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段鵬宇並不想多說話,今天他過來主要是為了給傑克森撐場子的。


    同樣是做生意的人,他心中清楚的明白,越是不動聲色的人心中的波瀾就越是壯闊。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人顯然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又突然回到美國來。


    同樣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傑克森現在沒有了自己在美國這邊生意的扶持,想必幫派的發展也一定不盡人意。


    這些天安利桑德拉在自己不在美國的時候趁勢而上,想必當年對著教訓自己一番的傑克森也一定心懷恨意。


    所以傑克森在沒有自己幫助的情況下,一定也受到了安利桑德拉不小的打擊吧,估計是吃了不少的暗虧。


    所以今天兩方會麵,傑克森才會再將自己一下飛機就將自己帶過來進行與安利桑德拉的一場會麵。


    說是會麵,其實不過是看雙方誰的力量更大一些。


    能夠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從而增強自己的能力,這是必不可少的一場示威活動。


    他並不需要多做參與,隻需要靜觀其變。


    在自己必須的時候,在出麵說話就行了。


    傑克森有自己的手段,他不需要多多摻和。


    而安利桑德拉的這個看起來麵目不動聲色的代表,他心中也是清楚的,相比起自己來還是太嫩了一些。


    同樣是做生意人,他心中非常明白,越是表麵不動聲色,其實內心的波瀾就起得越是壯闊。


    此刻別看坐在自己麵前的安利桑德拉代表是那樣的煙波無動,但是誰知道他看到自己出現在這對麵的時候,心裏會出現怎樣的波瀾呢?


    傑克森還是一番羞辱,上來就毫不留情麵的一頓恥笑。


    表麵上看起來倒像是在誇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懂得禮貌了,但其實不過是在說傑克森依舊是這裏的龍頭老大。


    地位永遠都是不變的。


    就算安利桑德拉趁勢上來,也不過是在他手底下的一個小卒子而已,依舊沒有和自己競爭的資本。


    所以不管做什麽事情,都還是要由不得安利桑德拉的,萬事都要由著自己先做。


    領頭地位,不是誰都可以做的。


    但是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很顯然已經不再為這些言語上的你來我往以及直白的刺激而變臉色了。


    當初的小男孩,當初倨傲的企業管理負責人,經過幾年的沉澱,已經不再那麽幼稚了。


    唇槍舌戰,就算受點什麽委屈,也沒有大的幹係,隻要直接利益不衝突就好了。


    段鵬宇能夠感覺得到安利桑德拉代表雖然麵上平靜無波,但是斜著眼睛的神色一直不住地落在自己的身上打量。


    毫不在意的,他雙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然後靠在椅子上擺出了一個舒適的姿勢。


    打量著這個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和這個空曠的地下車庫。


    實際上他的手一直都沒有離開自己的左邊口袋。


    那裏麵別著傑克森遞給他的小型手槍。


    一旦情況有變,自保總歸是最重要的。


    連家夥都不能及時掏出來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身後這些黑衣人雖然能夠保護自己,而對麵的安利桑德拉負責人也不一定會輕舉妄動,但是難保狗急了跳牆。


    如果一旦出現了什麽變異的情況,到時候別人救不了自己的時候,人隻能自救。


    他心裏很是明白,因此隻是靜靜地坐著,眼角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現在倒是有些期待回到美國接受生意和這個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人一起競爭了。


    想必這會比當年輕易打壓安利桑德拉的時候會更加有趣。


    當年的安利桑德拉隻是一心的做生意,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卷入到這場幫派和生意相互合作的競爭之中吧。


    但是沒有辦法,這已經成為了一種趨勢。


    倘若自己不和傑克森合作,自己也不可能白手起家那麽快。


    這個人需要自己,自己也需要他的幫助。


    大概是從這種相互合作的模式之中得到了很大的益處,因此,安利桑德拉也不得不選擇當初與自己合作發展途徑相同的路途吧。


    所以才會和自己結過怨的龍頭對頭,普利爾合作,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在這樣嚴密的競爭之中夾縫裏麵生存起來,成為一塊今天地位屹立不倒的企業。


    他現在倒是真的想要和安利桑德拉來一場競爭了。


    當年一味的打壓安利桑德拉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撓。


    因為自己的幫派生意合作模式是新型的,幾乎沒有人複製過,兩廂勢力結合放出來的能力簡直讓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打壓安利桑德拉簡直顯得毫不費力而又沒有任何的阻礙。


