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緣一零式製作的目標,是作為代替鬼殺隊隊員,來避免更多人員傷亡的殺鬼利器。”


    “是偉大的創想,特別是在那個時代。”


    鐵巧摸著箱子,他眼神黯淡,微微歎息:


    “可惜,製作完成之後,零式的重量遠超預計。”


    “技術也達不到能讓其自己遠距離追敵。”


    “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將零式自由的搬運到戰場上發揮作用,並且在戰鬥時,自主移動方麵也有很大缺陷…”


    啪!


    他一拍箱子,笑著轉過頭,看向眾人:


    “所以,現在的零式,是鬼殺隊隊員的訓練人偶。”


    鐵巧語氣自信,相當驕傲:


    “別看他是個三百多年的老古董了。”


    “現在,可還是能夠發揮接近柱的實力哦。”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麵前的眾人。


    視線在悲鳴嶼幾人臉上一一劃過。


    一個柱,兩個柱,三個柱…


    “咳咳!”他猛地咳嗽了兩下,隨後將目光看向時透一家:


    “零式適合柱階以下的劍士進行劍術練習,那邊的幾位,如何,有想法嗎?”


    鐵巧大方的說著:“諸位拯救了鍛刀村,隻要不破壞人偶,練習這種事情完全是可以的!”


    這時。


    “等等。”


    時透唯一郎突然出聲,他微微抬起手,疑惑的看向鐵巧:


    “你說這個人偶的…原型劍士叫做?”


    鐵巧奇怪的看著唯一郎,他歪著頭:


    “繼國緣一,怎麽了麽?”


    一時間。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唯一郎身上。


    “啊,沒…沒事。”


    唯一郎在愣了一會後,他笑了笑,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眼神躲閃了一下。


    雖然是樵夫。


    但自己家裏,確確實實的有著族譜。


    並且十分清晰的記錄著。


    以戰國時代,“繼國岩勝”和“繼國緣一”兩人為開端。


    雖然第二代就改姓為時透。


    不過,族譜上“繼國緣一”的字跡要比“繼國岩勝”新上些許,就像是後來填補上去的一般。


    原來如此。


    唯一郎看向緣一零式。


    他似乎明白了——為何自家離這個從未聽聞的村子如此之近。


    至於家裏來的那位繼國岩勝。


    唯一郎之前認為,大概是重名了。


    現在嘛…


    回想起昨晚看到的種種從未見過的新奇東西,唯一郎也無法確定事實究竟是怎樣的了。


    突然。


    唰!


    一隻手從旁邊伸出,高高的舉了起來——雖然手的主人很矮。


    眾人順著手向下看去。


    ——是有一郎。


    “我有疑問。”


    有一郎蹙著眉頭,他一副忍不了的模樣,舉起自己的手,大聲打斷了對話:


    “我不明白。”


    他大聲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


    “你們一直說的鬼殺隊是什麽,日輪刀,鬼,柱…”


    有一郎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自己從未聽過的名詞:


    “這些都是…什麽?”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們都在討論什麽?”


    說著,他還回頭看向無一郎和唯一郎,表情疑惑:


    “為什麽父親和無一郎能夠這麽自然的跟過來,明明隻是湊巧碰上,笨蛋嗎?”


    此刻的有一郎,雙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


    已經一夜沒睡了,有一郎感覺周圍的正常人就他一個。


    現在,不應該盡快回家嗎?


    聞言。


    悲鳴嶼,槙壽郎,鐵巧幾人的視線看向他有一郎。


    “伱們…不是鬼殺隊的隊士麽?”


    悲鳴嶼行冥撥動著念珠,他久違的開口詢問著,並微微側頭,對向了槙壽郎的位置。


    有一郎抬頭看著甕聲甕氣說話的悲鳴嶼,他搖了搖頭,有些難受的揉了揉脖子:


    “我們隻是住在附近的樵夫。”


    悲鳴嶼沒再說話,他隻是把頭偏向槙壽郎。


    是槙壽郎把幾人從森林裏帶來的。


    煉獄槙壽郎無奈的歎了口氣,感覺心情無比沉重,一頭亮眼的頭發似乎又黯淡了許多。


    他也沒想過。


    樵夫竟然握刀。


    竟然會呼吸法和劍技。


    竟然能傷到上弦。


    竟然才握刀三周。


    遇到這樣的人,還是在緊急的戰鬥時刻,槙壽郎想都沒想就把時透一家定義為了鬼殺隊隊員。


    這樣的戰力不及時利用,那真是太可惜了。


    於是。


    有一郎茫然的看向眾人。


    眾人茫然的看著槙壽郎。


    槙壽郎攤了攤手。


    “……”


    在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後。


    在場的眾人大概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如此…是我們自作主張,誤解了。”


    悲鳴嶼甕聲甕氣的說著,他對著時透一家歉意的點了點頭,淚水相當自然的就流了下來:


    “真是抱歉…”


    有一郎見悲鳴嶼眼淚嘩嘩直掉的模樣,再一次肯定了‘這裏隻有我一個正常人’的想法。


    “不必抱歉,諸位。”


    “隻是我覺得新奇而已。”


    “有一郎說的有道理。”


    一旁的父親唯一郎這時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他微笑著探出頭,肯定著有一郎的話語:


    “我也想知道,這些都是什麽意思。”


    他語氣溫和,眼睛微微眯起,清晨的陽光幹淨的灑落在半邊臉上,顯得十分愜意:


    “能勞煩諸位解釋一下嗎,拜托了。”


    有一郎頓時一驚。


    他連忙回過頭,看向自己父親,心中欲哭無淚。


    不,他說這些話不是為了這個啊!


    他是為了脫身,回家啊!


    時透有一郎——生無可戀。


    悲鳴嶼行冥撥動著念珠,兩行清淚流下,他聽著唯一郎的話語,微微低頭:


    “啊…多麽可貴的求知欲…我了解了…”


    “所謂鬼,就是…”


    ……


    在經過悲鳴嶼的一番解釋後。


    幾人原地盤腿坐了下來。


    “樣貌可怖,食人,思維獨特…”


    有一郎細數著鬼的特征,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側頭疑問:


    “…眼睛中有字,是鬼的特征嗎?”


    “是。”槙壽郎連忙提醒著:“眼睛中有字的鬼,是極為強大的鬼,見到了請第一時間逃離。”


    聞言。


    有一郎微微怔神。


    “那…”


    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有六隻眼睛,眼睛裏有字,但不吃人…是鬼嗎?”


    在有一郎尾音落下的一刻。


    唰!


    不光是替他解釋的悲鳴嶼,一旁一直沉默的炭十郎也靠了過來。


    “你在哪遇到的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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