然了,真相也就是如此,因為人也真實唐明陽殺的。


    “小女娃,就算是你爹辰已天,也不敢在我麵前如此說話。不過看在你身上有著一塊四星金翼聖虎令的份上,老夫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們將人交出來,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我自然會問得個明白。”


    李烈態度十分強硬的說道。


    “你們問可以,但楊大哥如今正在閉關修煉,你們等他出關,他自然會讓你們問個明白!否則,國有國法,誰要是敢擅闖辰府半步,那麽就按照匪類強盜,進我辰府燒殺掠奪來看待,弓箭手,給我格殺勿論!”


    辰瑤瑤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女人,她話音落下,辰府周圍的屋頂、牆上,都出現一排排的弓弩手,已經張弓搭箭,對準外麵的李烈等人。


    這一刻,李烈身後,那些氣勢洶洶而來的人,大部分都是本縣鏽刀幫、鐵劍幫的幫眾,他們的紀律本來就渙散,看到有危險,有人立刻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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