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按照一般的庸醫,也不可能在韓珺瑤遭受了這樣的重創之後,再重新地保住韓珺瑤肚子裏麵的孩子,哪怕是二十四小時的聽天命也不可能做得到。


    他心裏實在是太清楚了,既然連最頂級的醫生都這樣告知自己了,那就說明事情真的隻能這個樣子了。


    因為韓珺瑤受傷的程度他們都見到了,實在是太觸目驚心了。


    能夠保全她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因此他感激的對著醫生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您,盡最大的努力保住韓珺瑤吧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


    “畢竟這承載了一個家庭的希望。”老醫生點點頭,然後身邊的小護士對著段允安拿過來一份協議書,是一份關於醫院的患者病情說明書,需要段允安簽字。


    段允安不想耽誤時間,看都不看,刷刷刷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老醫生重新進去了。


    江啟源再度的看著手術室的門關上,然後拽著段允安坐在了椅子上說道,“不要太擔心了,段允安,不管怎麽說,現在都說其他的都是蒼白無力,我們等韓珺瑤出來再說。”


    段允安沉默不語,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戰栗著,他簡直不知道,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失去的話,等韓珺瑤醒來的時候,他要怎麽去麵對韓珺瑤的質問。


    他能夠想到韓珺瑤滿臉淚水的模樣,她蒼白的臉簡直是刺痛了她的心。


    如果可以,他再也不希望,他們會失去這個孩子,但是就像那個老醫生所說的,一切還是要看天意。


    重症監護室的外麵,段允安和江啟源都穿著隔離服,然後站在門外,看著韓珺瑤全身插滿了輸液管的躺在了病床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不發一言,美麗的就像一個天使一般。


    段允安憤怒地串起了自己的拳頭,重重地錘向玻璃窗。


    江啟源嚇了一大跳,然後握住段允安的手說道,“醫生已經說過了,二十四小時過去了,就可以確認孩子可以安然的待在韓珺瑤的母體裏麵,而不會再出現其他大的變故。”


    “現在隻要韓珺瑤能夠蘇醒過來就行了,隻不過風寒入體恢複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又因為受過這樣一次大的創傷,可能心裏留下陰影。”


    “所以等韓珺瑤恢複過來,醒過來的時候一定不要告訴她孩子在母體裏麵可能會存在危險的這樣一句話,還有就是你要多加小心,多多照顧她,千萬不要再讓她受任何刺激了。”


    “而且對於韓珺瑤的心理陰影也要及時的請心理醫生或者你自己出馬,撫慰她,這些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算我想幫也是無能為力,我隻能盡我最大的可能性去幫助韓珺瑤恢複過來,幫助韓珺瑤抓住元凶,然後給韓珺瑤一個公道。”


    段允安點了點頭,將頭抵在玻璃窗上,想要再一次近距離的觀看一下韓珺瑤。


    他多想握握她的手,然後親親她的額頭,他實在是太愧疚了。


    韓珺瑤跟在他身邊,幾乎沒有受過什麽樣的好日子。


    從一開始她一直追著他跑,他躲著她,甚至厭惡她,給了她多少氣受,到最後,他愛上她,但是現在卻跟在他身後受了這麽多的罪責,他的心裏難受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是他對不起韓珺瑤,但是他從來也沒有一刻產生過,要就這樣放棄韓珺瑤的想法。


    韓珺瑤是他的,誰都不能搶走。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遠在中國的段老爺子,段老爺子的身體一直不好,最近那些天是因為知道韓珺瑤懷孕了的消息才感到大大的振奮人心,因此才會精神稍稍有所好轉。


    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老爺子知道了他和韓珺瑤在法國這邊所遭受的事情,以及韓珺瑤現在的這副模樣,老爺子會遭受多大的衝擊。


    他努力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摒棄那些不該有的雜亂的想法,然後,半晌,才抬起頭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對著江啟源說的“走,我們去找那個混賬東西。”


    江啟源點點頭。


    漆黑的小木屋裏,男人才剛剛轉醒,然後,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上半口的牙齒已經全部被戴維斯昨天晚上用鉗子一一拔掉了,他嗬嗬地從喉嚨裏發出幾個音節,像是在鬼笑一般的嘲笑戴維斯下手太狠還是什麽。


    這樣一個心理變態對於心理身體上的折磨似乎表現得非常的有興趣,腿上因為子彈長久的陷在肉裏麵一整夜,而沒有任何人去動刀子拔掉,所以,整條腿幾乎已經快要廢掉的一半,感到了麻木的感覺。


    半拖著腿,然後慢慢的,掙紮著,爬到門邊,卻發現門口圍了一圈人。


    他登時更加是嗬嗬的笑了笑,就知道戴維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一定是有什麽樣的後手。


