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動作很快,就在我的符要貼到那鬼影身上時,一道明光卻突然向我襲來。


    方向,是君賾他們那個方向。


    我一驚,好不容易閃避開,眼前鬼影的利爪卻直直向我襲來,而這次,卻再躲避不開。


    正當我以為快死的時候,撕裂的疼痛卻並沒傳來,相反,那鬼影卻在我麵前被瞬間撕碎,烏黑不知名的東西更是濺到我的臉上。


    而我,卻躺進了熟悉的懷抱。


    我詫異看著麵色如舊的君賾,隻是那狹長眸中一閃而過的緊張卻並沒被我忽略。


    他是……緊張我?


    “沒事?”低冷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微頓,霍然從他懷裏站起身。


    “沒事。”我一定是瘋了,才會覺得他緊張我。


    我微頓,詫異看著他身後。“那道士呢?”


    君賾卻沒多說什麽,抬手撩起我的衣袖,我這才發現,手上的那幾個黑點消失了。


    我詫異看著地上那灘烏黑不知名的東西,真的是他下的夢魘咒,那趙颺呢!


    趙颺又扮演的什麽角色,還是說,他們真的是一個人。


    “回去吧!”君賾忽然開口,卻也朝著我剛剛來的方向走去。


    我微頓,看向四周,那道士真的不見了。


    君賾是因為救我,才讓那道士逃了的嗎?


    而有這個認知後,我竟連抬步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是逃了嗎?是因為我?”


    君賾腳步微頓,卻也緩緩轉過身,一步步朝我靠近,而我竟木納的不知道該如何。


    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臉,像是在擦拭著什麽東西。


    是剛剛濺在我臉上的東西。


    君賾的聲音如舊。“與你無關。”


    他說完,手卻也拉起我的手,掌心的血腥還未凝固,我明顯看他蹙了蹙眉,卻也在瞬間,撕破我的衣袖,替我包紮著。


    “女人,你還真浪費。”


    而我竟然真的就讓他這樣包紮著,竟忘了反駁,甚至忘了避開。


    我看著眼前的人,他麵色慘白的有些可怕,手亦冰冷的異常,可我卻感覺到一絲絲暖意。


    “那道士也跟上次的事有關嗎?”


    君賾的手明顯一頓,久久,還是開了口。“應該是吧!”


    而這句應該,已經說明了所有。


    君賾送開我,道:“先出去吧!”


    我沒再拒絕,隻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路過那烏黑血跡的時候,我還是開了口。“你之前說,趙颺和他本就是一體,是怎麽回事啊?”


    “他們本是雙生子,煉煞時融為一體也並不奇怪。”


    煞……


    趙颺能出來救我,其實,應該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壞吧!


    出去的時候,幻佘看到我們兩個的樣子也有些詫異,急道:“丫頭,你剛剛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突然就從這牆裏消失了。”


    從牆裏消失……


    那麽詭異。


    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這是實話,剛剛隻有個念想,就是想找到君賾,至於怎麽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


    離開這死人墓的時候,我還是拜托幻佘他們,找到了趙颺一家的屍骨,將他們好好的安葬了。


    不管之前有什麽恩怨,他們其實也是可憐之人。


    四煞一破,這裏,也再不是什麽死人墓了。


    坐在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不止是因為太累了,還是什麽原因,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幻佘開車,君賾似乎有些累,閉幕養神著。


    而我不知道是因為這兩天沒有睡覺的原因還是其他,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我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兩個男的,和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很美,他們的關係很好,可是卻因為那個女生,原本關係很好的三人,卻由此決裂。


    其中一個男生和那女生在一起了,雖是對另一人出於愧疚,但相愛沒有原因。


    而另一個人也因傷痛離開了。


    不久,那個女生與男生結婚了,有了孩子,可離開的人因為生意失敗,隻得狼狽的回來。


    可是回來,看到那兩個相愛的人時卻更覺得老天不公,他惱怒,出門喝酒,喝了一夜,卻在回來的時候碰到了一人,一個身著道服的人。


    “施主,你心有鬱結。”他道士低著頭,聲音低沉。


    那人卻拿著酒,步伐有些踉蹌,話語也不是太順。“哪、哪裏來的神棍,滾……”


    “秦施主,你情路坎坷,商路崎嶇,此並非你之命,而是有人阻攔。”


    那姓秦的人明顯一頓,赤紅的眼看著那道士。“你、你說什麽……”


    那道士道:“施主若想事事順利,可聽貧道一言。”


    那人的酒氣仿佛瞬間醒了,聽了那老道士的話,額間竟然連冷汗都冒出了。


    “你、你讓我殺人、你讓我幫你引無憂……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麽?”


