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提前開好的房間,剛要關門,卻被一股力道攔住。


    我微楞,抬眸,卻對上那雙狹長的眸。


    “你怎麽來了?”我鬆了手。


    他徑直走了進來,聲音如舊。“你身體不舒服嗎?”


    “嗯?”我蹙眉。


    “你很奇怪。”


    我這才反應過來,君賾說的是我之前的舉動。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下意識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和他有過多的牽扯。


    畢竟我們之前牽連著的,隻是目的,之後,終究是要分道揚鑣的。


    “沒有。”我別看眼,他卻迫使我看著他,我有些心虛,也知道瞞不過他,就隨意扯了一個理由。


    “我隻是……隻是有點兒緊張而已,不是說那赦山很危險的嗎?”


    君賾看著我,神色如舊,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道:“我會跟在你身邊的。”


    我不知道他會說這句話,但也不奇怪。


    “哦。”


    然後就跟他說想休息了,他也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沒過多久,蘇鬱也走了進來,我們一行人隻有我們連個女生,睡一個房間也正常,還好是兩張床的。


    不過看了她睡前準備,我也是真服的,睡覺的時候腿上都綁了匕首,枕頭下也藏了槍。


    突然發現自己這個警察跟她相比,真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她轉頭對上我的視線,卻也隨意道:“我習慣了。”


    “了解。”我拉了拉被子蓋好,其實想來,做她們這行也挺危險的。


    “跟你一起的那個男的,不是人吧!”


    蘇鬱也趟了下來,隻是我沒想到,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我蹙眉,卻也不奇怪,她是靈異警察,應該也和玄門道差不多,不可能看不出君賾的情況。


    隻是我卻不想回答她,至少現在對她還是有些防備的。


    “你呢!廢這麽大周章讓我們來這裏,又有什麽目的呢!”


    她將手枕在頭下,雙手看著天花板,這裏也沒有什麽天花板,有的隻是幾根木梁和幾片青瓦。


    “你懷疑也不奇怪,也可以不說他的身份,不過我倒不覺得讓你們來廢了多大的周章。”


    她嘴角輕揚,我卻挑眉,不過她說的不錯,她真的沒費太大周章。


    至少在我們這裏沒有。


    “你們去赦山,又有什麽目的呢?”


    “目的?弋諾,別忘了我終歸是和你們不同的,就算有目的,也是guo家的命令。”


    的確,他們本就是秘密存在的部門,調查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也很正常。


    “不過我也不介意告訴你,赦山腳下發現了一處古墓,隻是出了些怪事,我們才會去調查。”


    我嘴角冷笑。“這些能跟我說的,也算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吧!可卻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


    即是秘密組織,又怎麽可能把重要的線索說給外人。


    “你不笨,這也是我看上你的原因。”蘇鬱看著我,道:“弋諾,你就真的沒有一點兒想法要加入我們嗎?”


    “為什麽是我?我不相信你隻是因為這雙眼睛。”


    “如果再要找其他原因,順眼算不算?你跟了我其實不差,總比李建好吧!請個假都拖拖拉拉的。”


    “……”


    李建是我們隊長,不過這次請假,還要多謝蘇鬱的幫忙。


    不過這個理由,我還是有一丟丟接受不了的。


    “抱歉,我現在還沒想過。”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什麽時候想來,我隨時歡迎。”


    我們沒再說話,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便出發。


    “看這路程,應該今天能到。”


    幻佘的臉上沒有了平常戲謔的笑,不過也不奇怪,赦山那個地方,對他來說本來就不同。


    “那個左家,很厲害嗎?”


    幻佘開著車。“玄門左家也算玄門道大家,也都涉獵,但最主要的卻是風水,這左傾明是左家老爺子的二子,也算是有能耐的人,蘇鬱能把他請來,看來也是有些本事的。”


    “蘇鬱用了什麽辦法我不知道,但是那山上應該也有左家要的東西,不然他不會來淌這趟渾水。”


    “你昨晚有沒打聽到什麽?”


    “她隻說那裏發現了一個墓,有些詭異,要去調查一下,但這也隻說官fang理由而已。”


    “不管什麽原因,反正都各懷心思,都要防著些。”


    “你說的不錯,那蘇鬱能把我們摸的這麽清,自然也會有辦法拉攏左家,不過不管什麽原因,進去後都要小心,那些人也要防著。”


    我點頭,這樣說的到還真有些緊張了。


    大概半下午的時候,我們靠近了一個村莊,不過這村的名字還真有些嚇人。


    叫墳頭村。


    我沒來由的咽了咽口水,這村裏的人心理素質倒還挺高的。


    “這個村子有些奇怪。”低沉的聲音傳來,是君賾。


    “奇怪?”