    原來是把他折磨一番,然後扔在這裏,好好地圈禁一下他,留給後麵的人。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遠處兩個身影慢慢的走了過來,他喉嚨裏麵又發出了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嗬嗬聲音,像是在微笑著什麽。


    仰麵一躺,整個人躺在了這個漆黑的小黑屋的地麵上,似乎在慢慢的等待著兩個人的降臨。


    “昨天晚上,戴維斯應該對你進行過了一番審訊吧,當然也可能沒有。”


    江啟源不在意的,坐在屋子裏麵黑衣人搬過來的一把長椅上,翹起二郎腿,然後用自己的,鋥亮皮鞋抬了抬這個男人的下巴說道,“不過戴維斯下愛幹淨,像你這麽肮髒的人,他一定是碰都不願意碰的,對吧?”


    “我估計他也沒有那個耐心去問你到底是什麽人,做了什麽事兒,所以,他應該隻是給了你一個教訓,然後就把你扔在這兒了,我說的對不對?”


    男人睜著眼睛不說話,嘴巴裏麵嗬嗬笑了笑。


    因為牙齒上半部被單位是一顆一顆的拔去了,所以說話開始有了慢慢的吐氣聲音,說道,“你不愧是他弟弟,果然,真是了解他呀!可惜了,他是正統的戴維斯家族繼承人,長子,你不過是他父親找的一個鄉下野丫頭生下來的雜種,是雜交,雜交的東西你知道嗎?”


    話音剛落,他被抬起的下巴,就被江啟源猛地往上一提,一個大力的踢上去,頓時喉嚨裏噴出一口血來。


    江啟源最見不得有人辱罵他的母親,這個男人真是找死。


    “你何必跟他這種人生氣呢?”段允安微微的淡然的拉住江啟源說道,“和他這種人生氣,不是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吧?”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管了,接下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呢,幹嘛為了這種事小而大動幹戈呢?”


    江啟源是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人去當麵辱罵過自己的母親,但是眼看著母親的名字被這樣一個肮髒的人從肮髒的嘴裏麵吐露出來,他心裏就有說不出的怒氣。


    即便這些事情在經過了這麽多年之後,也已經慢慢的平息下來了,但是此刻被舊事重提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舒坦,因此隻是皺著皺眉頭說道,“知道了,你來問吧。”


    段允安慢慢的走到這個男人的麵前,仔細端詳著他皺疤痕滿麵的臉,越看卻越覺得莫名其妙的有一些熟悉。


    “你是?”他遲疑著說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這個男人嗬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見過我嗎?你可能記不得的吧,我可記得呢。”


    “但是我們現在不要討論你有沒有見過我的這件事,我想關心一下,那天晚上那個女人,她怎麽樣了?死了嗎?”


    段允安也禁不住被他挑起了怒氣,抬起腳重重地在他的被子彈陷入的腿上踩了下去,原本,這個男人以為已經麻木的雙腿,這一刻又是一個鑽心的劇痛傳了過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不要跟我提她,你不配,你隻要告訴我你是誰就行了。”


    男人嗬嗬大笑了起來,“我這張臉變成這個樣子,你就認不得了?”


    段允安驚訝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你還記得李欣悅嗎?”


    “李欣悅?”


    “李欣悅呀!我是她男朋友,你知道嗎?”


    江啟源訝異的看了一眼段允安,“李欣悅,那不就是,你在法國讀書時在一起的女朋友嗎?你的初戀?”


    “什麽初戀呀,”聽到江啟源這樣的話,躺在地上的男人嗬嗬的笑了幾聲說道,“她根本就不愛他,她愛的人是我,我才是最愛她的那個人呢,但是……”


    “可惜了我沒有用,為了我,她才是跟了你,因為她想要你從你那裏拿到一些錢,然後我們就可以過我們的好日子,我可是一路跟著你們呢。”


    “從她跟著你一起回到中國,到後來你們在中國生活,以及後來的種種我都看在眼裏,我真是沒有想到李欣悅會為我做這麽多,為了想要跟我一起好好的生活,為了在你那裏拿到一筆錢,她居然不惜把自己的命都給交出了,我真是太感動了。”


    “所以我想我一定要償還她,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償還她就死了。”


    “你覺得她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嗎?肯定跟你有關係,如果不是你後來又拋棄了她,不能讓她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她怎麽可能要自甘墮落的去別人那裏找錢呢?”


    “她怎麽可能會想去報複你呢?我們李欣悅是自尊心多麽強的一個人,她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淩辱她的人,所以她後來去找了另一個有錢有勢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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