    “施主,她本也不是常人,乃妖族之後,你如此,不過是為民而已。”


    “妖族……為民除害……”


    那道士嘴角夠笑。“貧道會在那荒地處等你。”


    而後,便是一係烈的車禍,而這姓秦的人,竟還在無憂出車禍後強了她。


    “無憂、無憂對不起,我明明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要選擇他,你為什麽不選擇我。”


    “秦萬輝,你在做什麽!”一陣怒吼聲傳來,那男子看著地上的妻子,痛心疾首,疾步跑了過去。


    忙脫了外套替她蓋上,一拳打在了秦萬輝的臉上,眼眶赤紅。“你個畜sheng!”


    他雖惱怒,可更在乎自己妻子的性命,一把抱過渾身是血的妻子。“無憂、無憂忍一下。”


    可是他還沒來的急走,後腦便被人狠狠一擊,秦萬輝扔下手裏的石頭,眼底也多了一抹殺意。“我是畜sheng,那你呢!你連畜sheng都不如!”


    他呸了一口口水,奮力將兩人拖上車,然後使向那荒地。


    我錯愕,原來這才是真相,當年,竟然是何萬輝將他們送入虎口的。


    可是畫麵一轉,竟是趙颺的身影。


    隻是現在的他,卻不似之前那鬼影,到像是初遇時,那個陽光大男孩兒。


    “趙颺……”我下意識的呢喃著,雖然知道這是我的夢。


    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回答了我。


    “小諾,謝謝,二十多年了,我們終於可以擺脫了。”


    不知道為何,我心裏竟然很難受,比知道趙颺想殺我還難受。


    從嬰兒到現在,他們一家皆被困在這死人墓中,這是怎樣的痛苦。


    而趙颺,卻是笑著的,周身卻也緩緩閃過一道道亮光,就這樣,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沒有挽留,也挽留不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家裏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上樓的,但應該是君賾。


    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還是晚上。


    我們回來的時候,天剛亮,看來我比想象的要睡的少一些,我還以為自己會睡上一兩天呢!


    抬手開燈,卻發現,掌心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嘴角淺笑,卻還是起身,出了臥室。


    而君賾此時卻盤膝坐在沙發之上,隻是現在的君賾,卻是鬼影。


    虛無縹緲的鬼影。


    我知道,他的身體應該又用屍水泡著,隻是為什麽這鬼影會這麽虛弱,難道之前在那裏受了傷?


    我沒有開口,隻是委身坐了下來,而他也沒說話,我們兩個,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久久,他還是睜開了眼,道:“你有什麽想問的,可以直接問。”


    果然是瞞不住他的。“你還好嗎?”


    “嗯。”他的聲音如舊,雖然我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答案,但他即不願說的事,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之前,夢到了趙颺,還有無憂他們。”


    我的聲音低了些。


    他的聲音卻依舊如舊。“然後?”


    “夢裏,是何萬輝勾結那道士將他們殺害的,可是我不明白,那道士法力不是挺高的嗎?為什麽要去慫恿何萬輝,而無憂不是妖族嗎?如果真要恨,無憂不該更恨嗎?你之前和她去談判,到底說了什麽?”


    君賾緩緩睜開眸,看著我,久久,還是開口。


    “這也是那道士高明之處,利用養的小鬼和人心殺人,他便不用擔因果,而妖族之人,在身有孕時,能力必不如從前。”


    我去,那道士竟然算的這樣精。


    “那無憂到不是不恨,不管是她身為妖族還是煞,隻是,她也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人和孩子再被人這樣利用下去,所以才會忍。”


    原來如此……


    夢裏的無憂,似乎也是這樣。


    看來,趙颺到是隨了他父母,而那個鬼影,卻仿佛甘願為那道士賣命,同人不同命,其實還是要看自己的內心。


    難怪,趙颺竟會到最後,給我說謝謝。


    其實不怪是趙颺殺了何家的人,還是那鬼影。


    “君賾,所有的人都會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嗎?”


    君賾看了我一眼,卻再次緩緩閉上了眸。“或許吧!”


    我心底並不是太好受,偏在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


    我微頓,拿過電話,竟然是幻佘。


    我去,這大半晚上的,這家夥不用睡覺的嗎?


    劃過接聽,我直接道:“什麽事?”


    “丫頭,看來是睡醒了,那我過來接你。”


    “接我?”我蹙眉。“去哪兒?”


    “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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