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了嗎?”


    “拿到了。”


    一個蒙著麵的黑衣男人將一條項鏈遞到龔安的手中,“我很小心,他們都沒有發現我。”


    “很好。”龔安示意他退下,將那條項鏈放在眼前仔細端詳,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你確定我們要的東西真的藏在這條項鏈裏麵嗎?”


    “如果安瑞琳沒有說謊的話。”段允安走了過來,從他手中接過項鏈,仔細看了一下,問道:“有沒有小刀?”


    龔安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拔出一把瑞士軍刀遞給他:“這已經是最小的刀了。”


    段允安用刀尖撬開了墜子表麵的寶石,在下麵果然發現了他們需要的東西。


    “果然是在這裏。”龔安有些驚訝。“這個女人也真是聰明,有誰能想到她竟然把東西藏在這裏?”


    段允安的嘴角綻開了一抹冷笑:“差不多,該到了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


    市中心醫院的高級病房。


    老爺子病情加重,昏迷了三天,直到現在才醒了過來。


    張媽發現他醒了之後,馬上按鈴叫來了醫生。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給老爺子檢查了一下身體。


    雖然醒來了,可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張媽暗自抹著眼淚,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病房外麵都有段鵬宇的人在看守著,輕易不會讓任何人進去和出去。


    醫生跟張媽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就出去了。


    保鏢從門外走進來,看到病床上虛弱的眨著眼的老爺子,對另一個人道:“老爺醒過來了,你打個電話跟少爺說一下。”


    張媽聽了之後,情緒激動的衝保鏢說道:“你們打電話給那個沒良心的人做什麽?還嫌他害我們老爺害得不夠嗎?你們究竟還想幹什麽?!”


    其中一個保鏢很是不耐煩的走上前抓住了她,威脅道:“給我老實點!再囉嗦的話,你信不信你會從這個病房消失?!”


    張媽很想破口大罵,但是不行,她如果不在這裏了,誰來照顧老爺子呢?想到這裏她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保鏢見她老實了,便冷哼了一聲,放開了她。


    另一個保鏢已經給段鵬宇打完電話了,估計等下段鵬宇就會過來。


    張媽轉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渾身不能動彈的老爺子,眼淚又控製不住的掉落下來,不敢哭出聲怕老爺子發現,隻好強忍著。


    老爺子虛弱的開口道:“張媽。”


    “老爺。”張媽快速擦幹眼淚走了過去,彎下腰道:“怎麽了?是不是需要點什麽?”


    老爺子問:“我睡了多久了?”


    張媽輕聲道:“睡了三天了。”


    老爺子又問:“允安……他怎麽樣了?有沒有他的消息?”


    老爺子那一副牽掛的模樣讓張媽心裏很是難過,不忍將真相告訴他,又說不出欺騙他的話,便沉默了一下。


    老爺子了解她的性子,頓時歎了口氣:“看來是沒有找到。允安,現在都不知道怎麽樣了,段鵬宇那個畜生……”


    說道段鵬宇,老爺子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不住的咳嗽著,把張媽嚇了一跳。


    張媽連忙給他順了順氣,安慰道:“老爺,你不要激動,允安少爺遲早都會找到的,他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擔心……”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老爺子的眼裏有些霧氣,洪鍾渾厚的嗓音悲痛的道:“我段家的產業,終要毀在這個孽子手裏……”


    “孽子?父親,您說的是我嗎?”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段鵬宇大步走了進來,臉上不住的冷笑。“我怎麽會回了家裏的產業呢?我會把產業無限的擴大,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商業王國。”


    “您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父親,因為我要將段家從此發揚光大了。”


    “孽子!”老爺子一見到段鵬宇,便兩眼猩紅,手用力的抓住身下的床單,氣喘籲籲的想要起身,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無法起身。“我怎麽生出了你這樣的孽子!”


    段鵬宇的臉冷了下來:“我今天過來,不是要聽你說這些廢話的,老實告訴我,那個幫你立遺囑的律師,到底在哪裏?”


    老爺子被氣得滿臉通紅,兩眼發黑,氣還沒有順過來,沒有留心聽段鵬宇的話。


    段鵬宇很是不耐煩的在病床上踢了一腳:“老頭,這個時候就不要給我裝死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以為你立了遺囑把段家的家產都留給段允安,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段允安現在是死是活都還不清楚!到那時段家的財產還不是落到我的手中!”


    老爺子順過氣,冷笑了一聲:“既然是這樣,你現在又何必來問我那個律師的行蹤?你打可以等我死了,你再名正言順的繼承遺產!”


    “老頭,看樣子你還挺精神的,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藥給停了?”段鵬宇臉色陰狠的威脅道。


    張媽被他的話嚇得臉色大變,不住的哀求道:“二少爺,老爺好歹是您的親生父親,您不能如此狠心……”


    “親生父親?”段鵬宇諷刺的笑了。“沒錯,他是我親生父親,不然你以為他還有命活到現在嗎?別給我廢話!那個律師在哪裏?如果你不說的話,就不要怪我對您的孫媳婦和她的孩子下手了!”


