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這次的鬼是什麽?居然有三位柱級在這裏。”


    “不知道,鬼王…?”


    聞言,正說話那人愣了一下,接著不可思議的看向身旁的同伴:


    “鬼王在花街幹什麽?”


    幾個站在屋頂上,警惕四周的劍士暗戳戳看向炭十郎三人的方向,低聲交談著。


    越來越多的隱跑來,並帶有其他階級的劍士站在一旁警惕。


    頓時,整條殘破不堪的街道四周站滿了人。


    “這…什…你們是什麽人…”


    老板娘表情呆滯,她怔怔的扭頭,看著四周逐漸跑來,開始在四周清掃廢墟救援傷員的隱:


    “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了…?”


    “放鬆。”後藤輕輕拍著老板娘的肩膀,沒有解釋,他清楚,一旦解釋起來會非常麻煩:


    “我們是官方的人,請相信我。”


    此乃謊言。


    他隻是輕輕從老板娘手裏自然的接過女孩和玉子,準備將二人放置在地上進行診查。


    啪嗒!


    一把槍身漆黑的左輪從老板娘耷下的衣袖中掉出,聲音清脆的落在地上。


    左輪在地上彈了一下,黑漆漆的槍口正好對準了後藤,他嚇得眉頭一挑。


    冷汗從額頭流下。


    ——真危險啊。


    後藤凝噎的看向老板娘。


    ……


    不久。


    “…搞定了。”


    後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看著麵前因過度緊張而坐下睡著的老板娘,以及被包紮好昏迷過去的玉子,轉身看了看四周。


    同伴們正在廢墟裏努力搜尋傷員。


    突然,他定睛一看,發現了不遠處站著的炭十郎三人。


    皺著的眉頭一鬆:


    “…富岡大人!”


    他伸手揮舞著大喊,隨即小步跑了過去。


    被喊到的富岡義勇一怔,他回過頭,朝著後藤的方向看去。


    “真是好久不見,富岡大人,宇髓大人——”


    後藤抬頭對著兩人點著頭,接著目光移動到一旁炭十郎的身上,一瞬間,他的表情變得無比詫異:


    “——灶門先生?!”


    但詫異的表情也隻是持續了一瞬。


    這段時間裏,他一直在外出任務,甚至很久沒有回過蝶屋進行修整了。


    但是…


    後藤仍然驚訝的看了眼炭十郎。


    那個之前還很虛弱的灶門先生,已經…


    他的目光微微平移,觀察著宇髓與富岡的平淡表情。


    ——是柱級了嗎?


    後藤回想起曾經見到的那股粉色的柔和光芒,他後來與充一仔細核對過,發現那並非是幻覺。


    看著炭十郎健康的模樣,後藤發自內心的為他感到高興。


    在內心情緒微微的波動後,他朝著炭十郎點了點頭:


    “諸位,隱的部隊和劍士已經到達,各位可以離開修整了。”


    “不。”宇髓天元隨手將彎刀抗在肩膀上,他聲音比較高昂,眼神觀察著四周:


    “我們三人會在這裏待到天明,附近可能仍然有上弦徘徊。”


    說著,他眉頭緊緊皺起。


    剛才那家夥的[你也是忍者]…到底是什麽意思。


    “還有上弦在…”聞言,後藤一抬頭,瞳孔微微縮,接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就在他即將轉身離去,繼續去幫助其他隊員時。


    啪嗒。


    “後藤。”


    炭十郎伸出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後藤轉身的肩膀。


    後藤疑惑的回過頭,看向正微笑的炭十郎。


    “代我向你的朋友問個好。”炭十郎微笑,聲音輕柔,他緩緩說著:


    “上次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和伱們道謝。”


    雖然當時不清楚,但後來與炭治郎的交談裏,他也清楚了後藤與充一在試圖救治自己時的努力與自責。


    兩人的名字也是從炭治郎那裏得知的——是他們背著炭治郎去往的鱗瀧家裏。


    聽見炭十郎的話,後藤愣了一下。


    ——朋友…充一嗎?


    後藤眼眸裏倒映著炭十郎的笑容,隱藏在黑布下的臉看不出表情,他隻是再次用力的點著頭:


    “嗯!”


    “我會的。”


    ……


    不久。


    天空盡頭出現一抹光亮,雲層被緩緩上升的光線穿過,金色的朝陽鑲嵌在雲層邊緣。


    天亮了。


    從昨夜到現在,童磨的痕跡就出現了那一次。


    在等到天徹底亮起來後,炭十郎三人才在原地分道揚鑣。


    富岡義勇和宇髓天元要回到自己原先負責的地區。


    ——自從上次通透訓練過後,這兩位已經許久沒去管理自己的任務了。


    而炭十郎。


    他要回蝶屋,先消化掉那份記憶。


    ……


    蝶屋。


    庭院中。


    “嗬!”