    “先進去看看再說。”


    我們就開進了鄉村小道,一路上顛顛簸簸。


    可是越往裏走,就越奇怪,村裏房屋不多,可也不至於連半個人都看不到。


    前麵的車輛停下,我們也停了車從車裏下來了。


    蘇鬱隻道:“馬上會有人過來的。”


    我們都沒說什麽,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一行人匆匆趕了來,為首的人一副老學究的味道,頭發已經半白,微微的有些不修邊幅,但整個人還是很親切的。


    而他的身後跟著幾個中年男子。


    “吳教授。”蘇鬱已經上前。


    在這樣的村落裏,能被稱為教授的人,應該也跟那所謂的古墓有關係。


    吳教授看了我們一眼,也沒多說話。“你們一路辛苦了,要先休息一下嗎?”


    “還是先去那墓看看吧!”


    “好。”


    我知道蘇鬱這官方理由,所以不覺得有什麽驚訝,可沒想到左傾明也那麽沉得住氣。


    大家一路走著,蘇鬱才隨意道:“為什麽都沒看到什麽人?是都去忙了嗎?”


    吳教授卻遙遙頭。“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都在水池那裏,我沒過去,應該是有什麽事吧!”


    蘇鬱點頭,沒再多問。


    越往前走,果然發現前麵一個小水塘邊兒都圍著人,還有撕心裂肺哭喊的聲音。


    “好像是出了什麽事。”我開口。


    蘇鬱自然也看到了。“先過去看看吧!興許能幫什麽忙。”


    眾人點頭,忙走過去,卻發現一個人就這樣背朝上的浮在水麵上,可周圍的人就算再怎麽努力,都沒辦法把他打撈上來一樣。


    我蹙眉,君賾已經低聲開了口。“不是人為的。”


    幻佘也沒多說,剛要出手,一旁左家的人已經出了手。


    念念有詞的,一章符咒扔進水裏,果然,那些救人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拉上來了。


    隻是人已經沒有生氣,連死相都極其詭異,雙手雙腳微張著,像是抱著什麽東西。


    尤其死者死不瞑目的大眼,就這樣瞪著,更詭異的是,屍體的嘴角,正在以一種極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


    像是在冷笑。


    在場不少婦人都嚇了一跳,連我也沒來由一陣寒顫。


    可剛剛哭的婦女,看到這男的屍體,哭的更是厲害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低聲問道。


    “他的身上,鬼氣很重,應該不是正常死亡的。”


    “作孽啊!作孽啊!”


    其他人東一言西一語的,卻總在關鍵的時候住口,麵色也不是太好,仿佛有什麽忌諱一樣。


    “張家嫂子,先把人代會去吧!”


    旁邊有人勸到。


    那婦人已經哭的捶胸頓足,旁邊的幾個村民這才合力,將那屍體移走。


    其他人也隻是歎氣跟了過去。


    而這時,有個年輕的男子這才注意到我們,忙走過來,道:“吳教授,這幾位是……”


    “幾個朋友,小蘇啊!這位是李季,這裏的村主任。”


    “李主任。”蘇鬱已經伸出了手。


    李季也忙伸出手。“叫我李季就好。”


    蘇鬱嘴角輕揚,卻道:“李主任,這裏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李季卻也搖頭歎道:“哎!出了這樣的意外,我這村主任也有責任啊!”


    這李季也是含糊其辭的,明顯也不想多說,蘇鬱也沒多問,還是直接去了墓地。


    一路上大概也認識了一下,具體情況也了解了些。


    原來這墓並不好開,不管開幾次,都會出意外,已經有兩名考古學員重傷送走了。


    所以才會找到蘇鬱吧!


    不過這墓並沒有想象中的特別,不過也不奇怪,蘇鬱來這裏,也不過是打個幌子而已。


    “這裏奇怪嗎?”我小聲問著君賾。


    “這墓有些邪性,但不足為具。”君賾道。


    “那這裏會有僵屍嗎?”突然想到電ying裏麵那些古墓裏挖出僵屍的,這裏或許也有吧!


    就算不是有屍丹的那種,應該也有心尖血那種吧!


    我巴巴的想著,君賾卻一瓢冷水潑來。“這地勢難養出僵屍。”


    好吧!


    大概勘測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眾人才重新回的墳頭村。


    “李主任,這村子為什麽叫墳頭村啊!”這個名字真的很困擾我,難道是因為這古墓?


    “我也剛剛下派到這裏來,不過名字我倒也打聽過,你們來的時候,看到村頭的兩處空地了嗎?”


    我搖了搖頭,來的時候確實沒注意。


    李季笑了笑,解釋道:“你怪不得你們沒注意,我剛來的時候也沒注意過,墳頭村之說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村口的兩處空地,全是村民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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