    但是今天的安利桑德拉似乎已經有了一些蛻變,加之有了振鋒的幫扶,他心中真是期待。


    段鵬宇可以承認自己的確是心理變態。


    他一向喜歡和比自己能力更加強的人競爭,因為這樣會讓他,有一種打敗的更強對手站在了又一個製高點的那種快慰的感覺,所以他心中十分的激蕩。


    此刻看著這個代表如此淡定的樣子,他有些蠢蠢欲動。


    以前在段氏和段允安進行競爭的時候,他也有過這樣的心態。


    但是現在段允安在幫助佘氏打理公司事務,他不需要費心思。


    這曾經還一度讓他有些微微遺憾,和段允安競爭段氏的時候,他是有些憋屈的。


    因為那是段允安自己突然中途退出而又不欲和自己爭辯。


    雖然段氏被攥在手裏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他總覺得心中隱隱約約的很不安定。


    就像是原始社會和獅子搏鬥一樣,獅子還沒有向他撲過來,就已經認輸逃走,總是會讓他心中憋屈。


    但是現在好像他又可以找到一個能夠競爭的對手了。


    安利桑德拉似乎就是一個很好的競爭夥伴。


    他很想要讓安利桑德拉的修煉多年的不動聲色的臉色在自己麵前裂開一個裂縫。


    他很樂意欣賞別人的這種情緒變化,尤其是麵對壓迫而不得不而不對著自己擺出一張笑臉或者哭泣的臉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會感到快慰。


    他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對麵的安利桑德拉代表也就淡淡的看了一眼傑克森說道,“那是當然的,您在這邊是長輩,我們是晚輩,理所當然要懂一些禮貌。”


    傑克森一聽這話,就說到,“少跟我來這套,小子,當初你是怎麽樣的目中無人,現在我也不會相信你的這套明麵上的功夫,我二弟比你的本事要強得多,我見得多了,你少在這跟我耍花招。”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淡淡的說道,“大哥說的這是什麽話?我隻是盡一個晚輩應該對長輩尊敬的職責罷了,並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大哥不要多心。”


    傑克森不耐煩的說,“好了,你們這幾日是怎麽回事,公然的與我作對嗎?”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接著說道,“當然沒有,大家同在一片領土上,不過是為了掙口飯吃罷了。”


    “大哥一直是這片區的龍頭老大,我們其他的這些所有公司都要以張大哥的幫扶,怎麽敢跟大哥作對呢!”


    “你少來,傑克森的長槍又往地上頓了頓,然後一臉凶相的看著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人說道,“”你不要以為我是聾子不知道,或者說我是瞎子,看不見,你現在明裏暗裏的都在和我傑克森對著幹,你不知道普利爾是我的對頭嗎?”


    “你和他合作,然後來發展自己的生意是什麽意思?怪我沒有照看好你,所以想要另尋下家來幫助你發展自己嗎?”


    “還是記恨著當年我對你的那一番拳腳,所以才會想著這弄出這個辦法來讓我添堵。”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眸子中閃出一絲絲狠毒的意味,然而對著傑克森很快又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然後對著傑克森說道,“大哥說的哪裏話,當年是小弟不懂事,大哥出手教訓,才讓我上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課。”


    “想起來還要感謝大哥,沒有大哥的教導,就沒有今天的安利桑德拉代表。”


    “也不會有今天會能夠恢複安利桑德拉集團,我們都是非常感激的。”


    傑克森冷冷一笑說到,“你不要把話說的這麽好聽,少來這跟我胡扯了,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這些年雖然有過一定的修煉,但是到底逃不過我二弟的火眼金睛。”


    “你以為你自己瞞的很好嘛,看來當年的那一次打,雖說沒有打出什麽大的名堂,但是到底讓你收斂的一些的確是我的功勞,你父母應該也要感謝我吧。”


    他狠了狠眼色,“否則以你那樣的性子,在生意場上來回穿梭的話,非要得罪更多的人,擾的這片地不得安寧。”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看了一眼段鵬宇,然後才對著傑克森說道,“是啊,所以我說我很感謝大哥。”


    “到現在來說,我一直都很感謝大哥的,那一頓教訓,我至今都不會忘記。”


    傑克森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也不想繼續和這個現在看起來油嘴滑舌的小子多爭辯什麽,直截了當的喝聲道,“少在這廢話,那你說說為什麽要和普利爾合作?”


    “和普利爾合作這個事情嘛,一句兩句也一時間難以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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