    炭治郎正挺拔身子,穿著綠黑相間的格紋短衫,被磨的滿是痕跡的手緊緊握住刀柄。


    並用力一下一下的,在庭院中揮舞著。


    唰!


    唰!


    他暗紅色的眼眸中透露出堅毅,咬緊牙根,嘴角微微溢出白汽。


    ——無一郎和有一郎,已經去執行任務了。


    ——一直與他們一起練習的我,卻仍然停滯在這裏,止步不前。


    唰!


    木刀劃破空氣,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隱隱約約的痕跡。


    炭治郎張開嘴,呼出一股白汽,豎起的眉頭下是無比堅定的目光。


    ——這可不行!


    回想著父親最近一直外出的模樣,炭治郎隱隱感到擔憂。


    “唔嗯!”


    突然,一道極其響亮的朗聲從旁邊的屋簷下傳來。


    煉獄杏壽郎正抱著雙臂,挺直腰杆的坐在走廊上,目光炯炯的看向練習劍術的炭治郎:


    “灶門少年!胳膊再抬高一點!”


    “是!!”炭治郎聞言,用力閉了閉雙眼,同樣朗聲大喊:“我會努力的!”


    唰!


    他努力繃緊雙臂,接著刀鋒在半空中揮舞出一道完美的半圓。


    “就是這樣!”


    杏壽郎的聲音在蝶屋內響徹。


    一旁。


    “…那個貓頭鷹大哥…”


    “嗓門好大!”我妻善逸麵露冷汗,他躲在煉獄杏壽郎背後的拐角處,與竹雄和茂麵麵相覷。


    聽覺十分靈敏的他,待在煉獄杏壽郎的旁邊,感覺腦袋都快炸掉了。


    他之所以還在這裏的原因——


    善逸的目光看向庭院裏的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有著溫柔到讓人想死的聲音。


    忍小姐帶著新加入蝶屋的神崎葵,以及幾位隱離開了蝶屋,前往了附近的城鎮采購藥物。


    她就近選擇了煉獄家,請杏壽郎來蝶屋暫時保證蝶屋的安全。


    “十分精妙的劍術!”


    煉獄杏壽郎雙手撐住膝蓋,站起身子,隻穿了黑色製服的他漫步走到庭院中,有神的大眼注視著炭治郎:


    “是炭十郎先生教給你的嗎?”


    “沒…沒錯…”炭治郎停下揮舞木刀的動作,他大口喘息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正準備回答杏壽郎的問題時。


    餘光,卻瞥見了從門口走來的炭十郎。


    “…父親!”他驚喜的扭過頭。


    杏壽郎聞言,下意識順著炭治郎的視線看去。


    在與正風塵仆仆,一路跑回來的炭十郎對視了一眼後,他點著頭:


    “灶門先生!任務成功了嗎!”


    踏。


    “嗯,還算順利。”炭十郎緩緩走近,他回以微笑,眼神停留在呼呼喘氣的長子身上。


    俯下身子,伸手摸著炭治郎的腦袋,替他擦了擦流淌至臉頰的汗水,叮囑著:


    “不要勉強自己,欲速則不達。”


    “我明白了!”炭治郎回聲應著。


    炭十郎直起身子,隨意瞥了眼四周,通透視野觀察著正在二樓玩耍的六太和花子。


    在確定孩子們和葵枝都還在後,他的內心平複下來。


    但環顧一圈,他也沒有發現時透兄弟和唯一郎的蹤影。


    下意識的問著:


    “有一郎他們呢?”


    “啊。”炭治郎抬起頭,他笑著,伸出手解釋道:


    “無一郎他們去出任務了,時透大叔似乎有點不放心,也跟著一起去了。”


    ……


    ……


    某處山頭。


    “噶!有一郎!無一郎!”


    鎹鴉在天空中振翅盤旋著,督促著下方累的滿頭是汗的兄弟二人:


    “快點!快點!”


    “日落之前要趕到任務地點!”


    “再翻過這座山頭!就到了!噶!”


    下方。


    林間。


    鬱鬱蔥蔥的樹林縫隙裏透露出金燦的陽光。


    無一郎有氣無力的依靠在樹下,他滿頭大汗,大口喘著粗氣,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天空:


    “還有一座山頭?!”


    他扯著自己黑色製服的衣領散熱,麵露沮喪的大喊起來:


    “為什麽!啊——!!”


    有一郎走在前方,他猛地砸了一下嘴,本來熱的就煩,他扭過頭朝著弟弟怒喊:


    “吵死了!”


    “快點趕路!”