    老爺子聽了青筋暴起:“孽子!孽子!你竟敢!你竟敢!”


    段鵬宇冷笑:“我有什麽不敢的?我隻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把那個律師的行蹤告訴我,我就向你保證絕不動他們!怎麽樣?”


    老爺子絕望的閉上了雙眼,臉色蒼白得如同死去了一般。


    他此刻的心情壓抑,痛苦,沉重,同時還夾雜著悔恨,愧疚,和難過。段允安已經出事了,已經無法挽回了。


    但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他一定要幫他保住。


    老爺子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很是無可奈何,但是他必須要妥協。


    張媽在一旁看了不斷的摸著眼淚,心裏感歎著,這都算是什麽事兒啊,兒子威脅老子,這種天打雷劈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老爺子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而後睜開了,冷聲道:“我可以如你所願,將律師的行蹤告訴你,但是你也要向我保證,絕對不能動珺瑤和孩子!”


    “當然!”段鵬宇聽到他肯合作,頓時笑了。“我向您保證的,我絕對不食言,隻要你把律師的行蹤說出來。”


    他心知肚明,一旦段鵬宇知道了律師的行蹤,他會做些什麽。


    他把律師的行蹤告訴了段鵬宇,段鵬宇勾起嘴角:“多謝您的配合,父親。”


    他迫不及待的大步離開了房間,想要盡快的將那個律師找到。他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手下打了個電話。


    “你現在馬上帶幾個人去國際機場,拉住兩點鍾飛往加拿大的航班!我馬上就趕過去!”


    吩咐完了之後,段鵬宇來到停車上,發動了車子,加快車速往機場趕了過去。


    那個律師一家今天要離開國內,估計是知道了段鵬宇正在找他,怕惹上了麻煩,所以想去國外避避風頭。


    真是個狡猾的律師啊,隱藏得這麽深,如果不是老爺子跟他說的話,隻怕這個律師就能順利的到達加拿大。


    到時候他再想找人,就真的如同大海撈針一樣了。


    國際機場。


    一輛黃色出租車在機場門口停下,一個西裝革履,皮鞋錚亮的男人推開車門下車,在他身後,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也跟著下車了。


    他走到車子後備箱拿出行李,然後拉著女兒的手,對女人道:“走吧。”


    女人點頭,將孩子抱起來,兩人腳步匆忙的往機場大廳走去。


    忽然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擋在他們麵前,其中一個男人冷淡的說道:“請問是鄭律師嗎?請跟我走一趟吧。”


    鄭民停下了腳步,警惕的看著他們:“你們是誰?我為什麽要跟你們走一趟?”


    “鄭律師,請你配合。”男人冷著臉說道。“我們不想用強硬的手段,為了避免遭受無妄之災,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一趟比較好。”


    鄭律師沒有說話,緊緊抓住了女人的手,給了她一個眼神,突然猛地推開了她:“帶著孩子趕緊走!”


    女人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抱著孩子轉身,想要上剛剛那輛出租車。


    但是後麵也出現了兩個黑衣人,將她攔住了。


    鄭律師沒辦法了,隻好妥協道:“我跟你們走!但你們要找的是我吧?跟我的老婆和孩子無關,你放他們走,我就跟你們走。”


    男人不為所動:“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全都帶走!”


    保鏢們押著鄭律師一家上了一輛黑色轎車,之後如同一陣風一樣,消失在機場的門口。


    在他們走後五分鍾,一輛黑色轎車在機場門口停下,從上麵衝出來四個人,腳步急匆匆的往機場大廳跑了進去。


    十分鍾之後,段鵬宇的車子在機場大門口停下,他一邊下車一邊打電話給手下:“怎麽樣?攔下來沒有?!”


    手下那邊快速的回道:“已經將兩點鍾飛往加拿大的那班飛機攔下來了!但是我們不知道您要找的是哪個人!”


    “我馬上過去。”段鵬宇掛了電話,大步走進了機場大廳。


    老爺子說的那個鄭律師他是見過的,因為鄭家世代為段家服務,但是他們的住處很隱秘,無論用什麽手段,段鵬宇都找不出來。


    乘坐兩點鍾飛往加拿大班機的乘客還沒有登機,全都堵在了檢票口處。


    段鵬宇一一看過去,可是始終沒有看到鄭律師那張熟悉的臉。


    “確定所有的乘客都在這裏了嗎?你們有沒有漏掉的?”段鵬宇再三確認的問道。


    “我去問問。”手下跑開了,過了一會兒之後回來,對段鵬宇道:“少了兩個人。”


    段鵬宇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那兩個人呢?”


    手下道:“據工作人員說,那兩個人沒有檢票,應該是沒有過來。”


    “怎麽會沒有過來呢?”段鵬宇皺起了眉頭。“算了,不用守在這裏了,跟我去查看一下機場的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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