    “累了的話,休息一會也可以。”父親走在兄弟二人身後,他觀察著四周,避免被野豬之類的動物偷襲。


    聞言,盤旋在空中的鎹鴉頓時不樂意了,它嘎嘎大叫起來:


    “噶!唯一郎!不行!”


    鎹鴉嘎嘎的喊叫還沒結束,突然!


    林子另一邊。


    “…吵死了!”


    一隻肌肉明顯的手臂攥起地上的石子,他赤裸著上身,微微瞄準了一下天空中的鎹鴉。


    接著。


    手臂猛地用力一甩!


    嗖——!


    石子化作一道直線,快速的飛向鎹鴉!


    接著!


    砰!


    “噗噶!”


    正中靶心!


    鎹鴉被石子砸中翅膀,猛地嗆了一下,黑色的羽毛頓時飄散兩根,它瞪大眼睛,失重的朝地麵墜落而去!


    地麵上的無一郎見狀,連忙抬著頭,伸出雙手試圖去接著落下的鎹鴉。


    “鎹鴉!”


    猛地向前一撲!


    撲!


    鎹鴉落在了無一郎的懷裏,它口吐白沫,掙紮著抬起翅膀,黝黑的眼睛直視天空。


    嘴裏沙啞的說著些什麽。


    無一郎連忙將耳朵靠近,仔細傾聽著。


    鎹鴉的聲音低微且斷斷續續:


    “我…”


    “…有名字…”


    接著,它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就在無一郎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鎹鴉,感到悲傷時。


    “什麽人!”有一郎站在弟弟身前,他伸手護住身後的無一郎,朝著幾人前方的一塊巨石上大喊著:


    “為什麽偷襲我們!”


    啪嗒。


    “哈——?”肌肉健碩的少年身影從上方的巨石上站起,他緩緩抬起非人形狀的腦袋。


    沉悶且粗獷的聲音自野豬腦袋下傳來:


    “偷襲?”


    兩道白汽自野豬的鼻孔裏長長的擤出。


    在看清來人的模樣後,有一郎眉頭緊緊皺起。


    那是一個頭顱是野豬模樣,上半身赤裸,身體卻是人形的——怪物!


    是鬼嗎?!


    有一郎眼神盯著他,快速思考著。


    ——不,有陽光在他身上,不是鬼。


    那——


    下意識的攥緊了腰間的刀柄,有一郎咬緊牙根,與野豬腦袋的家夥對視著。


    ——這是什麽怪物?!


    “你說什麽?!”


    野豬聽到偷襲之類的詞語,似乎顯得相當憤懣,他站在巨石之上,高高俯視著時透三人:


    “闖入我的山頭!還敢說偷襲的家夥是我?”


    “別開玩笑了!”


    說著,又是兩道長長的白汽溢出。


    咯吱…


    身上的肌肉緩緩繃緊,他緩緩蹲下,腿部肌肉蓄力。


    目光停在時透兄弟二人腰間的刀上,隱藏在頭套下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記好了,入侵者。”


    “我的名字是嘴平伊之助。”


    伊之助抬起頭,兩隻碩大的藍色野豬眼睛看向有一郎的方向,粗獷的揚聲大喊:


    “——是這座山的王!!”


    下一刻!


    唰!


    他雙腳猛地蹬地!


    自上而下的用力俯衝,幾乎讓他瞬間就逼近了握緊刀柄的有一郎!


    “豬突猛進——!!”嘴裏不停的大喊著!


    嗤——!


    “來和我比比誰的力氣大!!”


    伊之助滑鏟衝刺,塵土揚起,他腹部收緊核心用力,猛地從一側甩腿,抽向有一郎!


    有一郎瞪大眼睛,他看著逼近身側的伊之助,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身後。


    “噫!!”無一郎抱著鎹鴉,臉色發青,目光凝在伊之助身上,感覺有些反胃。


    ——發生什麽了?!


    他內心不知所措的大喊著。


    乓!


    看著哥哥拔出日輪刀,用刀背劈中那隻野豬怪物俯下身借力上踢的腳掌。


    ——怎麽就打起來了!


    “噫嘿嗬哈哈哈!!”伊之助粗獷的笑聲在山間不停的響徹著,數隻鳥兒振翅搖晃著樹梢飛起。


    ……


    蝶屋。


    炭十郎靜靜的坐在二樓的房間內。


    目光有些擔心的透過窗戶,看向遠方。


    ——總感覺,時透兄弟這次不會怎麽順利。


    他歎了口氣。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吧。


    周遭沒有任何人。


    緩緩沉浸在腦海中,意識逐漸漆黑。


    ……


    許久。


    炭十郎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目。


    入目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庭院。


    ——那是他家後的院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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